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間裡,轉瞬即過,軍部審核了葉皇身家清白,無任何劣行,且軍功屬實,遞請到了御前。一窩蟻 m.yiwoyi.come┡1
夏帝出詔書,通過了封葉皇為將軍的決議,夏帝當著文武百官之面,冊封葉皇為三品遠西大將軍。
金鑾殿上,文武百官分立兩側。
貴族侯一派,面色陰沉。
從今以後朝堂上又多了名平民將領,這對於貴族勢力而言,無疑是個重大的打擊。
平民將軍以派,則是喜氣洋洋。
唯獨平日性格爽朗的藍將軍,此時面色沉凝。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虎狼軍營副將葉皇,德才兼備,文功武治,斬殺妖蟒,特賜封為遠西大將軍。葉皇上前封賞。」
太監尖細的嗓子,在金鑾殿上迴響。
然,葉凰玉候在一旁,許久未曾移動一步。
不遠處,聶風行飽含鼓勵的眼神,讓葉凰玉生出了一股無比強大的勇氣來。
「葉皇,還不上前受封?」
「臣葉皇,有事相告。臣本是女兒身,為捐軀報國,才隱瞞身份,加入軍營。」
當場謝罪,解下了鎧甲,解開髻,青絲散落,紅顏麗容,卻是一個俏生生的佳人。
冰肌玉容,沙場猛將,原來竟是女兒身。
無數的目光,落在了葉凰玉身上,有責難的,有震驚的,其中也有無奈和嘆息的。
藍應武內心惋惜,但更擔心的是,葉凰玉的安危。
「臣聶風行,與葉副將邂逅於軍營,歷經生死,彼此愛慕,請聖上免去葉副將死罪,成全我倆。」聶風行當場請求夏帝賜婚。
「你是葉凰玉!你不是三弟的休棄的葉凰玉嘛?」洪世子認出了葉凰玉來。
洪放的前妻?
滿朝雷動,夏帝也是不由動容。
「胡鬧,簡直是太胡鬧了。葉凰玉,你欺君罔上,該當何罪,來人啊,把葉凰玉關押起來,聽後處決。」夏帝面對如此的情形,盛怒的同時,下令將葉凰玉關入了天牢,聶風行阻攔不下,被氣的一塌糊塗的冠武侯直接打暈了,拖了回去。
朝堂上的這場鬧劇,旋即就傳遍了整個夏都,就連遠在西夏平原的洪放也是震驚不已。
葉皇就是葉凰玉?
想起了葉皇那張欲蓋彌彰的臉,洪放恍然大悟。
可旋即,洪放的心底,就湧起了一股子酸味。
他回想了起來,葉凰玉和聶風行這對狗男女,還曾當著他的面眉來眼去。
葉凰玉雖然是洪放休棄了多年的女人,可也是洪放的女人,曾經的妻,就算是已經被他休棄了,洪放也一直認為她生是自己的人,死是自己的鬼。
洪放拋棄了葉凰玉之後,偶然會想起她。
在他看來,就算是沒死,葉凰玉也應該活得猶如行屍走肉,苟延殘喘的活著。
亦或者是,面容枯槁,某一日,待到他位極人臣時,也許會在某個街頭,看到葉凰玉落魄的模樣。
可絕不該是像今時今日這樣,她非但沒有活得很痛苦,反倒是浴火重生。
從了軍,立了功,甚至還贏得了聶風行那樣的男人的歡心。
她不該過得那麼好!
洪放記得,聶風行看葉凰玉的眼神,那般的小心翼翼,那般的如獲至寶。
明明是他不要的女人,憑什麼在他人手中,就成了獨一無二的那份存在。
洪放的心中,嫉恨交加。
「大將軍,夏帝傳來旨意,命你火趕回夏都。」
葉凰玉的事,卻意外給洪放帶了契機,返回夏都。
洪放放下了軍務,馬不停蹄,立刻前往夏都。
月不落城內,葉凌月也已經同時收到了義父和柳皇后的信。
在信中,柳皇后的言辭很是無奈,言下之意,葉凰玉在受封時坦白身份。
「早就料到,娘親必定會坦白自己的身份,只是沒想到,聶風行會當場請求賜婚。」葉凌月放下了信。
聶風行和娘親會用這種最激烈的方式,昭告整個天下,他們的關係。
不過如此一來也好,這讓葉凌月對聶風行此人更是滿意。
和懦弱自私的洪放完全不同,聶風行是拼了命的想要維護葉凰玉,這也讓葉凌月對他和娘親的將來,更有信心了。
「凌月,事情鬧到這個田地,你居然還笑得出來。」藍彩兒都要急死了。
「姐姐,該來的總是會來的。至少這也讓娘親看明白了聶風行的心。我這有幾封信,你幫我出去。我今日就要啟程返回夏都,城裡的事,就麻煩你和崔副總管了。」
西夏平原的事,已經暫時告了一個段落,吸收了那些神秘的黑氣後,獸亂短時間內,不會再生。
葉凌月心知,這時候的娘親,最需要的就是自己的支持。
也是時候,和洪府撕破臉了。
就在葉凌月趕回夏都的幾日裡,夏都里關於葉凰玉是否封將的事,也是議論紛紛。
冠武侯將聶風行關在了府中,侯爺夫人也是苦苦哀求聶風行放棄了葉凰玉,可聶風行一語不,他這次,鐵了心,就要娶葉凰玉。
「你真是被那女人給迷了心了。你要娶她是吧,我這就去皇宮,讓夏帝殺了她。女扮男裝,進入軍營,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徑,根本就不是正經婦人所為。」冠武侯聶雲氣得老臉上的鬍鬚直抖,他摔袖,就進宮去了。
「老不死的,凰玉要是少了一兩肉,我就讓你們聶府斷子絕孫!我改明兒個就去宮裡當太監!」聶風行被關在了房中,氣得將房門拍得砰砰作響。
門外的侯爺夫人急得只抹眼淚。
老侯爺聶雲到了宮門外,怒氣沖沖,就要面聖。
可一到了御書房外,就被太監總管劉公公給攔住了。
「老侯爺,你這是要面聖哪?」
「這不是廢話嘛,難不成還來找皇上聊家常的不成。」冠武侯的脾氣和聶風行很是相似,都是出了名的大嗓門,火爆脾氣。
「侯爺,您別動怒啊。御書房內有客,就算是要見,也得按照次序來啊。您看,側殿裡還等著些人呢。」太監總管一臉的為難,說著朝著側殿的方向,努了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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