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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公夫人見眾人神色,不禁也憤怒。
竟無一人出面為她說話,這群人往日巴結她,就跟狗似的。
但她也知道如果這樣的話傳了出去,對國公府威信有多大的影響。
所以她忍著憤怒笑說:「大長公主說笑了,國公府是貴妃娘家,臣婦與貴妃素來親厚,怎麼會有這樣的話說出來?怕不是誰人嘴賤,胡言亂語被公主聽了去,公主便信以為真,這實則是謠言。」
她端了端面容,嚴肅地道:「還請大長公主告知,是誰傳此等惡毒謠言,挑撥貴妃親族關係,該把此人找出來,亂棍打死才是。」
眾人便又瞧著大長公主,是謠言麼?
大長公主卻不語,端著茶水,慢慢地吹著。
魏國公夫人見狀,只道她是說不出來。
魏貴妃怎麼可能這樣說?就算如今與國公府鬧著,也不過是暗地裡的事,明面上也總要維持和諧的。
念及此,她咄咄逼人地質問,「還請大長公主說出此人來,如此可惡造謠之人,臣婦絕容不下她的。」
大長公主依舊是不語,只慢慢地喝茶。
魏黨的那群夫人,知道不可能再不做聲了,做做樣子也是要幫幫國公夫人。
「對啊,如果是造謠,實在可惡。」
「大長公主不能說出此人來麼?此等惡徒實在不必護著。」
「國公府是娘娘的娘家人,娘娘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這豈不是等同與娘家決裂?」
「對啊,大長公主您就說出來吧?」
七嘴八舌的,就跟一群蒼蠅似的。
魏國公夫人見她還是不做聲,霍然起身,冷聲道:「大長公主,您身份尊貴,從您嘴裡說出來的話,本該是充滿威信的,但您今日當著諸位夫人的面,傳了這樣挑撥惡毒的謠言,如果不交出此惡徒……」
「你口中的惡徒,是當今太后!」
杯盞落桌,大長公主的話輕飄飄出來,卻仿似雷霆萬鈞。
魏國公夫人臉色大變。
魏黨那些夫人的臉色也是大變。
大長公主緩緩問道:「方才是誰說要把那造謠的惡徒亂棍打死啊?」
她眸子一掃,「林夫人,是你嗎?」
林夫人想死,「沒,沒,妾身沒說過。」
「吳夫人,是你?」
吳夫人臉上的血仿佛被全部抽乾,白得可怕,「沒,沒,臣婦也沒說過。」
「張夫人,是你說的吧?」
張夫人喘著氣,眼神驚恐,使勁搖頭。
「那麼……」大長公主的眸光落在了魏國公夫人的臉上,「原來是魏國公夫人想把太后亂棍打死啊。」
魏國公夫人凜聲道:「臣婦若有半分冒犯太后的心,叫臣婦不得好死,臣婦說的是那在太后跟前造謠的人,是何人在太后娘娘面前胡言亂語,臣婦是要那人不得好死。」
大長公主意味深長地道:「跟太后說此話的人,就正是魏貴妃,諸位不信的話,入宮問問就是。」
「不可能!」魏國公夫人立刻辯駁,「貴妃不可能這樣說。」
「那你是說太后造謠?」
「太后也不可能這麼說。」
大長公主臉色冷慢,「那你是說本宮造謠?」
魏國公夫人臉色一滯,你肯定造謠,但她也沒敢這麼說。
錦書見狀,笑著道:「大長公主不是要那調理肌膚的方子麼?來人,把方子給大長公主。」
大家沒想到蕭王妃會為國公夫人解圍,難道她不該是落井下石嗎?這麼好的機會呢。
錦書的解圍,讓大家也開始解圍,很多人便也問起了調理肌膚的方子,全然冷落了魏國公夫人。
雖然這個時候冷落她是最好的,不必應對冒犯太后的罪名。
但是,也就坐實了魏貴妃要與國公府家決裂的事了。
她沒得解釋。
調理肌膚的方子一出,錦書便被眾星拱月,反觀魏國公夫人一直都無人搭理,坐著冷板凳。
如此強烈對比,誰看不出來呢?
氣氛是個很奇怪的東西,總會讓人打心底里拜服那位被捧著的人。
也打心底里認為,跟著這個人,有面子,有肉吃。
賞花的時候,錦書藉口回去換身衣裳,便與大長公主一同回了蕭乾居。
「如何啊?老身這台戲,唱得還不錯吧?」大長公主迫不及待地邀功。
魏貴妃與魏國公夫人決裂的事,自然是錦書授意大長公主說的。
貴婦們的社交圈,直接影響了官場的圈子。
就算現在影響不了,可有些改變是潤物細無聲的,或者說到了選擇的關頭,便會影響他們的決定。
錦書扶著大長公主,笑著道:「今日您最威風。」
大長公主說:「沒想過還能用這樣的招數,這樣的話傳了出去,貴妃就算想解釋,也無法解釋,反正最近她針對魏國公府做的那些事情,大家也都瞧見了。」
「是啊,打的就是一個措手不及,打的就是一個無法解釋,加上太后那邊無人敢問。」
大長公主乜斜了她一眼,「這樣的路數,蕭王府總是用?你是被小敏先生帶壞了吧?」
無中生有,暗度陳倉,指鹿為馬,魚目混珠……
「偶爾用用,無傷大雅。」錦書笑著說,「兵不厭詐嘛!」
「嗯,看到武氏那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痛快,魏國公府也橫行霸道了這麼多年,是時候了。」
進了蕭乾居,大長公主便吩咐了身邊的老嬤嬤,「你去跟謹王妃說,讓她來伺候我,至於怎麼說,你知道吧?」
老嬤嬤笑著道:「知道了。」
老嬤嬤快步出去,外頭由樊媽媽主持著大局,老嬤嬤進去便對寧慢慢說:「謹王妃,大長公主叫你過去,有話要問問你。」
寧慢慢怔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國公夫人,眼神不安地問道:「敢問嬤嬤,大長公主要問什麼啊?」
老嬤嬤淡淡地道:「問問你們家殿下,最近都愛往哪裡跑。」
謹王最近愛往哪裡跑?自然就是跑魏國公府了。
魏國公夫人冷笑著,敢情是雲少淵見謹王投向魏國公府,所以想從謹王妃處入手去勸勸他們。
寧慢慢顯得有些害怕,還是一直看著魏國公夫人,魏國公夫人微微頜首,示意她去。
但是眼神警示,提示她說話要謹慎。
寧慢慢得了她的眼神,這才跟著嬤嬤去。
魏國公夫人見狀也是十分放心的,看樣子謹王妃是個完全沒有主見的人,很聽國公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