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願接下去說:「我在噴泉池邊等四哥開車過來,剛好遇到噴泉表演,正看著,就聽到呼救聲,發現是程小姐,我看她快不行了,所以跳下去救她。」
薄聿珩換了身衣服走出來。
最簡約的白襯衫和黑西褲,但他那身一出現就是全場絕對視線焦點的氣質,還是一如既往。
他嗓音輕沉:「你會游泳嗎就跳下去救人?」
應如願抬起眼,就落入他幽暗的眸中:「……我會游泳,是程小姐掙扎得太厲害,反而把我踢進水底。」
程硯心連忙起身,向她道歉。
「對不起如願,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會游泳,當時太害怕了,根本沒有意識到你是在救我,所以才一直掙扎……對不起!」
她說著就對她鞠了一躬,由於動作太猛,身體踉蹌,薄聿珩及時伸手扶穩她。
程硯心內疚地看向薄聿珩,薄聿珩說:「坐著。」
程硯心又歉意地去看應如願:「如願,我沒有傷到你吧?」
應如願這會兒鼻樑和肩膀還疼著,但她能責怪她嗎?
顯然不能。
只能道:「沒什麼大礙。」
服務生端來幾碗熱薑湯,賀夫人拿了一碗給應如願:「願願,趁熱喝,別感冒了。」
應如願接過:「謝謝伯母。」
賀夫人又說:「薄總說得對,噴泉池確實不乾淨,你要注意觀察自己的身體,要是覺得喉嚨或者哪裡不舒服都要告訴我,伯母帶你去看醫生。」
任誰都看得出來,賀夫人是打從心眼裡喜歡這個未來兒媳婦,各種噓寒問暖。
薄聿珩眼中色澤微涼。
「對了願願……」賀夫人還想說什麼,薄聿珩就驀地出聲,剛好打斷她的話。
「你說有人推了你?」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薄聿珩,而薄聿珩看程硯心,「你看清是誰了嗎?」
程硯心怯懦地搖頭,她雙手捧著一碗薑湯,小小的瓜子臉,楚楚可憐。
「當時燈光都集中在噴泉池,周圍比較暗,我連TA是男是女都沒有看到……」
這時有人接話:「絕對不能放過那個人,這是蓄意謀殺啊!」
應如願順勢看過去。
是剛才幫她和程硯心換衣服的女性賓客之一。
好巧不巧,竟然就是那個背後在說她和她媽媽壞話,被她聽到,還一臉挑釁的年輕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應如願的眼皮突然一跳。
賀夫人覺得有道理,在他們賀家的大喜之日做這種事,顯然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實在是可惡!
「那就報警吧,讓警署來查。」
程硯心想起什麼,急忙說:「但TA推我的時候,我落水前抓住了TA的衣服,撕下了一塊裙角。」
年輕女人追問:「裙角在哪裡?」
賀紹聽著就覺得不對:「你不是不知道TA是男是女嗎?怎麼又知道撕下的就是『裙角』?」
「……也對,那應該就是個女人,抱歉,我的心跳到現在都還沒平復過來,說話不清楚。」
程硯心輕輕抿唇,「那塊裙角,應該在我禮服的口袋裡,我有印象我塞進口袋裡。」
薄聿珩吩咐葉言:「把她的裙子拿過來。」
「是。」
應如願回憶剛才。
因為內場在切蛋糕,沒有賓客出來,她一直在噴泉池邊,好像沒有看到所謂的第三個人……
她有點走神,耳朵突然聽到薄聿珩說:「薑湯趁熱喝。」
應如願下意識抬頭,看到對面的薄聿珩,他這話是在對她說的?
身邊的程硯心乖巧地點頭:「嗯,我知道,大少爺,您也喝。」
哦,是對程硯心說。
應如願又沒什麼感想地低下頭。
葉言拿來程硯心那條裙子,薄聿珩當著眾人的面,翻找口袋。
口袋裡果然有塊布。
他先看了一眼,眉心突然一皺。
賀夫人:「薄總,找到了嗎?拿出來看看。」
薄聿珩抬眼,卻是看向應如願。
應如願不明所以。
隨後,他的手從層層疊疊的禮服里拿出來,手上的布條是——黑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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