鳳驚雲面色無瀾地開口,「齊王爺何時來的?」
她的嗓音清脆中帶著幾許清柔,若黃鶯出谷,猶勝天籟。
君佑祺的心不由自主地陶醉著,回過神,臉上掛起燦爛而痞氣的笑容,「來了好一會兒了。你未轉身,看也不看就知道是本王,是把本王放心上了吧。」
以她的能力,辨別一個人的腳步聲不是難事,「齊王倒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本王臉上沒有貼金子。」他走過來站到她身後兩步遠,「不信你轉過身,看本王一眼?」
她的目光望著假山流水,水流潺潺,水中魚兒歡快自在地游耍。
見她回身,他也不惱,「不問本王前來有何事?」
「沒興趣。」
他臉上浮起委屈的表情,「雲兒,我讓侍衛帶了口訊給你,我在齊王府昏昏醒醒,挺難受,原想你去看看我的。哪曉得等了又等,你都沒來。你對本王下迷藥,都沒怪你……」
「我下的僅僅是會讓你昏迷的藥而已。」她的語氣無波無痕,「以你的功力,當時在來儀居沒那麼快昏過去,你卻裝昏。想必當時周武把你扶走,一出來儀居,你就不裝暈走人了。也不會真讓周武把你弄街上被大嬸強暴。」
「原來都瞞不過雲兒。」君佑祺也不否認,「本王裝暈一是為了配合著跟你玩兒,另外,那時正好有事需處理,等本王晚上折回來看你時,卻發現你受傷了。」
「你動用了內功為我療傷。其實,你若不用內功,藥效十二個時辰就會過去,你一運功,倒會讓你昏沉直至昏睡。」她在睡夢中疼痛的胸口感受到的熱源就是他的內力。只是他能堅持照顧她一天一夜才昏迷,足見他內功非一般的深厚。
「你藥下得那麼輕,無損於本王。」他臉上的笑容變得愉悅,「雲兒是不是看上本王了?你要是看上本王了,可得直接說。你也知道本王獨身未娶,齊王妃的位置空著呢。天下間不知有多少女人盯著這個位置,你要不要坐上去玩玩?」
她答非所問,「你趁我受傷昏睡,親了我。」
他笑容依舊,誠實地點點頭,「本王不是早就跟你說過,本王想親你嘛?有機會就自然親啦。」
「小人行徑。」
「本王本來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又何必假正經?告訴你哦,那是本王的初吻,本王長那麼大,還從沒吻過一個女子呢,你可是撿了大便宜了!」
她面無表情地說,「那也是我的初吻。扯平了。」在現代時的她與孫文昊曾償過男歡女愛的滋味,但現在擁有的這具身體還是處子,這副身體也因為臉上的惡瘡太難看,從來沒有人打她的主意。
其實,換個角度想,真正的鳳驚雲一直被長樂候府里的人欺負,以前連下人都不把她當人看,要不是難以入目的相貌沒人看得上,估計早就像翡翠那樣被強暴了。說起來,還得感謝臉上這些噁心的瘡皰。
「怎麼扯得平?」君佑祺駑弩鼻子,「本王占了你的便宜就是不對,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