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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蕊兒顯得很侷促,大大的眼睛一下慌亂地望向他。
「季……季少爺,你說什麼。」
季白秋很有耐心地重複一遍,「就這裡啦,你看,怎麼樣,這一厚底瓶下去,雷猿這個猩猩再皮糙肉厚也會血濺三尺。」
他誇張地模仿血噴出來爆炸的樣子,田蕊兒肉眼可見的臉色變白了,整個人甚至反射性地瑟縮了一下,像是有些不能想像那個畫面。
雷猿被他反手抵在牆上,已經很丟人了,這個時候季白秋問田蕊兒,他只覺得更加丟人。
羞怒道:「姓季的,要打就打,你問她幹什麼。」
「哦,誰叫你得罪的人這麼多,我這個人一向紳士,女士優先嗎。」
他轉頭溫和善誘地看向田蕊兒,「蕊兒小姐,怎麼樣,這個惡魔平時肯定沒少折磨你吧。他把你害到這個地方來工作,還要說話,拿錢來羞辱你,我要是我你我就絕對不能忍。」
「來。」
田蕊兒驚顫地接受他硬塞過來的酒瓶。
「就照這裡,敲下去,出什麼事算我的。」
田蕊兒雙手握住酒瓶,小小的身體此刻像是在忍受極大的煎熬。
她盯著雷猿的後腦勺,深深呼吸,連雷猿也被她感染了,他即使憑直覺,也能感到一股火燒一般的目光緊緊地凝在他身上。
雷猿此刻已有幾分清醒,他這人吧,為數不多的優點是,善於自我反省。
季白秋剛才那些話,讓他心裡訥訥地爭辯,我只是想給她更好的生活,怎麼就是害她了。
他萬般想不通甚至有點委屈,但是又覺得田蕊兒要是真的打他一酒瓶子,他也不會特彆氣。
大不了,下次再見面,跟人索取點利息就好。
雷猿於是開口,頗有男子漢氣魄。
「他說的就是你想的是吧?想打就打吧,就你那點力氣還打不死我。」
「……」
田蕊兒將酒瓶舉起,狠狠地甩在了地上,然後脫力般,踉蹌著跑了出去。
屋裡一片寂靜。
季白秋可惜又讚嘆地嘖嘖說:「她竟然捨不得打你,雷猿,我看你這回事有戲的,多善良的姑娘啊。」
雷猿:「……」
司寒爵將雷猿鬆開,雷猿捧著一隻快要一百八十度反折的手臂,腦袋卻前所未有地轉地飛快,一下就明白了季白秋的意思。
他驚喜地命令手下,「快,你們幾個都去保護好蕊兒,把她護送回家知道沒,出點意外都仔細自己的皮肉。」
「是老大。」
一場鬧劇竟然就這麼平息下來。
雷猿打破了季白秋腦袋,司寒爵扭斷了他的胳膊,公平得很。
包間裡五個老熟人終於可以心平氣和坐下來敘舊了。
「你特麼的,你這個保鏢哪裡找來的。」
「雷二少,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不是我的保鏢,是……」
他想說是我大哥,被司寒爵先一步打斷道,「我是孟小姐的保鏢。」
孟小姐,哪個孟小姐?
雷猿皺起深眉,目光從包間裡唯二兩個女性身上,轉到另一個人身上。
宮茉莉他認識的,肯定不是孟小姐。
那就是另外一個女人……這女人倒是漲得還挺漂亮的。
雷猿呆了一秒,兩秒……突然猛地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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