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陌看著全副武裝的南宮淺,嘴角微微抽了抽,緊跟著也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讓誰也認不出他是誰。
遠處的樹林裡喊殺聲慢慢在減弱,地上血流成河,可以看出原本的廝殺是有多激烈。
「喂,你要幫忙嗎?」南宮淺回頭看著公子夜。
公子夜嫌棄的看著她,「我負責保護你,你說我幫不幫忙?」
南宮淺做了個ok的手勢,快速朝遠處廝殺的戰場跑去,現在只有四個人還在堅挺著。
一個是龍烈非,一個是徐有才,還有兩個搶奪的人。
南宮淺衝過去後,手裡幾根銀針同時飛出,直射攻擊龍烈非的那人天靈蓋。
偷襲什麼的,她最在行!
咚的一聲,中銀針的人身子重重砸落在地。
龍烈非還沒反應過來,南宮淺已經到了他身後,手裡的銀針直逼他脖子上的大動脈。
「不想死就趕緊交出白虎鬥技!」南宮淺故意變著聲音蕭殺道。
龍烈非身子僵了僵,剛剛他還以為有人幫他,沒想到竟然是黃雀在後!
「你……」
「少廢話,趕緊交出,我沒有耐心!」南宮淺手裡的銀針微微刺進。
龍烈非只感覺脖子一疼,渾身打顫,就算他再是個粗人,但在性命被威脅時,心裡還是恐懼的。
「好,我給你!」龍烈非咬牙切齒恨恨道。
白虎鬥技和生命相比,他果斷選擇後果。
白虎鬥技沒了,他可以以後再買,但命沒了,他就永遠沒有機會再做其它的。
南宮淺見他聽話,紅唇微微揚起,在看到龍烈非遞出的捲軸時,伸手立刻搶過,同時銀針刺進了龍烈非的脖子。
龍烈非悶哼一聲,身子栽倒在地,不過沒死,只是暫時暈過去了而已。
另一邊,公子夜和東方陌同時制服住了徐有才,他們也沒有殺他,只是把他弄暈。
畢竟他是北斗拍賣場的長老,還沒到殺他的必要。
「我們走。」南宮淺朝他們招招手。
三人迅速朝密林時衝去,就在這時,密密麻麻又凌厲的箭朝他們飛射而來。
「該死!」南宮淺感覺身後的危險,狠狠的咒罵了聲,果然還有人比她更沉得住氣。
不過白虎鬥技已經到了她手裡,誰也休想搶走!
「往東邊。」公子夜突然開口,同時身上爆發一股強悍的鬥氣,鬥氣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將他們三人全部籠罩住。
南宮淺拔腿朝東邊跑去,東方陌迅速跟上。
公子夜見他們走遠後,雙手快速揮動,剎那間,只見圍繞他的鬥氣化成了一隻巨型魔獸,最後直直朝發射出利箭的地方瘋狂跑去。
「啊——」
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連綿起伏的響起。
公子夜嘴角冷傲的勾起,露出一抹危險的冷笑,飛身朝南宮淺離開的方向追去。
南宮淺和東方陌跑了許遠,在感覺不到身後的危險時才停下來。
東方陌喘了口氣,看向身後的密林,「他是什麼人?為何帶著一張面具?」
「我也不知道。」南宮淺聳聳肩膀,到如今,她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看來下次再見戰無極,她得好好問問他。
不知道那傢伙回去了沒,真是一點也不聽話,讓他在家好好躺著,他竟然也跑來拍賣場!
回去後,一定要好好訓訓他!
「……」東方陌嘴抽,都不知道對方底細,就說是自己人。
小丫頭,你太單純了吧!
公子夜很快追上他們,目光有些冰涼的看著南宮淺,沉聲道,「沒本事就少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免得哪天丟了自己的小命。」
「嘿嘿,不是有你保護我嗎?」南宮淺揚著下巴得瑟的說。
要不是因為有戰無極的保證,她也不會這麼冒險。
畢竟,她很怕死好麼!
「喂,你敢不敢把面具接下來,跟本殿下比比美?」東方陌挑釁的看向公子夜。
公子夜像看白痴一樣看他一樣,語氣充滿了目空一切的狂傲,「我勸你最好別比,畢竟人比人,會氣死人,我不想到時候背你回去。」
「你!」東方陌瞪大眼珠子,炸毛了。
這人不就是在說他沒有他美嗎?
呸,他既然美為什麼不敢摘下面具示人。
公子夜沒有再跟他囉嗦,飛身直接離開。
南宮淺笑得前俯後仰,果然近墨者黑,這公子夜和他主子一樣,都很毒舌嘛!
「淺妹妹,你竟然還笑。」東方陌目光幽怨十足的瞪著南宮淺。
南宮淺吐吐舌頭,立刻脫下黑袍摘下面巾,隨即回帝都。
回了南宮家後,南宮淺迅速鑽進神農空間,開始研究這卷白虎鬥技——烈火掌!
南宮淺有些慶幸自己到了斗王的境界,因為白虎鬥技有明確規定,只有到了斗王境界以上的斗者才能修煉。
不然強行修煉的話,很有可能經脈爆裂而亡。
看完上面的心法,南宮淺直接將它催毀,隨即打坐在地開始運轉心法修煉。
烈火掌是一種攻擊性很強又火爆的技能,修煉成功後,釋放的鬥氣會如火焰般,捲軸上提到過,要是能找到什麼天地異火煉化再來修煉烈火掌,威力會增強幾十倍!
南宮淺心裡立刻有了想法,她必須找到天地異火。
畢竟她是煉藥師,天地異火對她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
現在她煉藥只是依靠靈魂之力和鬥氣,火用的普通火,要是有天地異火,丹藥的品階能增強好幾個級別。
大致修煉一番後,在看到自己的手掌釋放的鬥氣呈淡淡的紅時,南宮淺才滿足,隨即出了神農戒。
小白見南宮淺出來後,眼巴巴的朝她吱吱吱叫,似乎在讓她實現承諾。
南宮淺揉揉它的腦袋,立刻讓青靈去給它準備雞腿,她獨自去了三王府。
戰無極今天出去了,不知道他身上的傷經過一夜後怎麼樣了?
南宮淺到時,只感覺氣氛有些壓抑人,下人的神色都很緊張,小心翼翼,似乎出了什麼事。
難道是戰無極……
南宮淺加快步伐朝他的院子跑去,便看到幾名下人端著水盆走了出來,空氣里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師兄,你真的不能再出去了。」夜音朝屏風裡面的人勸道,白皙的臉上滿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