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山之境,炎舞不聽刑茹嫣勸告,入萬劍宗等人所設圈套。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入拜劍山莊,眾人對炎舞以禮相待,各個都是虛與偽蛇,道貌岸然之輩。
刑茹嫣一路上緊跟著炎舞腳步,眼睛死死盯著萬劍宗一夥,以免他們幾個,對炎舞做出不好的事來。
被刑茹嫣一路上盯著的萬劍宗,心裡也有些發麻,畢竟若是被刑茹嫣和炎舞看出端倪,自己的計劃就全盤皆輸,若淪實力,自己這些人加一起,都不如刑茹嫣和炎舞打上一場的,所以,為了恢復龍族神籍,他們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拜劍山莊,拜劍閣內,萬劍宗早已備好了豐盛的晚餐,美酒,山珍數不勝數。白鷺靈芝湯,仙貝肉片,龍鬚鳳爪,蛟龍青椒,爆炒冰雪蓮,千年人參湯,瓊漿玉液,寒泉百飲,少兒紅,九幽杜康等,數不勝數,極為豐盛。
往往,這些看似豐盛,但卻暗藏其毒化神蠱,中此蠱毒,其法術修為,暫為消失,其三個時辰,才可恢復原狀。
「上仙,請慢用,小小晚宴,招待不周,還請海涵!」萬劍宗對炎舞與刑茹嫣賠笑道。
刑茹嫣遲疑了一會,看著萬劍宗,心裡已經明白,便是讓萬劍宗先嘗一嘗這酒菜,以免萬劍宗等人下毒與炎舞和自己。
萬劍宗怎會不明白?莫不然,也不會用化神蠱,即便自己法術被化去,也不打緊,反正還有拜劍山莊弟子可驅使,一樣可對付沒有法力的炎舞等人。
「二位上仙,莫不是信不過我?」見炎舞和刑茹嫣依舊對自己有芥蒂,萬劍宗不由微微一笑道:「那好,那我就先嘗一下。」說完,萬劍宗便先嘗了一口,然後又飲了一口酒。
炎舞劍萬劍宗都吃了,心想,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便不在多想,自己便拿起筷子,也吃了起來,刑茹嫣沒有理會萬劍宗,冷哼一聲,也做了下來,吃了起來,刑茹嫣倒是很謹慎,光吃萬劍宗嘗過的菜和酒水。
但是,炎舞和刑茹嫣都沒想到,他們在吃下飯菜的時候,早已被萬劍宗給算計上了,他們早已中了化神蠱,體內的蠱毒已經在體內蔓延,只是他們並不知道而已。
「來,我敬兩位上仙一杯,已表示我對兩位上仙的冒犯之罪!」萬劍宗說完,便舉起九龍杯一飲而盡。
刑茹嫣冷哼一聲,並沒有理會,但是炎舞微微一笑,將手中酒水一飲而盡。
在萬劍宗身邊的蜃女夢蛟,轉了轉眼珠,對炎舞笑了笑,道:「上仙本領非凡,奴家自愧不如,卻不知上仙,可否還有其他本領,倒讓我等見識見識!」此刻,蜃女夢蛟較為謹慎,見化神蠱,已經食的差不多了,想看看,炎舞和刑茹嫣是否還能使用法術,不由便想試探一番。
炎舞微微一笑,並沒在意,想讓蜃女夢蛟看看自己天罡地煞之術,奈何,自己竟然一點法術,竟使不出來,仿佛身體的力量被瞬間抽空了一般。
「怎麼會……」炎舞驚愕了起來。
「怎麼回事……」刑茹嫣看向了炎舞,卻看見炎舞看向了萬劍宗等人,炎舞指著萬劍宗「你,你們……」
頓時,刑茹嫣便明白了,對萬劍宗罵道:「你們這群卑劣的小人!」
萬劍宗見藥效已經發作,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此刻,萬劍宗的手下,也隨之嘲笑了起來,萬劍宗對炎舞與刑茹嫣道:「兩位上仙,不知是否還吃的滿意!」
「我殺了你!」刑茹嫣正施法,但渾身卻無半點的法力,卻叫刑茹嫣鬱悶不已。
萬劍宗對刑茹嫣道:「上仙,你們中了我拜劍山莊特有的蠱毒,現在根本施展不了任何的法術,現在你們恐怕任我們宰割了!哈哈哈……」
「可惡!」炎舞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心中暗悔不已。
萬劍宗面目變的猙獰起來,對身後的弟子道:「眾弟子聽令,將這兩位上仙給殺了,已祭奠我拜劍山莊死去弟子的亡靈。」
「是!」眾弟子,欲要將炎舞和刑茹嫣就地正法,此刻,炎舞已做好了準備,如果他們真敢亂來的話,危機時刻,炎舞即便迫不得已,也要取下冰箍咒,化為金烏,將拜劍山莊夷為平地!
只是,現在炎舞不能這般做,畢竟眼前還有刑茹嫣,若化作金烏,炎舞將不再為炎舞,恐怕還會連累與刑茹嫣,到時候,唯恐刑茹嫣不受波及,落的魂飛魄散的下場。
正在危機的時刻,拜劍山莊弟子欲想將炎舞正法的時候,蜃女夢蛟突然喝道:「給我住手!」
萬劍宗不解的看著蜃女夢蛟,對蜃女夢蛟道:「夢蛟,你這是寓意何為?」
蜃女夢蛟道:「我想將他們送予劍雨林,這般,將他們的靈魂,容納與劍中,說不定,能祭煉出幾柄非凡仙劍。」
萬劍宗看了一眼蜃女夢蛟,道:「好吧,這兩人,便交予你處置了!」
蜃女夢蛟微微一笑,便徒手將兩位提起,駕雲乘風,帶炎舞與刑茹嫣來到了劍雨林的上空,蜃女夢蛟微微一笑,「在見了兩位,希望你們能安全的從這裡出來。」蜃女夢蛟說完,便將憤怒的炎舞與刑茹嫣丟棄到了劍雨林中。
劍雨林,萬劍凝聚一顆樹形,樹上結出劍果,金黃閃閃,普通白天一般,這裡的劍樹,數不勝數,又有光的折射,普通鏡面一般,分不清哪裡是幻,哪裡是真。
在這裡,沒有路徑,進去劍雨林,也只能被劍雨林的幻陣迷惑,稍微走錯一步,便會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看著這一顆顆,由劍組建而成的樹木,炎舞不由警惕起來。當炎舞不由碰觸劍樹的時候,手指被劍樹的劍氣,深深的一道口子,血嘀嗒嘀嗒的湧入在了地上,炎舞的血液,如岩漿一樣滾燙,滴落地面,地面被灼穿厚厚的一層焦土。
炎舞吸允著手指,直看的那刑茹嫣心痛。
「對不起,早該聽你的,不然不會將你我陷入這等絕境。」炎舞對刑茹嫣說完,臉上不由出現愧疚的神色。
刑茹嫣搖了搖頭,對炎舞道:「沒關係的,我不責怪你,如果說能夠與你死在一起,也當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額……」聽到刑茹嫣的回話,炎舞只能躲避,故扯開話題,對刑茹嫣道:「別說傻話,這片劍林,還殺不死你我,只要我們小心,我相信,我們會出去的。」
刑茹嫣不由苦笑:「是嗎?」看著兩人如今都已失去了法術,卻又如何能夠逃出,這滿是劍雨的樹林,現在,劍樹上,所結的劍,搖搖欲墜,也不知哪一個會墜落下來,又有哪一個會結果了自己的性命,想到此刻,刑茹嫣都不敢往下想,如果說,此刻,能與炎舞死在一起,也當一場幸事了吧。
一些帶有靈性的飛劍,在劍雨林穿梭,大約有百十柄,由於光線折射的原因,顯現出萬劍之多,氣勢甚是逼人。
炎舞對刑茹嫣提醒道:「茹嫣,這劍雨林,虛虛幻幻,真真假假,甚難分辨,我等,要小心便是。」
「嗯!」刑茹嫣向炎舞點了點頭。
炎舞剛說完沒一會,一柄飛劍直向炎舞而去,炎舞側身躲閃,手狠狠一抓,直接抓住那柄飛劍的劍柄,那柄劍的力量甚是強悍,帶動炎舞走了幾步,然後又幾柄飛劍直向地下落下,刷刷刷,直襲擊炎舞刑茹嫣二人。
炎舞握緊手中的劍,狠狠一揮,一道劍光,彈開了襲擊自己與刑茹嫣周身的飛劍。
那揮劍的力道,震的炎舞虎口一陣陣的痛。「可惡,若是能使用法術,我一定融了這片詭異的劍林!」想起自己若不是心軟,便不會中了萬劍宗的軌跡,自己若狠下心來,殺了萬劍宗,便不會有今天的這場劫難了。
只是炎舞若真狠下心來,也不是炎舞了,因為他是炎舞,心中才不會有殺戮,只因為他是炎舞,才有著心懷世人的仁慈。
「小心!」在刑茹嫣大意的時候,一柄劍正向著她後背刺來,此刻的刑茹嫣已無法躲閃,眼看著刑茹嫣便要被劍刺傷,關鍵時刻,炎舞一個閃身,來到了刑茹嫣的背後。
當刑茹嫣感覺自己要完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死,而轉身的時候,炎舞竟然為自己擋下了一劍。
炎舞胸膛被飛劍刺傷,血不斷的湧出,血液的熱量,將刺中炎舞的飛劍,融化為了灰燼。
此刻,炎舞捂著胸膛,向刑茹嫣問道:「你……你沒事吧。」
刑茹嫣搖了搖頭,對炎舞道:「你怎……你怎這麼傻,為我擋下一劍。」看著炎舞被仙劍貫穿的胸口,刑茹嫣心痛不已,仿佛比自己受傷還要難受。
「是我害你入這裡的,若非是我太過心軟,你也不會,你也不會陷入這危險之地,所以這是我欠你的。」炎舞對刑茹嫣微微一笑。
刑茹嫣對炎舞道:「不,你不欠我什麼,我是心甘情願的,哪怕我死,我也不會責備與你的。」
「小心!」炎舞一下子將刑茹嫣按倒在地,嗖!飛劍從炎舞與刑茹嫣的頭頂飛過,此刻,炎舞壓在了刑茹嫣的上面,手按在了刑茹嫣的胸口。
撲通!撲通!刑茹嫣頓時臉變的通紅,兩人的呼吸急促聲,清晰可見。
炎舞感覺雙手軟軟的,此刻才發現自己按在了不該按在的位置,不由的紅起臉頰,連忙站起身子,對刑茹嫣尷尬的說道:「對,對不起!」
「小心!」當炎舞站起身子的時候,在炎舞的背後,有一道飛劍偷襲,此刻,刑茹嫣不再尷尬,而是迅速將炎舞推倒,嗖!又一次,兩人安然的躲過了飛劍的偷襲。
這一次,刑茹嫣壓在了炎舞的身上,或許太過猛烈,刑茹嫣為救炎舞,竟一下子倒在了炎舞身上,刑茹嫣那香唇,一下子便吻在了炎舞的唇上。
兩人停頓了一會,炎舞才發覺不對,將刑茹嫣推開,此刻,刑茹嫣有些沮喪,自己都不覺得吃虧,炎舞竟將自己推開,在說自己是女孩呢。
尷尬的兩人,不知道怎麼開口,頓了好久,刑茹嫣打破了僵局,對炎舞道:「這劍雨林,劍如雨般,大多都為虛幻,有的卻為真劍,虛虛假假,我們都法力盡失,而你如今也受了傷,眼下,我們可不能貿然行動了。」
炎舞點了點頭,很贊同刑茹嫣的話,如今不僅沒了法術,如凡人一般,而自己為救刑茹嫣,也負了傷,的確不能硬闖,莫不然真該喪命在此了。
如今,自己的法寶,都被自己的法術化作羽毛,無法在用,即便《山海密傳》也化為了羽毛,沒有法術的驅使,是使用不了的,想到這裡,炎舞又是一震震的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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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拜劍山莊內,來了一尊瑤池的使者,這使者為紫雲上仙,來此是遵金池聖母之命,詢問炎舞下落。
萬劍宗對紫雲上仙禮敬有佳,畢竟萬劍宗恢復龍籍之身,還要仰仗與他。
「不知那叫做炎舞的身在何處?」紫雲上仙向萬劍宗詢問道。
萬劍宗微微一笑,道:「在劍雨林,恐怕早已化為一具屍體,還請金池聖母放心。」
紫雲上仙一聽,心中頓時憤怒不已,對萬劍宗道:「胡鬧!胡鬧!誰讓你對炎舞動殺戒的!」
萬劍宗不解,向紫雲上仙詢問道:「上仙,為何動怒?」
紫雲上仙指著萬劍宗道:「你害苦我了,你知道嗎?」
萬劍宗一時摸不到頭腦,對紫衣道人道:「不是按照上仙的意思做的嗎?」
紫雲上仙怒道:「我什麼時候,讓你殺炎舞了,你可知道,炎舞吃了金池聖母的椹果仙靈,身體以有了十陽真氣,若炎舞死去,金池聖母便不能將椹果仙靈之力煉成丹藥,這般,我只吩咐你對炎舞為抓獲,而並非殺戮,你這不是害苦我嗎?」
「可是,金池聖母的懿旨是這樣寫著的呀!」萬劍宗委屈的說道。
紫雲上仙對萬劍宗疑惑道:「我合適傳遞聖母娘娘聖諭?我紫雲上仙,從來只是傳達聖母娘娘口諭!」紫雲上仙說完,便憤怒的甩了甩袖子。
萬劍宗拿出了一道懿旨遞給了紫衣道人,道:「這真是你給我的啊。」
紫雲上仙打開那道懿旨,看了看,上面是這樣寫的:「瑤池之境,三界為詔,令萬劍宗與玉皇宮弟子,合力格殺盜取仙椹之賊,炎舞,就此散魂,事成後,萬劍宗以及拜劍山莊龍族子弟,則恢復龍籍之身。欽此!」
紫雲上仙憤怒的將懿旨往地上一扔,懿旨化作了一震菸灰,紫衣道人怒道:「何人,竟敢捏造我瑤池聖旨!」
萬劍宗這才恍物,原來自己被別人算計了,可惜一切都晚了,如果炎舞死掉,那麼無疑自己已將金池聖母得罪,恐怕到時候自己不僅恢復不了龍族身份,反而會給拜劍山莊帶來滅頂之災。想到這裡,想到金池聖母手段,萬劍宗不由不寒而慄。
紫雲上仙指著萬劍宗道:「萬劍宗,你給我記住,如果炎舞真的讓你殺了,那麼,我將帶著天兵天將,將你拜劍山莊踏為平地,而你最好保佑,炎舞能夠安然無恙。哼!」
此刻,萬劍宗氣的是牙直痒痒,奈何自己因為引導炎舞他們,自己也食用了化身蠱,無任何法術的他,又如何能對付一個仙人。
「紫雲上仙恕罪,我一定找到炎舞,覺不讓炎舞死與劍雨林,莫不然,定提我項上龍頭。」萬劍宗對紫雲上仙賠罪道。
紫雲上仙冷哼一聲,甩了甩袖子,對萬劍宗道:「如此最好!」回應完,不再多要,便拱手道:「告辭!」
萬劍宗向自己的手下仇星路等人道:「晨趨,夢蛟,你們兩個還不送送上仙!」此刻,萬劍宗動了殺念,絕對不能讓紫雲上仙活著會瑤池,莫不然,拜劍山莊將會大難臨頭!
晨趨,夢蛟二人,將紫雲上仙送至天空的時候,紫雲上仙此刻並沒在意,晨趨與夢蛟兩人,已將紫雲上仙團團圍住。
紫雲上仙對此二人怒道:「你們兩位,將我團團圍住,究竟寓意何為?」
晨趨笑了笑道:「今日若將你放離,近日豈不讓我拜劍山莊至一場腥風血雨!」
看著晨趨滿臉的殺機,紫雲上仙頓時醒悟過來,知道眼前這兩人,要將自己給抹殺掉,以免自己向金池聖母告狀。
紫雲上仙對晨趨,夢蛟道:「原來萬劍宗早就想至我與死地了,也是能夠讓拜劍山莊安然,必當做的不留痕跡。」
晨趨笑了笑道:「不錯,不過能死與我手,你也當真榮幸了!」此刻,晨趨化作了一條石龍,此龍全身上下皆為石頭,便如雕刻的一般。
石龍由石頭堆積而成,而這石頭,才是他真正的肉身,晨趨死後,其魂沒有靈魂附體,只能選擇依附在石柱上的石龍而活,為此,晨趨便以石土為自己的身軀。
「更,莫要以為顯化真身,便能與本仙抗衡,區區渺小的龍魂,本仙還真未當在眼中,不過,我倒是有些疑惑,你們的莊主,萬劍宗可謂是法術了得,如果是他,或許我還真在劫難逃了呢!」紫雲上仙對晨趨疑惑不解的問道。
晨趨道:「紫雲,就憑你,也想與我家莊主為敵,也不看看你是否有此本領!」
紫雲上仙幻化出其兵器紫薰劍,直接向晨趨神化的石龍砍去,蜃女夢蛟則站在一旁,觀察著紫雲上仙與晨趨的一舉一動。
紫薰劍的劍氣,如騰蛇一般,隨著紫雲上仙的手臂,爬滿周身,一道道紫光,甚是靈氣逼人。
晨趨化身的石龍,還未一個回合,便被紫雲上仙的劍氣,擊打成了碎屑。
但石龍並沒有死,而是將化為碎屑的石頭重組,又化作了龍軀,咆哮一聲,那碩大的龍口,直接將紫雲上仙吞噬。
在石龍的身體裡,晨趨的元神與青雲上仙打了不知多少回合。
晨趨在這裡,亮出了自己的兵刃,一對石鐧,紫薰劍的鋒利,並非那對石鐧所能匹敵,為此,晨趨也頗為的吃力。
不過,晨趨占據天時地利,畢竟在自己的體內,在這龍腹之中,可謂是自己的天地。
在加上,自己的身邊還有夢蛟,所以晨趨不認為自己會那般的不堪。
又過了幾個時辰,晨趨感覺到了一絲異樣,自己的靈魂,仿佛被什麼無形的東西被束縛住了,不僅是晨趨,便連紫雲上仙亦是如此。
「可惡,在我的身體,怎會……」晨趨不由暗罵。
紫雲上仙看到眼前一陣的桃花,知道自己中了別人的陣法。
「桃花陣!」紫雲上仙立馬醒悟過來,奈何,晨趨,以及紫雲上仙,已經並非在石龍的腹部,而是被某人吸入了眼睛之中。
而這雙眼睛名為桃花眼,使用此眼之人,乃為蜃女夢蛟。
沒錯,蜃女夢蛟的雙眼之中,有著紫雲上仙和晨趨的影子,他們陷入了夢蛟眼中的桃花陣。
桃花陣,迷幻重重,周圍一片片的桃花經過,甚是繞人眼球。
晨趨憤怒的對著上空喊道:「夢蛟,你這是寓意何為?」
便看見桃花陣中,出現了一碩大的影像,便正是蜃女夢蛟,蜃女夢蛟對晨趨和紫雲上仙道:「安靜的在我眼睛裡帶著吧,晨趨,你的石龍之軀,在你與紫雲上仙打鬥的時候,便已被我用鑄龍針給封住了。」
晨趨聽自己的龍體,被鑄龍針封住,不免有些氣憤,指著天空上方的蜃女夢蛟罵道:「你這妖女,枉我平時待你那般好,你竟然陷害與我!」晨趨說完,一掌向天而去,想要破掉桃花陣,從蜃女夢蛟的眼中逃脫,卻奈何,本來散去,飄零的桃花,有籠聚在了一起,擋下了晨趨。
蜃女夢蛟冷哼一聲,道:「不知死活!」又一枚碩大的鑄龍針刺中了石龍的天靈。
這一次,本來蜃女夢蛟眼中的晨趨,便聽到一聲撕裂的慘叫,形神懼滅。
而那碩大的石龍身軀,散落成一塊一塊,蜃女夢蛟收起鑄龍針,那龍軀散落的巨石,從天而降,形成了一座山峰,名為巨龍峰。後話,巨龍峰也成為了劍山的一處風景。
蜃女夢蛟進去了自己的眼睛之中,在桃花陣中,對紫雲上仙道:「上仙,這下該輪到你了。」
紫雲上仙冷哼一聲,對蜃女夢蛟道:「在別人打鬥的時候下手,其示為卑鄙,在卑鄙陰險手段害及同門,視為無恥,你這卑鄙無恥之人,我最為厭惡。」
蜃女夢蛟微微一笑,道:「卑鄙如何?無恥又如何?難道你們仙人處事,就光明正大?還是說,你們仙人所說所做,才視為天道!」
紫雲上仙冷哼一聲,道:「因果循環,自在天道。天道循環,不外乎神人魔,神所做,應天道,魔所為,叛離天道,而你所為,卻已如魔一般。」
「天道不公,窮富之差,邪惡正義何為?在神人眼中,我就是離經叛道,難道你不覺得,你們神仙,各個卻不是偽君子,我等真小人,卻比你們整天的仁義道德,虛與偽蛇,要強上百倍萬倍!」
「世世輪迴,乞丐也好,皇帝也罷這都是他們的命數,即是神仙,卻也修改不了,神之所以為神,便是他們超越了常人,即神,也有終滅之時,所以看破天道,才可稱人,在某些人眼中,若覺得我們偽君子也好,真小人也罷,我們都不會去解釋什麼。」紫雲上仙對蜃女夢蛟道。
蜃女夢蛟冷哼一聲,道:「說什麼看破天道,才可稱神,天降罪與龍族也為天道,我倒覺得,天道有些無情了。」蜃女夢蛟頓了一下繼續道:「即便神仙,也逃不過人世間的七情六慾,難道說,你們瑤池的禁慾,若為天道而降罪,我倒是為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人,感覺到憐憫了。」
紫雲上仙憤怒道:「小小龍族罪女,但巧舌如簧,我倒是小瞧與你了,也罷,今天,我便將這桃花陣破去,廢了你一雙迷惑眾人的媚眼!」紫雲上仙說完,手持紫薰劍正欲想向蜃女夢蛟殺來。
蜃女夢蛟脫光了衣物,玉美多姿的身軀,的呈現在了紫雲上仙身旁。
紫雲上仙看到蜃女夢蛟的身軀,不由的收劍,轉身避開。紫雲上仙怒道:「妖女,你竟這般賣弄風騷,當人可恥!」
蜃女夢蛟對紫雲上仙道:「怎麼?難道你還怕我不成?神如此,明明拋卻不了七情六慾,卻裝作一副正人君子,當人是虛偽之人。」
紫雲上仙對背後的蜃女夢蛟道:「我紫雲上仙不削與你這般不要臉的女人動手而已,有辱我仙界的名聲!」
「名聲,也是,殺一個身軀的妖女,三界之人,又怎般看待?還有,你紫雲上仙的威名,也會降之又降吧!」蜃女夢蛟呵呵一笑,鄙夷的對紫雲上仙說道。
紫雲上仙憤怒道:「妖女,有能耐,我們痛痛快快的打一場,這等卑劣的行徑,這等諷刺話語,有算什麼?」
蜃女夢蛟道:「我偏不,我倒是要看看,神人是否能夠把持住情慾的誘惑,還是說,你真的對我無動於衷!」
「無恥!」紫雲上仙氣的說不出任何的話來反駁,奈何,紫雲上仙又不能對身軀的蜃女夢蛟動手。
蜃女夢蛟來到了紫雲上仙的面前,雙手抱住了紫雲上仙,紫雲上仙想要反身推開蜃女夢蛟,但卻感覺自身有氣無力。
難道真向蜃女夢蛟所說,自己便是那虛偽之人,不,不,紫雲上仙想要反抗,但卻無能為力,緩緩的,蜃女夢蛟微微吹著紫雲上仙的耳朵。
「怎……怎麼回事!為何自己會心跳!」紫雲上仙第一次感覺害怕了,以前修仙的時候,從未有過的事情,今天不想,被眼前的丫頭,弄的自己脫不開身。
漸漸的,紫雲上仙的胸口被蜃女夢蛟不斷的撫摸著,此刻,紫雲上仙的丹田,有一股氣流壓制著自己的思想。
「來,拋開仙界的七情六慾,讓你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不在理會那虛偽的枷鎖。」蜃女夢蛟的唇,一下子俘虜了紫雲上仙,紫雲上仙感覺道了,作為神仙從未有過的感覺,這種感覺好奇妙,竟讓自己陷入其中。
緊接著,紫雲上仙的腰帶衣服,全部被蜃女夢蛟脫光,蜃女夢蛟將紫雲上仙徹底的俘虜,紫雲上仙也不管那般的多,只能隨心的迎合著蜃女夢蛟的每一個動作,這一次,他違背了道義,一個仙人應禁止的欲望。
一待成仙一欲成魔,卻為虛幻夢一場。
情害人,難自處,待天罰,也違逆。
在說說,炎舞與刑茹嫣二人,他們的法力已經暫且失去,可以說,此刻的他們極為的狼狽。
他們不知道,能不能撐的過下一秒,但他們一再堅持著,劍雨林,每走一步,都兇險萬分,周圍的劍如此之密,即神仙也恐怕不宜過之。
更何況他們兩人早已失去了法術,看看炎舞刑茹嫣身上,他們已經傷痕累累,看著都讓人感覺到心痛。
「不知道這劍雨林走到什麼時候,能堅持這麼長時間,也應當感到慶幸了!」炎舞對刑茹嫣道。
刑茹嫣點了點頭,對炎舞道:「炎舞哥哥說的不錯,這劍雨林的劍,都是靈根,有靈性的,真不知道,多少的魂魄,能養成,這般多的劍。」
炎舞對刑茹嫣道:「我曾經在《山海迷傳》上看到,有邪靈鑄劍師,以人的靈魂鑄劍,此人一生浪蕩,也性情比較孤傲,神,人,魔,皆為屠之,後已將他們的魂魄鑄與其劍。」
刑茹嫣道:「我也聽聞過,此人名為鬼道仙,正乃天地三俠之一。此人原不是天地三俠,而是豐都鬼城的一鬼王,後不滿與鬼靈子,而棄官而去,一念成魔後,受其女媧大人點化,而棄此惡念,與帝俊城落歇,行俠仗義,被譽為天地三俠之末鬼俠。」
「沒錯,鬼道仙說起來,也算我兄長,不過一直處於我帝俊城外門弟子,沒想到,竟有人比我兄長鬼道仙還瘋狂。」炎舞對刑茹嫣道。
炎舞手持著不知哪裡拾來的飛劍,與刑茹嫣背對著背,緩緩的向著劍雨林深處移動,乒桌球乓,又有幾柄飛劍落地,看著一排排的飛劍,插落與地,好似一條長龍。
刑茹嫣看著那些無盡無休的飛劍,不由的說道:「這著劍如此之多,便是擋下十年,恐怕也無窮無盡,我們一味的防禦,不是筋疲力盡,便是被這裡的劍刺殺而亡。」
炎舞道:「眼下也無什麼辦法,法力不知為何被禁錮,不能拿出《山海密傳》不能使用法術,即便沒有法術,出這片劍雨林,也難如登天吧。」
刑茹嫣分析道:「一定有別的方法,莫不然,拜劍山莊的弟子取劍,又應當如何?」
「是啊,若他們沒有辦法,如何取劍,落得這劍雨林,豈不早就化為了一具白骨!」炎舞此刻和刑茹嫣想到一塊去了。
「當心!」正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又有幾柄飛劍,向炎舞而來,經過刑茹嫣的提醒,炎舞反手便是一劍,隨著炎舞的轉身,咣咣咣幾下,便又僥倖躲過了一劫。
炎舞此刻終於感到疲乏,手握長劍,單膝跪倒在地,大口的喘息著,即便握劍的力氣,我恐怕所剩不多了吧。
此刻的刑茹嫣攙扶著炎舞,向著劍雨林最深處而去,一道劍,緊接著,一道劍,悄然無息的從刑茹嫣的背後插入貫穿了刑茹嫣的胸膛,嘀嗒嘀嗒,刑茹嫣和炎舞一起栽倒在地。
「茹嫣!」炎舞大喊一聲,看著滿身鮮血的刑茹嫣,此刻,炎舞心中心如刀絞。
刑茹嫣的體質越來越弱,心想自己死了嗎?可自己如果真的死了,比炎舞先死,自少自己不會痛苦。
好燙,此刻刑茹嫣感覺好燙,從未有過的感覺,感覺體內好似有一團火焰在燃燒著,那股烈焰,好像焚燒著自己,同樣,也仿佛在自愈著自己的傷勢。
刑茹嫣在微弱間,看到了一個影子,這影子正在餵自己服用什麼東西,感覺腥腥的,黏黏的,雖然味道不怎麼好喝,但體內不在那般痛苦了。
原來,刑茹嫣此刻化作了紅色鳳凰,朱雀之身。炎舞見刑茹嫣失血過多,情急之下,也不管那般許多,本就受傷的身體,流著的血液,也是浪費,便將手臂的傷口割的更深,餵刑茹嫣服用,看看效果如何。
炎舞知道,鳳凰的體質,應該不會被自己的血液燙灼受傷,即便血液不能讓刑茹嫣復甦,也比失血過多而亡,要強的很多。
嘀嗒嘀嗒,刑茹嫣吸允著炎舞的血液,此刻的刑茹嫣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刑茹嫣與炎舞屬性想通,並不排斥,在加上,曾經炎舞體內,留有夙薇的血液,為此,不僅治癒了刑茹嫣的傷口,更另刑茹嫣突破了另一瓶頸。只可惜,中了化神蠱,現在法力還未恢復。當然,也因為體內有著刑茹嫣的血液,同樣也是毒火之軀。
漸漸的,炎舞體質越來越弱,因為失血過多,砰,一聲,倒在了地上。
幾道劍影,依舊不留情的向著炎舞,刑茹嫣而去,此刻,他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在打鬥了,當炎舞以為自己死的時候,卻發現一道血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此人一身艷紅,一張臉被蒙的嚴實,周圍的劍被此人一掌彈開。
此紅衣之人,將炎舞和刑茹嫣收入了手掌,將其二者帶入了劍雨林外,劍冢處的一個山洞,此山洞深居龍潭,龍潭為岩漿,將整個山洞燒的滾燙,龍潭處有一處鐵索懸橋,已被龍潭下的岩漿燒的通紅。
鐵索懸橋處,有一處石門,石門緊閉,又有五行陣法相合,難以進入。
此紅衣之人,將岩漿吸入手掌,然後與炎舞餵下,岩漿化血,注入炎舞體內,與炎舞體內火毒之血相融。
紅衣之人,一掌打在了炎舞的身上,為炎舞運功療傷。漸漸的,炎舞體內的傷勢,變的緩和了許多。
「主人,你沒事了吧!」紅衣之人對炎舞關心的問道。
炎舞搖了搖頭道:「已無大礙,謝謝你啊。」
紅衣人對炎舞道:「不主人,你無需對我這般客氣,這是我自願的。」
炎舞不解的看著紅衣人,道:「自願的?主人?你是不是認錯人了。」炎舞可以說,何此人沒接觸過,也不知道百鳥族和姜氏一族有過這樣一人,百鳥族稱自己為首領,族長,而姜式一族,稱自己為炎帝,酒戒英招稱自己炎主,主人?恐怕此人真的認錯人了也說不定。
紅衣人對炎舞道:「不,我並沒有認錯,我是岩漿之龍,當年與萬劍宗決戰至劍雨林,不想,萬劍宗已身化劍,又以劍補充身體傷口,那劍雨林所有劍,此人都了駕馭,為此,我便被他所殺,他本以為將我魂魄驅散,但不想,我留下一識一魄,以劍育之,才得以存活。不想其魂封印在了劍中,一達八千年之久,若非主人相救,主人那一劍,乃為我所刺,卻不想主人的血液,將我喚醒,那柄飛劍,吸入你的血液後,我才甦醒記憶,而主人在將血液灌輸女主人的時候,不慎又滴落到了那劍上,我的靈魂才得以脫身,為此,我便將你稱之我主人,手下願一輩子追隨主人,哪怕是死也要報答主人的在生之恩。」
炎舞對那紅衣人道:「你別叫我主人了,我救你也不過意外而已,'更何況你救了我與茹嫣,我們一報還一報,已經平了。」
紅衣人聽到這裡,對炎舞道:「主人救我在先,若非這般,我又怎能救主人,雖是意外,但的的確確是你救我出那劍身的。所以,既然你救了我,你就是我的主人。」
「那好吧,隨你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炎舞向紅衣人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