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念心情不好,直接睡下了。
睡夢中,她看見了溫婉
溫婉不再是一貫嘴角含笑的模樣,她直接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居高臨下的鄙夷道。
「你算什麼東西?一個低賤僕人生的小賤人而已,只會用身體勾引男人的下賤玩意兒,給我溫家提鞋都不夠!」
阮念念的臉被她打紅了,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痛。
可溫婉卻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又叫來了人按住她。
她們不停的拉扯她的頭髮,打她,踢她,踹她。
一邊折磨她,一邊罵,「叫你當小三!叫你下賤!叫你勾引男人打死你!打死你!」
阮念念被打得渾身痛。
她大哭著求饒,淚眼婆娑間看到了黎北寒
可男人卻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走向了溫婉,將溫婉摟在懷裡,溫柔的輕聲說道。
「也不怕髒了自己的手,她這種低賤的人哪裡需要你親自動手了?」
說完,又看向她,唇角勾起一抹不屑,居高臨下的諷刺道。
「阮念念,你一個爬上我床的賤人而已,睡你三年已經是給你面子了!現在你的身體我已經膩了,居然還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真是不知廉恥!」
周遭開始湧來圍觀的人群
她看到了黎老爺子鄙夷不屑的目光,看到了黎征成的冷漠,看到了黎雪的高高在上,看到了阮秋華
阮秋華對她十分的失望,眸眼裡全是心寒,「阮念念,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她不甘地從地上爬起來,不停的喊「媽媽、媽媽」,可阮秋華卻不再看她一眼。
阮念念的眼淚落了一地,被打得渾身痛,可心裡更痛。
她哭喊著,「別丟下我,別丟下我」,卻沒有一個人理她
「別丟下我,別丟下我」阮念念大哭著,從睡夢中猛地驚醒。
眼淚流得滿臉都是,後背驚起了一層層冷汗。
渾身都濕透了。
她眼神驚懼的看著黑漆漆的病房,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是在做夢。
原來是夢
阮念念猛地鬆了一口氣,可睡夢中的事情卻仍然讓人有些心有餘悸。
那被打的疼痛的感覺似乎都有記憶
阮念念舒出一口濁氣,卻再也睡不著了。
黑漆漆空蕩蕩的病房裡,她一個人躺在病床上,開始不停的思索起來
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不要再和黎北寒有牽扯了!!
不僅是生活上,工作上也不能了!!!
阮念念一個人呆坐在床上思索到了天亮,陳一給他送了清粥過來。
她吃了點東西,才又勉強睡下。
然而沒想到,等了一整天,都沒有等到黎北寒過來。
這種感覺仿佛又回到了她和黎北寒在一起的日子,他讓她過去,她就在那間江景房裡乖乖等他。
空蕩蕩的屋子,只有她一個人。
他從不說自己什麼時候回來,也不回她的消息,她能做的只有等。
又等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傍晚,阮念念才終於等到了黎北寒。
他似乎是剛剛應酬完,喝了不少酒,身上還散發著酒氣,眉頭緊皺著,周身氣壓極低,寒氣十足。
黎北寒也沒有管她,進了病房就徑直坐到了病床對面的小沙發上,閉起了眼睛假寐,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是剛剛從外地趕回來的,現在只覺得疲累極了,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待著,黎北寒的心裡莫名覺得安心。
阮念念頓了頓,抿下唇瓣,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神色。
腦海里卻思索著另外一件事。
黎北寒一直不說話,又閉著眼睛。
阮念念不知他是不是睡了,猶豫了半晌,才試探性的開口道,「黎總,我昨天發了郵件,你看到了嗎?」
昨天下午,她在思考好之後,以無法勝任總裁秘書的工作為由,發了郵件申請重新調回原來的設計部做秘書。
是她太貪心了,總想要那十萬的月薪。
才讓自己陷入了如今的境地。
她已經想清楚了。
她不想落得跟夢裡一樣的下場,她要避開黎北寒,避開溫婉。
男人聞言,驀地睜開眼睛,漆黑的瞳孔驟然緊縮,看著她的眸光變得愈發陰冷。
阮念念被嚇了一大跳。
黎北寒嗤笑一聲,低沉的嗓音幽幽響起,「那你恐怕還沒有看到回復的郵件」
阮念念一怔,立即掏出手機,就打開了公司郵箱。
一眼就看到了三十分鐘前最新回復的「申請駁回」四個大字。
黎北寒親自駁回了她的調職申請!!!
阮念念的心裡頓時有些不安了起來。
可她是一個死性子的人,話頭已起,便不想就此作罷。
強壓下心底躁動不安的情緒,很耐心的說道,「黎總,經過上周一周的工作,我發現自己確實能力不行,我還是想重新調回設計」
「嘖!」
沒等她把話說完,男人便嗤笑了一聲,直接打斷了她,「還裝!」
「」阮念念未說出口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口。
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心裡頓時煩躁極了。
她確實不擅長偽裝,再也忍不住的控訴道。
「三年前我入職黎氏申請總裁秘書職位,你把我拒了!」
「一年前我申請調職做總裁秘書,你也把我拒了!」
「現在,我們分手了,我不想做你的秘書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這就裝不下去了?」黎北寒冷笑一聲。
慢悠悠的走到病床邊,一把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仔細的打量起了她的神色,語氣里滿是不屑。
「阮念念,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演技真的差?既然這麼不想做我的秘書,一周前為什麼要同意調職?」
阮念念聞言,頓時緊咬住了牙關,「是我貪心,惦記了那點高工資」
黎北寒冷笑,「那就不妨再貪心一點!」
「我是真的想調回設計部」
「休想!!!」
黎北寒瞬間暴怒,捏著她下巴的手,漸漸用力。
「阮念念,你別想逃!你以為你怎麼被調上來的?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這個總裁秘書,你想做也得做,不想做也得做!」
「」下巴上傳來一抹劇痛,可遠比不上心裡的痛。
阮念念心中難過。
果然如此。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她。
她一直給自己找理由說是自己的能力終於被看見了,所以才調職了總裁秘書,原來不過是他拿工作玩弄她的把戲而已。
她一直就是他手裡的玩物。
不管是生活上,還是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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