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晴好。
黎七羽被禁錮一晚,胳膊都壓麻了,睜開眼就看到他深凝盯著她的俊臉。
薄少胸膛上多了很多道傷痕,像被野貓抓的。
她的指甲為此全部崩斷……
黎七羽蹩起眉,發現十根手指都被貼上了ok繃。
她費勁也推不開他,他不說話,就這樣森然盯著她。
直到雷克叩門,領著傭人送進來最豐盛的早餐。
「少奶奶,少爺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了,他傷勢很重,不能下床更需要營養了。你餵他吃點?」雷克憂心忡忡,不管誰勸,薄夜淵自虐式的不吃東西。
「我知道了,出去吧。」黎七羽淡淡應道。
薄夜淵靠著床頭,一隻手像鐵箍摟著她的腰,死灰的眼復燃。
雷克很高興,有少奶奶喂,少爺肯定會吃了……
黎七羽見他們都走了,自顧自地吃了起來,肉粥的香味在空氣中散發……
薄大少滿懷期待等了很久,也沒等到她餵。
她吃得很香,空氣里都是她咀嚼食物的聲音。
他擰了眉,感覺到飢餓。
消毒藥水的味道受夠了,昨晚他被傷痛得一晚沒睡好。
黎七羽吃得差不多,就把剩下的食物全都倒在了托盤裡。
大手捏住她的下頜,薄夜淵沙啞的嗓音終於發聲:「寧願倒了,也不給我吃?」
「什麼時候放開我?」她一臉淡漠。
「原諒我為止。」
「那我原諒你了!」
「你沒有!黎七羽,你還在生氣!」他陰鬱低吼。
黎七羽心裡莫名地煩躁,他連別人的原諒都要霸道地強迫而來嗎?他這麼蠢,他的腦子不知道?
到下午,雷克把她清單上的東西都買來了,她一個上午都在睡覺、玩手機。薄夜淵躺在床上掛點滴,他重病在身不能下床所以也禁錮著她不准走,他真自私!
她只要轉過身就撞到他的下巴,他渾身是傷,落寞的眼盯著她,卸下平常的驕傲,顯得很可憐。
「薄夜淵,你的肚子一直在叫。」黎七羽的手按在他腹部,「那麼餓啦?」
「……」
「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薄夜淵死死盯著她,喉結上下起伏著,還沒說出話,她笑眯眯地說:「你傷這麼重,不可以再餓壞身子,把小香腸餓瘦了怎麼辦?」
薄夜淵握緊她的手,緊繃的臉扯出一絲笑意:「它不會瘦的。」
「不管,你要吃得更加壯壯的,我下去做好吃的給你。」
薄夜淵警惕地盯著她:「你就是哄我開心,想藉機逃跑!」
她怎麼可能突然對他好!
「我陪你一起去!」又深怕她說的是真的,他帶著一絲僥倖的希冀。萬一她真的想通了?
薄大少昏昏沉沉,跟著進了廚房。
黎七羽翻出幾個天際白眼,討厭他像尾巴一樣跟著她轉來轉去……
能夠感覺到他很高興,盯著她的每個小動作。
當初她為他做過那麼多飯菜,他一次也沒吃過。
黎七羽忍不住冷笑,瞅準時機,抓起平底鍋,朝他的後腦勺打過去。
薄夜淵眼色一深,頭疼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