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學長,多謝勸告。筆硯閣 m.biyange.com 我這人好奇心重,我想要見識下所謂的『封神籙』的威力。」
葉凌月衝著宮學長搖了搖頭。
從雲笙口中,葉凌月已經知道,奚九夜擁有天賜神體。
擁有天賜神體者,在武道的修煉上,先天優於他人。
葉凌月即便是身懷神秘的天地之力,可在武道修煉上,已經落後了奚九夜數百年。
葉凌月自詡在武道上,是趕不上奚九夜了。
既是如此,她決心另闢蹊徑,
她權衡利弊,心知自己身懷乾鼎,又擁有萬符錄,唯有成為一名頂尖的符師,才有機會和奚九夜叫板,報當年的千刀萬剮之仇。
符籙分院裡臥虎藏龍,在符斗上若是能遇上連萬符錄上都沒有記載的封神籙,葉凌月自然不願意錯過。
至於勝負,葉凌月早已不在意。
正如宮惜預料的那樣,十班的實力強到了讓人指的地步。
雖說一直是符斗的第一名,可十班在黃騰導師的帶領下,沒有半點驕奢之意。
他們沒有給人任何喘息的機會,第一回合上場,就派出了鐵風。
「鐵風學長,還請賜教。」
由於程芳菲和張鵬都有受傷在身,這一回合,七班拍出來的人是一名替補的新手。
這名新手,也早就聽說過鐵風的種種「劣跡,」可他依舊決定迎戰。
「嘖,小子,有點骨氣啊,我還以為,你也會自動棄權,看在你勇氣可嘉的份上,我下手輕點。」
鐵風衝著那名替補選手眨了眨眼。
那名新手不敢大意,一上場口中吟唱了起來,手中多了幾張風、火地籙,伴隨著念咒,那幾張五行地籙飛舞在半空。
鐵風連眼皮子都懶得抬。
只見他中指和食指之間,捏了張皺巴巴的符籙。
那籙長得稀奇古怪,和一般的五行籙的畫法截然不同,上面的符文凌亂不堪,就跟畫鬼符似的,最搞笑的是,上面的符文仔細辨認後,儼然就是一頭烏龜。
鐵風手指一動,只見他薄如刀鋒的唇間,微微動了動。
那張符籙上的烏龜符文,驟然亮了起來,只聽得「啪」的一聲,正中七班的那名新人選手的額頭。
符籙瞬間就消失了,那名新人選手的額頭,多了一隻烏龜。
原本正在吟唱的那名新人選手,舌頭立時打了個結,念咒度,驟然降低了七八成。
原來這種特殊的符籙,名叫烏龜籙。
烏龜籙作用在人身上,會大幅度減緩對方的度,持續時間達十二個時辰。
好在除了度減緩外,沒有其他實質性的傷害,那名學員中了龜籙,度其慢無比。
鐵風試驗了下烏龜籙的效果後,很是滿意,二話不說,又摸出了一張風籙,平地捲起了一條風龍,將那名可憐的新人選手摔成了符斗室。
望著那名摔了個狗吃屎,動作慢的要死,半天也爬不起來的新人選手,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替他抹了一把眼淚。
「咳咳,第一回合,十班對七班,十班獲勝。」
「這就比試結束了?要不我再比幾場,我這還有很多新符籙沒用呢。大伙兒別擔心,我這次煉製的都是天然無公害的符籙,什麼烏龜籙,什麼結巴籙,什麼放屁不止籙,絕不傷筋動骨。十二個時辰保准恢復正常。」
鐵風還覺得不過癮,一臉不肯離開的表情。
自打知道了他的新符籙厲害後,十班無論新老生一見他就跟見了鬼似的。
也就只有其他班級的新生們,才能忽悠忽悠。
光是聽那些稀奇古怪,一聽就整死人不償命的新符籙,符籙分院的導師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狠狠瞪了眼鐵風。
害得黃騰導師連拖帶拽,才把鐵風給拽成了符斗室。
葉凌月替那名新生檢查了下身子,現除了做事說話慢一拍之外,還真沒啥特別危害,這才放心了。
第二回合,慕容九城果真走了出來,他衝著葉凌月笑了笑。
葉凌月坦然接下了慕容九城的挑戰,兩人一起走進了符斗室。
符斗室的結界一打開,兩人南北對立,誰也沒有立刻動手。
符斗室之外,眾人只能看到兩人的舉動,卻無法聽到兩人的對話。
慕容九城上下打量著葉凌月。
慕容九城好奇的是,葉凌月身上的那股神秘的力量波動。
葉凌月好奇的卻是慕容九城的封神之力。
「小學妹,你們已經輸了一場了。不如我們打個商量,你告訴我你身上的秘密,我就認輸,讓你們贏一場如何。」
慕容九城忽然開口說道,目光定定地落到了葉凌月的右手上。
慕容九城看得分明,他早前碰觸到葉凌月的手時,她體內有一股神力。
而且不止為何,慕容九城的直覺告訴他,一定要弄清楚那股神力波動的來源,這對他非常重要。
可是這會兒再看葉凌月,她身上的那股神力波動又不見了,想來那神力必定和她的右手有關。
葉凌月的五指一攏,手握成拳。
難道說,慕容九城現了她手上,乾鼎的秘密?
「慕容學長開玩笑了,我身上哪來的秘密。」
葉凌月緩緩張開了手掌,掌心中,光滑白皙,沒有半點瑕疵。
葉凌月得了鼎印之後,就只鼎印的存在非同小可。
若是被人現,必定對其不利。
她吸收了第八塊鼎片後,就一心想法子掩飾鼎印,幾經努力,如今鼎印已經可以隱匿。
「既是學妹不肯坦白告知,那學長我就只能冒犯了。」
慕容九城面色微變,身形驟快,當真是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看他的身法,竟是完全不像是一名方士,反倒更像是名武者,身法之快,連葉凌月都不由微微動容。
「且慢,慕容學長,你是男我是女,我是學妹,你是學長,你貿貿然就動手,說出去,難道不怕人笑話了。」
葉凌月厲聲喝道。
慕容九城身法一緩,遲疑了下。
他真沒什麼男女之分,長輩的晚輩的概念,只是葉凌月這麼一說,他覺得她說的,似乎又有那麼點道理,他竟有種無法開口拒絕她的錯覺。
慕容九城沉吟了下。
「好,我讓你一張符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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