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皈和冰心一高一矮,兩者對峙著。伏魔府 m.fumofu.com
長孫皈目露凶光,怒視著冰心。
這個長得不是凡人的女孩,居然會是這一切的元兇。
而他,以及崑崙諸神卻被蒙在鼓裡那麼多年。
天命族,為此更是付出了慘重的大代價。
「長孫,你到底在說什麼?憶珠怎麼會是假的?」
金麒麟王聽得一頭霧水。
身後,卻聽得水聲作響。
卻見海賊念師們在柳七變、仇雨的帶領下,沖了過來。
新妖陽也落到了冰心的身旁。
「嘖,還真是被困住了,冰心,你也有求人的時候。」
柳七變趕到,看到冰心和長孫皈對峙著,又驚又喜。
「誰讓你來了。」
冰心看到柳七變卻沒有半點喜色。
「你別不識好人心。你以為,光憑你一個人,可以對付得了他們?」
柳七變看看長孫皈和兩大殿神。
「我從未說過,我要對付長孫皈。」
冰心卻是紅唇抿了抿,露出了一抹凍死人的笑來。
他臉上雖然帶著笑,可眼眸里,卻是殺機一閃而過。
「你不對付?那誰來對付?」
柳七變困惑著。
冰心卻不回答,只是目光飄遠了。
「是金麒麟王和長孫皈還有白虎殿神。」
長孫雪纓趕來時,果然一眼看到了長孫皈等人。
好在,那一抹強大的怨念源泉也還在,長孫皈沒有捷足先登。
「長孫皈,你既然發現了怨念源泉的下落,就應該及時稟告,誰讓你擅自行動?」
長孫雪纓語氣不善,一來就開口質問。
「天道,你來的正好,長孫這傢伙方才一通胡言亂語,他說憶珠是假的,我們都被蒙蔽了,兇手不是阿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金麒麟王滿肚子的困惑。
「好一個長孫皈,都什麼時候了,你要包庇阿月。」
長孫雪纓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
原來長孫皈還不死心,還想替阿月洗刷冤屈。
「雪纓,你先聽為父細說,女皇之死,一定另有緣由。你切不可動用憶珠之力,你體內的憶珠很可能有問題。」
長孫皈看長孫雪纓怒氣沖沖,心知她想岔了,他忙要解釋,可長孫雪纓一聽到長孫皈還要替阿月辯解,頓時氣不打一處。
「我的憶珠沒有半點問題,有問題的人是你。兇手就是阿月。」
「雪纓,你不要衝動,你的記憶和我們的記憶一樣,都被篡改了,我們都上當了。」
長孫皈解釋道。
「長孫皈,我的憶珠沒有半點問題,有問題的是你。葉素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不僅對她死心塌地,還對她的女兒也死心塌地?」
長孫雪纓惱火道。
「雪纓,休得胡言亂語。你仔細看看,眼前的是誰?你可還記得她?」
長孫皈心知長孫雪纓對阿月誤會頗深,此時如果再執迷於阿月的事,長孫雪纓只會更加不理智。
雪纓如今的修為,距離天命念師也不過一步之遙。
只要她看清了對方的真面目,一定也能想起一些來。
長孫皈指著不遠處的冰心。
「他?」
長孫雪纓狐疑著,看向了冰心。
可這一看,她整個人如遭雷擊。
體內的混沌珠,微微一動。
眼前,哪裡還有什么女孩冰心。
她的眼中,分明是一個少年。
那少年,她……腦中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
記憶的一角被揭開了。
縹緲海的景象,如潮水般迅速褪去。
有什麼東西,迅速湧來。
呼哧呼哧——
長孫雪纓一身的狼藉,她的衣裳上,滿是骯髒的污血。
她髮鬢散落,姣好的面容上,青一道,紫一道。
腳下,踩上了一灘爛泥,早已沒有了力氣的雙腳再也支撐不住,她重重跌倒在地,濺了一臉的泥濘。
血水和泥水混在一起。
她背簍里的頭蓋骨,灑落在地。
「阿月,辛霖,你們敢算計我!」
此時的長孫雪纓,身形縮小了許多。
那是十一二歲的長孫雪纓,她即將完成一年一次的考核。
原本,她已經積累了一百多塊狂化凶獸的頭蓋骨,這個成績,在所有的傳承人候選人中,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可沒想到,她居然半路成了岔子,中了埋伏。
她的右腿腿肚上,還是一陣抽疼。
上面留著很深的捕獸器的痕跡。
幾日之前,她和幾名候選人一起,先是剷除了競爭對手之一的柳柳,再是一路圍剿阿月和辛霖。
那兩人,被追得走投無路,得到的頭蓋骨根本沒幾塊。
她們還引了一大群狂化凶獸包圍了她們,按照長孫雪纓的計劃,兩人很能會死在這場包圍中。
可事出意外,在阿月和辛霖被包圍兩日之後,長孫雪纓她們以為,兩人一定被困死,是時候去收繳她們留下的頭蓋骨時,卻反倒中了對方的埋伏。
這一路上,大夥的注意力都在凶獸上,以長孫雪纓天念師的修為,凶獸一靠近,她就能察覺。
她可以斷定,這一帶沒有凶獸。
可沒想到,她躲過了凶獸,卻中了阿月那死丫頭設下的陷阱。
對方設下的捕獸器,威力驚人。
幾名同伴,當場就被擊殺。
就是她,也右腿受傷。
她眼看情況不妙,就急忙逃跑。
可沒想到,辛霖居然帶著一大群的凶獸,等在半路上。
那些凶獸,不知何故,一路上都對自己窮追不捨。
而且這一路上,她就像是鬼打牆一樣,怎麼也找不到出路。
長孫雪纓深知,這其中,一定有詭,一定是阿月和辛霖搞的鬼。
可是她找不到出路,幾日下來,她東躲西藏,又耗盡了水和食物,已經是窮途末路。
身後,凶獸窮追不捨。
這樣下去,她很可能會埋骨在這裡。
嗤-
一枚冷箭,不知從何處射了過來。
長孫雪纓感到後背心窩處一陣劇疼。
下一刻,她再也支撐不住,昏死了過去。
辛霖、阿月,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昏迷之前,長孫雪纓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一陣淡淡的藥草的香味,縈繞在四周。
就在長孫雪纓以為,自己這一次是死定了的時候,她感到口中被人餵了些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