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兵們意識到危險已經逼近時,一名正準備拔腿就跑的神兵的頭顱,轟的一聲,在了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化為了一團血霧。筆下樂 www.bixiale.com ?
眼珠子和各種殘骸碎片灑落一地。
就好像,一股剛猛的拳風忽然殺至,隨即又消失了。
可那攻擊之人,始終沒有現出身影來。
一場無影無蹤的敵襲,開始了。
危機四伏,那十一名神兵再也不敢逗留,他們想要立刻離開河谷。
他們似紛紛踩踏過月光草,朝著四面八方逃去。
「不要慌亂,朝著有蒿草的地方走。」
在了慌亂之中,神兵們聽到了一個清脆的女聲。
此時,他們也無瑕去顧及那聲音到底來自何人,他們猶如無頭蒼蠅,一下子找到了領頭羊,個個都朝著蒿草密集處跑去。
葉凌月幾個飛身落下,人已經落到了那些蒿草叢旁邊。
這些蒿草,最初她以為是埋伏敵軍的最好地方,可如今看來,又何嘗不是現敵軍的最佳場所。
就如葉凌月所料,那些神兵們一靠近蒿草叢,他們身後,那些隱藏的敵人也追了過去。
原本生長良好,一片片很是茂密的蒿草,被胡亂踐踏了一地。
當神兵們藏進蒿草群之後,一排排的蒿草不斷倒下。
看那些被踩踏的蒿草的痕跡,葉凌月可以斷定,敵軍的體型和數量都比她們的人要多。
葉凌月神識一動,手中幾張符籙同時一掠而出。
只是這些符籙,在了半空中,忽然爆炸開了。
在符籙爆炸開的一瞬,天空下起了一場淅淅瀝瀝的雨。
那雨,並非是尋常的雨,而是一場血雨。
厚重的近乎讓人窒息的血腥味,在了月色下,看上去分外詭異。
紅雨灑落在蒿草叢中,那些神兵們還沒回過神來,葉凌月到底在幹什麼。
可下一刻,他們的眼底露出了震驚之色。
蒿草叢中,原本空無一人的空氣中,漸漸顯露出了一個個身影。
那些身影,匍匐在地,身長足有數尺,四隻腿,一條長長的尾巴,形如一頭蜥蜴,只是比起尋常的蜥蜴,這些蜥蜴要龐大的多。
它們的數量有幾十頭之多,和一名成年的男人差不多身高。
「九命天狗符,總算是讓你們露出了馬腳來。」
葉凌月看清了那些「兇手」的真面目後,面色凝重。
「月魔蜥,真的事月魔蜥。」
那些神兵們這才相信,葉凌月說的話都是真的。
「還愣著幹什麼,立刻引火,月魔蜥怕火,它們的眼睛在接觸到火光後不久,會陷入暫時的眼瞎狀態。」
葉凌月的一聲高喝,再次提醒了這些神兵。
一陣火光熊熊,蒿草被點燃了。
河谷一帶,火光大盛。
那蒿草見火就燃,神兵們這才現,這些看似普通的蒿草上,不知何時,早期以被人淋上了火油,一點就燃。
幾張炎爆籙下來,整個河谷都燃燒了起來。
他們再聯想起了,葉凌月早些時候的「無所事事,」頓覺慚愧不已,想來這一切,都是葉凌月早前就準備好了的。
月魔蜥一遇到了火,果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攻擊目標。
神兵們取火搭弓,在了葉凌月的指揮下,趁著火勢熊熊之時,將這些月魔蜥一頭頭的擊斃了。
這一場惡戰,足足持續了兩三個時辰。
從月正當空,到了天明前後,到了東方白之時,最後一頭月魔蜥才被擊殺。
神兵們早已精疲力盡。
再看看河谷一帶,那些月光草早已不見了蹤影。
看到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和不夠數量的月光草,那些神兵們滿臉的沮喪,一個個不知如何是好。
還是葉凌月,在這個時候,給了眾人當頭一記棒喝。
「清點下傷亡人數,隨後,就撤離這一帶。此處,不宜久留,必須儘快離開。」
葉凌月以為,月魔蜥被擊殺後,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它們若是成群結隊的出沒,就算是她,也沒法子應付。
九命天狗符是她上一次對付鴻蒙子時留下來的。
數量本就不多,而且這一帶的蒿草也已經在昨夜的那場大火中燃燒殆盡了,想要重新製造一個圍攻月魔蜥的環境,已經是極難了。
若非是葉凌月了解月魔蜥的生活習性,有及早準備好了,昨夜,只怕十三名神兵都要交代在這裡了。
葉凌月號司令之後,那些神兵們回過了神來。
他們面露猶豫之色,依舊沒有一人願意離開。
經歷了昨晚的事後,葉凌月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已經是大不相同了。
沒人會再懷疑葉凌月的話,可他們依舊不肯離開。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根本找打不到足夠的月光草,回去之後,王副將必定會嚴懲我們。」
神兵們愁眉不展著。
經歷了昨晚的生死磨難,他們也知自己犯了大錯。
若非是葉凌月及時出手,他們只怕都要喪命於這些月魔蜥之口。
誰能想到,這些月魔蜥居然具有匿形的本事。
那些神兵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帶有傷痕,個個惶恐不安著。
他們外出採集藥草那麼久,還從未遇到過這麼兇狠的凶獸。
這些足有一人多高的月魔蜥,竟能直立行走。
若非是方才葉凌月應對及時,只怕他們都已經遭了秧。
可是劫後餘生,並沒有讓這些神兵們太過歡喜,他們個個哭喪著臉。
葉凌月這才知道,王副將治軍極嚴,若是沒能按時完成他的任務,回去必定會都會遭受杖責。
軍部的杖責,足以讓這些神兵們丟掉半條命了。
第一天他們採集到的三百多株的月光草,只有五十斤足有,距離一千斤的目標,相去甚遠。
「人命當前,就算是王副將,也沒理由要求你們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葉凌月對於這些神兵們的冥頑不靈,很是惱火。
神兵們一聲不吭。
誰能不愛惜自己的性命,可在王副將手下討活路的人都知道,沒完成任務,等待他們的是比死更可怕的嘲諷和打壓。
他們可以忍受杖責,卻沒法子忍受排擠。
葉凌月看他們的模樣,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她的目光,落到了最近的一具月魔蜥的身上。
忽的,她的眸光一滯,留意到了月魔蜥的腹部。
~這幾天出門在忙中,今天才緩過一口氣,現月票被趕了好多,求些月票助下攻,靠你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