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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你別誤會了。」白鵬說著,「四公子是衝著清涯仙君來的!你看見沒有,方才那個屋子擺著不少四公子的東西,沒想到,清涯仙君還給他弄了個宅院,看來喜事將近了呀。」
白浩嘆息一聲,「強強聯合,並無不妥。」
只可惜白家人跟楚煬無緣。
慈念瞥了兩人一眼,「阿彌陀佛,你們實在是太嘴碎了。」
「老禿驢,我們幾人都什麼交情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該準備著賀禮了。」白鵬揣著手,渾不在意道。
慈念道:「你們莫不是忘了,當初楚煬施主一再強調自己並不是心儀清涯仙君的。」
這叔侄兩實在是太八卦了。
若他們去街邊說書,肯定有不少人喝彩。
「你這個和尚怎麼懂男女情愛之事,當日沒感情,不代表今日沒感情。不然你怎麼解釋,四公子為何一直到玄明山來?」白鵬說的頭頭是道。
他見雲俞白不知想著什麼入了神,便用手戳了戳,「雲峰主,你說是吧?」
雲俞白回過神來,他一心二用,聽得見他們在說什麼。
他說道:「我覺得不太可能。」
「何以見得?」白鵬挑起眉頭。
雲俞白似笑非笑,「我覺得四公子是另有目的吧。不過……確實是可以先準備著賀禮,畢竟仙君大婚呢。」
他丟下這句話,便御劍離去。
白家叔侄被他弄得糊塗了,想要問清楚,但他們怎麼追得上雲俞白,只能作罷。
他們又看向慈念。
慈念牽扯了一下嘴角,「看著老衲做什麼?老衲是出家人,可不懂什麼情情愛愛。」
說完,他也走了。
「那我們還準不準備賀禮?」白浩問道。
「肯定要準備,我們白家這一次,絕不能再輸給師家!」白鵬還記得當日之恥。
怎麼跌倒的,他就要怎麼站起來!
玄明山小宅。
小法陣將楚煬傷口上的魔氣吸取出來後,他就悠悠轉醒了。
傷口有點疼。
他稍稍一動就會牽扯到,不由得悶哼一聲。
赤九洲的聲音傳來:「主人,你別動,這傷口挺深的。」
楚煬側頭,看見回到了自己的小宅,下意識問道:「我怎麼回來的?」
「當然是我把你送回來的呀。」白言卿走了進屋。
手裡還拿著一個瓷瓶。
她將東西給了赤九洲,道:「這是三師父剛煉製出來的,抹上幾天,傷口就見好了。」
赤九洲欣喜,「多謝!!」
他接過來即刻就要給楚煬用上。
「等等。」白言卿急忙制止,「赤九洲,這是膏藥,你不能用手,得用小竹籤抹吧?」
這麼好的膏藥,充滿修復傷口的靈氣,可不能這樣糟蹋了。
赤九洲頓了頓,「說得對,我還沒洗手呢。」
他一個器靈哪有乾坤袋,正要去尋,白言卿就從自己的乾坤袋拿了一小包出來,「我多給你一些吧,你最近都用得上。」
赤九洲微微頷首,又再道謝。
楚煬知道自己的衣衫被剪開,露出整個背部,又見白言卿目不轉睛的盯著看,直皺眉頭,「三小姐,你在這不合適吧?」
白言卿樂了,打趣道:「你別害羞,你的衣衫都是我剪開的,別說看了,摸也摸過了。」
楚煬一驚,「你……」
他要爬起來。
白言卿趕緊將他摁回去,「我不摸你,怎麼把你扛回來?不剪開你的衣衫,怎麼用符暫且震住你傷口的魔氣?除了上半身,我沒摸你別的地方,你且放心吧。」
楚煬險些氣昏過去。
是了,當時他在外頭昏倒,只能是她將自己弄回來。
他把頭埋在了枕頭裡。
「主人,雖是男女有別,不過多虧了三小姐的符陣,不然這魔氣定要侵入你的經脈。」赤九洲說著,「我們該謝謝三小姐。」
楚煬依舊沒抬頭。
他哪裡是害臊什麼的。
他這是丟臉!
別人也就算了,偏偏是讓白言卿看見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可別提他有多憋屈了。
白言卿以為他是要面子,就安慰道:「三師父說那日月金輪厲害得很,四公子沒有赤九洲對戰,輸了也很正常,你就看開些吧,以後贏回來就行了。」
楚煬終於抬頭,瞪了她一眼,「你可真會安慰人。」
白言卿雙眼一亮,「真的嗎?我也覺得自己進步了不少。」
「……」楚煬無語了,她竟聽不出自己的嘲諷。
「赤九洲,你趕緊上藥啊。」白言卿催促道。
「對!」赤九洲忙起來,小心翼翼的將膏藥抹在楚煬的傷口上,「三小姐,你還真是關心我家主人,連上藥也盯著。」
楚煬豎起耳朵。
「不是的,是三師父讓我盯著,這膏藥藥效強,怕有不良反應呢。」白言卿擺擺手。
「……」赤九洲乾笑一聲,「哈哈哈,三小姐也太遵從師命了。」
「可不是。」白言卿眼珠子轉了轉,「四公子,你到時候且記得在三師父跟前提一提。」
三師父吩咐做的,她是一件不落,盡心盡力做好,這當然是要三師父知道才行了。
楚煬被她這一句話氣得直翻白眼,只是硬邦邦的說了一句:「知道了!」
白言卿聽見就美滋滋的離開了。
楚煬臉色臭得很。
此時,他封閉了自身意識,赤九洲感覺不到他內心究竟是什麼想法。
不過看著主人的臉色,他也能猜到幾分。
所以,他大氣都不敢喘。
——
蓮池。
青鋒擔憂的看著裡頭的喬南奕。
他想問什麼,但清涯看著蓮池裡的蓮花蓮子,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幾個深呼吸,青鋒終於鼓起勇氣。
但他沒有開口,反而是瞅了瞅阿燼。
——你問啊。
——你想問什麼自己直接問就行了。
——我不敢。
——為什麼?
阿燼歪著頭,一臉不解。
他怎麼覺得青鋒叔叔特別害怕師父?
不過,他們在這兒乾等著是什麼意思?
阿燼正要開口,清涯終於轉身,朝著他挑挑眉,「永寧醒了,你與他說說情況,再帶他出來吧。」
「好的師父。」阿燼半信半疑,進屋一看,果真是見到永寧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大哥,你終於醒了!」阿燼欣喜不已,撲了過去。
永寧還是直挺挺的坐著。
阿燼抬頭,嘿嘿笑著:「看來你已經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