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還真是亂來,舒克咬他,咬死他,太可惡了,喝醉了還一點都不老實。」
武空空站著床邊,煩躁的整理一下裙子。
舒克蹦了嘣,來到趙燦的頭邊,兔唇蠕動幾下,又縮成一團,靠在趙燦,閉上眼睛安安穩穩的睡覺。
「行!你們兩個霸占我的床,我讓給你們,我去其他房間誰。」
氣沖沖的轉身就朝樓下走。
片刻後,端著一盆熱水上樓,放在床邊,打濕毛巾,脫掉拖鞋,上了床,盤膝坐著,一點點的用溫暖的毛巾給趙燦擦臉。
不情不願的給他擦著臉,嘴裡還義正言辭的說著,「這是最後一次照顧你,你老實一點,別在動手動腳,要不然我捂死你。」
奶凶奶凶的舉著毛巾。
莫名又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樂趣總是如此簡單,能有喜歡的人陪在床上,很無聊的小事,總能尋找到樂趣。
武空空其實很簡單的一個人,或許因為財富自由,生活充實,不再受金錢和物質的困擾,所以嚮往的總是如她寫的那句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很簡單,卻又是很多人辦不到的事情。
擦完臉,武空空趴在趙燦身邊,看著他睡得香噴噴的樣子,好奇他在做什麼夢,竟然那麼愜意。
順了一縷青絲,在趙燦的臉上撓了撓,惹得趙燦皺了皺沒,伸手去抓,她又將青絲收回,帶趙燦放下手又睡覺,她又忍著不笑,再次用青絲去搗亂。
嗤!
如此這般幾次下來,趙燦煩躁得不行,武空空忍著差點笑出聲。
「就要搗亂,就不要你誰,誰讓你喝酒,害得我沒地方睡,撓你撓你,就撓你,啊……」
武空空玩上癮的,趙燦實在是煩躁不安,「煩不煩,滾開。」趙燦一把就將武空空推到床底下,摔了一跤。
「你!」
站起來,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卻又看到趙燦翻了個身,夾著被子繼續睡覺。
看看時間凌晨2點,走過去,「舒克下去自己睡。」抱睡熟的舒克抱下床放在桌上的籃子裡,免得被趙燦壓死。
伸了個懶腰,困意也上來了,把趙燦擺正,脫掉外套,裡面穿著粉紅色的t恤,加一條短褲,剛才走得急,就只披上一件外套匆匆出門。
現在也累了。
從衣櫃裡拿出一個枕頭,放在一起,躺下,蓋上被子,瞄了一眼趙燦,關燈睡覺。
幾秒鐘之後,有打開燈,拿過來手機,點開前置攝像頭,靠著趙燦臉上,很幼稚的比了個剪刀手。
咔嚓。
定格下這一幕。
發送朋友圈(僅自己可見)
【晚安武空空】
熄燈。
只有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照在屋內。
……
躺著,然後變成側臥,又變成趴著,如此反反覆覆很多次,有點小崩潰,剛才還困了的,一上床就沒睡意了。
又側臥,回頭瞄了一眼熟睡的趙燦,武空空伸手拿過手機,側臥著,把手機亮度調低,關成靜音,點開歡樂鬥地主。
武空空打的正歡,趙燦從平攤改為側臥,蠕動兩下,伸手摸索到武空空的腰,一把就拉了過去,緊緊摟住懷裡,繼續睡。
武空空縮在懷裡,全神貫注盯著手機,王炸!
手氣差還每局搶地主,五個qq號,外加一個微信號,很快就輸的乾乾淨淨。
以前也是這樣,只要有個號沒輸完,是不會退出去的。
現在一乾二淨,舒坦了。
息屏手機,放在床頭柜上,縮回來,這樣睡還是不舒服,於是左側臥改為右側臥,把趙燦的手拽出來,睡到手上……嗯,這樣好像舒服多了。
閉上眼睛睡覺。
中途有幾處趙燦的手不安分,被武空空狠狠的掐了幾下,後來老實多了,只放在她細腰上,不敢亂動。
一夜無話,晨曦透過窗戶照進院子,幾聲狗吠,驚醒了趙燦。
揉了揉眼睛,聞到屋子裡女人的香水味,枕頭上也有女人海飛絲的香味。
困意的睜開眼,紫檀的雕花大床,粉色的床帷,桌上吃著蘿蔔的小兔子,書桌上文房四寶,以及桌上還墨汁未有乾的幾個字,距離太遠,看不清。
「嘶!」
昨晚喝酒喝太多了,現在醒來頭腦脹痛,躺下稍作休息,看著床帷,「空空的房間?」
身邊沒有空空,但有空空的氣息殘留在被子上,已經自己的身上。
努力回想,只想起昨晚楊宴霆請自己吃宵夜,後面的事完全不記得了。
坐起來,搖了搖昏沉的腦袋。
「喝斷片了。」
看了看自己的褲子還在,嗯……還好昨晚沒被空空趁虛而入。
「她扶我回來的?」
「不可能吧,她都不理我。」
「莫非是我自己爬進來的?」
不知,忐忑,搞不清楚狀況。
靠窗的書桌上有礦泉水,趙燦走過去,擰開,咕嚕嚕的喝著,餘光瞄著宣紙上的娟娟秀體,是空空的手筆,字跡未乾,應該才寫不久……
一行白鷺上青天,生個孩子鬧翻天。
借問酒家何處有,黏在床上不願走。
猶抱琵琶半遮面,三歲不會拉褲鏈。
天生我才必有用,不做家務不勞動。
寒雨連江夜入吳,陪吃陪睡好痛苦。
兩岸猿聲啼不住,鑽到父母窩裡宿。
路見不平一聲吼,孩子分房是出口。
噗——
趙燦一口水噴了出來,又劇烈咳嗽。
「這……是把我當兒子罵了?」
趙燦看著這幅打油詩,再透過窗戶望向長廊那頭在院子裡穿著漢服的武空空真眉開眼笑的和武母在院中揉面,好像包麵食之類的。
桌上又洗漱用品,趙燦笑了笑,看樣子這女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洗漱後,下樓,神清氣爽,本來想跑過去的,但是跑了兩步,停下來。
跑?不好。
於是放慢腳步,走過去。
武母:「阿燦醒啦?」
趙燦點點頭:「嗯,我昨晚喝多了,咳咳。」瞄了一眼武空空,沒有表情,就低著頭在桌前揉麵團。
「你們在做什麼啊?我幫你們。」趙燦捲起衣袖,就要去拿面。
「不行!」武空空把麵團護住,「你手都沒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