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爵扔掉了手上毛巾,一頭半乾的濕發顯得額外凌厲桀驁,他心情不是很好地撥了電話內線,「唐慕瑤在我門口,把她給我帶回去睡覺!」
啪地掛了電話,司寒爵也沒有再去管敲門聲,他收拾好一切,門口那塊早就安靜了。
司寒爵這一晚卻睡得不踏實,鬼使神差的,他下床走到門口,頓了一下才打開門。
「……」
小孩兒正抱著雙腿坐在門口的地攤上,無辜地正在眼睛跟他大眼瞪小眼。
「唐慕瑤。」少年甚至有些氣笑了,「你又跑來幹什麼?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想裝女鬼嚇人嗎?」女孩退後了一步。
司寒爵就要關門,「回去睡覺。」
唐慕瑤愣了一下,跑上去扒住他的門,將手中的一個畫本遞給了他。
「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少年似乎聽見了自己額角繃斷的聲音,「你、說、什、麼?」
「我想聽你給我念……」
啪。
少年直接當著女孩的面把門給關上了。
唐慕瑤被那間紅木門震得僵硬在原地,可還沒等她有所反應,那扇門又被人粗暴地拉開。
「煩死了。」
少年低咒,一手抱起她進屋,把人放在床上,「你膽子挺大,你的乖巧都是裝得是吧?」
小孩睜眼看他,一臉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的表情。
「你真當我脾氣好到不會把你扔去院子裡淋雨嗎?」
「淋雨……會感冒的。」
「……」少年哂笑,「是誰上次大半夜跑到陽台去淋雨,嗯?我不在的一周,聽說你就發燒了一周,你這麼想死,我真不該把你帶回來,丟在孤兒院,讓你自生自滅好了。」
「我不是……」女孩兒咬唇,但她也沒說不是什麼,只是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他們說,在雨中,如果你哭泣,就沒人知道你流淚了。」
司寒爵沉默,這個小孩真是,讓他各方面都很不爽。
他一把奪過女孩手裡的書,是一本童話故事,看了眼就想扔掉,但小孩正用期待的大眼睛瞅著他,眼裡星光閃閃。
司寒爵嘆出口氣,他指著床,「進被窩去。」
小孩便鑽進被窩,在雪白蓬鬆的羽絨被間,只露出個小腦袋,十分乖巧。
其實司寒爵有些不明白,他也回來有幾天了,今天是小孩第一次找上門。
他聯想了一下這天和上一次,突然挑眉問道,「你害怕下雨?打雷?閃電?」
說道打雷,閃電時,小孩的睫毛明顯眨了眨,司寒爵只覺得有些可笑,但沒拆穿她。
他好聽的聲音響起,女孩兒就認真地聽著,慢慢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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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畫面溫馨和諧得不像是真的,在兩人看不到的房間一角,有個成年男子正坐在沙發上,深深地注視著他們。
他在這裡待了很久了,卻從來沒人能看到他,司寒爵已經清醒,他是困在夢裡了。
可是如果能一直守著小孩長大,似乎這樣也不錯。
男人突然站起身,較年少的他,更加成熟,高大。他來到床前,俯下腰在小孩頭上落下輕輕的一吻,他拍了拍她的頭。
「好好長大。」
原本不應該感受到他的存在的小孩,缺突然睜開了眼,她和他對上,眸光里只有彼此。
「你該回去了。」小孩開口,聲音是小孩特有的軟糯,卻十分淡漠,「瑤瑤在等你。」
她說完這句話,那張臉突然變得遙遠,他觸碰不到。
那一刻,四周溫馨的橘燈,沙發,書架全都消失了,變成了漆黑一片,那兩位主角也無所蹤影。
「司寒爵……司寒爵……」
一聲一聲的呼喚,從黑暗後傳來,司寒爵想走過去,卻被什麼擋住一樣,寸步難行。
【瑤瑤在等你。】
這五個字,給了他極大的力量。
他眸光複雜卻堅毅,向著聲音的方向,極力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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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醒過來了!
沐沐:md,生個病戲這麼多,我都半個月沒出場了。
小·求生欲很強·司:夫人,我的出場費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