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還有一個時辰,需要再找到一株絳珠九葉草。
絳珠九葉草這種靈草,大陸上並不多見,上一次葉凌月之所以能找到,也是託了閻九的福,從地下閻殿裡收購了一株。
但閻九也說過,即便是地下閻殿也只有一株絳珠九葉草。
它也是葉凌月所有煉製九龍吟的材料中,尋找難度,僅次於太古龍血的材料。
葉凌月環顧四周,不出所料,一番查找後,沒有任何發現。
「月姐姐,要不然,我們一人一半。」龍包包提議道。
「不成,那樣我們倆都會煉器失敗。我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代替絳珠九葉草的其他靈草。」
葉凌月心中暗想著,這會兒還真是一文錢難死英雄漢。
有機會,她一定要在鴻蒙天裡,種上一堆的九葉草。
葉凌月說著,再度不死心地尋找了起來,這時,她留意到了鳳莘的異樣舉動。
鳳莘站在不遠處。
只見他正興趣十足地把玩著手中一件黑漆漆形似斷劍的玩意。
四方城主的這個庫房裡,類似的沒煉製完全的武器不少,有一些,只是隨意地丟棄在一旁。
鳳莘身為鳳府家主,見過的各種珍寶很多,這個寶庫里的東西,他大部分都看不上,卻對一把斷劍感興趣,這讓葉凌月很是意外。
「鳳莘,你手上拿著什麼?」
葉凌月奇道。
「好像是一把劍,雖然沒有徹底煉製成功,但很鋒利。」鳳莘眼中,閃動著興趣之光,說話間,鳳莘用指節叩了叩那把黑漆漆的東西。
巫重用的是劍,所以對於劍,他有一種天生的明銳度。
方才,在路過這一片斷劍殘骸的區域時,他的潛意識裡,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吸引他。
那股力量,就來自這把斷劍。
他的指間,剛摩挲過那把劍,劍身忽的一抖,嗤地一聲,在鳳莘的手指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鮮紅的血,滴在了劍上。
鳳莘眼底異色閃動,這把劍,竟然能傷他?
要知道,他如今的身子,可是經過了太古龍血強化過的。
「小心。」葉凌月搶過了他的手,正要查看他的傷口。
可就在這時,一陣剝裂的聲音,傳入了兩人的耳里。
那一把,只有鳳莘的手掌大小的斷劍,在碰到鳳莘的血時,劍身上發生了異變。
原本黑漆漆的,猶如被煙熏過的劍身,猶如污垢和灰塵的混合物的表面,大塊大塊的脫落,露出了裡面的劍身。
「這是?」
葉凌月啞然失聲。
劍上,竟刻著一個遒勁有力的字「九」。
葉凌月的心跳,驟然加快。
這個九字,葉凌月看著有些眼熟,正是太祖葉無名的字跡。
葉家家譜的扉頁上,就有相同的字跡。
九龍吟,這把還未煉製完畢的斷劍,竟是九龍吟。
當年葉家太祖葉無名前來參加天下第一鍛,卻因為陳鴻儒的陷害,最終功虧一簣,沒有煉製成天階神兵九龍吟。
想不到,時隔了五百多年後,葉凌月會在這個堆放廢棄物的庫房裡,再遇九龍吟。
當葉凌月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鳳莘和龍包包時,兩人也同樣唏噓不已。
「月姐姐,原來你的太祖就是葉無名前輩?他可是和我們龍家太祖龍望一樣,曾經在大陸方士界叱吒一時的人物啊。想不到,當年葉無名老前輩消沉的真相,竟是如此。好在陳鴻儒那個卑鄙小人已經死了,葉無名老前輩也該瞑目了。」龍包包感慨著。
陳鴻儒害得葉無名身敗名裂,想不到,五百多年後,陳鴻儒會敗在葉家後人手中。
這一切,也真是因果報應。
「不,僅僅是殺了陳鴻儒還不夠,太祖他消失前的最後心愿,就是煉製出九龍吟。我今日得遇九龍吟,當真是天意啊。太祖應該是想讓我煉製出九龍吟,幫他完成心愿。恰好,這把沒煉製成功的九龍吟里,也有絳珠九葉草的成分。」葉凌月望著那把還未完工的九龍吟,眼神越來越亮。
「月姐姐,你不會是想重新鍛造這把九龍吟吧?這難度未免太大了,甚至比你重新煉製一把九龍吟還要難許多。」龍包包被葉凌月的大膽念頭,嚇了一跳。
只要是方士都知道,煉器難。
但是重新鍛造別人煉製失敗的靈器,那難度更大。
尤其還是九龍吟這種,天階的靈器,不僅要重新提純,還得熔入新的材料,控制火候,要是一不留神,前功盡棄不止,還可能反噬。
「龍包包,你放心好了,我只做有把握的事。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可要好好幫四方城主『清理』下庫房了。」葉凌月胸有成足地說道。
六個時辰過去了。
葉凌月和龍包包等人走出了庫房。
那些等候在外面,打算看好戲的選手們,在看到了她們手上的材料時,都難以相信地睜大了眼。
「東方使,我們已經找到了合適的材料了。可以進入下一輪的煉器環節了。」葉凌月滿面紅光,一想起鴻蒙天裡多出來的一堆天材地寶,她的眼就笑成了兩輪新月。
「正式的終選賽,將會在入夜後舉行,城主府已經備好了酒水和菜餚,諸位請隨南方使去用餐。」東方使說罷,葉凌月等人就魚貫著離開了。
東方使走到了庫房門前,準備關門,她回憶起葉凌月方才燦爛的笑容,覺得有些不對勁,下意識地往庫房裡看了眼,這一看,東方使愣了愣,神情大變。
四方城主和洛三生正說著,忽聽到東方使匆匆走了過來。
「城主,大事不好了,庫房裡的東西都沒了。」
四方城主一聽,呆了呆,連忙跟著東方使去了庫房。
四方城主進了庫房一趟,看清了庫房裡的情景,老臉一僵,差點沒破口大罵。
偌大的庫房,居然空了九成,留下來的,都是些完全不能用的破銅爛鐵。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庫房裡的東西呢,不是讓你扣下了所有人的儲物靈器?」四方城主鬱悶了。
「屬下不知道,剛才進去的只有黑家姐弟倆,她們倆也只拿了基本的材料,沒多拿啊。」東方使也是欲哭無淚。
她是真不知道,庫房裡那麼多東西,怎麼就在六個時辰里,不翼而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