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看來吧,伏秋蓮的做法真的很是奇特,而且極為神奇和有效,可在伏秋蓮看來,她那個法子卻簡單的很。『言*情*首*發
現代的醫術,什麼沒見過?
開顱,刨腹。換心……
這點壓止血法則是最最簡單的啊。
她這樣想,卻不代表別人這樣想以啊。特別是當半夜那人突然的高燒不止,甚至都有幾許抽蓄時。
那名大夫在心裡頓時就服氣了。
一一的按著伏秋蓮之前的交待,讓下人備了溫水,拿了帕子縛額頭之外,讓人來回的給病者擦洗身子。
在持續的高溫之後,那名大夫立馬讓人備了烈酒擦身,且果斷的讓人去熬了高燒不止的退熱藥,想了想,大夫想起伏秋蓮走之前說病人高燒是因為傷口發炎,他頓時止住去熬藥的下人,又添了一味清熱解毒的藥。
藥端上來,好不容易才餵下去。
小童有些不解的看向大夫,「接下來該如何?」在他看來,自家主子這是做出力不討好的事呢,病人好了都以為是那個女人的功勞,可沒自家老爺事。
如今老爺這麼勞心勞力的。
何苦來著?
大夫脾氣很好,他伸手在小童頭上敲了一記,瞪他一眼,「還不去做事?這水有點涼了,再去換一盆。」
「是,老爺。」
小童吐吐舌,笑著應一聲,麻利的端了盆走出去。身後,大夫看著他的背影笑著搖搖頭,能見識這麼一樁案例,他就是辛苦些怕什麼。
他啊,怕的不是辛苦。
而是錯過這麼管用,實用的醫術。
次日一早,伏秋蓮還在和辰哥兒在鬧騰,母子兩人的笑聲清脆而悅耳,劉媽媽幾個聽著都覺得心情好上不少。
外頭傳來敲聲,「這是連家嗎?」劉媽媽放下手裡的家活什兒,把手就著一側的帕子揩了,她上前兩步走過去,門口是一個不認識的人,劉媽媽謹慎的挑了眉,「你找誰?」
「請問這是連舉人家嗎?」
找姑爺的?劉媽媽點點頭,「是啊,請問您是……」
「我是劉大人派來的,來和劉太太說上一聲,那人的燒已經退了,人也清醒了過來,劉大人說,請連三太太放心呢。」
把小廝打發了,劉媽媽回頭去了臥房,看著那一大一小的鬧在一起,劉媽媽搖搖頭,笑嘻嘻的上前,「姑娘,劉大人派在了人過來呢。」
「啊,我都忘了這事,那人怎樣?」可千萬別掛了了啊,她可不想自己折騰一番,沒把人救下來。
這不是白忙活麼。
劉媽媽笑,「姑娘放心,劉大人派來的人說了,那人已經清醒了,你就別多想了。」
「這就好。」伏秋蓮說著話把哥兒的小手推到一邊,翻身坐起來,「媽媽早飯可好了?我好像餓了呢。」
「好了好了,老奴這就服侍您起床。」伏秋蓮笑著點了頭,外頭,有聽到吩咐的冬雨兩人端了銀盆等物,劉媽媽親自絞了帕子,服侍伏秋蓮梳洗。
一切收拾好,伏秋蓮坐在外頭用早飯,劉媽媽則留在裡頭的屋子看辰哥兒,冬雨兩個卻是被劉媽媽安排留在了伏秋蓮的身側服侍她用早飯。
知道了連清幾個已經用過早飯去了學館,伏秋蓮便沒了顧忌,一個人在桌子上吃了起來,她是真的餓了。
昨晚回來好累,她倒是有心要吃東西,可能吃的下什麼啊,梳洗好後就一頭栽到床上,要知道現在的伏秋蓮她是真的恨不得自己能睡死的。
用過早飯,伏秋蓮想著昨晚的那個人,但也就是想想,可沒想過去看的心思,一則吧,是覺得吧她真沒那必要。
他和自己非親非故的,看他做甚?
二來,即然人都醒了,接下來該做什麼,她覺得劉大人和那些大夫應該能應付得了,只要血止住,別高燒不退。
那人的傷便很好處理的。
伏秋蓮想了想,還是劉媽媽找個人去了那家醫館,倒不是她不放心,主要是吧,這人的一條命怎麼也是她救下來的啊,要是中間出點什麼事,她也好及時知道啊。更何況,那人的生死她不在乎,可伏家的人她在乎啊。
一想到那個傻乎乎的把她當成天下最好的妹妹,寶貝蛋似的疼寵著的伏展強,伏秋蓮心裡全是暖意。
那些人都是她的親人。
她不能作視不管的。
劉媽媽笑,「姑娘您放心吧,我讓前頭的小丁去了,小丁素來就是個機靈的,一定能打探的到消息的。」頓了下,又嘆口氣,「也不知道這會大爺如何了,老爺一定焦急的很。」
說到伏家父子,伏秋蓮方揉了揉眉頭,「我又忘了,昨個兒回來時吩咐你去伏家那邊擔著點消息,媽媽你可派人過去了,爹爹是還在醫館嗎,哥哥呢,他如今又怎樣了?」
「姑娘您放心吧,老奴可是一早就親自過去的,老爺在家,看著精神還好,但大爺卻還是沒有回家,老爺說請您放心——」她笑著幫伏秋蓮續了茶,語氣里便多了幾分的感慨,「誰能想的到大爺竟然惹了這麼大的事,偏還是姑娘您把人給救下來的呢,呵呵,便是太太泉下有知,想來也是欣慰的。」
伏秋蓮笑了笑,「媽媽說什麼呢,他可是我哥哥,我便是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也是要去救的。」眉頭擰了下,她眸光微閃,「爹爹可曾說過那個年輕人的身份?」
「沒呢。老爺沒和奴婢提。」
伏秋蓮點了點頭,揮手讓劉媽媽出去,自己靠在椅子上發呆,那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個來頭?
昨個兒她也沒來得及細問的。但看那個樣子,若是他真的沒救,不止哥哥倒霉,就是劉大人也得跟著倒霉的。
難道是哪個官二代之類?
笑了笑,她便把這個念頭拋開了去,有些事不是她能想的,如今她幫著劉大人把人救下來,把自家哥哥的命保下來,哪怕以後劉大人要開了哥哥。
但最起碼命是保下來了的。
中午,連清難得的回家用午飯,伏秋蓮有些詫異,「相公怎的這個時侯回來了,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回來陪陪你。」連清笑著扶了起在的伏秋蓮,夫妻兩人坐在椅子上,連清笑,「昨個兒累壞了吧,今個兒早上我起床你都不知曉,如何,這會可歇過來了?」
「我已經歇過來了,倒是讓相公擔心,是我的不是。」伏秋蓮幫連清倒了茶,笑著捧給他,自己也端起一杯喝了一口,「不知道相公回來,劉媽媽怕是隨便煮的,相公想吃什麼,我讓劉媽媽再去做。」其實劉媽媽哪裡是什麼隨便做的,連清中午不回家吃飯,劉媽媽基本都是按著伏秋蓮的口味煮飯。
伏秋蓮怕一會連清吃不下什麼。
「沒事,娘子吃什麼為夫我就吃什麼就好了。」連清哪裡不清楚伏秋蓮的心思,可並沒有多想,劉媽媽能把伏秋蓮照顧好,事事以伏秋蓮為先,他心裡是很高興的。至於他,一個男子,哪裡有那麼嬌貴的,吃什麼不成啊。
午飯擺上來少,伏秋蓮一看,心裡多少放下了幾分,劉媽媽很是細心,看到連清回來,先就自己煮了兩個連清愛吃的菜……
夫妻兩人用罷飯,連清陪著伏秋蓮說話,夫妻兩人便把話題說到了昨個兒的事上,連清想了想,看向伏秋蓮,「昨個兒你救的那個年輕人是縣城崔家的嫡公子……」
崔家?伏秋蓮頓了下看向連清,「他們家很有來頭嗎?劉大人都不敢得罪?」
「縣城的崔家本身沒什麼來頭,可崔家在京城裡有位當官的,昨個兒那位公子便是極得京里那位的青眼,所以才……」想了一下,連清似是在心裡考慮怎麼和伏秋蓮說,最後索性道,「反正吧,若是他有點什麼事,怕是咱們都得跟著牽連。」
連清說的隱晦,但伏秋蓮卻是聽懂了,若是那個人沒能救活過來,就是連清明年去趕考,估計都會有波折。
她眸光微閃,語氣帶著幾分的歉意,「都是我們家的事,牽連到了相公。」雖然她知曉連清不是這樣的人,也絕不會因為這樣的事而心裡有說法,可這個姿態她卻不能不做的。
「胡說,娘子這是什麼說法,咱們夫妻一體,娘子你的事就是為夫我的事,再說,昨個兒那事到底如何咱們還未得知,大舅兄的性子我是知曉幾分的,他不是那種無理取鬧之人。」微微一頓,連清正色看向伏秋蓮,「娘子,我信大舅兄。」
「那我倒要代哥哥謝謝相公了。」伏秋蓮一時沒想到連清說出這麼一番話,她素來知曉連清不曾在意伏展強的強勢,可不在意是一回事。
心裡頭的想法呢?
如今聽到連清這樣一番話,她便曉是了,連清是真的沒在意,甚至,隱隱的,帶對伏展強有著好大的好感的。
果然,耳邊緩緩響起連清放低幾分的聲音,「娘子怕是不知道,其實為夫我心裡素來是很敬佩大舅兄的,他待你那麼好,在他眼裡,你就是天下最好的妹妹,不管你做什麼,他都支持你。」頓了下,他語氣微微帶著幾分的落寞,「娘子,我很羨慕你。羨慕娘子有個好哥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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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座,好幾個孩子吵,我想女兒想的,哭的一踏湖塗,打電話回家,我媽說女兒追著客車不放,聽到電話鈴聲就哭,她以為是我。女兒才一歲四個月,可我卻因為生活,不得不離開她。親們見諒,明天早上到廣州,晚上更。最低五千,身體感覺還好的話就是一萬,但二十八號肯定就是一萬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