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驀地瞪大眼,「主子,那是您找宮裡最好的師傅為鳳四小姐畫的,是您最喜歡的畫像!您就這麼毀了,往常,您是碰都不讓人碰一下的,您捨得嗎?」
「一幅畫而已,有何不舍的。」他臉色陰沉沉的,「朕以前是睹畫思人,鳳驚雲根本不值得朕的思念。毀了的好!」
「可是……」園子實在想不通,主子不是愛慘了鳳四小姐,不許人提及她的半句不好,主子每天不是想她都想得著魔嗎?怎麼變化如此之快……
難道真的是愛得越深,恨得越深?
「沒什麼可是。」他冷哼了一聲,「朕的心已經死了,已大徹大悟。以前是朕執迷不悟才有此下場……」痛苦地閉上眼,根本就沒有人會明白他心中的痛,根本不會有人明白他的心有多傷!亦不會有人明白,他的心是在何種慘境中被逼迫得一步步死亡……不得超生!
睜開的時候,他眼裡殺氣迸射,「朕不會讓鳳驚雲跟君寞殤逍遙快活,朕要他們不得好死!」
「主子……」園子瑟縮不已,總覺得主子突然又變得好恐怖,似乎已經死了一樣,可明明又很強烈地活著。
「派人緊盯鳳凰園的一舉一動。」
「是。」
君佑祺走到書桌後頭,坐下開始批閱祁天國暗送來的堆積如山的奏摺,「浣月國繁華富庶,疆土廣闊。等朕把浣月國吞併了與祁天國統一,殺了君寞殤那個魔頭……園子,你說,版圖該是多美妙?」
「主子您運籌帷幄、絕勝千里。統一天下,不過是遲早的事。」
「哼,在統一天下之前。」他唇角勾起殘酷的笑,「朕要先把那對狗男女殺了。最近鳳驚雲不是對慕容澈的事盯得緊。去搗些亂子出來。京郊五十里不是有個村子裡的人染了瘟疫被浣月國朝廷下旨圈禁全村了麼。把瘟疫擴散了。」
「小的不懂,鳳四小姐從來不是愛管閒事之人,瘟疫擴散,她未必會出手。」
「當整個浣月國京城的人都染上了瘟疫之後,你以為鳳凰園的人能倖免?鳳驚雲能袖手旁觀?浣月國的皇帝會允許她什麼也不做?別忘了,她是忘川。」
園子聽了後怕,「如果整個京城的人都染上了瘟疫,那太嚴重了……萬一鳳四小姐治不了瘟疫,那豈不是舉國上下都要遭殃……」
君佑祺的表情像在說今天的天氣是晴是雨一般輕鬆,「就算全天下陪葬又如何?那都是鳳驚雲害的。去辦吧。」
「……是。」園子脊背發涼,主子的命令,只能執行,沒有忤逆的份。
……
第二天黎明,鳳凰園的流星苑其中一間廂房內,男人的粗-喘與女人的吟-哦聲交織成一片,當激-情歸於平靜,鳳驚雲覺得骨頭都快被拆散了。
她長長的秀髮汗濕了,粘粘地貼在身上,難受得緊。
昨天她原本住的廂房被小順子派人修好了之後,她就從隔壁房間搬了回去。沒有了君佑祺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