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墓境!
舞悅是聽過這個名字的,這不就是早前挽雲師姐一直在找的地方,難道就在南幽帝陵里?
而赤燁聽到的,卻是「魂魄開啟太虛墓境」這句話。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妖界之中,用活人祭祀並不少見,可用魂魄,卻是少之又少,十分惡毒。
而且懂得用這種妖法開啟封印的人,幾乎已經絕跡了。
「你不是妖后夕顏!你到底是何人?」
赤燁猛然意識到,夕顏是不可能知道這麼古老的解除封印之法。
「孺子可教,想不到紋師心辰那傢伙,倒是養了個有出息的後人,只可惜啊,遇上了我南幽鈴兒,你也只有死路一條。」
夕顏那嬌媚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冷颼颼。
夕顏的臉上,柔媚之色漸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和夕顏的氣質截然不同的冷傲清高之色。
「夕顏」凌空而立,長長的隨風擺動。
若是赤燁和舞悅曾留意過,他們必定會現,眼前的夕顏和擺放在南幽帝陵入口處的那一座古巫祭的氣質神識相似。
時間轉瞬推移到了數日之前。
夕顏在南幽帝陵里閉關數日,嘗試著突破中級符師的門檻。
可她心有雜念,腦中不時出現帝莘的身影,她心有雜念根本沒法子參悟符法。
於是夕顏跪在了第一巫祭南幽鈴兒的雕像前,尋求一絲心靈的平靜。
渾渾噩噩中,她仿佛聽到了個聲音。
「你的資質不足,即便是再修煉數十年,也難以成為中級符師。」
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夕顏頓時清醒了過來。
她顧目四盼,尋找著那聲音的來源。
「你是誰?你憑什麼說我無法突破中級符師。父親明明說過,我是繼他之後,南幽古族最有天賦的年輕符師。」
夕顏心有不甘,怒聲質問著。
「無知小兒,吾乃南幽鈴兒,南幽古族第一巫祭。」
夕顏這才聽清,那聲音是從第一巫祭的雕像里傳出來的。
第一巫祭南幽鈴兒在南幽古族中地位頗高,自古以來,都受供奉。
哪怕是夕顏再驕傲,面對南幽鈴兒時,也不免心生畏懼。
夕顏緊張之餘,又同時狂喜不已,她忙跪下。
「巫祭大人饒命,信女夕顏,有眼無珠,冒犯了巫祭,懇請巫祭大人不計小人過。如今南幽古族深陷囫圇,巫祭大人若是能夠指點迷津,幫助信女突破中級符師,整個南幽古族都會對巫祭感激不盡。」
說著,夕顏就磕頭不止,咚咚作響,直到額頭紅腫猶不肯停歇。
面對夕顏的虔誠和敬畏,南幽鈴兒卻是不以為然。
她和紋師心辰不同,南幽鈴兒性本冷清。
當年因為痴戀太虛神尊的緣故,未曾婚配,這些所謂的南幽古族的後人,說白了,不過是當年供她驅使的神仆。
南幽鈴兒對整個族落乃至妖界都沒有半點感情而言。
她的肉身隕落之後,靈體一直游離在南幽帝陵里,希望能找到打開太虛墓境的法子。
可時間如梭,南幽鈴兒受紋師心辰所制,一直沒法子得償所願。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南幽鈴兒現自己的靈體越來越虛弱。
相應的紋師心辰的靈體也在衰弱。
她心急如焚,開始尋覓可以附體的肉身。
可一直沒有現合適的人選,直到夕顏妖后出現。
恰好這時,妖十三陵里的帝王妖脈頻臨崩潰,對於南幽鈴兒而言,這正是千載難逢的進入太虛墓境的機會。
「天賦天定,我沒法子助你成為中級符師。不過,你若是能將肉身奉獻給我,供我驅使,作為交換條件,我可以幫你完成你的任何心愿。」
南幽鈴兒暗中觀察過夕顏,知道此女為情所困,早已失了本性,最好擺布不過。
哪知夕顏乍一聽,竟還不肯答應。
南幽鈴兒倒也不逼迫夕顏,她如今靈體已經猶如殘燈,除非找到壯大之法,否則不足以對付夕顏,在她看來,夕顏早晚是要屈服的。
果然不過幾日,戰痕親臨南幽帝陵,當眾休棄夕顏,夕顏流產。
加之夕仲的責備,夕顏鬼使神差之下,終於和南幽鈴兒達成了契約。
在南幽鈴兒的慫恿下,夕顏不惜戮父,吸取了一部分的夕仲的魂力後,南幽鈴兒靈體壯大。
她更一口氣吞噬了南幽帝陵和戰族的帝王妖脈,一時之間,氣運大盛。
可即便是如此,南幽鈴兒憑藉一個夕顏的幫助,還不足以打開太虛墓境。
她於是控制著夕顏,煉製出了一張上招魂符,更命夕顏將整個南幽帝陵設成了一個巨型的符陣。
那招魂符乃是一種上古妖符,只需要吞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魂魄,靠魂魄之力,即可衝破太虛墓境的封印。
這些日子來,南幽鈴兒控制著夕顏,四處掠奪魂魄,一路獵殺,那招魂符已經吞噬了周遭數千生靈的魂魄。
南幽鈴兒眼看招魂符已經成型,可奈何獵殺的魂魄大多實力不濟,恐削弱了招魂符最後的威力。
她看中了人族獵妖者那幾名佼佼者的實力,就放出了消息,引了幾隻代表隊的人進入南幽帝陵,正是想利用這最強的魂魄們,衝破太虛墓境最後的封印。
記憶曳然而止,計謀已經得逞的「夕顏」,手指一抖,那招魂符一飛沖天。
在招魂符橫空出世時。整個南幽帝陵重重一震,與此同時,早前被夕顏擊殺的那些妖兵的屍體裡,大量的魂魄之力冒了出來,朝著那一張招魂符飛去。
招魂符每多吸收一個魂魄,上面的妖力就愈的濃郁,招魂符釋放出來的血光也愈強盛。
那血光化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從四面八方落下,將整個南幽帝陵團團困住,外人難以進來,裡面的人也難以出去。
就在南幽帝陵被徹底封閉起來時,奚九夜等人也剛巧趕到了南幽帝陵外。
看到了那一片詭異的血光時,奚九夜神情一肅,身化為殘影,一掠沖入了南幽帝陵中。
而幾乎是同時,在遙遠的人界,已然封閉的妖界入口附近,一直靜候在旁,盤膝打坐的紫堂宿倏然睜開了眼。
該來的,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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