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要是在地底下的話,為什麼四周會有岩石,還有像火燒雲一樣的天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南宮淺疑惑不已時,突然她感覺有人朝這裡靠近,當下氣息一凝,迅速屏住氣縮進了岩漿湖底。
「族長今天又吐血了,你說這可怎麼辦?」
「唉,所有的大夫看了都沒有辦法。」
「是啊,再不好起來,地精族和泰坦族馬上又要進攻我們,到時候可怎麼辦才好?」
「我們趕緊打些岩漿回去。」
岩漿湖底的南宮淺大氣都不敢呼,直到說話的兩名女子離開後,她才小心翼翼的從岩漿湖裡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地精族?
泰坦族?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在確定四周沒有其它人後,南宮淺快速從岩漿湖裡走了出去,她看了看雙手,只見她全身一片通紅,有些地方已經起了水泡。
還好,她沒有被烤熟。
她是不是得認為自己很幸運?
南宮淺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紅蓮業火沒找到,卻來到這麼一個奇怪的地方。
她緩緩從岩石柱中間唯一的空隙走出去,當看到外面的情景時,眼裡滿是驚訝。
只見遠處到處都是聳立的岩石房子,一棟棟四四方方的,還有縱橫交錯的街道。
在那些岩石房子中心,有一座高高聳立類似城堡的建築,異常的巧奪天工。
這裡分明就住著一個種族!
南宮淺咬著紅唇站在原地,她是應該大大方方的過去呢,還是大大方方的過去呢?
就在她做決定時,突然聽到身後一聲響。
南宮淺迅速轉身朝岩漿湖走去,頓時便看到戰無極全身是岩漿的坐在岩漿湖裡。
還有小白和小龍龍在岩漿湖裡撲騰!
他們三個怎麼來了?
戰無極在看到岸上呆呆的南宮淺時,臉色鐵青的怒道,「還站在那裡做什麼,趕緊過來扶我上去。」
南宮淺瞬間反應過來,迅速朝戰無極跑去,心裡是控制不住的喜悅,他竟然找到了這裡。
不過看他黑臭臭的臉,便知道這傢伙肯定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我看看。」南宮淺迅速扶著戰無極在岸邊坐下,立刻幫他把脈,頓時感覺他體內的氣息異常的混亂,還有他全身滾燙不已。
戰無極閉著眼睛並沒有看到南宮淺,當得知她跳下岩漿河後,他再次有了想掐死她的心。
真是一個讓人不省心的女人!
「你別運氣。」南宮淺嚴肅道。
戰無極緩緩睜開眼睛,美艷的銀瞳里滿是戾氣,森冷的聲音驟然響起,不帶一絲溫度,「南宮淺,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
「掐死我唄。」南宮淺聳聳肩膀輕鬆的回答,她已經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氣。
「看來你很有自知之明。」戰無極冷笑。
「別說話,先去我的神農空間,我要幫你扎針。」南宮淺說完,帶著他去了神農空間,順便將小龍龍和小白也帶了進去。
神農空間裡,南宮淺將戰無極的上衣全部扒了,讓他坐在靈泉里。
此時,她神色很是嚴肅的,目光專注的扎著銀針,心裡是後悔不已。
她不應該魯莽的衝進岩漿河,這樣他就不會下來找她。
她剛剛檢測,發現他體內寒蝕毒的毒性在波動,似乎是毒發的預兆。
「戰無極,以後……我遇到危險,你不要親自出手,讓墨白他們幫忙就行。」南宮淺咬了咬紅唇說道,美眸里晦澀心疼。
雖然她希望是他出現,但以他現在的狀況,他真的不能再這樣。
不然遲早有一天,她可能真的會害死他。
「以後少給我惹麻煩。」
「我讓你不要親自幫我,就不要幫我。」南宮淺扎完最後一根針扎,突然怒聲大吼。
她未來還有很多事要做,冒險是少不了的。
想到他等會可能要承受寒蝕毒發作的痛苦,心便緊緊揪了起來,疼的不能自己。
戰無極緊緊閉著眼睛,嘴角是自嘲的笑,當知道她不見後,他立刻到了那座岩石山頂,猜到她肯定下了岩洞。
看到小龍龍和小白,知道她下了岩漿河,他沒有猶豫的跳了下去找她。
現在仔細一想,當時他為什麼要下來?
是因為三年之約的承諾嗎?
「以後不會了。」戰無極聲音異常的冰冷,就連四周的溫度都驟然下降。
聽著這五個字,南宮淺心裡是矛盾的,是不是以後她再遇到什麼危險,他都不會再親自出手幫她?
「你休息會。」
南宮淺說完,心情極度抑鬱的離開,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煩悶。
當她去神農空間的另條小河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回去時,便看到戰無極蜷縮著身子在靈泉里掙扎。
這樣的一幕,如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刺進了她的心臟。
「戰無極。」
他的毒發作了!
靈泉里,戰無極死死咬著蒼白的薄唇,只見他額頭和身上到處都是水珠,已經讓人分不清到底是汗,還是水。
南宮淺直接下了靈泉,迅速拔掉他身上的銀扎,最後將他緊緊抱到懷裡,輕聲安慰道,「別怕,我在這裡,要是你覺得痛就咬我。」
說著,她將自己白嫩的胳膊遞到他面前。
她能感覺到他瑟瑟發抖和緊繃的身子,頓時,呼吸一窒。
他這次的痛苦,是她造成的。
此時,她恨不得將他所承受的痛苦全部轉移到她身上。
「你走開。」戰無極突然一把將她推開。
「我不走。」南宮淺再次朝他撲去,死死抱著他不放,心疼的每次呼吸都感覺異常的困難。
她前世不是醫聖嗎?
為什麼現在不能幫他緩解疼痛。
她算什麼狗屁醫聖啊!
只能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承受折磨。
南宮淺越想越痛恨自己,是她太沒用了。
戰無極見她不走,突然用力握緊她的手腕,最後狠狠的咬了上去。
南宮淺身子一僵,只感覺噬心的疼痛似痛到了靈魂深處。
她手腕本就被岩漿燙傷,還有水泡,現在被戰無極狠狠一咬,簡直慘不忍睹。
但她只能咬牙承受,希望這樣能幫他減輕疼痛。
只要能幫他,怎麼痛她都無所謂。
「乖,馬上就不會痛了。」南宮淺溫柔的拍著戰無極的背,像哄小孩子般輕聲哄著他。
戰無極並沒有放開她的手腕,反而咬得更深,此時的他已經有些喪失意識,處於一種癲狂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