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金甲軍士的想法,可是,聞大寶並沒有回答的意思,那麼,金甲軍士便自然不可能再繼續追問下去。
接下來,便是金甲軍士進去通報,而聞大寶則是繼續在府門外等著,只不過,這一次卻並沒有等多久。
很快的,聞大寶便在金甲軍士的帶領下進了平陽府,還是在昨天的小院中,還是與昨天相差無幾的一幕。
方正直正悠閒的喝著茶,就看到一臉淤青的聞大寶跑了過來,頓時一口茶水便直接噴了出來。
「噗!」
聞大寶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一口茶水噴在臉上,那一瞬間,他的心裡很苦,很苦……
「這是怎麼了?誰把你給打了?」方正直一臉的疑惑。
「我爹!」聞大寶一臉哀怨。
「你爹?噢,你爹為什麼打你,說出來,讓我們開心一下。」方正直一聽,頓時也似乎有些明白了。
「他說我不該帶你去七星坊。」聞大寶一邊說也一邊擦了擦臉上的茶水,感覺上就像一個小媳婦一樣。
「就因為這個?」方正直輕輕一笑。
「對。」
「作為一個男人,怎麼能沒有一點自己自由。」
「什麼意思?」
「我有一個好辦法,可以讓你爹不打你,而且,以後還能光明正大的去七星坊,你覺得怎麼樣?」
「真的有這樣的辦法?」
「當然。」
「你說。」
「晚上我們再去,我倒要看看你爹能打你幾次。」
「啊?!」聞大寶的眼睛一瞬間就瞪圓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一臉微笑的方正直,他很想說一句,這辦法真是太好了,因為,打得不是你吧?
可話到了嘴邊,聞大寶終究還是無法開口,只是極為幽怨的看了方正直一眼:「能不能換個更好的辦法?」
「不能。」方正直直接拒絕。
「……」
……
入夜,七星坊中再次迎來了四個人,只不過,與昨日相比,聞大寶今天的表情明顯沒有了昨日的興趣,有的只是一臉的苦水。
沒有任何意外的,當聞大寶從七星坊中走出,再回到聞府的時候,府門內站立的那個身影依舊挺拔。
而最主要的是,在那挺拔的身影手裡,照例握著一根鐵棍。
「爹,別打!」
「兔崽子,你這是在找死!」
「哎喲……爹,停手,方正直,方正直有話要我帶給你。」聞大寶在屁股上挨了一記鐵棍後,終於叫了起來。
「有話要你帶給我?好,你說吧。」
「方正直說他明天還會再去七星坊,而且,這段時間會一直去,去的時間和昨天還有今天還是一樣。」
「他真的這麼說?」黑影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對,千真萬確。」
「知道了,那你這幾天就好好陪著方公子去七星坊吧,銀票爹已經給你準備好,要多少直接找管家拿。」黑影在沉默了片刻後,終於點了點頭。
「爹,你不打我啦?」
「嗯,早點睡吧,明天好好陪方公子到七星坊里去玩。」
「不會吧?這樣也行?」聞大寶看著默默離去的黑影,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要知道,自己這位爹可是從小自己嚴厲無比。
今天……
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方正直的方法,居然起效果了!不單沒有挨打,以後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七星坊?要不要這麼神奇!
……
炎京城,左相府中。
一個穿著黑衣的家丁一臉恭敬的跪在書房內,低著腦袋,有些緊張的聽著耳邊響起的輕輕的敲擊聲。
「方正直又去了七星坊?」左相郁一平的聲音響起。
「是,還是和聞大寶還有燕修和平陽一起去的,時間和昨天的一樣,離開的時間也幾乎是同一時間。」家丁立即回道。
「端王和池候這些日子有沒有去平陽府?」
「沒有,端王一直都待在端王府內,而池候自從進城第一天去了一趟端王府後,就再沒有去過端王府了,一直都住在鎮國府。」
「知道了,你下去吧。」左相郁一平點了點頭,朝著家丁揮了揮手。
「是!」家丁應了一聲,便躬身退去。
而就在家丁剛剛退下的時候,書房的門外也傳來一聲恭敬的聲音:「相爺,刑部侍郎『聞川』在府外求見。」
「聞川?」左相郁一平眉頭微皺,隨即,目光中也閃爍出一道隱隱的光芒:「嗯,讓他過來吧。」
「是!」門外的聲音回道。
接著,便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很快的,書房的門也被推開,一個穿著黑色便裝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從五官上來說,中年男子看起來有些嚴厲,眉毛有些微粗,但一雙眼睛卻總是若有若無的閉著,這也使得那種嚴厲無形中淡了幾分。
「刑部侍郎聞川,見過郁相!」中年男子一進書房,便直接行禮道。
「聞大人無須多禮,不知道聞大人這麼晚找本相,是否有事?」左相郁一平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聞川的面前將聞川扶住。
「是有一點事情。」聞川點了點頭,神情間看起來有些憂鬱。
「噢?聞大人有事不妨直說,只要在本相力所能及的範圍,必然全力以赴。」左相郁一平一聽,也馬上正色道。
「郁相請救救小兒!」聞川聽到這裡,也立即往下一跪。
左相郁一平見狀,手也微微一抬,將準備跪下去的聞川再次扶了起來,眼中也現出關切的神情。
「聞大人這是要幹什麼?你我在朝堂上也共事了這麼多年,聞大人的兒子,就是本相的兒子,有什麼事情儘管說!」
「小兒該死,不知道輕重,這兩天竟然趁著我不備之機,跑出去和方正直去那七星坊中廝混,我……我這……」
「噢?聞大人不知道你兒聞大寶與方正直去七星坊嗎?」
「昨夜才得知,當時我就把那臭小子狠揍了一頓,並且再三告誡,萬不可再去,可小兒這年紀……唉,也是我平日裡太過於驕寵他了,沒想到他今夜又與那方正直混在一起,去了七星坊,我這……唉……」聞川說到最後,也重重的嘆出一口氣。
「本相當是何事,不過就是貪玩了一些,無妨的。」左相郁一平的眼中光芒一閃,隨即,也擺了擺手。
「郁相大量,可是太子殿下那邊……」
「聞大人不必擔心,太子殿下那邊自有本相去言明,小孩子嘛,玩心重一點很正常,再說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左相郁一平再次擺了擺手。
「可是……」聞川有些猶豫。
「聞大人還有何事?」左相郁一平看到聞川臉上的表情,也再次問道。
「是這樣的,聽小兒說那方正直竟然無恥的威脅小兒,讓小兒繼續陪他去七星坊玩樂,郁相知道的,單是方正直,小兒自然是不畏懼的,可是,平陽公主殿下也在場,又還有燕修在一旁,所以,小兒……」
「可惡,這方正直簡直無恥之極!竟然敢威脅堂堂侍郎的公子,這等作風,實在是可恨,可恨啊!」左相郁一平聽到這裡,也立即一臉怒意。
「是啊,只是這樣一來,我就怕小兒……」聞川一臉的擔憂。
「那方正直要聞公子陪他幾日?」
「說是每天都要去,這銀子花一點倒是小事情,我就是怕小兒一直跟在方正直的身邊,被太子殿下誤會……」
「聞大人放心,此事本相自會與太子殿下稟明詳情!」
「那就多謝郁相了!」
「聞大人無須客氣,本相現在就書信一封給太子。」
「多謝郁相,那……本官告辭!」聞川說到這裡,也是再次恭敬的施了一禮,接著,也緩緩朝著書房外退去。
「聞大人慢走!」左相郁一平點了點頭,只是這一次,他卻並沒有再扶聞川,而是任由著聞川退出書房。
等到書房再次安靜下來後,一個人影也從書房後的一個隔間中慢慢的走了出來,直接坐到了一張椅子上。
「相爺準備何時動手?」
「不急。」左相郁一平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人影,並沒有任何的意外,只是輕輕的擺了擺手。
「難道,相爺準備放過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嗎?」人影再次問道。
「機會?呵呵……方正直故意去七星坊玩樂,又叫了聞川過來報信,目的無非就是引蛇出動,如果現在動手,反而會落入圈套。」左相郁一平眉頭微微一皺。
「相爺是怕了吧?」
「你什麼意思?」
「方正直去七星坊,身邊就只有平陽,燕修和聞大寶,說白了,除了燕修之外,還有什麼人可以攔得下相爺的人?」
「有什麼話,你可以直說。」
「在這炎京城中,相爺居然眼睜睜的錯過了兩次機會,我在想,相爺是否會錯過三次,四次,五次?」
「本相自有安排,這些事情無須你多操心!」
「好吧,我也就隨口一說,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相爺能者多勞,就慢慢的操操心吧。」
「不送!」左相郁一平輕哼一聲。
而人影則是微微一笑,隨即,也是慢慢的站了起來,再次朝著書房後的隔間中走去,片刻後,消失不見。
左相郁一平的目光看了看書房的隔間,眉頭緊皺。
「方正直,本相就暫且先忍你幾日,等到千叟宴,聖上去了十里湖,本相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自信,敢在這炎京城中如此肆無忌憚的玩耍取樂!」
……
時間很快過去。
一連三天,方正直依舊與聞大寶和燕修還有平陽按時按點的去往七星坊,而到了第四天,千叟宴也終於開始了。
在御林軍的護送下,聖上林慕白自皇宮而出,坐著龍轎出了炎京城,在無數民眾們的歡呼聲中,浩浩蕩蕩的朝著十里湖而去。
這是盛大的一幕,也是空前的盛會。
一個個世家子弟們都在炎京城的城門口爭相目睹這一盛舉,想像著自己的爺爺與聖上感念往事的一幕。
而到了晚上……
炎京城內也變得比往常更加熱鬧。
或許,是因為炎京城內一些世家的的頂樑柱去了十里湖,又或許是十里湖的氣氛感染了炎京城。
總之,今夜的炎京城非常的熱鬧,燈火通明,無數的才子們偷偷的摸出府邸,朝著炎京城最繁華的地方靠近。
平陽府中。
聞大寶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這些日子仗著有手裡大把大把銀子的巨大優勢,他已經成功的攻陷了一個七星坊中能說會唱的『清倌人』的心房。
可以想像,只要再稍微加一把力,清倌人便不會再清。
「走吧走吧,我們快走吧。」聞大寶一邊催促著,一邊想像著今夜清倌人倒在自己胸口喘著粗氣的樣子。
「到時間了嗎?」方正直睜了睜眼睛,看了看天色。
「別管什麼時間不時間了,我們早點去就可以多玩一會兒啊,快走吧,快走吧!」聞大寶一臉的急切。
「燕修,你覺得怎麼樣?」方正直並未理會聞大寶,而是將目光轉向一旁的燕修。
「可以。」燕修在思索了片刻後,也點了點頭。
「太好了,燕公子答應了,那我們走吧?」聞大寶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喜歡燕修,這簡直就是他今天聽到最好聽的聲音。
「好,走吧。」方正直這個時候也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又將目光看向旁邊正微閉著眼睛的平陽。
一襲火紅色的長裙包裹著平陽的身體,那如水一樣長裙傾泄在院中的草地上,就如同一團火焰一般。
「要走了嗎?」平陽似乎聽到了方正直的話,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又伸了個懶腰,挺了挺那有些微鼓的胸口。
然後,她就發現方正直的目光正好看向自己,而且,那目光還似乎正在打量著自己的某個部位。
「無恥!」平陽輕啐一口。
方正直一聽,也微微一笑,目光又往下移了移,看了看平陽那細如水蛇一樣的腰枝和那微微上翹的小屁。
「不是都說女大十八變,這還未滿十六歲,怎麼就變了?」方正直有些想不明白,他始終有一種感覺,平陽發育得有點兒太快了些。
就是不知道……
池孤煙那妞,發育得怎麼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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