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偌大,以鳳驚雲的聰明,你們當時捉不住她,就找不到她了。」君佑祺眸光深沉,「傳令下去,不用找她了。暗中放出消息,就說鳳驚雲已經捉到了。連同魏雪梅一併在本皇子手中。」
「是。」
一干黑衣死士領命。
君佑祺抬首看了看天候,漆亮的瞳子裡划過一縷傷感、淒涼,「未時了。本該是拜堂的好時辰。你卻逃了。雲兒啊雲兒,你就那麼不想嫁給本皇子?」
閉了閉眼,像是喃喃自語,語氣又十分地堅定,「你逃不出本皇子的手掌心的,一定逃不掉!」
皇宮
君佑祺回了佑安宮寢居里換衣服,聽到外頭一陣腳步聲。
換下了那身染血的大紅喜袍,簡單地用幾盆水擦洗了身,他換上了一身紫衣華袍,玉冠結頂。
衣著整潔之後,他打開房門,看到皇后帶著太監慶福站在門外,像是早猜到了門外是何人,一點兒也不驚訝,「母后……」
皇后宇文沛銳利的視線落在他身後桌上的大紅新郎袍上,給衣服上的血嚇到,又見兒子一臉沒事人似的,「祺兒,你沒事吧?」
「兒臣沒事。」受了重傷而已。他與君寞殤惡鬥了幾個時辰,都沒能殺了那妖孽,實在可恨!
他本就傷勢才好了七成,與他惡博,就算武功與他相當,也不占優勢,再打下去,他會白白送死,是以,他撤了。君寞殤約莫是擔心鳳驚雲的安危,也沒追。
皇后不放心,「你的衣服上那麼多血……」
「很多是別人的。」
「那……」她試探性地道,「本宮收到消息,君寞殤派官兵硬闖雲起山莊,你跟鳳驚雲……」
他嘆息,「回母后,兒臣跟她,還未拜堂。」
「祺兒啊,紅顏禍水,你是做大事的人,將來整個祁天國還待你執掌江山,切不可為了一個女人而沉迷。」她語重心長地勸道,「你父皇都說了,只要你把鳳驚雲獻給她,他馬上下詔立你為太子。一個女人而已,只要你肯,天底下所有的女人,任你挑。你不要為了她執迷不悟。」
「江山還是父皇的嗎?」君佑祺冷哼一聲,「事到如今,他不過是一個深宮的傀儡,毫無實權,還有誰人會聽他的。」
「本宮知道你位高權重,手握兵權,可你要明白,君寞殤與你有同樣的實權。當皇帝,講究的是一個正統,自古我朝太子,立長不立幼,前廢太子君承浩是個野種,殤王那個妖孽的輩份排在你之上。老二是公主,他是老三,他才是當今的皇長子。
哪怕他是妖孽轉世,可他勢力通天,連追鶴道長都斷言,下一任祁天國的儲君,必需由皇長子繼承,否則,會生靈塗炭。他的呼聲,還是很高的,倘若你那個廢物父皇一死,他就會明正言順繼位。你就永遠只能是個十皇子!不管怎麼樣,你必需討得你父皇歡心,讓他下御詔立你為太子,這樣你才能名正言順、才能服天下人!」
「討他歡心?」他輕問,「從兒臣出生的那一刻起吧。多少年了?二十五年,父皇從來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