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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王最大的喜愛便是憐香惜玉,我想他對後院的事情比對朝堂上的事情更熱衷一些,」鳳雲傾只稍稍想了一下,便如是道:「今日,我去將他府中江侍妾從前養的一些曼珠沙華送過去,想是那人比花嬌,他猴急了些,竟將已經懷有身孕的江侍妾強拖上床榻,而後……
江侍妾便小產了。
想來在香王心中,血脈和子嗣都不如快活瀟灑來的好,都說人只會對不曾擁有的東西在意,兒臣想來這個道理或許沒錯,不過,憑空的斷定倒是也沒有什麼根據,可能還要問問經歷過的人吧?」
這個話,鳳雲傾說的含蓄,意思卻是足夠明白的——香王就是皇家的血脈,應該不會是那個周長清的。不過,皇上您啊還是親自去問問那個周長清或者軒轅珏?
軒轅明烈想了想,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鳳雲傾卻又補上幾句:「香王行事倒是荒唐了些,今日致使江侍妾小產後,竟帶著幾兩銀錢去了仁王府,說是要再娶兒臣做側妃,簡直是小孩子的行徑,胡鬧的很,子華一個沒忍住,便揍了他一頓,瞎了他一隻眼睛。」
軒轅珏帶的銀錢雖少,也不止幾兩,鳳雲傾是故意說少了,但軒轅明烈顯然不會在意這個,他勃然大怒:「什麼?那個畜生他竟敢這麼做?」
轉過身,他的視線又凌厲的射向床榻上不堪入目的的藍妃:「朕以為那畜生便是行事荒唐些,還算是有底線的,可是如今看來,你們母子都戴了一副假麵皮,心裡卻極其的黑暗齷齪!既是如此,那畜生也就不必出現在朕的面前了。」
「擬旨,香王失德,行事荒唐,包藏禍心,即日起,貶成庶民,發配……」
「父皇,」軒轅燁抓住機會道:「今日江州急報,大旱比往年都更為嚴重,永安還未正式接管封地之前,這奏摺是遞上來了的,州縣官員建議修建水渠,然,人手不足。」
「那就讓那畜生去江州修建水渠!這輩子都不必再回上京城,便是死在外面了,亦不需給朕什麼消息。」
——等於徹底的拋棄軒轅珏。
有這麼一個穢、亂、後宮,陰謀造反的母親,別說是登上皇帝位了,他就是做個閒散王爺都不行了,況且他自己也還有一堆的劣跡。
江州好。
江州是鳳雲傾的封地了,軒轅燁被貶為庶民發配那裡,自然有的是辦法修理她。
梁家滅九族,可是也包括他的正妃梁紅艷的。這樣一來,他身邊的人就又只剩下一個江初雪了。
江初雪會甘心情願跟著他去江州吃苦受罪嗎?
「太子和永安退下吧。」軒轅明烈揮了揮手,顯然,他對藍妃和那個周長清還有些額外的處置。
軒轅燁又道:「父皇,之前兒臣逼問周長清藍妃的事情,他不肯說,兒臣曾許諾會替他求情,饒他性命。」
軒轅明烈有些不耐煩:「你已經求了情了,如何處置是朕的事情,退下吧。」
「是!」軒轅燁也是這個意思,他根本就沒打算饒過周長清,什麼被藍妃逼迫?什麼是為了保住父母的性命?他早就查過了,周長清說的這些都是假的,這個人就是梁藍的幫凶,幫著梁藍做了那麼多的壞事,怎麼可能就饒了?
走出藍妃的寢殿,鳳雲傾才發現,外面的天已經擦黑了。
「我送你出宮吧!」軒轅燁道:「有些事也想與你說說。」
「好!」鳳雲傾點頭。
兩人便一起往前走了,雨煞和太子的侍衛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
「江州的旱災已經很嚴重了嗎?」鳳雲傾問。
「早先已經有了徵召,這會兒就快要開始了,雲傾,你知道的,那旱災再過一段時日,就會一日比一日嚴重,直到不管砸多少銀錢,都無法挽回的程度,如今那江州是你的封地,我希望你能提前去那裡一次,儘可能的將旱災控制住,至少,不要讓它演變成我們上一世的時候,那種餓殍遍野、百姓易子而食的慘況。」
「我已經在想辦法了,」鳳雲傾道:「州縣官員說的修建水渠是可行的方法,但不能就地挖井解決,江州大旱,青州卻年年水患成災,若是能將青州地帶的水引入江州,便能將兩地的災害都徹底的解決了,我江州以後或是不僅不是一片荒原,還能成為天府之國!」
軒轅燁的眼前一亮:「這倒是個好辦法,可青州與江州相隔甚遠,且沿途多山地,這得是多大的工程?又需要多少時間,你莫要忘了,江州大旱,可就在眼前了。」
鳳雲傾嘴角一勾:「我們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困難是不能克服的?山若阻我,我就移開那山!水若成災,我便讓那水乖乖的為我所用!軒轅燁,是你說的,重活一世,我們不能只為了仇恨而活!若是上一世因著你我無能的慘死,當真為這河山,為這天下的百姓帶來的災難,我們這一世,也是該還的。」
軒轅燁微微偏過頭去看鳳雲傾。
天光有些暗,她的神情看的並不是完全的清楚,但那樣的輪廓,柔弱中清冷,帶著無為一切的堅決,自成另一種絕美的風華。
軒轅燁拼命壓制的那種悸動又上來了,他一直都知道鳳雲傾是美的,即便是上一世在江州荒野上她滿身髒污,那雙眼睛仍似夜空的星子,那麼清亮,熠熠生輝。
或許是那個時候,他便已經對她動了心,只是他早就給自己定好了位,上一世,他是個悲劇,這一世,他只是個配角。
可是她這麼美,這麼好,在這世上,唯有她一人能讓他覺得自己是真實存在的,唯有看著她鮮亮的活著,他才能在那些陰謀與算計中堅持下來,才能從那些血與死中掙扎出來。
可她是九皇叔的,從上一世到這一世,一直都是……
垂下有些黯然的眼眸,軒轅燁再一次將那一份情愫深深的藏了起來,語氣溫和的道:「褚國雲帝來軒轅和談的事情,想必你知道已經知道了吧?」
「是!」鳳雲傾點頭。
「我與你接觸了兩次,我發現他極有可能也是重生的人,」軒轅燁接著道:「因著他來軒轅和談的時間提前了許多,且這一世,他竟從褚國的太子變成了皇帝,我讓探子去查了,他幾乎沒費什麼功夫就將所有的政敵都清掃了,若非早就洞悉一切,如何能那般輕鬆?」
「不是可能,他就是。」鳳雲傾道:「我今日進宮,若是你不來,我原也是想給你遞個消息的,褚雲逸確實和我們一樣,是重活一世的人,他已經試探過我兩次了,說的那些話,都是上一世的事情,我裝聾作傻,也不知消了他心中的疑慮沒有,然,子華卻是將你是重生之人的意思表達給他了,這個……抱歉,我當時也並未阻止。」
「無妨,」軒轅燁道:「如今軒轅的許多事情都與前世不一樣了,褚雲逸懷疑我比懷疑你和九皇叔要好得多,左右我與他接觸的極少,他對我並不熟悉,便是查也輕易查不出什麼來的。」
「只是若他也是重生一人,他來軒轅的目的可就非常的明確了,他定是來打你和九皇叔的主意的。」
「我倒是其次,」鳳雲傾道:「目前在他的心裡,我還只是個為了男女感情不顧一切的傻子,不過我讓他吃了一次虧,他應該更重視我一些了,但也還是想利用我來對付子華……」
說到這裡,鳳雲傾頓了一下,才接著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子華好像知道了些什麼,我確定我這邊沒有露出什麼端倪,你沒做什麼事情讓他發覺了吧?」
軒轅燁頓時僵了一下,張嘴便道:「沒有!」
「我想是你想多了些,九皇叔那人心思極其的細膩,我覺得他即便什麼都不知道,在面對褚雲逸的時候,也會考慮周全的,你知道的,天意好猜,九皇叔的心思最難猜。」
鳳雲傾:「這倒是。」
「不過,你果真打算這輩子都不把這件事告訴他了嗎?」軒轅燁又試探著問。
鳳雲傾搖了搖頭,又說:「我也不知道,或許有一天我也會告訴他吧,當我確定我與他談起這件事,不會有任何影響的時候。」
「如此,也好。」只要你總有一天肯告訴他,他也不會那麼生氣的。
鳳雲傾想了想,又問:「也不知道褚雲逸到底打的是怎樣的算盤,你覺得他還會在上京城停留多久?上一世的時候,他才留了十日,可是如今,也不知道他來了多久。」
「總不是超過兩月的,因著一月後,就是他生母的忌日,也是褚國上下最為在意的國忌日,褚國對祭祀極為在意,他是要回去的,路上還要走半月有餘。」
「不過,今日早朝其實也有提到了江州那一帶的旱災,當時褚雲逸作為貴客是在殿中的,九皇叔說了在你生辰過後與你一起過去,褚雲逸趁機提出要一起去,說是仰慕九皇叔已久,也想看看九皇叔與你是如何治理旱事,如何滑腐朽為神奇的。」
「他來軒轅和談,卻要跑到那種荒無人煙的地方去,這算是浪費時間吧?」鳳雲傾皺起了眉頭:「倒也不能完全算,他的目的本就是我和子華,這樣做,也不奇怪。」
「嗯,」軒轅燁想了想,猶豫一下,又道:「還有一事,我覺得也要提前提醒你一下——我得到消息,太妃和柳子嫻已經知道你與九皇叔即將大婚的事情了,以柳子嫻對九皇叔的心思,她們也要提前回到上京城了,因著,她們已經動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