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靜和尚放完狠話。
朱樉扶著額頭,哭笑不得道:
「本王真是天生跟你們這些禿驢犯沖。」
朱樉發現自己只要跟這些和尚打交道。
總會爆發一些莫名其妙的衝突。
「秦王難道不會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嗎?」
「與佛家為敵,你這種人會是什麼良善之輩嗎?」
道靜和尚的話,讓朱樉愣在了原地。
自己每次都是受害者,還得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一想到這裡,朱樉勃然大怒,並指如劍道:「竟敢誣陷本王,吔屎吧你。」
道靜和尚臉上露出奸詐的笑容,「這裡是後山,你秦王自恃勇力,居然孤身一人前來。」
「那老僧實話告訴你,老僧這邊人多勢眾。」
道靜和尚啪啪一拍手掌,從屏風後面。
禪房的臥房裡傳出四十多個凶神惡煞的光頭。
全都是膀大腰圓,一臉橫肉。
一個個手裡握著雁翅刀,用惡狠狠的目光望著自己。
朱樉今天沒有身披甲冑。
他赤手空拳,雙拳難敵四手,這麼多人手持兵器一擁而上。
身上難免要掛上彩。
於是朱樉後退幾步,大罵一聲:「你這禿驢真是卑鄙小人,有種跟我一對一單挑。」
「咱們不死不休,你個老禿驢給我等著。」
還沒罵完,朱樉快步退到門口處,腳底一抹油。
絲毫不帶猶豫,轉身拔腿就跑。
道靜和尚一時沒反應過來,朱樉已經跑到禪房外。
道靜本來不想和秦王撕破臉皮,可是今天事情一旦敗露。
不僅他們一個都跑不了,還會牽連到燕王身上。
道靜和尚破口大罵道:「快趁現在抓住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不然我們這夥人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一幫在原地發呆的武僧,這時候才如夢初醒。
大步流星向門外,追了出去。
這幫青衣僧袍的僧人,身手矯健,三五成群,手持利刃。
幾名僧人堵住了院門,剩下的四十多人開始向朱樉這邊聚攏過來。
朱樉被一群人圍攻,他身陷困境,卻沒有絲毫畏懼。
他的眼神堅定,身體緊繃,仿佛一頭猛虎,
他的兩條腿快速地移動,像一陣風一樣,讓人眼花繚亂。
他的步伐輕盈而靈活,仿佛腳踩風火輪,快速地穿梭在人群中。
圍攻他的人手持武器,向他撲來。朱樉側身躲開,同時不斷向院牆邊靠近。
終於退到了院牆邊,朱樉立馬轉身。
面對著高牆,他彎下腰,猛地一跳,兩隻手穩穩抓住牆頭,用腳蹬在了牆壁之上。
他像只猿猴一樣,靈巧地翻過了牆頭。
他的動作流暢而自然,仿佛是在表演一場攀岩。
他的身影消失在敵人視野里。
「長老有令,不能放跑此人。」
一個黑影從牆頭上一躍而下,正是朱樉。
他剛站穩腳跟,負責把守後山小道的僧人聽到動靜之後。
手持鐵棍,從角落裡突然殺出。
見到朱樉的身影,不由分說就是一棍子砸了下來。
當頭一棒,朱樉本能察覺到了危險,狼狽的向後一滾。
躲過致命一擊,鐵棍砸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沉悶的聲音。
濺起一片塵土,兩名僧人一左一右堵住了朱樉前面的道路。
後面的追兵趕到,將朱樉圍了個水泄不通。
朱樉見到前後都被堵死,直接雙手高舉。
「光頭兄弟們打個商量,我選擇投降行不行?」
道靜和尚發出桀桀怪笑,語氣冷冰冰。
「秦王你現在投降有點太晚了。」
「既然事情敗露,那就格殺勿論。」
對方手裡的鋼刀在月光下映照出森冷的寒光,離朱樉的距離越來越近。
就在道靜和尚,以為朱樉已經放棄無謂的反抗了。
會站在原地束手就擒,朱樉打了一個響指。
山間的林子裡,響起了沙沙聲。
和甲冑葉片的摩擦聲,踏踏的腳步聲傳來。
昏暗的月光下,離他們不到百米的山林之中。
站滿了一個個模糊的影子。
見到這一幕的道靜和尚臉上露出的驚恐表情,「你是如何在這後山上,悄無聲息的埋藏了這麼多伏兵?」
朱樉笑吟吟說道:「泐秀才,你自己告訴他吧。」
「阿彌陀佛。」
一個白眉老和尚帶著一幫武僧出現在山間小道上。
「佛門清淨之地,道靜你妄動刀兵。」
「實在罪無可恕,老衲今日就要清理門戶。」
道靜和尚仰天哈哈大笑道:「好一個道貌岸然的宗泐,這麼多年你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以為老僧不知道,你宗泐不就打著幾頭下注的主意?」
宗泐和尚面不改色說道:「老衲念在多年的感情,本來是想讓你迷途知返。」
「誰曾想你竟然喪心病狂到了如此這地步,行刺秦王,其罪可誅。」
道靜和尚見到宗泐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對著手下僧人大喊道:
「我等已無任何退路,唯有魚死網破。」
「殺身成仁就在今朝」
朱樉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老禿驢,你喊完了嗎?」
「風水輪流轉,現在該到我的回合了。」
朱樉對著山上大喊:「兄弟們,告訴這幫禿驢什麼叫真正的人多欺負人少。」
朱樉的話音一落,樹林裡傳來嗖嗖的弩箭破空聲。
朱樉趁著前方兩名僧兵一個不注意,直接大步流星越過兩人。
朝著釋宗泐那邊拼命逃竄,等兩名僧兵反應過來。
掄起鐵棍準備追趕,已經為時已晚。
月光照耀下,箭矢如黑色雨點一般,劃破夜空。
撲哧撲哧的響聲不斷,是箭頭入肉發出的悶響。
三輪齊射之後,原地站立的只有道靜和尚一人。
他武藝高強,身上插滿了十幾支箭。
渾身鮮血淋漓,靠著一把刀,勉強支起身子。
道靜和尚嘴角流出一抹鮮紅,準備引頸自戮時。
生龍活虎的朱樉一個箭步跳了上來,手裡還拎著一根在地上剛剛撿到的鐵棍。
朱樉將鐵棍在手中耍出棍花,
嘴裡發出一聲暴喝:「老禿驢,你敢不敢和我決一死戰?」
花甲之年的道靜和尚,年紀老邁加上身受重傷。
一個青壯小伙居然向趁他病要他命,提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要求。
道靜聽完直覺得怒從心起,喉頭一甜。
一股鮮血抑制不住,從嘴裡噴涌而出。
道靜和尚面如金紙,瞳孔渙散。撲通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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