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謝過殿下好意(神醫郡主:種田打天下129章)。」溫瞳讓如蘭接過齊樂仁手中的錦盒,心裡暗自嘀咕,大哥,你怎麼跟那齊樂熙走一個路子了?這可是毀我閨譽的節奏啊。
心意送到,男女有別,齊樂仁知道自己不宜久留,客氣幾句之後便告辭離開。
在齊樂仁拜訪孤竹王府的第二日,溫瞳便又收到了兩家的拜帖。
一家溫瞳認識,正是那個採花跌下山被溫瞳所救,後來又為溫瞳尋來粉晶珍珠的齊樂熙;另外一家溫瞳實在是想不出自己與其有何交集,薛宰相家的嫡孫女薛蘇蘇。
溫瞳拿著兩張不知何意的拜帖,想要透過這帖子,猜測送帖人的心思,真的很難。
按照杜學士的話說,齊樂熙的老爹和自己的老爹,那是相互看不順眼,所以齊樂熙上次來王府才左遮右掩的,此番明晃晃的投遞拜帖,難道崇親王沒意見?
還有薛蘇蘇的拜訪理由,更是牽強,說什麼上次賞梅宴對溫瞳的詩作很是佩服,有心結交,成為閨中密友,溫瞳心說,大姐,賞梅宴都過去快兩年了好吧,您老現在才想起結交?
不管對方以什麼理由前來拜訪,都是權貴,溫瞳接了帖子,問過徐嬤嬤的意見,在回覆中跟人約好了會面時間。一人一天,溫瞳感嘆自己寶貴的時間,就這麼被人給浪費了。
本著女士優先的原則,也是對薛蘇蘇本人更加感興趣一些,溫瞳先約見了當朝宰相的嫡孫女。
這日,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了孤竹王府的大門口,溫瞳由徐嬤嬤等人陪著前來迎接貴客。
「惠郡主有禮。」
「薛小姐有禮。」
溫瞳和薛蘇蘇兩人互相見禮,一同進府相談。
「惠郡主,蘇蘇給貴府的長輩帶了些禮物,還望郡主帶蘇蘇前去拜見。」薛蘇蘇的禮儀很是周全,溫瞳先派人去知會老王妃,等老王妃方便再帶客人過去。
在等人回話的時候,溫瞳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實在不知道與這位大家閨秀該談點什麼。
但薛蘇蘇好像很是自在,就像在自己家一樣隨意,溫瞳心想,也許這就是大家氣派,到哪都一副從容姿態。
「不知郡主平日都做些什麼打發時間?」薛蘇蘇首先找到話題,跟溫瞳比起來,她好像更像是主人了。
「只是隨便看看書,擺弄一下花草罷了,薛小姐呢?」溫瞳注意到自己剛一說完,薛蘇蘇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鄙夷。
「閒來無事,跟姐妹們一起吟詩作畫,再做做女紅,跟著母親學學管家,對了,還不知道郡主芳齡,可方便告知?」說起自己平日裡的種種,薛蘇蘇有一種自豪,溫瞳早就沒了母親,應該沒有人教導她管家吧。
「十二過半,到年溫瞳就十三了。」溫瞳如實回答,目測這個薛蘇蘇應該比自己年長一些。
「那郡主可要喊我一聲姐姐了,我比郡主虛長一歲。」薛蘇蘇掩唇輕笑,跟溫瞳拉近關係。
「薛姐姐看得起溫瞳,那溫瞳就不客氣了。」有人來跟自己論姐姐妹妹,溫瞳居然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薛蘇蘇的眼底沒有笑意,只有冷傲。
「妹妹現在可是正四品的郡主,話要說起來,還是姐姐我逾越了。」薛蘇蘇說著,讓身邊丫鬟拿出一個荷包,遞給溫瞳說:「初次拜訪,這是姐姐親手繡的荷包,給妹妹做見面禮吧。」
「謝謝姐姐,妹妹沒有拿得出手的女紅,只能送給姐姐一些俗物了。」溫瞳也讓如珠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見面禮,一個碧玉的手鐲。
「這可是好玉,謝過妹妹。」薛蘇蘇收了手鐲,正好有丫鬟來報,老王妃有請,溫瞳和薛蘇蘇兩人起身去老王妃的院子。
「蘇蘇見過老王妃,祝老王妃身體康健,福壽綿綿。」薛蘇蘇給老王妃行禮,聲音比剛才說話的時候還要更甜美。
「快起來吧,好一個小美人,真是讓人疼愛。」老王妃滿臉歡喜,忙讓巧梅拿來了見面禮。
「謝老王妃賞賜,這是家母讓蘇蘇帶來孝敬老王妃的。」薛蘇蘇讓丫鬟拿過錦盒,獻給老王妃,裡面是一株上百年的老參,很是珍貴。
「你母親有心了,替老身謝過。」老王妃只看盒子,就知道是精貴之物,以前兩府並無交集,只是不知相府此番作為是何意?
老王妃只能暗自想一想疑問,並不表現出來,畢竟薛宰相還是很有實權的,又是皇后的母家,交好總比交惡要好。
「母親聽聞我仰慕惠郡主才華,要來拜見,非常的高興,千叮萬囑讓我別失了禮數。」薛蘇蘇這交際手腕,這談話技巧,讓溫瞳咂舌,這是學也學不來的啊。
老王妃聽薛蘇蘇如此說,被人捧著當然是心花怒放,薛蘇蘇陪著老王妃閒話,一說一笑,看在旁人眼裡,好似這才是一對祖孫。
「好了,你們姐妹下去自己聊吧,不用陪我這個老婆子了,溫瞳,好生招待薛小姐。」老王妃囑咐溫瞳幾句,就讓她們離開了。
「老王妃真是個和藹又可親的好祖母,不像我家祖母那般嚴肅。」回到溫瞳的小院,薛蘇蘇小聲跟溫瞳說著,好似兩人已經很是親密。
「那是姐姐討人喜歡,祖母平日裡對我們也是很嚴肅的。」人情往來就是得相互捧場,這點溫瞳很明白,皇后已經提點過她不只一次了。
「呵呵,妹妹這小嘴就是甜,將來誰要娶了妹妹,不知道有多幸福呢。」薛蘇蘇這句話一說出來,讓人感覺好像沒有那麼單純。
「這才哪跟哪啊,妹妹還沒及笄,姐姐別開這種玩笑。」溫瞳佯裝生氣,陪著薛蘇蘇做戲。
「呵呵,我二哥人特別好,從小就疼我,要不妹妹來給我做嫂嫂吧。」薛蘇蘇越說越過,溫瞳不往下接話了,立馬冷臉:「姐姐要是再開這種玩笑,我就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別生氣嘛,都是姐姐的不是。」薛蘇蘇看溫瞳生氣,趕緊調轉話頭,說起別的,直到用完午膳,告辭回家,也沒再敢開溫瞳的任何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