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舞給鍾離陌十世懸絲診脈的時候,歸墟之城,迎來了一場廝殺,一隻白虎湧現歸墟之城,踏書海翻騰,鎮惡鬼幽靈。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一聲咆哮,這隻白虎震懾著整個歸墟,死在白虎爪牙之下的惡鬼,不下少數。
鳳瑤看著墨雨乘九不像,帶著眾鬼與那白虎死戰,鳳瑤對皓靈子道:「區區的一隻白虎,竟也需墨雨帶兵?」
「這隻白虎可不簡單,她曾經是天上的白虎星,因與天界青龍星私奔與凡間,而被天界眾神審判,青龍星被鎮壓極東至地,而白虎星則被鎮壓與極西之地,卻不想,青龍星執念很深,為救白虎,寧願犧牲自己,我與不忍,便改寫了青龍星的輪迴,在人間經歷四次轉世,卻不想,脫的自由的白虎卻不領情,脫困之後,安與人界白虎山為妖,喚其名白寅,字眈眈;白眈眈並召集白虎山妖眾,意圖找我算賬,而鍾離陌的十世今生,也是這白虎精給我禍害的。」皓靈子說道這裡,不由嘆氣一口氣。
「即使為白虎星,憑藉你的本事,她也不是你的對手,怎麼會將鍾離陌害成那個樣子?」鳳瑤向皓靈子詢問道。
皓靈子嘆息一口氣,對鳳瑤道:「哎,此事,皆由那白虎精白寅給算計了,白寅借用鍾離陌的無知,給我飲下了相思子,鍾離陌這般以為,只要飲了相思子,便能相思與她,卻不想,令我情毒至深。雖是這般,白虎精也非我敵手,只是她手中有一件法寶,名為萬劍鞘,萬劍鞘乃是青龍星所贈,曾是拜劍山莊之物,因龍族淵源,才被青龍星搞到手,傳聞這萬劍鞘,一鞘放萬劍,拔出一劍,萬劍齊飛,我等沒防備,竟被那白虎精打的措手不及。」想到這裡,皓靈子倒有幾分不好意思,畢竟並非光榮的事,講與鳳瑤聽,倒顯得不自在。
「需不需要我幫忙,將那白虎精給擒獲?」鳳瑤向皓靈子道。
皓靈子搖了搖頭,對鳳瑤道:「放心吧,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上次沒防備,而此次那白虎精,墨雨一人即可降服。」
「這麼自信?」鳳瑤對皓靈子道。
「不是自信,而是必須,莫不然,讓眾人知道,我歸墟之城,連一隻小小的白虎都無法降服,都無法降服,傳出去,豈不失掉了面子。」皓靈子對鳳瑤道。
吼!白虎吼一掌將墨雨拍在了地上,墨雨化作一灘黑漆漆的墨水,墨水向那白虎聚攏,不斷的向白虎蔓延聚攏,直到將白虎吞噬。
不過白虎也不忍讓,揮舞抓死,在黑墨中撕出了一條縫隙,一黑一白,一陰一陽,形成了一太極的模樣,他們,一進一退,在一退一進,千機棍化作了利劍,斬在白虎的厚背之上,如同斬在鋼鐵上一般的堅硬。
白虎化作人形,有白耳,股有黑白尾,身穿黑白絨裙,手套白虎紋,絨靴陰陽色。皮膚白如雪,眼睛炯炯有神,身材豐滿性感,手中拿著一柄劍,劍鞘上寫著萬劍之鞘,此人便是白虎精白寅的人身。
「皓靈子,你給我出來。」白虎精對歸墟之城內咆哮著。
「我家城主,不願理會與你,我來當你的對手!」墨雨對白虎精道。
白虎精看了一眼墨雨,對墨雨道:「既然你找死,那我便拿你當點心又何妨。」白虎精拔出手中的利劍,一劍出鞘後,萬劍齊齊的從鞘中飛出,布滿了整個天空。
天布劍陣,劍雨齊下,鋪天蓋地,鳳瑤看了一眼漫天的劍勢,心想,這萬劍鞘倒真是個寶貝,看這墨雨如何應付了,當鳳瑤轉身看向皓靈子的時候,皓靈子似乎不為墨雨擔憂。
面對天上的浩蕩之勢,墨雨絲毫臨危不亂,手中利劍化作劍意,擋下了無數花落的劍雨,劍光如影,劍意如風,墨雨左閃右避,倒十分的敏捷。
叮叮噹噹,墨雨一己之力,硬生生的抵禦了萬把飛劍,白虎精靈指一動,硬生生逼著飛劍抵禦著墨雨的力量。
白虎精手中法寶卻是強悍,即使墨雨苦苦支撐,也抵擋不住萬劍之勢,情急之下,墨雨不得不使出法天象地,墨雨幻化巨大法身法象,漆黑如熊,長有巨大蝙翼,身高與萬丈,好似一座漆黑的巨大煤山,現出法象後,墨雨見白虎精,甚比螞蟻微小。
萬劍刺與身,便如蚊子叮縫一般,難進墨雨其身,白虎精沒想到,墨雨竟會幻化法天象地支術,如是這般,白虎精既有法寶,恐怕也無從招架。
鳳瑤也很意外,沒想到墨雨竟會法天象地,如是這般,那白虎精自不是敵手,法天象地極消耗修為,同時也比較危險,尤其是對應墨雨這等修為,較容易虛竭耗盡而亡。
「可惜了,萬劍鞘這等上品法寶了,落在修為低等的人手中,發揮不到它的三層。」鳳瑤不住的搖了搖頭。
「是啊,萬劍鞘這等上品法寶,如是你這等修為,恐怕這歸墟之城,盡數焚滅與此了。」皓靈子對鳳瑤道。
鳳瑤正與皓靈子談話之間,墨雨與那白虎精之間的打鬥便以結束,墨雨牽著一頭巨大白虎,手中拿著繳獲而歸的萬劍鞘,那白虎正是白虎星凡的白寅。
萬劍鞘僅握手中,天上劍雨,盡數被那劍鞘收入鞘中,遺留的最後一把,顯與劍鞘之上。
墨雨稟明皓靈子,要如何發落這白虎孽畜?皓靈子倒沒有因鍾離陌怨恨白虎,只是擺了擺手,示意墨雨退下。
墨雨退下後,皓靈子將白虎精顯化人形,白虎精看了一眼皓靈子,對皓靈子道:「皓靈子,既落你手,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此刻的白虎精,也只有認命了。
「我不殺你,更不會刮你。」皓靈子對墨雨道:「你走吧,我決定放你離去,只要你悔過重善,不在與我歸墟城有所瓜葛便是。」
「皓靈子,不用你假好心。」白虎精根本不願呈墨雨的情。
皓靈子看了白虎精一眼,對白虎精道:「我與青龍將軍有些淵源,應受他人之託,對你網開一面,你回去吧,我不與你一般計較。」
「是誰同意你讓他這般做的,如果不是你,他怎會。」白虎精冷冷的看了皓靈子一眼,手抓起萬劍鞘,頓時萬劍齊齊飛出,眾劍指向皓靈子,便要向皓靈子殺去。
皓靈子一動也不動,直直的看著白虎精,鳳瑤露出了殺機,此等兇狠的白虎,怎能留她性命,別人不知白虎精的秉性,皓靈子卻知道,見鳳瑤已經動手,但是晚了。
「不要!」皓靈子的話剛落,萬劍鞘便順著白虎精的手落在了地下,而那白虎精倒下的時候,是面帶微笑的,嘴裡念叨的是:「終於......終於解脫了。」
皓靈子蹲下身子,將白虎精的眼給閉上,此刻的白虎精化作了一隻白虎,躺在了地上。「她是做個你看的。」
而劍鞘中飛出的劍,齊刷刷的插在了白虎的身上,皓靈子對鳳瑤道:「或許她真的想要殺我,那是因為她背負著仇恨,同樣,她也想要解脫自己,因為她背負的太過,太累太累,剛剛她劍出於鞘,其目光中,我看到的不是恨意,而是絕望。」
鳳瑤對皓靈子道:「或許我是錯的,但如果她想殺你,我理應幫你,如果她本就想自殺,那我也是幫她解脫,活著受罪,或許下一世,她會遇到那隻青龍。」
皓靈子對鳳瑤道:「她罪孽本就深重,下一世,至少千年之久。」皓靈子手一揮,白虎的屍首化作了一縷縷白光,白光往皓靈子的手心聚集,皓靈子輕輕一吹,白光飛入了浩瀚的書海之中。
隨後,皓靈子撿起了萬劍鞘,收入了飛出的飛劍,將萬劍鞘扔給了鳳瑤。
「此劍鞘,本身就是屬拜劍山莊,而龍族有與炎舞馬首是瞻,這劍鞘,便交於你保管了,日後,還給拜劍山莊,萬劍宗還是歸與自己,都不歸我管了。」皓靈子說完,擺著手,向著勿忘殿內走去。
「大道無兮天道陽,命數無兮事無長。陰陽轉兮今非月,六道輪兮修真茫,七情難兮苦無涯,淚到感兮傷別淚。」皓靈子向鳳瑤擺了擺手,道:「人之禍福,誰能主宰?道修強者,唯天改命,明知命數,何必惆悵,終歸塵埃,終歸灰土。」
「你去哪?」鳳瑤向皓靈子問道。
「找炎舞,看看炎舞知否找出鍾離陌病症根源。」此刻,鳳瑤只聽見了皓靈子的話,人卻消失在了鳳瑤的視線之中。
鳳瑤搖了搖頭:「人生感慨,還真不少,孰知,即使天命,神也不能違背,卻逆天改與凡人,談何容易。」
皓靈子正想與勿忘殿的炎舞匯合,卻不想,炎舞走出了勿忘殿,正巧,當皓靈子想進入勿忘殿找炎舞的時候,炎舞已經走了出來。
「可有良方解救?」皓靈子向炎舞詢問道。
炎舞搖了搖頭,對皓靈子道:「對不起,我本想幫忙的,但是,我翻閱古籍,卻無一方可用。」
「沒事,這事也是我早以預料到的,命數使然,有些事既已註定,便不可逆轉,又何必強求。」皓靈子此刻早已經看開了。
皓靈子豁然的胸襟,值得炎舞欽佩不已,說實話,炎舞對皓靈子很是崇拜,不是對於修為的強大,有些人修為強大,卻沒有強大的胸襟,有些人雖然修為弱小,但胸襟廣闊,而皓靈子卻極二者一身,這才是所謂的聖者。
「你放心,待我找到解決之法,我定會盡我所能相幫。」炎舞對皓靈子道。
皓靈子對炎舞道:「我知道,你是因欠我人情,而感覺愧疚,其實你並非如此,你要記住,我不是幫你,而是幫我自己,能夠度話這世間的怨惡醜陋,本就是我的責任,而你,也是在幫我進一步的完成夢想,所以,你無需自責什麼。」
「我知道,可是,我本信誓旦旦的承諾與你,這般,實在在......。」想到這裡,炎舞實感覺到羞愧。
「這也是人各有命,命運本該如此,不是嗎。」皓靈子對炎舞笑道。
雖是這般說,但炎舞還是能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的惆悵,若說看開是真的,若說心痛也亦是真的,想到這裡,炎舞內心更為的自責了。
身處天界東皇宮內,東皇太一身體已恢復如初,東皇太一盤膝運功,所修其神功,需滅世黑蓮輔助,將體內修為盡數的吸納與滅世黑蓮,同樣,在由滅世黑蓮將修為輸送自己體內,一循一環,便可增加一倍道行。
但此道法,有利也有弊,練功期間,卻不得有人打攪,莫不然短暫之間,修為盡失,形如凡人。為此,東皇以滅世黑蓮為引,在周圍布下了陣法,如有人靠近,碰其陣法之中,便被滅世黑蓮所吞噬,連渣都未必剩下,更在陣法之中施下了小千世界,即使靠近太一之身,也會被困在小千世界之中,短時間而不能回復,正好給太一一個時間回復修為。
和往常一樣,太一在閉關修煉,但卻又不和往常一般,一個黑影正悄悄的潛伏在了太一的房間,黑影在地上,似乎根本不受陣法,小千世界的影響,滅世黑蓮在太一周身晃動的厲害,黑煙煞氣不斷的湧現而出,一團團黑影,似要將太一吞噬一般。
受太一的意識所影響,滅世黑蓮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體內的真氣也凌亂不堪,陰陽之起非但沒相輔相成,倒攻相剋,在太一體內肆意妄為,很顯然,受那黑氣的影響,太一現在已經走火入魔。
「噗嗤!」一股真氣從丹田湧上天靈,在從天靈向四周擴散,東皇宮動盪不堪,整個天雲海翻湧,天雷滾滾,而東皇宮內,太一吐了一口血,真氣在太一體內消散的無影無蹤。
「哈哈......。」東皇宮內,黑氣瀰漫,一聲聲熟悉的叫聲傳到了太一的耳朵里。
此刻的太一,已經失去了修為,變得如同凡人一樣虛弱,看著一股股黑氣在自己身邊嘲諷,太一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厲聲道:「蕭戾,你竟敢陰我!」想起在花果山,蕭戾幾次陰害自己,由於手底下卻是缺人,一次次的放縱,卻不想,今日蕭戾竟害的自己法力盡失。
那股黑氣化作了蕭戾,為防止太一法力回復,蕭戾立馬點中了太一的穴道,蕭戾幻化出鉤爪,只聽見太一一聲慘叫,琵琶骨已被封死。
「主人,好久不見啊。」蕭戾陰狠的對太一道。
「是啊,的確好久不見。」被封住法力的太一,對蕭戾笑了笑。
蕭戾飛起一腳,直將太一踢到在地,狠狠的踩著太一的肩膀,道:「主人,你應該很後悔,後悔沒有將我給殺了吧。」
「是啊,的確有些後悔。」被踩在腳下的太一,絲毫沒有一絲的恐懼,很平靜的看著蕭戾,對蕭戾笑道:「事到如今,後悔又有什麼用呢?你說對吧?」
緊接著,又是幾腳,太一被蕭戾虐的吐了好幾口血,臉沒有慌亂一分,即使疼痛,他都似沒有感覺一般。
「你若求我,或許我會放了你。」蕭戾對太一道。
「你的秉性,我又豈能不知,放了我,當真笑話。」太一的話剛說完,蕭戾便死死的按著太一的頭往地面上狠狠的撞擊,砰!頓時頭破血流。
太一絲毫不關心自己被完虐,那傷痕累累的身體,只是心存疑惑的向蕭戾詢問道:「你這般信誓旦旦的將我拿下,恐怕我的護衛們,早就被你給控制了,讓我想想,是姬晨對不對?」
「姬晨,這也是我與他的一次合作,我可不像你,明明唾手可得的神帝之位,竟遲遲不肯動手,為此,姬晨也很苦惱,說什麼與你合作太悲哀了,便與我打成了聯盟。」蕭戾對太一道:「忘了告訴你,你的那些部下們,也是在姬晨的攝魂曲中乖乖臣服於我的。」
「哼!姬晨可不是你能駕馭的,你可別忘記了,昨日他背叛刑天,今日他背叛我,來日,他會不會背叛你呢?」太一此刻想著,姬晨的目的,一下子便想明白了,至始至終,姬晨所效命的,只有神帝昊天,神帝昊天死後,他所效命之人,便是神帝少昊,只是即使他現在知道,那他也不會告知蕭戾。
「是啊,的確他會背叛我,但是我會在登上之位的時候,將他的修為吞食以盡,就如你納入滅世黑蓮中所有的修為一樣。」說完,蕭戾拿起了漂浮在空中的滅世黑蓮,裡面盡數是太一吐出的修為。
蕭戾對太一道:「我們本是一體,所以,別忘了,我也會駕馭滅世黑蓮,同樣,你的修為也會是我的。」
太一陰狠的瞪了蕭戾一眼,這個白痴,自己隱忍這麼久的計劃,竟會被自己的影子給破壞,太一知道,天界的人正等著自己叛亂呢,如果這蕭戾舉兵謀反,強行篡改神帝之位,那勢必不得善終,他死了不要緊,卻枉費了萬年來的計劃。
「我勸你最好不要攻打天界,你死了不要緊,別浪費了我的部下。」太一對蕭戾道。
「所以說,你這人太過謹慎懦弱,不是當君主的命,少昊現在已是囊中之物,攻打與不攻打又有何區別,而我所需要的,只是那高高在上的位子,可不像你。」蕭戾對太一譏諷道。
太一暗罵蕭戾一聲白痴,很顯然,蕭戾已經著了姬晨的道,即使自己多說什麼,恐怕蕭戾也不會相信,蕭戾並不傻,反而很聰明,為什麼在權利面前,竟變得一無所知,想到這裡,太一不得不為蕭戾感到悲哀。
「主人,我本可以殺你的,你也知道,不過念及你我昔日的主僕情分,我不會殺你。」蕭戾對太一道。
「我們本就一體,殺了我,恐怕你也活不了吧。」太一對蕭戾譏諷道。
蕭戾對太一道:「不愧是主人,想必主人便是猜到了這個,才這般有恃無恐的對吧。」
太一對蕭戾道:「別忘了,你可是我創造出來的,你心中怎麼想,別以為我不知道。」
「主人果然之主人,即便面對這樣一個局面,也面不改色,屬下由衷的佩服。」蕭戾對太一道。
「你想死,我可不想,即日起,我閉關休息,所忠與我的那些人,也聽由你調遣,你可派兵把守即可,而我,自當好好的配合你。」太一說完,將虎符交於了蕭戾。
蕭戾接過虎符,便向拱了拱手,對太一口不對心的道:「剛才屬下冒失,還請見怪。」
「哼!你且下去吧。」太一自不理會蕭戾,同樣,蕭戾的目的已經達到,對於太一,蕭戾真的很想讓他死,但前提,太一死,則自己的生命也到了盡頭,不過這樣的接過也好,沒了權,沒有了法力的太一,對蕭戾而言,就是一個棋子。
蕭戾拿著虎符與滅世黑蓮離開了太一的房間,太一看了蕭戾一眼,不由嘲諷道:「白痴,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退出房外的蕭戾,對著眾手下道:「東皇太一,即日閉關,所有事物,皆有我所管,記住,嚴格把守此地,誰都不能驚擾了東皇陛下的清修,如有違逆者,殺無赦!」
眾兵得令,便僅守東皇太一門口,看著被軟禁與此的東皇太一,蕭戾不由露出了一絲微笑,轉身化作一團黑煙,消失在了眾兵的視線之中。
當蕭戾離開的時候,太一的房間刮來了一陣仙風,一個身穿素衣的人,走到了太一的跟前,此人正是北陰封堵大帝姬晨。
「我就知道你會來。」太一很淡定的睜開了眼睛。
姬晨微微一笑,道:「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幫你將身上的穴道解開?」
「鉤爪以被蕭戾下了禁錮,就算解開了穴道又能如何,法力還是無法恢復,反而還會驚動他。」太一搖了搖頭,對姬晨道。
「對了,你怎麼猜出是我來的?」姬晨很好奇的向太一問道。
「外邊戒備那麼嚴,出了你和蕭戾,誰又有這個本事?」太一對姬晨道。
「哈哈哈,太一果然是太一,當真讓我佩服。」姬晨對太一笑了笑。
「即使聰明銳利又如何,輸了終究是輸了,不是嗎?」太一對姬晨道。
「你倒是放的開。」姬晨對太一道。
「被你算計,放不開又如何,其實,我應該儘早發現才是,只可惜,你隱藏的太深,對我又有用處,所以我沒捨得動手。」太一對姬晨道。
姬晨對太一道:「其實你很聰明,若不是因為蕭戾的原因,鹿死誰手,真的猶未可知,說實話,我很佩服你,真的,能夠隱忍這麼多年。」
「若是你,恐怕也有我這般狠盡,不說了,帶酒來的吧,我都聞到了。」太一對姬晨道。
「這都瞞不住你。」姬晨說完,從掌心變化出幾壇好酒,至少釀有千年,聞著就飄香四溢。
「這酒取與忘川,以三生石的靈氣經過千年醞釀而成,品之,卻有一番不同風味。」說著,姬晨變出了兩個杯子,並將酒倒滿,遞給了東皇太一一杯。
「不說了,今日你我之間的恩怨占且放下,幾日我們不醉不歸。」太一將酒杯的酒倒入了壇中,並對姬晨道:「用酒杯,雖優雅,卻失為豪爽,倒不如用壇來的痛快。」說完,咕咚咕咚,灌了幾口。
姬晨想想也是,將杯中酒飲盡,接著與太一碰了碰壇,然後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擦了擦嘴巴,笑道:「痛快!」
山海之東,處渤海以北千里,有一幻城,幻城之地,乃為翼族之地,原翼族之人,本屬百鳥,與幻城以南一地百里,有一紫金山,紫金山上有一湖池水,名曰紫金洪湖,有天鵝公主居住於此。
天鵝公主屬幻城翼族之人,而離幻城後居與此地,天鵝公主生的極美,皮膚清如白雪,眼睛美如鬼魅,身材豐滿,甚比天界眾嫦娥。
可前不久,月降其妖,號月之精,面目奇醜不堪,臉上長滿了毒瘤疙瘩,肚滿肥圓,落與這紫金山處,當真是無惡不作,可呼風喚雨,亦可吞雲吐霧,神通廣大,法力無邊,眾人都不敢違逆與他,落與紫金山不久,便淬鍊天鵝公主的美貌,要讓天鵝公主當他的夫人,天鵝公主不從,便關押與湖中的蟾宮之地,而蟾宮名為白羽宮,後白那妖占據,改其名為蟾宮。
沒人知道這妖的名字,他自己告訴世人他為蟾仙,想必不知是哪裡得道的一隻蟾蜍精,此蟾蜍精在山上設立廟宇,強行讓別人敬之拜之,偶爾也施雨解困,而換取童男童女的心臟,如果不從,那他便讓這紫金山處連連乾旱,被這蟾仙一鬧,眾人無不想離開此地,但聽聞,還沒離開此地界一分,便被這蟾仙知覺,後而被分屍,餵了紫金洪湖之地的肥魚。
蟾仙對待紫金山上的人們,無一不殘忍凶暴,但對待天鵝公主卻百般疼愛,即使明知道天鵝公主不會看上他,除了逃走自由之外,天鵝公主都是被蟾仙捧在手心。
若說蟾仙最為氣憤莫過於天鵝公主有紫玄道人贈與的五彩霞衣,蟾仙每想接近天鵝公主的時候,那五彩霞衣便如生刺一般,刺的蟾仙不敢妄動,為此,雖霸占了天鵝公主,卻傷不了天鵝公主的清白。
炎舞與鳳瑤二人,離開歸墟之城不久,便被《山海密傳》的書靈顏如玉帶到了這紫金山,他們乘馳著矔疏,一路當真是馬不停蹄。
鳳瑤對炎舞道:「夫君,不知為何我們會來這紫金山?」
「紫金山有我需要的草藥,我正煉製一枚可以壓制的體內毒火的丹藥,而需要的幾味藥草中,便含有金蟾之足。」炎舞對鳳瑤道。
鳳瑤對炎舞道:「金蟾之足?」
「你的火毒有發作了?」鳳瑤看著炎舞,較為心痛的對炎舞道。
炎舞對鳳瑤道:「沒有的事,只是方案於未然而已。」
鳳瑤對炎舞道:「夫君,你騙不了我。」
「我只是......。」炎舞看了一眼鳳瑤,不知該如何對鳳瑤講。
鳳瑤對炎舞道:「我知道,你是怕你的時間不多了,我陪你。」
「什麼?」後面的話,炎舞不是很理解,是在剩餘的時光一直陪伴著自己,還是等待自己被焚世的差不多了,鳳瑤陪自己殉葬。
鳳瑤對炎舞道:「我說我陪你找壓製毒火的方法,或許,那個什麼金蟾之足說不定有效果。」
「居顏如玉所言,那金蟾便在這紫金山處的蟾宮之內。」炎舞對鳳瑤道。
說著笑著,二人便來到了紫金山處,此世,淚雨朦朧,二人踏在晨霧中,侵濕了衣物,山道小路之上,竟有一間廟宇,上面寫著蟾仙廟。
「蟾仙廟?這蟾仙究竟是什麼仙,竟還食人間香火。」炎舞不由好奇的向鳳瑤詢問道。
「三界之中羽化成仙的多不勝數,小仙級別的,我又何必認得。」鳳瑤對炎舞道。
「或許本就沒有這仙,只是山野成精的蛤蟆,自封為仙人的也說不定。」炎舞對鳳瑤道。
「誰知道。」鳳瑤絲毫不予理會,不過,蟾仙二字,讓她想起了炎舞說的金蟾之足,說不定這蟾仙的足有效果。
鳳瑤對炎舞道:「在過不遠,想必就是紫金洪湖,我們四處轉轉,說必定還能碰到蟾仙,也好儘早取得金蟾之足,儘早回花果山,看看我們的孩子。」
「對與瑤姬和精衛,我確實也挺想念的,采完幾株藥草,我們便可回去,希望不要在出現什麼么蛾子。」炎舞對鳳瑤道。
鳳瑤白了炎舞一眼,對炎舞道:「么蛾子?這世間的事還少嗎?只要有一件不平,你都會竭盡所能的幫助,看著你每天,都比神帝還累。」
「對不起,這是我允諾過女媧的承諾,我必須完成。」炎舞想到這裡,心中不由的愧疚。
鳳瑤看了炎舞一眼,眼神變得柔和,鳳瑤對炎舞道:「抱歉,剛才的話,我是無心的,我只是不想,在你我不知剩下多久的時光里,白白浪費了你我的相聚,你幫助別人我不過問,我只是,我只是關心你。」說道這裡,鳳瑤眼睛中流下了淚。
「我明白。」看著流淚的鳳瑤,炎舞心中一痛,炎舞知道鳳瑤的堅強,即使是死,恐怕也不會流出一滴眼淚,沒想到,鳳瑤竟會為自己流淚,想到這裡,炎舞滿滿的愧疚。
炎舞擦乾了鳳瑤的眼淚,將鳳瑤迅速的抱在懷中,對鳳瑤道:「對不起。」
「沒關係。」鳳瑤對炎舞道:「剛剛是我太過激動了,你能夠考慮我的感受,我已經很感激了,真的,接下來,我會與你共進退共患難的。」
「救命......!」便在炎舞和鳳瑤正要接吻的時候,被一個呼救聲給打攪了,那聲音似乎是女人的聲音,便在炎舞的不遠處。
炎舞向鳳瑤問道:「鳳瑤,你可聽到什麼?」
「好像有人在呼喊救命。」鳳瑤對炎舞微微一笑,玩笑道:「看來又到你英雄救美的時候了。」
「你在這裡陪著矔疏,我去去便回。」炎舞向鳳瑤囑咐了幾句,風一樣的消失在了鳳瑤的視線,嗖!一聲,來到了那求救的地方。
是一群人抓了一婦人的兒子,那婦人苦苦的哀求著,不斷的喊著救命二字,那婦人為救自己的孩子,被那一群人折磨的遍體鱗傷。
「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別拿他祭蟾仙。」那夫人不斷的磕頭。
「放過你的孩子,我們也想啊,如果我們放過你的孩子,那蟾仙會不會放過我們?」一老人向那婦人質問著。
「甭給她廢話,既然她不肯,為了我們的村子,給我往死里打。」一個帶頭的壯漢直接發號施令,那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眾人便想動手,炎舞的突然出現,現法定身之術,直將那些人定在了那裡,炎舞的手狠狠一抓,直將那婦人與男童抓在了自己手上。
「解!」炎舞輕鬆的解開了那些人的定身術,便看見,那些人瘋狂的向著帶頭的壯漢揍去。
「狠狠的打,打死這個無知的婦人。」很顯然眾人中了炎舞的障眼法,誤將那帶頭的壯漢當成了婦人。
「哎呀,別打了,別打了,是我,是我啊。」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壯漢,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竟被這些人狠狠的揍著。
「咦?怎麼是你?那夫人呢?」眾人清醒過來後,一陣陣的疑惑。
「我他媽怎麼知道。」被揍的壯漢也是一片的茫然。捂著臉又哀嚎了幾聲:「痛死你爺爺我了。」
炎舞眨眼的功夫,便將將那婦人與孩童帶鳳瑤的身邊,那婦人對炎舞感恩戴德,如果不是炎舞出現,那婦人恐怕已經交代在這裡了,不斷的給炎舞磕頭,還帶著自己的孩童。
「多謝上仙救我兒一命,多謝上仙救我兒一命,阿寶是我的命根,如果阿寶死了,我怎麼有臉去見他死去的爹啊。阿寶,還不快謝謝恩公。」那婦人不斷磕頭,並讓自己的孩子也拜謝炎舞的救命之恩。
炎舞向那婦人詢問道:「剛才聽他們說,是將你的孩子祭給蟾仙,是不是真的?」
那婦人沉思了一會,考慮該不該告訴炎舞的時候,鳳瑤向那婦人走了過來,對那婦人道:「他可是無上的太陽神,又是人間的炎帝,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你但說無妨。」
「你就是炎帝?」那婦人看了炎舞一眼,對炎舞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便給你說實話吧,我們紫金山處,有一紫金洪湖,紫金山本是安詳平靜的地方,但是卻不想,一日,狂風怒襲,月宮之上,隕落了一隻蟾妖,也不知是哪裡修煉得到的妖物,竟有如此神通,弄得整個紫金山民不聊生。他好施乾旱與懲戒,不予他童男童女相食,他便常施乾旱,讓我們渴死旱死,沒有雨水的灌溉,莊家都不豐收,我們的人幾乎餓死了大半,最後不得不妥協,只要施法施雨,我們便每年都供奉童男童女,還設立蟾仙廟受香火供奉,而那蟾仙廟本是太陰所建廟宇,卻不想為其生存,不得不將太陰廟改為蟾仙廟,」那婦人對炎舞道。
「如果讓太陰知道這件事,恐怕會立刻絞殺了那隻金蟾。」炎舞繼續向那婦人詢問道:「那你們就沒想過逃跑?怎可安心受此要挾。」
「上仙是不知道,蟾仙有此神通,只要歧途逃走的人,都被蟾仙的神識鎖定,那些人都被蟾仙餵了魚。所以,沒有人敢反抗,在說了,就連天鵝公主都被那蟾仙給幽禁起來,我等還怎麼反抗,哎!只能做被屠宰的羔羊。」說道這裡,婦人止不住的眼淚嘩嘩的流,那孩童見到母親哭了,一下子哭的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