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釋厄錄 天神出,妖魔動。

    回到陷空洞府邸,血聖母向奢比屍詢問了一番,原來奢比屍是替自己除掉炎舞去了,只是血聖母在問如何了,是否除掉炎舞之類的話,奢比屍只簡簡單單的對血聖母道:「此人不簡單,並非那般好殺。筆神閣 bishenge.com」

    看著血聖母一臉的擔憂,奢比屍對血聖母道:「放心,我會遵守承諾,那太陽神,他最終會死在我的手中,莫不然,我自心甘情願的為你那蚩尤的手下便是。」

    而炎舞回到炎帝廟後,眾神向炎舞詢問著,戰況如何,炎舞只是對他們說,那奢比屍很強悍,自己為能將其降服,為了讓眾神放心,炎舞還告訴他們,自己約好了他下次再戰,下一次一定會將他給收伏。

    姬雲看著炎舞惆悵的臉,便知道,此戰並不那般的輕鬆,心想著,自己一定要相信師尊,因為只有師尊,才能有辦法降服那奢比屍。

    「走,陪我去街上逛一逛。」炎舞看著姬雲的模樣,便對姬雲笑道。

    「師尊,今天不練功了嗎?」姬雲向炎舞詢問道。

    「練功要靈活運用,走,為師帶你開闊一下大腦,這樣更有助你修煉。」炎舞對姬雲道。

    「哦。」姬雲點了點頭,隨炎舞逛了一下集市,炎舞收了翅膀,變化成了人的模樣,姬雲知道,如果炎舞露出翅膀或者紅髮,必會讓這裡的人感到恐慌,所以,師尊才變化成人的模樣。

    姬雲不知道為什麼師尊會帶自己來集市之上,後來才懂,原來師尊待自己來集市,是另有目的的。

    「姬雲,在集市中,你看到了什麼?」炎舞向姬雲詢問道。

    「疲憊不堪,明明很累,卻不得不這樣忙碌一生。」姬雲對炎舞道。

    炎舞搖了搖頭,對姬雲道:「非也,你只看到了表面,卻沒看到他們的內心。」

    「內心?」姬雲很是不解。

    炎舞對姬雲將道:「所謂,正反兩面,你看到的不過是事物的陰面,卻透徹不了事務的陽面。」

    「還請師尊明示。」姬雲對炎舞請示道。

    「你看那賣菜的大媽,雖是勞累的模樣,但她內心卻是很愉悅的,她一家很幸福,有疼愛她的丈夫,還有很懂事聽話的孩子,為了孩子,為了丈夫,即使在累,他還是很幸福的。」炎舞對姬雲講道。

    「他們當中,有的失去了親人,有的病魔纏身,但他們卻都很努力,不畏懼艱難,看著他們活著很累,其實他們活的很輕鬆,因為他們內心對未來充滿了希望。」炎舞對姬雲道。

    「師尊,萬物皆有兩極,有好有壞,有的人失去親人,病魔纏身,依舊不懈努力,相信世界很美好,而有的人,明明什麼都不缺少,還貪婪無比,想要得到的更多,他們不需要太多的努力,便能得到更多的東西,有的人世界觀皆是扭曲的。」姬雲對炎舞道。

    炎舞指著一個賣豬肉的屠夫,對姬雲道:「他叫做屠老二,曾經很有錢,也什麼不缺,而且還貪婪無比,他以前惡事做的太多,沒有人不懼怕他,直到他家財散盡,欠了一屁股債,後來想著尋死,卻被一人所感化,並且懂得了放下自己的貪慾,最後,不在作惡多端。」

    「感化他的人,便是張友仁。」炎舞對姬雲道。

    「那個聖人?」姬雲難以置信。

    炎舞點了點頭,道:「你從這裡懂得了什麼?」

    「指引,教導。」姬雲對炎舞道。

    炎舞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姬雲笑道:「不錯,有些領悟。」

    「這世間,一切,都是需要有人去引導他們,強大的部落,由惡人引導,這部落便的死血好殺,由仁義者引導,變回變得充滿仁義,這天地人,三界皆是如此,皆需要指引教導,想必,這些人能這般相處融洽,也是經過了一番教導,而教導他們的,想必便是張友仁。」姬雲對炎舞道。

    炎舞點了點頭,道:「沒錯,卻是是這般,這張友仁乃為奇才,從不抱怨與命運不公,房子著火,損失了財產,他倒覺得很高興,並不會覺得沮喪,哎呀,損失了巨大的財產,損失了房子,他會覺得,自己幸好沒有住在那間房子了,不然自己便要燒死了,這是自己福大命大,至於損失的財產,他覺得,人活著便能賺錢,至於錢財,本就是身為之物。」

    「張友仁樂善好施,經常幫助窮苦之人,也時常教導他們,相信自己,以後的日子一定很幸福美好,勸解那些不幸的人,對生活充滿希望,告誡那些不幸的人,讓他們棄惡從善,這就是你們所說的聖人。」炎舞對姬雲笑了笑道。

    「師尊,我記得,張友仁乃穹高轉世是吧。」姬雲向炎舞問道。

    炎舞點了點頭,對姬雲道:「是啊,沒錯,怎麼了?」

    「師尊,我記得師尊有一個結拜兄弟,那禍斗前輩便是被穹高害死的,你記得你對那穹高很憎恨的,如今怎麼對他的轉世那般的欣賞?」姬雲向炎舞請教道。

    「的確,我挺恨他的,昔日,太陽神殿,率眾天兵殺我族人,但,那是我犯下的業果,甚為天神,他秉公執法,並無過失,只可惜,二哥以及九荒山的妖眾。」炎舞搖了搖頭,想到這裡,炎舞不由一陣陣的嘆息,對姬雲道:「我心中雖然有怨,但張友仁的確有才能,我向來恩怨分明,徒兒,你作為我的徒弟,也要懂得,恩怨分明,莫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徒兒謹記與心。」姬雲知道,師尊是為自己好,的確,自己有時候,太過衝動,師尊這般說自己,的確是對自己好,所以,姬雲心中滿是感激之情。

    炎舞也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話,姬雲是否聽的進去,聽得進去最好,若聽不進去,日後定會吃一個大虧,炎舞知道,姬雲沒有仙根,所以,炎舞沒有將姬雲往成仙的道路上教導培養,而是將姬雲往帝王的道路上發展。

    炎舞從看到姬雲第一眼開始,便知道這孩子有一股帝王之氣,這帝王之氣乃繼承了少典,所以,姬雲這孩子日後必定是人中之龍。

    為此,炎舞所教導的帝王之術,才是最適合姬雲所學的,而自己恰恰最不懂的得便是那帝王之術,至於姬雲以後為怎樣,炎舞並不知曉,只希望,他能夠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也不枉費今天對姬雲的一番教導。

    「對了,今天我們會一會那張友仁,我希望,你能從他身上學到一些東西,也不枉費,我帶你來逛街。」炎舞想了想,張友仁乃穹高轉世,昔帝星隕落至此,想必張友仁定能對帝王之術有所見解,如姬雲在他的身上學習一點,定能對他日後有所幫助。

    姬雲點了點頭,對炎舞道:「師尊,徒弟定不會負你所望。」雖然不知道師尊為什麼這般看好張友仁,但是師尊所說的話,定然有幾分道理,總之他相信自己的師尊不會害自己。

    廣寒宮,宮主嫦羲仙子算了算,得知玉皇宮覆滅,玉女元君戰死玉皇宮很是惋惜,想了想,曾經,白姬,白玉兒率領眾兔族攻打廣寒宮,嫦羲仙子倒不是很在意,畢竟只是她們的小打小鬧。

    後來她們也知道自身的錯誤,嫦羲仙子也懲戒了她們,說到底,她與兔族也有幾分淵源,至少自己有一個徒弟望舒仙子,便是兔族白姬的女兒,只是可惜,最終化作補天的玉石,最終為了所謂的愛情,落得一個身形俱滅。

    望舒仙子是嫦羲仙子最最得意的門徒,愛屋及烏,嫦羲仙子也對她的長輩們十分的照顧,像白玉兒了?還是兔族的五位長老,雲霄真人,玄霄真人,紫宵真人,碧霄真人,還是瓊霄真人,嫦羲仙子都很關注。

    如今,奢比屍逃得豐都鬼城,屠盡玉皇宮滿門,嫦羲仙子不得不謹慎對待,便是為了曾經玉皇宮支援過廣寒宮,嫦羲仙子便不得不幫她們忙。

    嫦羲仙子召集眾弟子,並告知眾弟子玉皇宮被滅門,眾弟子得知這個消息後,無一步驚訝,玉皇宮在下界的實力很強大,雖不如廣寒宮,但在下界有玉女元君做陣,卻沒人敢惹,沒想到竟被滅門了。

    「或許,這便是天數。」嫦羲仙子召集眾子弟,並告知她們,自己會派人下界,幫助炎舞,姬晨捉拿奢比屍,將那九龍山妖眾一網打盡。

    嫦羲仙子派去的弟子有兩名,這兩名弟子皆是眾嫦娥之一,一個乃是天生逆脈的霓裳仙子,一個乃是默默無聞的玉貞仙子。

    眾弟子不明白,為何師尊會選她們兩個,派遣太陰仙子,都比她們二人要強上很多,這霓裳仙子有些實力,倒也好說些,這玉貞仙子實力平平,派她前去,卻讓眾人心中有些不解。

    嫦羲仙子對眾人講道:「我派遣她們二人,是有原因的,這霓裳仙子,為拜入我門下,乃是犬戎果的狼女,與啼烽和奢比屍有些淵源,奢比屍喜好殺人,但唯一一個不敢殺的,便是這霓裳仙子,因為,奢比屍喜歡霓裳仙子,只是霓裳仙子喜歡的人,至始至終,只有啼烽一人。」

    說著,嫦羲仙子看了一眼霓裳仙子,霓裳仙子低下頭,嫦羲仙子繼續對眾弟子講道:「至於,派遣玉貞仙子,實乃玉貞仙子與下界一妖有所淵源,倘若,能將那妖勸惡從善,不在吃人,卻也是她的一份功德。」

    「妖?」玉貞仙子很是不解。

    「你可記得,那一隻靈犀?」嫦羲仙子向玉貞仙子問道。

    玉貞仙子想了想,對嫦羲仙子道:「靈犀,師尊,我......。」

    「你不必在說,為師知道你的想法。」嫦羲對玉貞仙子道。

    「徒兒謹記師命,定將那靈犀感化,讓他棄惡從善,不在以人為食。」玉貞仙子對嫦羲道。

    嫦羲仙子點了點頭,看了玉貞仙子一眼,對她的回答很是滿意。

    玉貞仙子怎能忘記,自己還不是廣寒宮弟子的時候,還只是一介凡人。玉貞仙子生於雁盪紫竹山,那時,玉貞還並不是仙子,她的幼年生活非常的不幸,自幼死了爹娘,六歲的時候,進了花老財家,做了牧童給花老財家放牛。

    玉貞放的牛,不是凡塵的牛,而是天上鬥牛宮處,在昊天與刑天打鬥時,大落人間的石牛,它本是一塊石頭,後,受天地孕育,吸收日月精華而生成。

    玉貞從小每天對它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它有了依賴,同時,這老牛也喜歡自己的小主人,每當玉貞難過的時候老牛總是舔著她的手,哞哞的叫著,似乎說不用難過,而當夏天有蚊子的時候,老牛總是甩著尾巴,為玉貞驅趕蚊蟲。

    玉貞與這老牛相依為命了十幾年,如今長得如花似玉,美的就如同那芙蓉花一般,花老財見玉貞生的美麗,一天一個樣,便起了色心,奸刁的管家向花老財獻計。

    那天晚上,玉貞跟往常一樣,在牛房休息,突然夢中覺得自己被捆綁了手腳不能動彈,想喊卻又喊不出來,想逃卻又逃不了,她急的眼淚嘩啦啦的流,她用祈求看著那老牛,聰明的老牛明白了玉貞的意思,豎起那鐵鞭一樣的尾巴,狠狠的抽打那好色的花老財,並沖開牛房,用自己鋒利的角對準了花老財的眼睛挑去,把那花老財的左眼給挑瞎了。

    老牛四腳下跪,又急忙甩了甩尾巴,意思是說快騎上我。玉貞明白了老牛的意思,上了牛背,老牛站起來,橫衝直撞,花老財的那些僕人,根本不敢攔下一隻發了瘋的牛,老牛撒開四蹄,馱著玉貞朝紫竹山跑去。

    而後面,花老財卻不肯放過他們,帶著管家僕人,一直追著老牛和玉貞,花老財絕對不會放過那隻弄瞎自己一隻眼的老牛,更不會放過那貌美如花的玉貞。

    老牛馱著玉貞跑到了一個山崖,在無路可逃的時候,老牛四腳跪地,讓玉貞站在自己的一個角上,當玉貞站好,老牛便將玉貞頂上了月宮。

    問那老牛散盡了力氣,化作了一隻角的石犀牛,而玉貞則在月宮處,被嫦羲仙子救下,後被嫦羲收入門下成了玉貞仙子。

    玉貞永遠忘不了與她相依為伴的老牛,沒當夜晚晴朗的時候,玉貞仙子便飛出雲層,散下銀光看望自己心愛的老犀牛,那石頭也抬頭仰望著當年相依為命的玉貞姑娘。

    直到石犀再次化身為靈犀的時候,玉貞放下了對它的思念,靜心的修煉。而那靈犀卻忘不了曾餵養自己的主人,每當想起她的時候,它總之會抬頭望著天空中的月亮,那個被自己頂上月宮的女人。

    後來,靈犀化作了人形,那便是偷食炎舞香火的那個獨角王,如今,炎舞給了起了新的名字,叫做汐琉。

    想著師尊讓自己下凡,去勸告靈犀棄惡從善,玉貞仙子心中就莫名的高興,畢竟能夠見到曾經朝夕相處的老朋友,自己的救命恩人,哦,不對,是救命恩牛,若不是它,或許就沒有自己的今日,它如今身處地獄火海而不自知,自己必須拉它一把。

    張家莊為處西街的一家李氏酒樓,炎舞知道張友仁會出現在這裡,便帶著徒兒姬雲與張友仁會面,酒樓的李老闆對張友仁倒是十分的客氣,對他很是敬重。張友仁身邊帶著一個書童,便是小星子。

    小星子一眼便看到了炎舞,雖然炎舞變成了人,但樣貌沒有改變,小星子自然認得,小星子拽了拽少爺的衣服,張友仁立馬想問小星子怎麼回事,當張友仁看到炎舞的時候,驚訝了,這人雖然沒有紅色的翅膀,雖然沒有紅色的頭髮,但臉型,張友仁卻忘不了,這人便是太陽神。

    「我知道你已經猜出我是誰了。」炎舞對張友仁微微一笑。

    張友仁對炎舞笑道:「不知太陽神前來。」

    「叫我炎舞吧,我不想聲張。」炎舞對張友仁道。

    「那好吧,不知炎舞兄前來所謂何事......?」張友仁對炎舞道。

    「我家師尊的名諱也是你叫的。」姬雲聽到張友仁沒大沒小稱呼師尊名諱,很是氣憤,怒瞪了張友仁一眼,嚇得張友仁差點摔倒。

    炎舞瞪了姬雲一眼,對姬雲責備道:「不得無理。」然後轉身對那驚嚇住的張友仁,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頑劣之徒嚇得你了,沒關係,你便叫我炎舞便是。」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我來。」說著,炎舞抓走了張友仁的魂魄,炎舞帶著張友仁,還有姬雲二人,乘上一隻很大的仙鶴,在這九龍山出飛翔著,張友仁望著地面,在看看自己身下的仙鶴,隨著仙鶴的一聲鳴叫,張友仁在仙鶴身上左右搖晃著,此刻,張友仁心中竟十分的膽怯,生怕自己不小心墜落到了地上。

    而此刻,在酒樓,張友仁的肉身,由小星子看守,小星子將張友仁的肉身,弄的如同睡著了一般,讓人看不出任何的問題,小星子在這裡守著,便是以防他人竊走張友仁的肉身,若魂魄脫離肉身七天,閉魂飛魄散,張友仁不得不小心妥善保管。

    「抓穩了,你現在可是以魂魄的形勢,行與這天地之間。」在天上,看著死死抓著仙鶴脖子不放手的張友仁,炎舞不由得提醒道。

    姬雲連忙向張友仁解釋道:「沒有身子,靈魂可是很輕的,被風一吹,便很容易吹走!」

    「為什麼,我是魂魄,而不怕太陽呢?」張友仁很是不解。

    「笨,你是生魂,自然就畏懼陽光了。」姬雲對張友仁再次解釋道。

    張友仁抓了抓頭,疑惑道:「生魂。」

    「生魂,就是還沒有死的魂魄,所謂生魂,就是陽壽未盡與肉身分離的魂魄,當然,生魂離體,超過七天的時間,必魂飛魄散,所以,在生魂離體,一定要妥善管理好自己的肉身,萬一找不到,便感激想辦法,找找附近,有沒有死屍,趕緊找屍體附身,當然,也可以搶占別人的肉身!」姬雲向張友仁解釋完,被炎舞狠狠的敲了一下頭,便聽到姬雲哎呦一聲,連忙捂著頭,看著炎舞。

    炎舞瞪了姬雲一眼,對姬雲道:「搶占別人的身體,有違天道,小心死後,受九九雷劫之刑。」

    「不知前輩,劫持我魂魄,來著天上有什麼事情嗎?」張友仁看著身下的仙鶴,向炎舞詢問道。

    「我來此,自當救你一命。」炎舞對張友仁道。

    張友仁很是不解:「救我一命?」

    炎舞點了點頭,道:「沒錯,便是救下你一命。你知道嗎?現在很多妖怪,都想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所以,我來此,便是為救你一命。」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吃我?」張友仁很是不解。

    「因為你是聖人,你乃玉皇天尊穹高轉世。」炎舞對張友仁道。

    「玉皇天尊穹高轉世?」張友仁難以置信的看著炎舞。

    「我知道你很意外,但我說的卻是真的。」炎舞繼續對張友仁道:「你出生的時候,便有九龍降臨,所以,此處的山才名為九龍山,怎會這麼巧,你出生,便有九龍臨凡?你出生的時候,此山中的花草樹木萬物復甦,這裡本荒蕪一片,很快萬物復甦,便是神跡,而你便是那神人,也註定你,與生俱來,與人不同。」

    「你能忍受別人所不能忍受的,此乃聖人之道,非帝星轉世這不可,所以,你便是玉皇天尊穹高轉世。」炎舞對張友仁道:「聖人之肉,吃一口,長生不老,日月同存這事情乃是金池聖母造謠,所以,是假的,目的便是陷你與萬劫不復。你現在,不僅被妖魔追殺,即使崑崙一脈,也將你視為敵人。」

    一字字,一句句,讓張友仁不是那麼好接受的,可是炎舞的眼神,卻又無法讓張友仁產生質疑,太不可思議了,張友仁心中這樣想著,自己竟是玉皇天尊穹高的轉世,在想想,自己現在的身份十分的危險,如果沒人保護,自己將深陷絕境,張友仁倒不怎麼害怕自己會出現危險,只是怕那些妖魔禍及自己的家人,甚至是整個張家莊,九龍山的人,為此,張友仁不是十分的放心。

    「放心,在此期間,我會保護你。」炎舞看出了張友仁的擔憂和顧慮,故此,炎舞拍著胸脯,向張友仁保證道。

    張友仁拱了拱手,對炎舞感激的道:「多謝。」

    「你無需客氣,保護你則是我的使命,而你,可否知道你自己的使命嗎?」炎舞向張友仁詢問道。


    張友仁搖了搖頭,道:「不知道,自你說我是玉皇天尊,穹高轉世後,我便不知道我的使命是什麼?」

    炎舞拍了拍張友仁的肩膀,對張友仁道:「你的使命,便是去往玉虛宮,拜入玉虛子門下,而並非在這裡混吃等死,無需飄渺的度日。」

    「我......我?」張友仁呢很是遲疑。

    「放心,你父親那裡,我會托人照顧,你們張府,以及九龍山都有我罩著,而你,只管去完成你的使命即可。」炎舞對張友仁道。

    張友仁對炎舞道:「我沒有太崇高的理想,我只想,平平靜靜,安安全全的度過我的這半生,至於修仙問道,這未免太過遙遠,我從未想過。」

    「別人掙破頭皮,都想要的神職,你卻不屑於顧。」想想,姬雲對張友仁滿是嫉妒。

    炎舞看了一眼張友仁,對張友仁道:「你生下來,便不可能平凡,又怎能平凡的度過一生?你乃穹高轉世,這麼給你說吧,這天下的妖怪,想吃的肉的,沒有八百也有一千,你想平平安安,以是不可能。」

    「那金池聖母並非等閒,你可以死,但若禍連你的家人,你心中可安?」炎舞向張友仁詢問道。

    「什麼意思?」張友仁很是不解。

    「神之難。」炎舞對張友仁道。

    「神之難?」張友仁疑惑的道。

    「神之刁難也。」炎舞對張友仁道:「金池聖母是一個狠毒之人,曾經,我還不知神仙的時候,便受此刁難,她派出一個名叫仙樓的殺神,前來追殺與我,後找不到我的蹤跡,便禍連無辜百姓,有一個叫做夸的,整個寨子都被牽連,無一生還。」炎舞拍了拍張友仁的肩膀,對張友仁道:「我此言,並非危言聳聽,你若不信,我也無可奈何。」

    張友仁低著頭,思考很久,對炎舞道:「我為什麼不能拜入你的門下?」

    「我不懂帝王之術,更不懂的育人之法,教你道法,教你做人,只有玉虛宮門人最為合適。」炎舞對張友仁道。

    「好,我便去玉虛宮,拜玉虛子為師,不是為了所謂的權利,只是不想我的家人受到傷害。」張友仁對炎舞道。

    炎舞對張友仁道:「你的家人,我會派人保護。」

    「什麼時候動身?」張友仁向炎舞問道。

    「你考慮好了嗎?此次前去玉虛宮,路途遙遠,一路兇險萬分。」炎舞對張友仁問道。

    「不是沒有選擇的權利了嗎?遠與不遠,險與不險,我不都得去,因為這是我的使命不是嗎?」張友仁對炎舞慘笑道。

    「好,我會儘快安排,首先先解決你的後顧之憂,將九龍山的妖魔剷除乾淨。」炎舞對張友仁道:「然後,我們在講拜師之事。」

    「能不能授我一些仙法,畢竟我臨行時,也好用於保命不是?」張友仁對炎舞問道。

    「你放心,到時候,我會派一些人保護你,直到你拜師成功,他們才算完成他們的使命。」炎舞看了一眼張友仁,對張友仁道:「放心,你身上有帝王之氣,妖魔就算抓了你,也動不了你。」

    「帝王之氣?」張友仁難以置信。

    「總之,不可為惡,不可昏庸,不可畏怯,不可淫穢。只要做到,不為惡,不昏庸,不畏怯,不淫穢,妖魔鬼怪自不會傷害與你。」炎舞對張友仁道。

    張友仁對炎舞道:「那為何,柳三娘能傷我?」

    「那時,你遇她,有了畏怯之心。」炎舞對張友仁解釋道。

    張友仁對炎舞道:「喂,遇到妖魔哪有不畏怯的道理。」

    炎舞冷冷的瞪著張友仁,對張友仁道:「那你就想辦法,讓自己的內心強大,只有內心強大,才可讓那些妖魔對你退避,而不敢動你分毫,別忘了,你身上可是有讓眾神都畏懼的帝王之氣,更何況小小的妖魔。」

    炎舞指了指天上的繁星,對張友仁道:「別忘了,就算帝星,該隕落的,也無人能夠阻擋,更何況,已經隕落的帝星,想辦法,讓自己的心強大起來,只有心強大了,你才無所畏懼,莫不然,即使有天神助你,你依舊會喪命與妖魔之口。」

    「你想要你的家人無恙,那必須要讓自己堅強,我護得了你們一時,卻互不了你們一世。」炎舞對張友仁道。

    張友仁想了想,炎舞說的沒錯,自己必須要堅強,靠別人保護,那只能是懦夫的行為,而自己,卻不想成為別人的累贅,不為自己,也要為家人,為這裡的朋友,張友仁不允許,也不能容忍自己退怯。

    與張友仁聊完天,炎舞便離開了,炎舞給姬雲和張友仁一些空間,相信他們二人之間的討論,定對他們以後會有很大的幫助,一個人間帝王,一個天界帝王,炎舞相信,他們以後的機緣,定會不凡。

    炎舞回到了那個李氏酒樓,因為看到一人,在偷偷注視著自己,回到酒樓後,炎舞告訴小星子,現在張友仁正與姬雲聊天,恐怕會很久之後,張友仁的魂魄才能歸回肉身,命小星子好生看管張友仁的肉身,而炎舞自己則向那偷偷注視自己的那個人走去,那人炎舞熟悉,是一個被自己救過的女人,正是楊婉妗。

    此刻,楊婉妗正一邊喝著酒,一邊偷偷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炎舞,此刻,也分辨不出,這楊婉妗的臉是羞紅了的,還是喝酒喝紅了的,撲通!撲通!整個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裡。

    「我們之間的約定,你不會忘記吧?」炎舞走到楊婉妗的身邊,拿起一個杯子倒滿酒,一飲而盡。

    楊婉妗抿了抿杯中酒,對炎舞笑盈盈的道:「那是自然,我自然不會忘記。」

    「那你跟蹤我,有何企圖?」炎舞對楊婉妗不得不警惕起來。

    楊婉妗對炎舞道:「放心,我說到做到,占時不會對張友仁動手,那我便不會動手。」

    「那你來此所謂何事?」炎舞喝了一口酒,滿是疑惑的看著楊婉妗。

    楊婉妗對炎舞道:「我來此,當然是幫你,自不會害你。」說完,將炎舞杯中的酒水倒滿,然後跟炎舞碰了碰杯子,然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炎舞看著楊婉妗一飲而盡,自己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楊婉妗又將兩個杯子的酒水倒滿,對炎舞道:「我知道,你想剿滅九龍山的妖魔,這件事我可以幫你,全當你曾經的救命之恩。」

    「好,那便多謝你相助了。」炎舞感激的對楊婉妗道。

    楊婉妗對炎舞道:「你不怕,我有預謀?」

    「我相信你。」炎舞對楊婉妗道。

    炎舞說完這話,楊婉妗心突突突,跳個不停,根本壓制不住,楊婉妗也不知怎麼了,自從炎舞救下自己,自己便仿佛被控制了一般,面對炎舞,楊婉妗沒有絲毫的抵制力,就如同吸了毒一樣,竟有了癮,見不到他的時候,腦子想的全是他的影子,見到他的時候,心總之這般不由自己,仿佛中了魔咒一般。

    當她聽完炎舞的話,感覺被炎舞信任,真的好幸福,原來這便是所謂的仰慕之情。

    此刻楊婉妗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看著發呆的楊婉妗,炎舞手在楊婉妗眼前晃了晃,對楊婉妗關心的問道:「你.....你沒事吧?」

    「沒......沒事啊,呵呵.....。」楊婉妗猛地醒悟過來,對炎舞尷尬的笑了笑。

    「你好像喝多了吧?」看著臉紅的楊婉妗,炎舞很關心的問道。

    「是嗎?好像有點多,看著你,都有些犯暈呢?呵呵......。」楊婉妗口無遮攔,也不知道,是真的喝醉,還是看炎舞看著沉醉,總之,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你家在哪?要不要我送你回去?」炎舞向楊婉妗詢問道。

    楊婉妗對炎舞道:「我,我沒有家。」

    「你一個女孩子,沒事別喝那麼多酒,很危險的。」炎舞對楊婉妗關心的說道。

    楊婉妗向炎舞詢問道:「你是關心我嗎?」

    「你說呢?」炎舞瞪了楊婉妗一眼。

    「呵呵,放心了,我沒有醉。」楊婉妗對炎舞道:「我現在處於半醉半醒之間。」

    炎舞看著楊婉妗,心中頗為的無奈。

    楊婉妗正要飲酒,被炎舞一把給奪了過去,炎舞向楊婉妗責備道:「不能喝,就不要喝,女孩子家喝醉了,會很危險的。」

    「我沒醉,在說了,我會法術,我不怕的。」楊婉妗小聲嘀咕著,楊婉妗看了炎舞一眼,道:「算了,就當我沒說。」

    「你家住哪裡,我送你回家。」炎舞對楊婉妗道。

    楊婉妗指了指天,指了指地,對炎舞笑道:「地床天被,四海之內,皆是我家。」

    炎舞正想與楊婉妗接著聊天,這個時候,炎舞收到了玄英洞獨角王燒給自己的信,炎舞手中多出一密信,炎舞拆開密信看了看,心中不由一笑。

    「什麼事,這麼好笑?」楊婉妗很是好奇的看著炎舞。

    炎舞對楊婉妗笑了笑,道:「該是時候收網了。」炎舞看了一眼楊婉妗,對楊婉妗道:「楊婉妗,既然你說你會協助我,不如隨我先去炎帝廟走一遭,隨後,我們一起斬妖除魔。」

    「好。」楊婉妗說完,便隨炎舞消失在了這酒樓之中。

    酒樓中的人驚呆了,看著突然消失的二人,揉了揉眼睛,很難想像眼前的一切是真的,看著桌子上喝剩下的半壺清酒,還有幾枚海貝,酒保驚叫道:「鬼......有鬼.....。」

    「會不會是妖怪?」有些人看著消失的炎舞和楊婉妗,便開始議論紛紛。

    「別傻了,如果是鬼怪,早就吃人了,還會給你們留下酒錢,要我看,他們是神仙才對。」一個身穿白衣女扮男裝手持白扇的人,倒是很有見識的對眾人分析道。

    「神仙?對,對,對,是神仙。」眾人立馬醒悟過來。

    「天啊,我們遇到神仙了。」一個人連忙向著炎舞喝酒的桌子跪拜起來,緊接著一個個學著第一個人的模樣,跪拜起炎舞和楊婉妗喝酒的那張桌子,酒樓的掌柜李老闆,更是把那位置給供奉了起來,心想,這是神仙飲酒的地方,以後留著,不在給別的客人用了。

    那手持白扇女扮男裝的人搖了搖頭,要了一壺清酒之後,便獨去了一個角落的位子,引起酒來。

    看守著張友仁肉身的小星子對那些人的行為不以為意,若是自己還沒恢復記憶,或許與他們一樣,這般的大驚小怪。現在,九龍山腳下,妖魔四起,都是為了自家的這個少爺而來,小星子不得不防備,有妖魔會對少爺不利,但眼下,自己的責任,便是不能讓少爺有所損失。

    小星子的目光注視在了那手持白扇,女扮男裝的的人,知覺告訴小星子,此人並不簡單,小星子看守著張友仁的肉身,生怕此時,有所差池。小星子真希望,少爺與那姬雲的聊天能夠快點結束。

    這手持白扇,女扮男裝的人,便是獨孤曌姁,女人國的女帝。十八年未見,獨孤曌姁竟一點也不顯老,或許,她本身有著什麼不老的秘訣吧,又或者她修習了什麼長生的道法,總之,此人來到這裡,並沒有那麼簡單。

    獨孤瞾姁剛來沒多久,她的師妹,妙顏,妙音,妙善三人也相繼而來,尤其是妙善,聽說要協助炎舞哥哥降妖,便屁顛屁顛的趕來,對此,獨孤趙旭,妙顏,妙音對這個小師妹,也是過多的無奈吧。

    獨孤瞾姁聽聞奢比屍逃出豐都鬼城,她就是最近很閒,就想見識見識那所謂讓人聞風喪膽的奢比屍,有什麼能耐,順便殺幾隻妖玩玩。

    此次,不僅有女人國的女帝獨孤曌姁前來協助,還是很多神仙,比如四月禽星的心月狐,危月燕前來助陣。廣寒宮則派出了霓裳仙子,玉貞仙子前來相助,在加上有白羽童,這九龍山的眾妖危矣。

    「師姐,我們快去協助炎舞哥哥殺妖吧。」妙善對獨孤曌姁道。

    獨孤曌姁對妙善道:「小師妹,有比殺妖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們去做?」

    「什麼事?」妙善不是很懂。

    「保護張友仁,不讓任何妖魔鬼怪得逞。」獨孤曌姁對妙善道。

    「啊,保護一個弱不經風的書呆子有什麼用。」妙善很是無趣的對獨孤瞾姁道。

    「你不懂,此人乃為聖人,自古聖人的血肉,對妖魔有著不小的誘惑,所以,我等暫且在這裡守株待兔,好好保護這張友仁。」獨孤曌姁對妙善道。

    「可是,你不是說為殺妖而來的嗎?不去殺妖,看守一個張友仁,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吧。」妙善一聽見不能殺妖,心中自然很是氣憤。

    獨孤曌姁對妙善道:「如果那些妖魔,最終打不到這裡來,那謝謝妖魔,便不值得,我為他們而來。」

    妙顏,妙音白了獨孤曌姁一眼,心想著,你是為妖怪來的嗎?你明明也是為炎舞來的,死傲嬌,偏偏不承認,非得說是為了協助炎舞斬妖除魔,炎舞手下那麼多人,還需要你啊。

    妙顏,妙音雖然心中這般想法,但不會說出來,如果說出來,鬼知道,獨孤曌姁會用什麼手段懲罰自己,妙顏,妙音看了一眼小師妹,不住的搖頭,自己這個小師妹也真是的,被師姐三言兩語的給騙了出來,來拉著她們倆,想想,妙顏,妙音就不住的搖頭嘆息。

    玄英洞,眾妖集聚,獨角王與眾妖王商議,抓捕張友仁的計劃。而炎舞和楊婉妗化作小妖的模樣混入群妖之中。

    一路上,楊婉妗對炎舞以是諸多不滿,不滿為何炎舞,還有炎舞讓自己變化成妖的模樣混入其中。

    經過了一番商議,眾妖決定,在日落之時,必有烏雲遮天的景象,到時,借用搬雲之法,將天給遮住,讓眾天神,觀測不了下界所發生的事情,那時,用一個石頭,或者木頭幻化成張友仁的模樣,來一個偷梁換柱,最後用妖風將張友仁攝走。

    倒是,就算天神發現張友仁是假的時候,也已經晚了,因為那時,張友仁已成了我等的腹中餐。

    吃完張友仁,我等便不能在這九龍山待著了,必須遣散到五嶽四州,以免被眾天神給抓住。

    「為什麼非用石頭木頭,石頭,木頭乃為死物,化身張友仁不會很快便被眾天神給發覺了啊?」獨角王對眾人的商議很是不解。

    混世王對獨角王道:「哥哥有所不知?如果,用我們的小妖化作張友仁的模樣,那樣很是不妥,因為我們身上的妖氣很容易讓天神給察覺,只有石頭木頭乃天地之靈物,不是那麼容易被察覺,至於化身張友仁後,不能動彈的原因,也可規與生病等原因。」

    「用木頭吧,至少木頭有靈脈,比石頭要容易混淆。」獨角王對混世王道。

    混世王對獨角王道:「我正是此意。」混世王轉頭向眾妖王詢問道:「你們覺得呢?」

    眾妖王點了點頭,一個花豹妖王對混世王道:「我們倒覺得可行,早早決策,對我們都好,省的每天都提心弔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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