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願一生氣就會變成咬人的兔子,推他,踢他,打他,抓他,手腳並用,一點都不收著力。
薄聿珩蹙眉:「別亂動!沒傷口非要給自己弄出傷口嗎?」
應如願:「你管我!」
她現在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她生平第一次跟男人要錢,他居然一分都不給,她小時候跟爸爸媽媽要錢要不到都沒有這麼尷尬。
「走開!」
薄聿珩乾脆一把將她整個人按倒在辦公桌上,應如願的後背壓到他的文件,她神經一炸,立刻就想起來。
薄聿珩低斥:「你給我親,給我碰,然後我給你錢,應如願,你覺得你在幹什麼?賣給我嗎?」
應如願衝口而出:「我!」
等一下。
什麼賣?賣什麼?
她、她根本沒想到這一層。
應如願的腦袋像被人敲了一悶棍,她掙扎的動作慢了下來,胸口因為剛才的生氣還在起起伏伏,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上方的人。
薄聿珩按著她的雙手,低頭看她的臉。
「你可以跟我要錢,我那張副卡不是一直在你手裡麼,你想買什麼我都不會幹涉,但你不能拿你自己來跟我換錢,別說是一筆請網紅的經費,就是整個星火百花都不值得你出賣自己。」
「……」應如願遲鈍地反應過來,她的話好像是挺有歧義,難怪他一聽就變了臉……
可是他也太敏感了,本來就是玩笑成分居多,傻子都聽得出來。
應如願氣勢弱了下來,「我、我就是順嘴說而已,你幹嘛那麼較真。」
薄聿珩當然要較真,誰叫她前面跟他要什麼人格損失費,現在又說親完給錢,好像做什麼都是為了錢。
他可不想今晚對她進入的時候,她再來一句一次多少錢,兩次多少錢。
他道:「缺經費,你們當然缺經費,但這一點,在你答應對賭的時候,不就該想到了麼?」
「還是說,你當時就想好要來跟我拿錢?妹妹,薄聿珩可以當你的退路,但薄氏總裁不可以當星火百花的退路,所以我不會給你錢的。」
否則以後每家被判定為劣質資產的子公司,要被變賣,負責人都想方設法找他走後門,打感情牌,那他還要怎麼管理集團?
不過薄聿珩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說得太硬,傷到她了,她才會那麼激烈。
聲音緩了下來,「你以後在工作上遇到的難題,肯定不會只有這一個,難道你打算每次都當面豪言壯志,背後找我撒嬌讓我給你放水?好沒骨氣的妹妹。」
應如願沒好氣:「我才不是當面豪言壯志,背後找你要錢。」
「我答應對賭的時候,想的是我用爺爺賠給我的錢請網紅,不夠的話,我還能動用我媽媽每個月給我的錢,那些錢我都攢著沒有用。」
「如果這些都不夠,我就找你預支工資,或者找四哥借錢,反正我根本不缺來錢的渠道……我剛才只是突然想到,隨便說說。」
再說了,「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說出那些話,我才不是出賣自己的人。」
說著還是覺得委屈,莫名其妙被上綱上線了。
薄聿珩先說一句:「不准找老四借錢。」
然後才把人拉起來,按到自己懷裡,「那是我的錯,我道歉,對不起,不生氣了好不好?」
應如願又踢了他一腳。
薄聿珩受著,低聲道:「我小瞧妹妹了,不知道妹妹有計劃,還想告訴你,以後如果沒有信心做到,或者沒有八成以上的把握,不要隨便跟人打賭。」
「尤其是商場上的對賭協議,更不能隨便簽,賠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案例,數不勝數。」
應如願發現了:「你最近,好喜歡給我當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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