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個,兩個,三個……
瀑布下,引路的小老頭看著跟滾雪球似的,一個接著一個出現的候選弟子們,神情變化,極富有戲劇性。
就連自己的釣魚竿被小帝莘給折斷了都沒發現。
一共是一百零三人,全都下來了。
葉凌月點了點人數後,面露喜色。
「老人家,我們的人都到齊了,麻煩你帶我們去參加最終選拔。」
「哦,都齊了,數量可真不少。」
小老頭回過了神,心中嘀咕著,這一次,可算是孤月海二次選拔史上,通過人數最多的一次了吧。
老祖宗留下來的那一道銀河澗天險,頭一次失靈了。
小老頭也打聽清楚了,用鐵鏈過銀河澗的主意,就是眼前這個小丫頭出的。
如果沒有那一條救命的鐵鏈,只怕這一百多人,能活下來的也沒幾個。
這小丫頭,倒是有些意思。
小老頭暗想著,偷眼看了看葉凌月。
只見她並無異色,正抱著小帝莘,拉下臉來,似乎是在教訓他不能隨意「破壞」他人的財物。
那根可憐的釣魚竿,已經屍首分家了。
葉凌月不得不向老先生賠禮道歉,承諾會賠一把釣魚竿給小老頭。
小老頭到也沒把葉凌月的話,放在心上。
他那把釣魚竿,可不是普通的釣魚竿,也不是說賠就能賠的。
早前無法無天的小傢伙,被葉凌月一訓,也不怕,他眨巴著大眼睛,在葉凌月的臉頰上,又吧唧著啃了一口,笑的可得意了。
「咳咳,眾人聽著,我是負責管理海星島雜務的釣魚叟,你們可以叫我魚老。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就一起去終選賽的所在地。」
釣魚叟說著,帶著一眾候選弟子們,朝著島上走去。
事後,眾人才知道,他們穿過的那一道瀑布,叫做銀河瀑。
他們如今所處的位置,則是在海星島,孤。月。海最外圍的海星島之上。
釣魚叟並沒有將葉凌月等人,直接帶去最終選拔,而是先到了海星島最外圍的沙灘上。
沙灘上,搭建著大量簡陋的臨時帳篷,這些帳篷,就是提供給這些選手們居住的。
由於葉凌月這一隊的人數特別多,臨時帳篷一時竟不夠用了。
眾人搭建好臨時帳篷後,才得知選拔還剩最後的三四天,等到最後的幾艘船的候選弟子們,也完成了二次選拔後,所有人才一起進行最終選拔。
由於帳篷數量有限,葉凌月和小帝莘、以及另外一名少女住在一個臨時帳篷里。
為了感謝葉凌月早前的幫助,眾人都紛紛簇擁過去,向葉凌月道謝。
就在距離葉凌月不遠處的一頂臨時帳篷里,此時,正有一名黃衣少女,正看向葉凌月等人。
黃衣少女年紀不大,看上去也就十三歲左右。
但她身姿窈窕,和其他年幼的,身形如黃豆芽的少女們一比,她自有一股說不出的風流姿態。
此時,少女正盯著葉凌月出身。
難怪她身旁的數名少年,都如痴如醉地望著她,襯托地少女好比天山高不可攀的明月似的。
怎麼會那麼像?是她?她怎麼會在這裡?!
黃衣少女眸光閃爍,她和身旁的一名少年耳語了幾句,後者立刻起身,朝著葉凌月等人所在的隊伍走去,打聽了幾句後,又走了回來。
「那女的叫做葉凌月,是大夏人士,也是來參加孤月海的弟子選拔的。聽說她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個弟弟。緋月,你問這個做什麼?」
那名打聽到消息的少年奇怪著。
「沒什麼,只是覺得她長的有點像是我的一個故人。」
黃衣少女確認了葉凌月的身份後,眼中毒光一閃,可面上依舊是帶著動人的笑容。
那少年看得心中一盪,涎著臉,討好道。
「故人?緋月,那你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若是以後大家都成了同門,彼此也可以多個照應。」
「照應?呵~我和她的淵源的確很深,若是真的能成了同門,自然會好好關照她。不過前提是,她能夠順利入選。」
黃衣少女說罷,手不覺摸過了腰間的一樣東西。
那是半根笛子,不知什麼緣故,已經被折斷了。
仔細一看,那笛子正是滄海三生笛。
眼前的這名少女卻是服用了玉蟾丹後,改形易貌的洪明月。
洪明月自從逃離了四方城後,就一直被洛三生在內的九派中人追殺,她雖有些手段,可終究比不得洛三生的人脈。
好幾次,都被洛三生的人,逼得走投無路。
也是天無絕人之路,恰是這時候,洪明月得知,孤月海要選拔新弟子。
作為青洲大陸上,最強的宗門,若是能夠進入孤月海,再增加修為,到時候又何必再擔心三生谷。
說起來,洪明月也是好運,她服用的玉蟾丹,除了能改容易貌外,還有駐顏的作用。
她服用玉蟾丹時,剛好只有十三歲零九個月,剛好還符合孤月海的選拔要求。
她憑著自己的才智,又改了名字叫緋月,洗白了自己的身份,也順利進入了孤月海。
只是她沒想到,葉凌月也會想要加入孤月海。
當真是冤家路窄。
洪明月得知葉凌月的身份後,第一反應,就是揭穿她的年齡,可隨即又想,葉凌月如今的容貌和個頭,看上去,當真是小了很多。
既然她能通過那位白髮長老的火眼金睛,必定也是用了什麼手段的。
自己若是貿然揭穿,沒準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會被狡猾的葉凌月,看穿了身份。
所以洪明月很快就拿定了主意,暫時不對付葉凌月。
但是,讓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仇人,在自己的面前談笑自如,洪明月又是做不到的。
就是這時,洪明月忽然留意到,葉凌月懷裡,還抱著個小嬰孩。
那小嬰孩看上去只有幾個月大。
葉凌月哪來的小孩?難道說,那是她那個賤人娘親和聶風行的孩子?
洪明月陰晴不定著,看著小帝莘在葉凌月的懷裡,發出了咯咯的笑容來。
看著孩童那天真無邪的臉,洪明月的臉色,越來越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