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我也在思索,是不是人類世界的很多人,真的把馭鯨人當成「魚群」來對待,或者當成兇狠的吃人猛獸來對待,見了,得殺光。 et這裡,我不禁想到華夏大陸一句,「異族之人,其心必異」的事情。金庸老先生在《天龍八部》當塑造的大英雄蕭峰,不是因為最終被認定是契丹人(當是契丹非華夏族管轄),而遭遇了最終悲慘的命運嗎?
看完這些材料後,我的想法,越來越傾向在了馭鯨一族這邊,這些人類世界的人員,簡直是莫名其妙,看到馭鯨一族之人,全光燒光,這跟扶桑鬼巫當年入侵華夏巫族的時候,有什麼區別?這樣的人,早已經失去了做人的資格。我真恨不得自己長翅膀,飛回華夏大陸,把這些惡人,全部斬殺乾淨。可惜,巫師世界沒有一種禁術,是可以讓人飛行的,是蘇紅兒的升空,也只能是短暫的停留,用以一時的戰鬥而已。
這時,老蟲子卻在腦子裡勸我一定要冷靜再冷靜,畢竟,這個資料只是馭鯨一族提供的,雖然事實肯定是事實,但究竟是不是這些人幹的,還未可知。回到華夏大陸,在暗殺每一個人之前,一定要進行周密細緻的調查,這種事情,也不差那幾天的調查時間。別到頭來,誤殺了好人,心理這一關,恐怖一輩子也過不去。萬一,你修煉到了靈修力第五等級,那可是要活五六百年的老妖怪級別的存在,別因為錯殺一人,明白過來後,幾百年都不得心理解脫。這之後的幾天時間,我把材料給收了起來,在幻首的建議下,我整個人,處於了一種「修煉打禪」的階段,也正好調整一下這段時間的精神狀態。不然,天天面對著那一堆材料,還不給氣死啊。我這時真想,「不怕神一樣的對手,怕豬一樣的隊友。」這人類世界世人云雲,像豬一樣的隊友,實在是太多了。馭鯨人雖然是異族,但畢竟也是人類,跟人類世界的祖先是一樣的,只不過,他們走了另一條進化之路。對於同種,有必要這樣狠辣的全部殺死嗎?這些人類的敗類,說他們禽獸,簡直是侮辱了禽獸。在到達東營的幾天路,我雖然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但還是不時的想到這個問題。不過,這也倒好,省得覺得路無聊,我都沒感覺到這幾天的路程。船靠岸後,我跟四位馭鯨族戰士分別,和霍根準備回潞城市。第一個目標,肯定是辛冰了。我和霍根兩個人,那回去非常方便了,霍根雖然是住在無量山,但畢竟不是在哪裡修仙練道,基本的身份證件,還是有的。我和霍根,買了飛機票,直接飛回潞城市,倒也沒用了幾個小時。
實質,去獵殺四大屍王的任務,最終因為子母陰怪身的碎玉,不知所蹤,不了了之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幫馭鯨一族完成暗殺對他們造成或正在造成或將來可能要造成巨大傷亡的人類敗類和惡徒,先拯救了人類面臨的巨大危機再說,否則,以馭鯨人的力量和數量,如果真要跟人類世界同歸於盡,這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之後,再考慮找歷橫報殺夫之仇。那時,我才能真正回到家庭當,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至於對付扶桑鬼巫的巨大威脅,這已不是我這個等級的巫師,所能夠主導和設想的,想也只能徒增煩惱而已。
回到潞城後,我沒有去找馬曉霞和兒子,也沒有去找吳衛和徐湘兒,按照他們的思路,我應該還在南華夏海。我們霍根直接回到了父母給我留下的小院子裡,沒有了蘇紅兒、雲獸和大寶,霍根不太愛說話,我又有心事,所以,感覺家裡挺寂寞的。安頓好後,我直接取出了辛冰的資料,對霍根說道,「霍根,你說,咱們應該怎麼樣去殺掉這位辛冰啊?」
說實話,這次決定去殺死這些人,一方面是因為這些人確實是罪大惡極,確實該死;另一方面,也可能是這兩年多以來,自己經歷的太多了,有了很多大喜大悲的事情,心腸逐漸的變得硬了起來。所以,心裡反而有種期待的感覺了。
霍根在無量山,說穿了,是大家都喜歡的一個道士伙夫,並沒有人教他學習,他也完全不識字。但霍根對我是無限信任,這幾個月以來的相處,已經完全把二十二歲的我當成大哥看待,只是,鑑於之前的「師傅」之約,大哥這稱一時未能叫出。所以,對於資料寫的情況他根本不去了解,也不問我,直接隨口答道:「燕子,這非常容易啊,找到這個人,拿塊磚頭,對著她腦袋來一下,這事情不成了?這還用煩惱啊。」
聽了霍根的話,把我樂的「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笑得霍根莫名其妙。之後,我停了笑,想了想才說道:「霍根啊,你以為這裡是巫師世界呢?這可是人類世界,一切按法律和規則行事,哪能隨便殺一個人呢?那可是犯死罪的。何況,這辛冰還是一個名人。這事兒啊,沒那麼簡單,我們得好好想一想怎麼行動。」霍根笑了笑,不再回答。這種事情,他確實玩不來。
這時,被我順手打開的電視,開始演一部槍戰片,這霍根竟然看的津津有味。看來,找霍根商量事情,絕對是一個壞主意。於是,我不再思考,還是出去觀察看一下較好。我換了一套深色的服裝,對霍根說,「我出去觀察一下,你自己待在家裡,不要到外邊亂走。我晚點回來一起吃飯。
其實,辛冰的事跡,大多數潞城人都知道,我不費什麼力氣,知道了,辛冰的公司,俗稱「手拉手」,總部所在地,竟然是潞城市化宮大樓某層的一個區域,可見,市政府對她和她企業的重視程度。在這裡殺掉辛冰,那絕對是不可能的,白天時間,這裡幾乎人來人往,如果動手,造成的影響力,將是非常惡劣的。但晚等大叔大媽們跳完了廣場舞,早過了10點半。這個點,手拉手公司肯定連一個人影兒也沒有了。所以,怎麼樣動手,首先成了一個大問題。但好心的大媽們告訴我,想要見到辛冰,其實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這辛冰一點兒架子也沒有,別看已經是大老闆了,但每天還是騎著一輛舊自行車下班,非常親民。但她這種親民的行動,在我看來,卻是裝,這樣一個冷酷而殺馭鯨人如麻的人,竟然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後來的幾天,我開始跟蹤看看辛冰的下班路線,以便選擇動手的地方。霍根則繼續在家裡看電視,這種生活,每天做饅頭,那是好了不少。
辛冰的家,住在城區的心位置,潞城市是一個新興的都市,跟其他老都市不同,越往心房價越值錢。潞城原來是一個小縣城,後來才發展了二環三環和四環,而且,潞城的房價,是倒掛的,四環最貴,反而心地帶最便宜。因為老城區路面狹小,屋子陳舊,而且住的全是老潞城。最重要的是,老城區的房子,大多都有三十多年以的歷史了,所以生活條件較差,都是那種紅磚建成的筒子樓或者是五層的小板樓,所以,真正實力雄厚了新潞城人,或者說年輕一代,是不願意住到老城區的。而且,老城區幾乎沒有什麼花草樹木,這也是當年規劃時的一大敗筆。但不出意外的話,十年左右時間,老城區肯定是要拆掉的。
觀察了幾天後,這辛冰每天下班後的軌跡,我也漸漸掌握了。辛冰下班後,不會立刻回家,而是先去她開辦的幼兒園和小學校去看看,第一是看看為第二天準備的食物,是不是足夠,夠不夠好;第二,再去看一下以她名義寄宿和收養的無家可歸的十幾個孩子,尤其是其身材有一定殘缺的孩子,這些孩子,實際根本不能離開他人的照顧。見到這十幾個孩子後,辛冰會耽誤一定時間,和志願者們一起為孩子準備吃的,洗澡,照顧他們睡覺。做完這些,她才回家,照顧自己癱瘓在床的老公,這二十多年來,辛冰對自己老公不離不棄,也算是一個好妻子了。辛冰家沒有專門的保姆,只有一個小時工,每天辛冰班出去的時候,照顧一下辛冰老公。看著辛冰每日如一日的這樣辛苦著,我都有些懷疑人生了,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年個人收入超過一千萬的富翁啊?看她的生活水準,也是一般工薪階層的生活罷了。她這種好,應該不是裝出來的,不然,哪有人能夠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裝二十多年,那也太辛苦了吧?我徹底蒙逼了,我真不知道,這個辛冰,到底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我的時間不多,畢竟,在辛冰的身,浪費了近一周的時間,還有二十幾個人等著我去殺呢。我沒有時間可浪費了,於是,我確定了下手的地方,開始準備行動了,拿辛冰第一個為死去的成千萬的馭鯨人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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