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趙小川立刻警惕起來,一雙小眼凶光畢露,尖聲問道:「你是什麼人?找我有事嗎?」
「哇!趙四爺真牛逼啊,殺了人了,愣是一點事情都沒有,還這麼牛逼哄哄,天天早上遛狗,晚上睡女人,活的真是瀟灑啊。但是,你沒想過會有報應嗎?天網恢恢,報應不爽啊!」
趙小川不屑的從鼻孔中「哼」了一聲後,說道:「我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呢,原來是幾個小混混。不過,這位朋友說我殺了人,現在可不是只講口供的封建社會了,凡事是要講證據的,你有證據能證明我殺人了嗎?沒證據的話,在這亂噴亂咬,小心我告你誹謗。讓你吃幾個月牢飯。」
「哈哈!趙四爺還真謙虛,真是銅印的守法公民優秀代表啊。你平常與人解決糾紛,都是用法律手段,是嗎?這真是搞笑極了。不過呢,我還真沒打算通過法律手段來解決此事。你應該能猜到,我找你究竟是為了什麼?二德子,不是一個普通人,你們的法律,管不了他。他死了,就應該按我們的方式來處理。你,只有死。」
聽了我的話,趙小川一點都不驚訝,可見,這人平常在銅印,那是有多囂張,估計只有他欺負人,殺人,也確實沒人能欺負他。
這傢伙對著我冷笑了一聲,平靜的說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領了,我趙小川還從沒怕過誰。」說罷,他身後兩個年輕人直接掏出身上藏著的匕首,對準我們,就撲了過來。
說實話,這人也真是一個人物,這種鎮定的功底,是很多巫師都不具備的。如果是他不作惡,也能交往做朋友。可惜,這人作惡,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趙小川這時笑著說道:「你們這些癟三,我趙小川可見得多了,有幾個是真敢攬事兒的。現在在老子地盤撒野,為二德子出頭逞強,你們還嫩了點,也太小看我趙爺了。」
他說什麼,我都不準備理他了,就讓他看一場恐怖的大戲吧,在他臨死之前。
他話音未落,他手上牽著的大狗狼青,突然躥起來,直接對準他其中一個手下持刀的手腕就狠狠咬去。事發實在突然,趙小川也來不及控制,這小子被狗咬了片刻之後才發出一聲慘叫。我加緊催動召喚術,這頭狼青就變得兇惡無比,直接在趙小川和他另外一位手下面前,把這位小混混給撕成了幾塊,並把其中一塊兇惡的吃進了肚裡。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恐怖,完全是趙小川和他這位手下所無法承受的,他們的臉龐和眼睛,因驚恐過度,臉龐發抖,眼睛瞪得巨大,口中喘著粗氣。我趁這兩人目瞪口呆恐怖無比之時,掏出懷裡的匕首,直接對準趙小川的心臟,便深深連刺了兩刀。這速度極快,快到他完整看到了自己死亡的過程,他一手捂住傷口,一手指著我,張大嘴卻說不出來話,隨即歪到在了石椅上,再沒了動靜。
趙小川一定死不瞑目,驚恐無比,這是發自靈魂的驚恐。這就是我要的效果,動我兄弟者,都會是這樣的下場。
剩下一個趙小川的小弟,沒想到趙小川養的狼青狗,竟然直接瘋了,更沒想到,我竟然一出手就殺了人。直嚇的手中匕首「噹啷」一聲直落在地下,筆直的站著一動都不敢動。這時,我又催動咒語,讓狼狗鬆了口,轉口朝這小子手腕一口下去,這小子手腕處就變得血肉模糊一片,疼的齜牙咧嘴蹲在地下只能」哼哼」。
我沒有讓狼狗把這最後一個人殺掉,我停掉了召喚術。這隻狼青狗蒙了一下,搖了搖頭,立刻愣在了當地。可能這狗也傻了,不知道不何,自己的主人死了,兩個平時飼養自己的人,一死一傷。死的,快成了碎片,傷在的地下疼的打轉。
畢竟大寶和雲獸,已經跟了我好長時間。我有些可憐這隻狼青,就催動咒語,讓它自己往趙小川家跑去。趙小川是死了,但他家人應該還在,會有人照顧好這隻狼青的。
我冷冷對地下打轉喊疼的這個小混混說道:「你們老大這種人,如果還能夠活著,那真是天理不容,命運不公。我既然能找到他,對你們過往的情況,那也是一清二楚。所以,千萬管好你自己的嘴巴,否則,再算上你這一個人,也沒啥大不了。不要說八大金鋼,你們就是有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我也給你滅盡了。」說罷這些善後話後,我轉身就走,不再理會這人。出了長亭後,我們取出早就準備好的鴨舌帽戴上,分別去打了三兩的士到了停車處。我先開車去了馬曉霞在郊區的藏身處,她見到我後,總算是露出了一點笑容,急急的問道:「能走了嗎?」
「可以了,都搞定了,一切不要再擔心。」說完,我笑了笑。馬曉霞看著我,好像整個人都鬆弛放心了下來,直接抱著兒子撲在了我懷裡。
我也就沒再說話,打開車門等她上車和兒子坐好後,就開車往潞城方向而去。這之前,早在霍根加入我們團隊的時候,我就換了一輛大型豪華房車。現在施一加入我們團隊,再加上馬曉霞和兒子,這房車還是挺寬敞的。看來,這一大筆錢確實沒有白花。雖然開在路上,有些太過招搖,但也就無所謂了。有大寶和雲獸在,沒有人類敢來找我們這輛車的麻煩。
我暫時沒有想過,分乘兩輛車,那樣的話,我們幾個人分散開來,不好溝通,同時,也不利於安全和整體行動。而且,也只有我和施一,會開車。蘇紅兒應該過一段,也能學會。至於霍根,還是算了。出於輪換開車的考慮,一輛車,也比較合適。
到了潞城市我家的小院落後,我先把蘇紅兒、霍根、施一、大寶和雲獸,交待給吳衛和徐湘兒照顧後,就準備跟馬曉霞深談一次。畢竟,她目前不管是法律上,還是事實上,都是我妻子,她懷裡的兒子,也是我兒子。如果我就這樣走了,直接去南華夏海尋找子母陰怪,那肯定不行。
這時候,徐湘兒離預產期已經不到兩個月,但行動還是挺自如的。我簡單的祝賀了一下她和吳衛。
剩下我、馬曉霞和兒子後,想不到,馬曉霞先開口了,「燕子,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二德子。我太任性了,我的任性,害死了二德子。」
聽了她的話,我搖搖頭,「曉霞,二德子的死,應該跟你無關。不管他以前的身份是什麼,最近兩年來,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平常人,一個守法經營的好企業家,好市民。這樣安逸的生活,消磨了他的意志,讓他一不留心,就死在了平原市一個大混混手中。」
「不,燕子。為了最後努力一次,讓你回來,不再離開家。我故意當著二德子的面,要離開你,跟他在一起。我知道,不管他喜歡不喜歡我,但他肯定不敢跟我在一起。但那時,我一時心狠,如果你真的再次離開,我就決定離開你,跟二德子在一起。」曉霞說著說著,就輕泣起來,「燕子,真是這個決定,害了他。你離開後,我清楚,他處於極大的矛盾和恐懼當中,整個人神思恍惚。不然,怎麼會那麼輕易,就讓人暗算了。」
曉霞不說,我也不往這裡深想。確實是啊,二德子那是一個很強悍的人,除了會點初級巫術,戰鬥力,跟特種兵是有得一拼的。而且,他本人心思也比較縝密,不然,不可能從無到有,經營起一個1000多人規模的工廠啊。
看來,這二德子的死,真的跟我和曉霞有很大關係。馬曉霞是我老婆,二德子是我兄弟,朋友妻,不可欺,但他確實很喜歡馬曉霞。同時,我和馬曉霞又吵架鬧分開了。但另一方面,二德子也清楚我在巫師世界的可怕地位,我可能一不高興,就要殺人殺巫師,何況他一個最低等級,連靈修力都談不上的小巫師。
正是這樣的進退兩難的狀態,讓他不小心著了趙小川那個混蛋的道兒。
想到這裡,我安慰曉霞道,「我已經為二德子報仇雪恨了,那些殺害他的人,已經在地獄跟他團聚了。我相信,二德子泉下應該欣慰了。」
「真的嗎?燕子!」馬曉霞有些不信任的問道。
我望著她的眼,堅定的說道,「真的!你放心,我今後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和兒子,這個世界,不管是誰,只要傷害你們一點兒。那他,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燕子,我現在,真是又怕又愛現在的你。哎……有時,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馬曉霞悠悠的對我說道。
「曉霞,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好好把兒子帶大。我現在做的這件事情,短則三年,長也長不過五年。之後,這件事情一完成,我就專心回來陪你和兒子。放心。」我知道,這輩子跟馬曉霞,肯定是扯不清了,就向她保證道。
「好吧!燕子,希望這樣。」曉霞也算是認可了我這一說法。
接下來,我抱了抱兒子方一鳴。這小傢伙,總算是在我懷裡不哭了,還用小手抓我的頭髮和鼻子。雖然談不上多開心,但是,兒子終算是「認」我這個老爸了。
這次出海之前,這是我最心慰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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