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這是給我辦了另外一個身份?」溫瞳看到戶帖上面寫著兩個名字:鍾瑞錦、鍾瑞靈,上面記載著,這是龍鳳胎倆兄妹,今年剛滿十五歲(神醫郡主:種田打天下98章)。
他們這一系從祖父輩就已脫離了原家族,現在父母雙亡,整個鐘家最後就剩了這兄妹倆。
「不,是兩個身份,這兩個名字郡主都可以用,女名直接用,男名改裝之後用。帖子裡的兩個路引,郡主還得收好了。」許公公說的很輕描淡寫,但溫瞳知道,想要把這事情辦妥,他肯定付出了極大的努力,說不好動用了多少關係呢。
溫瞳從戶帖里小心地取出兩個長方形的竹片,這是官府特製的路引,上面以特別的字體雕刻著名字,還給蓋上了發放路引的印章。
「許公公,太謝謝您了,這真是太周到了!」拿著戶帖和路引,溫瞳很是有些激動,這以後不管男裝女裝到哪座城,都可以暢通無阻了。
「既然皇后已經把咱家賜給了郡主,咱家絕對會萬分用心為郡主分憂解難的。現在馬上秋收,秋收之後是買地的最佳時期,不知郡主是如何打算。」許公公心裡已經有了成算,但他還是得聽溫瞳的想法。
「許公公,現在市面上各種田都是什麼情形?」溫瞳覺得還是先了解市場行情比較重要。
「上等田是十兩銀子一畝,中等田七兩銀子一畝,下等田四兩銀子一畝,荒地是一兩銀子一畝,但是荒地一般都連著山,要買的話得成片的買,整座山的面積也算在裡面。」由於農耕用具比較簡陋,所以齊國的荒地還有許多,現在有了耕犁,許公公是偏向於購置荒地,處理的好養上三五年,就能成上等田。
許公公如此一報價,溫瞳立馬在心中盤算自己的身家,白銀也就四千多兩,黃金二百兩,其中一百兩是上邊賞的,不能隨意動用,這樣算下來也就五千多兩能用來買地。
「許公公,荒地成片買的話,最小的有多少畝,最大的有多少畝?」手裡銀子太少,溫瞳不得不算計,好田根本想都不敢想。
「看來郡主與咱家所見略同,荒地是比較合適一些,都城外郊已經蓋滿了田莊,但是都城方圓百里之外,荒地荒山還有很多,這是咱家讓人調查的結果。」許公公又從袖中拿出一章單子,上面寫著山名,以及山地與平地的面積。
溫瞳拿過單子一看,還真是嚇了一跳,好傢夥,最小的也有五千畝,大的還有一萬畝,溫瞳覺得自己根本都沒有選擇。
「許公公,就這個吧。」溫瞳指著單子上最小的那塊地,鍾南山,山地三千畝平地兩千畝,只能是它了,再大就吃不下。
「這地在都城南邊,氣溫偏高,確實是不錯的選擇,而且鍾南山的名字與郡主的化名還有些淵源。」許公公在心中為溫瞳豎起大拇指,自己這個小主子,人小志不小,自己能從宮中出來跟著郡主,真是三生有幸。
「你費點心儘快辦妥,秋收之後,用耕犁把這些荒地全都翻上一遍,人手不夠用就再雇些短工,工錢多給一些,務必在上凍之前完工。」溫瞳想著,那些欠溫林醫館診費的人們可以去開荒賺錢。
「好,郡主放心,咱家會處理好。」許公公告辭離開,接下來他可要忙上好一段時間了,除了田莊的秋收,還有荒地的事情都不輕鬆。
之前的耕犁許公公是請內務府打制,開荒需要的量大,不好再去麻煩內務府,於是在都城的幾家鐵匠鋪分別訂製了一些,並告訴鐵匠,這個耕犁他們也可以打制了賣給其他人,所有鐵匠都是十分樂意。
耕犁的事情安排好,許公公便去官府買鍾南山的荒地,蓋著大紅官印的地契到手,就馬上送到王府交給溫瞳。
「許公公,這是我擬的招工告示,您看看還有沒有需要改動的地方。」溫瞳收了地契,拿出擬好的告示。
「這告示沒問題,只是給的工錢有些高了,這樣郡主可是虧了不少。」許公公看完告示,就知道這勞工絕對會來不少,溫瞳給的工錢很是優厚。
「虧一點也沒什麼,住在莊子上的人能讓人放心才好。」溫瞳不是沒想過買人,可是她現在銀子有限,再說一年之前齊國打了勝仗,又是風調雨順,想買能種地的好手也不容易。
「咱家就在建莊子還有開墾荒地的時候,挑一些靠得住的納入莊子裡的住戶。」許公公對自己挑人的能力還是有信心的,見溫瞳點頭,告辭離開,接著去忙碌了。
等到秋收結束,許公公讓人在城裡各處人流量大的地方貼出告示來:鍾家在城南六十里外的鐘南山建莊子,要招短工,先蓋房子再開荒,管吃管住,每日五十文的工錢,如果表現好,將來可以搬到莊子上住,免費得房不說,還有地可以分,但是名額有限,報名從速。
報名的地址,是許公公臨時租住的小院,這是溫瞳和許公公商議的辦法,鍾南山的主人,不能讓人猜測到溫瞳的身上。
溫林醫館處於都城的繁華區,館前也被貼了告示,看完告示的人都在小聲議論著,有人很是歡喜,想著按上面說的地址去報名,更多的人持懷疑態度。
「這是真的嗎?」
「我看不見得,哪有這麼大的好事,有房還有地,別是騙人的吧?」
「對呀,我的一個遠親啊,就是圖人家開的工錢高,然後被人騙到遠方的荒山開採石頭,一年到頭回不了家不說,吃不飽飯也不給工錢,他們運氣好偷跑了出來,要不然就死在那裡了。」
「看來這名還不能隨便報。」
「也不一定,這地方說的清清楚楚,城南六十里也不算遠,我倒覺得可信。」
「嗯,我先去報名,晚了就趕不上了。」
今日正逢醫館的開館日,眾人在醫館外的議論聲,都一字不落地傳到聽覺靈敏的溫瞳耳中,溫瞳暗笑,真是人心最難猜,同樣一件事,有人認為是好事,也有人認為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