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葉凌月在司徒沐的帶領下,穿過了密道,一路到了天池。
夜色初臨,整個天池在月色下,如同蒙了一層薄紗。
遙遙看去,如夢似幻。
天池內,早前綠蘿夫人留下的血跡依舊還在,只是由於月光的緣故,血跡變成了粉紅色。
「五滴心頭血在此,你只需割開手腕,將心頭血融入,再進入天池,就能淨化體質,提升實力。機不可失,趁著這會兒天池無人巡邏,你我需立刻動手。」
司徒沐見四下無人,鬆了口氣。
天池乃是天魔廷的聖地,尋常人,若是沒有大長老法外開恩,是決不允許來第二次的。
夜北溟能夠經歷第二次天池洗禮,也是的情況特殊。
況且葉凌月的資質,怎麼也不能也夜北溟相提並論。
所以葉凌月的天池洗禮,要越快越好。
一旦被發現,別說是大長老,就是二長老都不會放過他。
得知要融入異魔血,葉凌月還有些許的遲疑。
她自從發現了自己是太陰之體後,就很是留意,基本沒有受過傷。
要在體內融入異魔血,也不知會不會發生什麼異變。
「凌月姑娘,要不我來動手?我保證不會傷到你,只需輕輕一下即可。」
司徒沐見葉凌月遲遲不行動,還以為她在害怕。
說罷,手中凝聚起了一團燦金色的魔力。
司徒沐的修為不弱,也是八九步虛空境前後,修煉的乃是金之力。
魔力瞬間凝聚成一把金色的小刀,若是不細看,和實物一模一樣。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葉凌月扯了扯嘴角。
「就不勞煩司徒殿主了,我自己動手,免得髒了你的手。」
開玩笑,和司徒沐這種人,多呆一會兒,葉凌月都嫌累得慌,更不用說,讓對方碰觸到自己了。
要是讓帝莘知道了,免不得又要吃醋了。
葉凌月伸出了手來,卻見其皓腕如雪,在了月光下,更是晶瑩剔透,如同一截玉藕。
司徒沐看得一雙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葉凌月這一身肌膚,當真是讓人從垂涎,可惜了,要留下一道傷疤。
金刀划過,輕嗤了一聲。
一股淡淡的腥甜味,在空氣中瀰漫開。
一條血線陡然出現在葉凌月手上,她的血順著手腕,緩慢流淌開。
司徒沐忙打開了瓶子,將五滴異魔心頭血滴在了葉凌月的手上。
五滴黑紅色的心頭血,在半空中滴落,黑紅色的血液碰觸到葉凌月的皮膚後,迅速鑽入了她的手腕。
在看到心頭血融入葉凌月的體內的一瞬,司徒沐眼底有異芒閃過。
「女人就是好騙,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如此。她真以為,得到我的五滴心頭血只需要付出那么小的代價?」
司徒沐是個好色之徒。
他看中的女人,從來沒能逃出他的手。
當初的綠蘿如此,如今的葉凌月,也是如此。
五滴心頭血,的確能夠幫助葉凌月淨化體質。
只是這五滴血被司徒沐動了些手腳。
司徒沐在裡面加入了很強勁的催情藥,只要順著血液進入體內,藥效就會迅速擴開。
藥效一旦擴散開,只需要幾個呼吸,就能將一個貞潔烈女變成蕩婦。
屆時,不管葉凌月願意不願意,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飯,司徒沐就不怕她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血液進入體內的一瞬,葉凌月就感到了一股冰冷之感,撲面而來。
異魔的血,和她體內的太陰之血,在碰觸到的一瞬間,就發生了激烈的反應。
「這血里,有雜物。」
葉凌月感到了血液中,有不同與血液的東西存在。
是催情粉。
葉凌月冷嗤了一聲。
司徒沐這傢伙,果然是死性不改,在他的心頭血里動了手腳。
今日若是換成了其他女子,必定要慘遭毒手。
司徒沐為了得到葉凌月,用的催情粉的藥效很是強烈,幾乎是瞬息之間,就融入了葉凌月的血液內。
可葉凌月體內的太陰之血也不是吃素的,感覺到了異物入侵,太陰之血就如同蟄伏的猛獸,一下子嗅到了獵物的氣息那樣,迅速衝出了血管。
它們雄赳赳,氣昂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那五滴異魔之血殺去。
就如五滴水進入了大海,不過一瞬之間,司徒沐所謂的那五滴寶貴的心頭血就被吞噬一空。
「嘖,真是不自量力,這等下等的血,居然想要進入太陰天體之內,這小子簡直是奇蠢無比。」
虛空意識海內,燭照砸吧著嘴,語氣諷刺得很。
世人無知,尤其是在九十九地這種旮旯地方,他們根本不知道,血和修為一樣,這世間的血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
魔族和神族的血不同,神族和妖族的血也不同。
不同族群的血融合起來,並非什麼好事,有時候,甚至會適得其反。
像是夜北溟、奚九夜之流,強行融入了異魔之血,雖然能夠強化體質,可那也是因為這兩人體魄驚人,而且意志力更是堅韌不拔,這才能融合成功。
換成了一般人,只怕血液一入體,就已經被異魔之血的狂暴之力給吞噬了,體質弱一些的人,甚至直接會爆體而亡。
這司徒沐一開始讓葉凌月融入五滴心頭血時,燭照就發現這廝不懷好意了。
燭照倒也沒說破,一方面是考慮到,丫頭騙紙聰明的很,只有騙人的份,絕不可能被騙。
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燭照知道太陰之血的可怕之處,壓根不用擔心,那五滴區區的異魔之血,真的會對葉凌月造成什麼實質性的上海。
太陰之血,追根溯源,來自太陰族。
九十九地的人,只知道太陰之血可以用來繪製太陰神印,驅魔辟邪。
可在三十三天,太陰之血的口碑可就不同了。
太陰族,一個只有女人的族群,可這個族群,哪怕是在只有女人的情況下,在三十三天也是不容小覷。
這麼多年來,她們憑藉著驚人的擴張力,在三十三天占據了一席之地。
而她們唯一仰仗的,就是她們體內的太陰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