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五天的時間,炎舞終於從沉睡中醒來,炎舞醒來的時候,竟不覺得餓,畢竟五天都沒有進食了,若說,應該肚子餓的咕咕叫,或許是因為金烏吞噬的那些妖魔有關,當時,金烏不止吞噬了妖魔,便是神仙與鬼魄一起吞噬,便這樣,不僅填飽了肚子,也獲得了他們的力量,只是炎舞現在還沒感覺到而已,他的身體,有一股很強的力量,而這種力量,並非是毒火的力量,而是匯集了妖魔與神仙的靈魂之力。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或許,這便是因禍得福了吧。
炎舞醒來後,也從蒼羽的口中得知了,自己化作金烏之後的事情,雖然自己很模糊,但那模糊不清的記憶中,自己若隱若現,還記得一些事情。
總的來說,焦饒國沒有被滅族,也只值得高興的事情,同樣的,炎舞也佩服起那莫雲煙那小子,竟有如此之氣魄,能夠為替兄贖罪,竟一刀一刀的刺自己,也因為這份信念,讓炎舞找回了自己該有的決心。
炎舞醒來,邢雲吉只是簡單的交代了一下炎舞,要炎舞好好照顧夙薇,因為邢雲吉要離開這裡,去魂幽谷,提高自己的修為,炎舞沒有勸阻邢雲吉,因為炎舞知道邢雲吉的脾氣,在臨走之前,炎舞摘下了脖子上繫著的鳳凰琴。
炎舞將此鳳凰琴交予邢雲吉,並且說,這鳳凰琴乃是靈鸑鳳母所給,要邢雲吉交予其妹刑茹嫣,也不負靈鸑鳳母所託付。
邢雲吉沒有接過鳳凰琴,只是搖了搖,拒絕道:「這鳳凰琴,我沒有義務交予我妹妹,既然母親她曾說過,要你本人交予我妹,如果有緣,你來此遊魂谷,或許,你自己交予他,豈不是更好。」
見邢雲吉沒有答應,炎舞也不在多說,只是囑咐了邢雲吉一句:「若到的那遊魂谷,見到我大哥姬晨的話,幫我勸勸他,回頭是岸,當然,如果見不到我大哥,那便是相當的好了,便證明,我大哥沒有與你父親刑天合作。」
邢雲吉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會說的。」邢雲吉看了一眼炎舞,道:「另外,你也小心謹慎一些蒼羽,這是我臨走時,給予你的警告。」
「蒼羽怎麼了?」炎舞向邢雲吉問道。
邢雲吉嘆了一口氣,道:「算了。」因為邢雲吉知道,炎舞其實和夙薇一樣,都是太過相信人了,即便自己說了,所得出的結論,也和夙薇所講的一樣,所以,邢雲吉只是拍拍炎舞的肩膀,因為,邢雲吉知道,炎舞既然允諾了自己,便不會食言,至於蒼羽,如果夙薇真出現什麼意外,邢雲吉自然拼了命,也不會放過蒼羽的。
臨走時,邢雲吉把四根羽毛還給了炎舞,那四根羽毛,便是靈鸑鳳母所贈與的誅仙四劍,不僅對於炎舞而言,很珍貴,因為對邢雲吉而言一向如此,邢雲吉遞給了炎舞,並讓炎舞好好珍惜,莫在將此誅仙四劍丟棄。
當邢雲吉把誅仙四劍遞給炎舞之後,便化作黑色的大鵬鳥飛走了,看著大鵬鳥飛走的方向,炎舞不由的嘆息一聲,如今結伴同行的夥伴,都已走了,難免有些失落的感覺,首先,炎舞最先想到的是白雪飄,心中向著白雪飄過的如何?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些心痛的感覺。
炎舞把四根羽毛插入了羽翼之中,便去找蒼羽與夙薇二人了。耽誤了那麼多天,炎舞知道,自己還背負著使命,決定今天便離開此地,前往帝俊城。蒼羽跟隨炎舞,自然有目的,而夙薇早已被邢雲吉託付給了炎舞,相信醉逍遙也占時待在天上,修習法術,暫也不及保護夙薇。
為此,蒼羽與夙薇,也一起跟隨炎舞前往帝俊城,蒼羽把那《山海密傳》還給了炎舞,並且跟炎舞之間的關係,更為親密,或許,蒼羽一直是在演戲,不過炎舞卻已入這場戲太深,太深。如果蒼羽的面紗被拆穿,也不知炎舞如何做想。
呵呵,很多人,都是披著這樣虛偽的面具,最關心你的人,和你最關心的人,無論哪一種,都是令人窒命的,不是嗎?
塗山離帝俊城的路程並不是很遙遠,也就半天的時間,便能飛到帝俊城,帝俊城位於荒野之地,此地便是烈焰熊熊,而這荒野處的上空,便是那浩瀚無際的帝俊城。
此刻,炎舞又回到了帝俊城,以往,炎舞每次被帝俊驅逐,都不懼堅辛,勇往直前的回到這裡,就算受傷也是如此,因為炎舞知道,自己體內的毒火,每日每夜的燒灼著自己的五臟,燎烤著自己的六腑,這種痛苦,又其實別人所能承受的。
而如今,炎舞沒有完成帝俊所交代的任務,記得當時,炎舞也說過,如果能告知白雪飄九黎族的下落,自己寧願受毒火之痛,也不在糾纏帝俊前輩,收之為徒,而在比試棋局的時候,自己並沒有贏得帝俊前輩,更甚是,還允諾了帝俊前輩的一個承諾,便是阻止刑天的手下,奪得那太一神水,豈料想,自己依舊沒有實現。
想到這裡,炎舞不由得唉聲嘆氣,自己或許真該放棄了吧,畢竟帝俊性格孤傲,又怎會收自己為徒呢?而自己的期望,也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不過,炎舞也下定了決心,此次,炎舞來此帝俊城,是告知帝俊前輩這一年所發生的事情,倘若,帝俊收下自己為徒,那當便好,如果不收,那麼找到白雪飄,完成對她的承諾,最後回到百鳥族,完成對句芒前輩的承諾。
炎舞此刻,也已計劃好了,自己的一切,那便是一個承諾。夙薇至出生,還沒見過這般富麗堂皇的城池,這城池立與天之上,高的只能抬頭仰望。
便這樣,炎舞三人來到了帝俊城,富麗堂皇,大街小巷人來人往,神獸仙寵、鐵匠兵甲、飯店酒莊,應有盡有,妖魔鬼怪,人仙神道,應有盡有。若說萬物歸於平等,在這帝俊城中,顯而易見。這些人,都是想拜帝俊為師的,只可惜帝俊不收他們為徒,便此,他們便在這裡長此居住,形成了帝俊城熱鬧的場景。
跟炎舞一樣,都是堅持不懈的人,他們都識得炎舞,因為炎舞之名,在帝俊城中,也是早已傳開,堅持不懈,為一女的,竟願意放棄拜師的機會,此等之人,怎能不讓人記得?
所以,當炎舞三人來到帝俊城中,很多人都給炎舞打招呼,一個喚作獐鶴的妖怪,便笑呵呵的對炎舞說:「炎舞回來了,你小子艷福不淺啊,上次帶著一個白雪飄姑娘鬧失蹤,一走就是一年,現在又帶著兩個貌美如花的仙女,真是讓老哥妒忌啊。」
以前,炎舞跟這獐鶴嘻嘻哈哈的也慣了,見獐鶴這般說,便笑罵道:「死一邊去,誰讓你長了一個獐首,有誰家姑娘會喜歡你。」
「你小子,還是那麼說話不饒人,對了,你這一年都去哪裡了,棲老四,太初師兄,還有我們大夥,都很想你的,你知不知道啊。」獐鶴對炎舞說道。
炎舞道:「這一年裡發生了很多事,不是一天兩天能說的完的,我先給你們介紹一下。」炎舞指著蒼羽和夙薇對眾人道:「這位是蒼羽,而這位是夙薇。」
然後,炎舞又指著眾人向蒼羽和夙薇一一介紹了一下:「這位鬼面冥女霓虹,這位是飛天妖荒獐鶴,這位是北海玄蛇洛英,這位是鬼道仙易冷。這四位,在山海界也算是赫赫有名。很多妖怪,聞得這幾位的名頭,都聞風喪膽。」
蒼羽笑道:「哈哈......久仰幾位的名頭,今日一見,果然不凡,而更讓我驚訝的是,這帝俊城內,當真是臥虎藏龍,看來,我此番而來,卻也大開眼界。」
霓虹看了一眼蒼羽,道:「蒼羽妹子,當真會說話呢,我鬼面冥女的綽號,未曾涉及與三界凡塵,卻不想,妹子竟也知曉我的名頭?」
「我只是聽聞,鬼面冥女與九命鬼判靈影打鬥三天三夜,竟未分及勝負。最後九命鬼判因要事在身,不得不停止這場打鬥,而那時,鬼面冥女的名頭,也開始紅了起來。鬼面冥女,帶著一具惡鬼面具,手持一柄奪命血鴛劍,為此,無人知曉她的真面目,沒想到,如今,我竟然見到了那鬼面冥女的真面目,也算是三生有幸吧。」蒼羽對霓虹道。
「哈哈是啊,我一向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又怎能讓人知道我的真面目呢?」霓虹對蒼羽笑道。
炎舞故意拆霓虹的台,對霓虹笑道:「臭霓虹,別再裝了,我們大夥都知道,你是怕封堵的鬼靈子追殺,故意帶著鬼面具的。什麼神龍見首不見尾,有怎會讓人見識到自己的真面目,我呸,真不害臊。」炎舞對蒼羽道:「蒼羽,咱別理她。畢竟她的名頭是虛的。」
「死炎舞,給老娘閉嘴把你。不就是以前,你來帝俊城的時候,老娘欺負你幾次嘛,至於這般記仇!」霓虹拿出了奪命血鴛劍,指著炎舞,道:「竟敢拆老娘的台,老娘砍死你!」
「別跑,給老娘站住!」霓虹拿著奪命血鴛劍追了炎舞兩條街,看樣子真有把炎舞砍成兩半的心。
原本捂住嘴巴偷笑的夙薇,見霓虹真的拿劍砍炎舞,不由的向獐鶴等人問道:「不會來真的吧。」
獐鶴道:「這位小妹妹,放心吧,霓虹下手自有分寸,不會砍死的,大不了缺胳膊少腿。這也是司空見慣的了。」
「啊,那還得了啊。」夙薇聽到後,驚的連牙都差點蹦出來了。
蒼羽拍了拍夙薇的肩膀,道:「你也不用擔心,眼前的這位道士,乃鬼道仙,他雖不能掌控起死之術,但卻有移花接木之能,另精通百家藥理,自然片刻便讓炎舞恢復如初。」
易冷道:「這位姑娘,倒有些見底,竟也知曉我貧道的名頭。」
「鬼道仙,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乃為天地三俠之一,也算得上救死扶傷的好人,而如此好人,我又怎會不知。」蒼羽對鬼道仙笑道。
鬼道仙縷了縷鬍子,對蒼羽笑道:「能被姑娘誇獎,貧道我,也算是榮幸之至。我鬼道仙雖為天地三俠之一,但卻也有兩不救,入心魔者不救,入情慾者不救。為此,我鬼道仙,想拜帝俊為師,卻也被帝俊因此拒之。」
「易冷老道,你不會是怕喚不醒他們,而怕名聲掃地吧,才對世人說,有兩不就,其一入心魔者,其二入情慾者。」獐鶴對鬼道仙笑了笑道。
鬼道仙一拳打在了獐鶴的肚子上,只聽見獐鶴慘叫一聲,鬼道仙笑呵呵的對蒼羽等人解釋道:「別見怪,他這人有病,而我剛才的一拳,正好打中他的丹田處,止血化瘀,令他的氣血暢通,多揍他幾下,相信他的病很快便能痊癒。」
當然,即便鬼道仙解釋,蒼羽等人可不會相信,而獐鶴指著鬼道仙怒道:「你才有病。」當鬼道仙用那怒氣的目光瞪著獐鶴的時候,獐鶴笑呵呵的道:「我有病,我有病,啊,現在被你揍一拳,現在好多了。」
別人不知道獐鶴為如此犯賤,但是鬼道仙是知道的,那天,獐鶴竟偷看那鬼面冥女霓虹洗澡,若是這件事讓霓虹知道,必然會將獐鶴大卸八塊,當然大卸八塊之後,如果在得罪鬼道仙,連個縫補的人都沒有。所以,獐鶴不得不如此犯賤。
好了,不說他們幾個了。現下,我們說說帝俊與羲和二人,羲和一直與帝俊把其子太一,鎮壓與東皇鍾內,耿耿於懷,對於這對父子,羲和也不知該怎麼辦?太一之錯,羲和也是知曉,但骨肉之親,即便仙人,也難以割捨,況且即便太一有錯,虎毒還不曾食子,而帝俊,卻不念及一絲舊情,自從太一被鎮壓與東皇鍾處,帝俊便從未看及一面,想到這裡,羲和便心如刀絞一般。
羲和走進夢幻閣,帝俊大千世界之地,此刻的帝俊何曾不念及兒子,手中思念著的,是一塊玉牌,那是太一曾經只物,只不過,當羲和踏入夢幻閣內,帝俊便將那份思念,偷偷緊握在手中,不讓任何人知道,帝俊此刻心中的想法。
太一脾氣,便如帝俊,都頗為倔強,帝俊明明想著此子,卻裝作冷淡,不為別人所知,而太一,明明過錯,卻不承認自己錯在何處?或,在東皇鍾內的太一,依然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過錯,即便萬年漫長歲月,亦是如此。
想當初,羲和懷有太一,視太一為掌上明珠,疼愛有加。太一更是頗為頑皮,或羲和對於太一太過溺愛,導致了帝俊對太一的嚴厲,原本太一一直都是聽話的孩子,對羲和更是孝順有佳,倒是對父親帝俊,倒有些忌憚。
太一三歲便跟從帝俊習法,無論太一如何努力,都得不到帝俊的一絲讚許,或許,帝俊不想其子驕傲,只是默默的記在心中,可是,心中的讚許,太一又豈會知曉?只更加令太一勤奮的修習仙法,即便如此,本就天資聰慧的太一,一直都想得到帝俊的認可,往往越是這般,心中便越是失望。
有時候,太一,常常在想?是自己不夠努力嗎?為何?為何?父親連一句誇讚的話,都沒有說過?可是,有一天,很不湊巧,帝俊誇獎了一個甚至資質都不如自己的徒弟,便這般,太一立誓,要便的最強,強到可以,讓父親看到自己的存在,於是,太一便想到了九霄的至尊,神帝之位。
若說帝俊,也曾有後悔,後悔自己在教育上出了錯,或許當時,可以擬補這一切,但是為時已晚,如今的太一,已無法回頭。而帝俊也迫不得已,將其太一封印與東皇鍾內。
帝俊連忙收起手中的那塊玉,對身後的羲和道:「你......你來了。」
「嗯。」羲和做在了帝俊的身旁。
羲和、帝俊兩人沉默了一會,帝俊對羲和遲疑的說道:「羲和,你......你恨我嗎?」
「以前,我的確喜歡你,真的,為了你,不顧生死,愛你,甚至是勝過我的生命。」羲和對帝俊道:「不過,自從你把太一封印在東皇鍾內,我若說,不恨你,那便是騙人的。」
帝俊搖了搖頭,道:「羲和,你應該清楚,太一當初是犯了什麼罪責,即便我想保護他,那也是天理難容,你知道嗎?太一屠殺的生命,卻用萬兆計算,那些無辜生命,堆積如山的骸骨,這種以血為由的歷煉,你覺得,誰會容忍這般惡魔的出現。」
「那還不都是以為你,如果當初,你能給予太一,多一點的關懷,太一至於會淪落與邪途。而太一百般努力,便是想得到你的認可,你卻從來只是把自己的思想灌輸與他人,從未想過他的感受,難道,這一切不該彌補嗎?」羲和向帝俊質問道。
帝俊揉了揉腦袋,對羲和道:「你怎知我沒有彌補?如果不是我,他早就收天災焚寂而煙消魂散,太一能有這般結局,也算上蒼對他的恩賜,你以為,是,我只是把我的思想,駕馭在他的身上,但我已經給予他悔改的機會,可是,那東皇鍾之上,從未有一絲一毫的無悔,你又讓我應當如何?」
「你怎知他沒有悔悟?他如今也有所懊悔?畢竟萬年的時光,也今非昔比,而你,萬年未曾看過他一面,又如何知曉,他不會悔悟?世間,怎會有你這般,心狠的父親。」羲和冷冷的道。
帝俊冷冷一笑,道:「是嗎?在你眼中,我便如此不堪。你視太一為骨肉便那般溺愛,難道我視太一便不如骨肉了嗎?每一次,執迷不悔的他,每一次的讓我失望,你以為,我不想讓他變回原來的樣子嗎?」
「如此頑固,便是沒得談了,那便告辭!」羲和理都不理會,氣沖沖而離開了夢幻閣內,帝俊捂著胸口,忍住那被誤解的痛楚,羲和不理解自己,帝俊不會怪她,因為,帝俊一直是愛著羲和的。
當羲和氣沖沖的離開,夏羿跟了上去,對著羲和喊道:「師娘,師娘,師娘等等.....。」
飛了好遠,夏羿才總算跟上,羲和向夏羿問道:「夏羿?有什麼事嗎?」
「師娘,有一件事,我不能不說,因為這麼多年來,其實,其實你誤會師尊了,師尊他......。」夏羿正要把話說完,此刻帝俊飛了出來,啪!一巴掌,打在了夏羿的臉上,那速度甚是快,夏羿還未來及反應,便被帝俊扇了一巴掌。
「如此逆徒,在這亂嚼什麼舌根,這是我與你師娘之間的事,由你插嘴的份嗎?」帝俊怒視著夏羿。
夏羿捂著臉,低著頭,支吾的道:「我......。」
「滾!」帝俊怒喝一聲,夏羿低著頭,一直呆著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羲和冷哼一聲,道:「哼!這便是你教育徒弟的方式?萬年前對待親生骨肉是這般,如今,對待入門弟子也是這般,帝俊呀,帝俊,看來,你永遠都不會為任何人改變。」
「至少,我會為你改變。」帝俊對羲和道。
羲和狂笑一聲:「哈哈......真是好笑,為我改變,既為我改變,為何不解除東皇鍾,放太一出來。」
帝俊態度堅決的道:「這個不行,因為此子放出,那便後患無窮!」
「那如此,我便找尋另一種,解除東皇鍾之法,哪怕將崇吾山移平,我也在所不惜。」羲和冷冷的說完,不在理會帝俊,直接說了一聲告辭,便消失在了帝俊的眼前。
帝俊嘆了一口氣,道:「你不會那麼做的,因為我相信你。」
當羲和離開,帝俊看了一眼待在那裡的夏羿,柔和的對夏羿道:「疼嗎?」
夏羿搖了搖頭,道:「不疼。」夏羿看了一眼帝俊,不解的向帝俊問道:「師尊,為何不告訴師娘真相啊?如果告訴師娘真相的話,師娘她不會怪你的。」
帝俊微微一笑,道:「你師娘,對你太一師兄,一直疼愛有加,即便我告知她真相,她也未必會相信,反而會以為我在教唆你呢,呵呵,不管怎麼說,這事,也就當是個秘密吧。」
「師尊,你是怕師娘知道真相後,更傷心吧。」夏羿向帝俊問道。
帝俊點了點頭,道:「應該是吧。」
「可是你這般,又有誰能了解你的苦楚呢?你這般,一個人背負著這一切,算了,師尊,我不多說了。」見帝俊又瞪向自己,夏羿便不在多言,只是,師尊的那份無奈,或許只有知曉真相的夏羿,清楚一些。
帝俊看著手中的那枚玉佩,無奈的嘆息道:「我寧願多承受一些,也不願讓羲和更痛苦。」
「可是,師尊,現在師娘思念牽掛孩子,已經很痛苦了,倒不如把真相告訴師娘,說不定她能夠走出。」夏羿對帝俊道。
帝俊緊緊握住玉佩道:「如果把真相,告訴你師娘,那她將會更痛苦,自己的孩子,被邪惡所控制,誤入歧途,誅殺天庭,蠱惑人心,立誓要獨霸三界,引刑天與昊天兩敗俱傷,立天地浩蕩的,並非刑天,而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這件事,如果讓你師娘知道,那她將會更加痛苦。」
「我把你太一師兄,鎮壓與東皇鍾內,其目的,便是保住他一命,莫不然,你以為三界,怎會有他的容身之所?萬年之前,刑天與你師兄太一,便將煙消魂散,只是我與女媧相勸鴻鈞,才保有他們一條性命,其一,刑天,鎮與昊天塔,其二其子太一,封與東皇鍾,東皇鍾內,有我設下的結界,除太一者,眾可出入,若太一,真知悔改,東皇鍾處,鐘響三聲,震撼與天地。」帝俊搖了搖頭,道:「萬年了,可見此子,依舊不知悔改,割其影,化與蕭戾,任其劍,化與倏忽。其子,擁有帝江與混沌之魂,又吸倏帝忽帝的水火之功,折今萬年,相信此子已今非昔比,若將其放出,即便是我,也恐怕未是此子之敵。」
帝俊嘆了一口氣,道:「帝江師兄,棋局內,輸給了我,但棋局外的這一步棋,當真下的好。」
「師尊,難道真由太一師兄那般驕縱下去嗎?你也知道,如果真由他長此下去,恐怕危急的不是這小小的帝俊城,而是整個三界啊。」夏羿向帝俊問道。
「還記得,一年前,我觀夜空,有一帝星將至嗎?其帝星,便是一個異數,而此異數,興許能夠化解那天地浩劫。」帝俊對夏羿道。
夏羿繼道:「記得師尊也曾說過,毒火控與心,正邪難區分,那帝星非福即禍,這異數能阻止天地浩蕩,同樣,也能引起天地浩蕩。」
「神魔釋厄,命以註定,即為浩蕩,也為天意。」帝俊道。
夏羿恍然明白了,對帝俊怒道:「原來師尊,是在與帝江師伯下一局棋!」
「人生本就為棋,棋局內,我僥然獲勝一局,但棋局外,這盤棋,看似他贏了,但這盤棋,我還沒有下完,對一步,錯一步,也看天意何為了。」帝俊對夏羿道:「夏羿,知道嗎?當人陷入兩難的抉擇時,你倒不如賭一把,或許,兩難之間,一子棋,便能解決。」
「師尊之言,我夏羿不敢苟同,人生如棋,形同萬變,並非黑白之間的勝利,同時,也會有和棋的時候,好了,師尊,徒兒告退了。」夏羿拱了拱手,直接飛走了。
帝俊看著離開的夏羿,搖頭自笑道:「你這小鬼,倒教訓起我來了。」帝俊笑了一會,掐了掐手指,算了一掛,那一卦,便算出炎舞的到來,帝俊便奮不顧身的飛到了夢幻閣,等待著,那個異數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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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舞走進了御用廚房,(呵呵,由於作者的過失,上次把廚房的部分,簡單概括了一下。抱歉哈。)這廚房名為「十香坊。」為一隻鴨精所有,其鴨精,名為棲,是帝俊的御用廚師,由於飯菜可口,一直深受著帝俊的喜愛。
曾經,棲受於帝俊的救命之恩,在這裡陪伴一生,也為報答與他,自炎舞來到帝俊城,一直深受著棲的照顧,或許,炎舞原本以為,帝俊喜歡美味可口的食物,如果,如果能得棲的真傳,那麼說不定能抓住帝俊的心。
便這樣,炎舞便這樣,在棲這裡幹了許久的活,在打動了棲,炎舞一直稱棲為棲師傅,也得到了棲的讚許,或許是得到棲的指點,炎舞的御火之術,也有所長進,畢竟身為廚師,大火與小火之間,控制的要恰到其位,炎舞經過了這十幾年的練習,也算進步的很多。
這個恩澤,炎舞怎能忘懷,所以,來到帝俊城中的第一件事,便是找棲師傅,因為炎舞知道,做人不能忘本,棲師傅教給了自己很多,不僅是對美味的食物,而是懂得珍惜。
「棲師傅,我回來了。」炎舞推開十香坊的門,直接對御膳房裡喊道。
棲正在燉牛骨湯,當聽到熟悉的聲音後,先是一愣,隨後轉過了頭,看到了炎舞,也是激動了一下,畢竟一年沒有相見了,也怪是想念的。
「棲師傅,好香啊,你這是燉的牛骨湯吧。」炎舞聞了聞,那熟悉的味道,不由得口水直流。
棲愣了一下,直接拍了一下炎舞的頭,道:「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啊,一回來就知道偷吃。」
炎舞捂著頭,委屈的說道:「那還不是棲師傅,燉的湯好喝嘛,我是不由自主的,嘿嘿,抱歉哈。」
棲,瞪了炎舞一眼,無奈的道:「也罷,先給你盛一碗,剩下的,如果不夠,我把我的那份在添給他們。」
「嘿嘿,棲師傅真好。不過我跟你開玩笑的,我不餓,不會吃你那一份的。」炎舞對棲笑呵呵的道。
棲指了指炎舞,笑道:「你小子。」
「對了,棲師傅,我這次出去,可比以前出去要好玩許多呢?遇到了很多人,很多事,所經歷的,都不是我能夠想像的。從碩大如山的滅蒙鳥,還有為族人犧牲的百鳥族族長句芒前輩,還有封堵鬼城裡與鬼靈子下棋,還有還有,焦饒國之難,真是讓我受益良多的。」炎舞對棲笑呵呵的道。
棲看著炎舞的笑容,不由得一笑,道:「看來,我們家的炎舞,這一年,真經歷的許多的事呢。」棲一遍放料理,一遍和炎舞講話,覺得炎舞這孩子,真的變化了不少。
「棲師傅,你忙活了一天,我來幫你吧。接下來是剃百力果吧。」說著,說著,拿起菜刀要切菜,對著棲師傅笑道:「百力果,很難煮熟,如果先放,牛骨難以融湯,還會流下澀味。所以,白力果,有百到力氣一般,才名為百力果,此果,必須切成片,每一片,一毫米,然後單鍋大抄,燉大約二十分鐘,等半熟後,方入濕菇椒,蓋住百力果,原有的苦味,嗯,然後放入早已涼透的牛骨湯內。這到牛氣沖天便煮好了。」
棲對炎舞呵呵一笑,道:「你小子,學的倒還可以。」棲拿出一根貓尾菜,對炎舞道:「不過,你還忘了一樣,開胃的菜。」
炎舞拍了拍腦袋,對棲道:「啊,是貓尾菜,貓尾菜又為喪命草,本身帶有很強的毒素,可以克制百力果的衝勁,如果有貓尾菜的加入,不僅貓尾菜的毒素被化解,而且百力果的衝勁也消除,真是的,我竟然把這個給忘記了。」
棲道:「炎舞,這煮菜,便跟藥理一樣,不僅追求好吃,更重要的,是了解菜的相生相剋之道,如果一道菜,好吃,但入口要人命,那便不可以,但如果,一道菜,如果相衝,但加上一味可以止住藥性,而且味道不差的食物,那便才是我苦苦追尋的廚道。」
「棲師傅,我明白你說的,下次,我不會那麼馬虎了,如果因為自己的忘記,而害了人,那便是我的過失了呢。」炎舞不好意思的對棲道。
棲微微一笑,向炎舞說道:「嗯,你能這般想,便對了。」
過了一個多時辰,香甜可口的飯菜便準備好了,有紅燒龍肘,清蒸蝰蛟,麻辣獅頭,糖醋鴛鴦一桌子的美味,看著精緻的雕工,當真一下子,便有了食慾。這一桌桌的菜餚,好似山海的畫卷,南處是用蒙水的贏魚,其北中部分,由陰山刺牛,其陰南為英山的肥遺。
當菜走上齊之後,很多的僕人,一盤盤的端向貪狼宮、天璣宮,文曲房和武曲殿,其中一小部分,由棲親自端入夢幻閣,其它廚子,便根本無法進去這夢幻閣內,畢竟連入室弟子,都無法進入這夢幻閣內,可見棲的面子,竟有如此之大。
貪狼宮,乃是外門弟子修習發出之所,其中便有熊妖太初,蛇妖太陰等弟子,而天璣宮,卻為入室弟子修習法術的場所,天璣十宮,而夏羿,便是居與天璣一宮之內。文曲房是招待客人的房間,武曲房是比試武藝的場所。
平時,早上,這帝俊內城的人最為的多,而晚上帝俊外城的人,較為多。一路上,夙薇拉著蒼羽兩人在帝俊外城內亂逛,不是看看鐵匠鋪的刀劍斧頭,便是書店的鬼道奇譚。一路上,好不熱鬧。夙薇也買了不少好吃的,還有好玩的玩具。
蒼羽走過了一個攤位,看了一眼那如心狀的東西,不解的看向那形如山羊一般的攤主,拿起那如手掌般大的心狀東西,好奇的問道:「這......這是什麼東西?」
那如山羊一般的攤主,對蒼羽道:「這叫姻緣鎖。」
「姻緣鎖?」蒼羽不由好奇的看著那如心狀的東西。
那攤主道:「沒錯,那便是姻緣鎖。」
「何為姻緣鎖?」蒼羽向攤主問道。
「所謂姻緣鎖,便是鎖住姻緣的東西。別看這姻緣鎖,是幾塊木頭拼接而成,但中間那根木頭,可以刻上自己的秘密,然後把這幾塊木塊,交錯摺疊在一塊,形成一個心形,只有懂你的人,才能夠打開,同樣分享這麼秘密。」攤主把幾塊木頭拼裝成心形的姻緣鎖遞給了蒼羽,並對那蒼羽笑道:「為此,這便叫做姻緣鎖。」
「哼!」蒼羽沒有理會,拿起那攤主遞給的姻緣鎖,便開始拆分,半個小時的時間,拆開了幾根木塊,不過,拆著拆著,就凌亂了起來,往下,怎麼拆也拆不開了。
蒼羽此刻好不急躁,氣的自己直接把那姻緣鎖給捏碎。蒼羽遞給了那攤主,手上的碎屑,冷冷的道:「什麼姻緣鎖,輕輕一捏,碎成這般,當真姻緣,輕易可摧!」
攤主對蒼羽氣憤的說:「你既不信姻緣,為何還要強拆姻緣?」
「強拆姻緣?哼!不過世人迂腐無知罷了,姻緣在別人手上,或許堅如磐石,拆散不開。但在我手中,那便是輕而易舉之事。」蒼羽狂傲的說。
那攤主對蒼羽道:「心有靈犀者,拆這姻緣,是解開彼此心結,從而更了解彼此,而蠻橫強拆這姻緣者,視為人怒。」
「哼!我不信什麼姻緣,自古也不會相信這姻緣,更不會覺得這姻緣鎖能鎖住美好姻緣。」蒼羽對那攤主冷冷的道。
那攤主對蒼羽道:「姑娘,給我打個賭如何?」
「姑娘?我修行沒有一萬也有九千,你竟然大言不慚的,喚我為小姑娘。哼!當真可笑之至。」蒼羽冷冷的瞪了那攤主一眼,問道:「你想與我打什麼賭?」
那攤主道:「不管你修為多高,一切姻緣,卻都有定數,而我與你的打賭,便是這姻緣鎖。」
「你不是要叫我不用武力,拆開那些姻緣鎖吧?」蒼羽看了攤上的那些姻緣鎖,若不動用武力,拆開那些姻緣鎖,恐怕一兩天都拆不完。
攤主搖了搖頭,對蒼羽道:「當然不是讓你拆開那些姻緣鎖。」
「那是什麼賭?」蒼羽不由好奇的問道。
攤主指了指攤位那零散不堪的積木,對蒼羽道:「這裡一共有一百零八根木頭,你用一根木頭,刻上心裡所想的秘密,然後鎖成一個心形,相信,這般多的木頭,所組成的迷陣,一般無人可解吧。」
蒼羽點了點頭,道:「的確,若想不動用武力解開,並非易事!」
「倘若有人能夠解開,你又當如何?」攤主向蒼羽問道。
蒼羽道:「解開便解開,又當如何?」
「而解開此姻緣鎖的,便是你最心儀之人。」攤主對蒼羽道。
蒼羽聽後,哈哈一笑,對那攤主道:「哈哈哈......當真是可笑之極,你所解開我所拼組的姻緣鎖,是我心儀之人?」
攤主點了點頭,道:「沒錯!賭約兩年,應該沒有問題吧!」
「好,我跟你賭,倘若,你若輸了,又當如何?」蒼羽向那攤主問道。
那攤主道:「我若輸掉的話,到時候,任憑你發落。」
「一樣,如果我輸掉的話,我任憑你發落!」蒼羽冷冷的道。
「好,成交!」便這樣,蒼羽與這攤主賭下了約定。
蒼羽拿起一塊木積,想了想,在上面刻上了一首詩:「待喚青舞鳳凰憶,落羽無情遮面傷。難識崑崙瑤池意?本就無心何喚情?今識鳳瑤彩飛翼,不稀明朝它復還!」
「蒼羽姐姐,你寫的什麼啊?讓我看看唄。」夙薇見蒼羽刻了一首詩,不由得想看上幾眼,不過被蒼羽遮擋住了。
「這是秘密,秘密怎能讓別人看呢?」蒼羽對夙薇笑道。
夙薇小聲的道:「那我的秘密,也可以跟你分享啊。」
「這個秘密不一樣的,所以......抱歉哈,真不能給你看。」蒼羽對夙薇微微一笑道。
「哦,那好吧。」夙薇撅了撅嘴,夙薇不高興的吃了一口冰糖葫蘆。
蒼羽刻完詩後,一個積木一個積木的開始相扣,直到一百零八根木積扣完,蒼羽才算安心,另外,蒼羽也相信,估計沒有人,願意解開這個姻緣鎖,即便有人不巧解開了這姻緣鎖,也不會自己心儀的對象,因為,自己的心,早就已經被掏空了,又怎回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當蒼羽把那姻緣鎖拼組完成後,便與夙薇兩人離開了,那擺攤的主人,看著那蒼羽拼組的姻緣鎖,不由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原來,這擺攤之人,並非凡人,而是東霞扶桑大帝,東王公元陽子所化,原本為師妹與帝俊打賭一事而來。今日設立這姻緣鎖,也是做看一場好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