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小五笑道「不會的,你根據我要對她說的話,寫成詩句,就算形式上不同,心意總是一樣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他說著,又有些慚愧。
「可惜我沒念過書,否則大可以自己寫,蓉妹妹倒是念過幾年書的,懂得不少東西呢,我家裡窮得叮噹響,她家卻是村里最有錢的,我真是配不上她。」
楊志安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怎麼會你心地善良,為人忠厚,與李姑娘兩情相悅,乃天作之合,姑娘家嫁人,最重要得看對方人品,不是那些身外之物,放心吧,我一定幫你寫一首好詩。」
「那就多謝楊大哥了」
「客氣什麼」
於是乎,楊志安便幫小五寫了一首感情真摯而自此樸素的五言詩,小五當天晚上便拿著詩和禮物,打算去送給李蓉。
小五和李蓉雖然情投意合,但李蓉有一個哥哥,名叫李兵,乃是見錢眼開之人,加上又好賭,早把家裡的財產敗得差不多了,一直想把妹妹嫁給縣裡的有錢人家,換取銀兩揮霍,故而反對兩人往來,甚至每次見到小五,都會破口大罵,並出手打人。
小五是個老實人,李兵又是心上人的哥哥,不好還手,便每次都是忍著,與李蓉二人也只敢偷偷摸摸地來往,所以大多時候,兩人都約在半夜碰面。
「都這麼晚了,小五兄弟怎麼還沒回來不會有什麼事吧」楊志安望著外面濃重的夜色,不禁擔憂。
「楊公子無需擔心,小五自小在村里長大,對這裡熟得很,不會有事的。」
從小五的家到村頭的李蓉家,走路至少需要一炷香的時間,又是夜裡,因此通常都要去很久,才會回來,李母早就習慣了,自然不會擔心。
「公子先回屋睡吧,過一會兒他自己會回來的。」
既然老人家都這麼說了,楊志安便也不再多想,自己轉著輪椅回了房間。
然而,令人沒想到的事,到了第二天早上,小五卻依然不見回來,李母這才有些擔憂了,打算出去找找,正當要出門之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李婆婆,大事不好了」
跑進來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跑得氣喘吁吁,臉蛋紅撲撲的,神色急切。
李母連忙迎出去,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小五出事了」
小姑娘點頭道「可不是嗎就在不久之前,我看見縣衙的人把小五哥哥帶走了,說是,說是他殺人犯,要拿他問罪呢」
「什麼」李母年紀大了,本就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驚聞此噩耗,嚇得差點暈過去。
「李婆婆」小姑娘連忙將人扶住,讓她到槐樹下的石塊上坐著,「您別太憂心,興許是縣衙的人弄錯了,過兩天查清真相,就把小五哥哥放出來了,您千萬別著急。」
楊志安聞言從屋裡出來,忙問道「小姑娘,你方才說小五是因為殺人罪被抓,敢問死者是什麼人」
小姑娘叫做阿紅,跟小五家關係親近,經常過來串門,楊志安在此住了這麼些日子,一來二去的,早就熟了,當下也不見外,一臉悲色地答道「是蓉姐姐,據說是在家裡被掐死的,死狀悽慘。」
「是蓉兒」李母再度受到打擊,登時不禁淚如雨下,嘴裡一個勁念著「命苦」。
楊志安暗自吃驚,昨天夜裡小五去找李蓉私會,今晨李蓉便被發現死於家中,也難怪小五會被視作兇手,不過,以他對小五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殺人的,更不會殺了自己的心上人。
這其中,必定另有隱情。
李母艱難地站起身來,急切道「我兒是不會殺人的,他是清白的,我要去縣衙找縣令說清楚,我要去救小五」
「李婆婆」阿紅連忙追了出去。
楊志安現在行動不方便,只能呆在家裡等候消息。
直到太陽快下山,李母才由阿紅扶著,回到家中。
李母蒼老的臉上儘是淚痕,滿面絕望,問她話也不會回答了,看來小五的情況不容樂觀。
楊志安只好私下裡詢問阿紅。
「阿紅姑娘,小五怎麼樣了」
「縣令聽信李兵的證詞,認定小五哥哥就是殺害蓉姐姐的兇手,已經給他判罪定刑了,說是秋後處斬」阿紅氣憤道,「那個縣令一向是個糊塗的,來到咱們芙水縣後,就沒做過幾件好事,完全是個昏官,小五哥哥那麼喜歡蓉姐姐,他怎麼可能殺害她嘛,依我看,倒是李兵的嫌疑更大」
楊志安微微挑眉,又問「那個李兵,平常就會對李蓉姑娘動手嗎」
阿紅嘆氣道「是啊,李兵脾氣暴躁,又嗜賭成性,天天就會從家裡拿錢,家產都被他敗光了,就連蓉姐姐爹娘給她留下的嫁妝也被他搶走了,這幾年手頭沒了錢,越發愛動手了。」
「我幾次看見他打蓉姐姐,逼著她嫁給縣裡的陳財主,蓉姐姐不願意,他便對她拳打腳踢,事後蓉姐姐還不讓我跟小五哥哥說,說是怕他擔心,唉」
這麼說來,那個李兵確實有很大的嫌疑。
楊志安思忖著,繼續問「那這村子裡,除了李兵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跟李姑娘有什麼仇怨或過節呢」
阿紅果斷地搖了搖頭「不可能的,蓉姐姐為人最和善了,平時在咱們村里,經常幫助人,從來也不跟人吵嘴,大家都很喜歡她,不會與她有過節。」
如此說來,也就只有李兵有動機了。
小五是個好人,又救過楊志安的命,對他有大恩,這件事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管,但要為他翻案,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還得從長計議才行。
他想了一陣,對阿紅道「阿紅姑娘,我會想辦法為小五證明清白,但是還需你幫忙。」
阿紅兩眼一亮,驚喜道「當真麼你要我怎麼做,儘管吩咐便是」
「我要請你把我送到縣裡去。」楊志安現在還走不了路,自己無法去縣城,況且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辦事,有個當地人作伴就好多了。
「沒問題。」
翌日清晨,楊志安和阿紅兩人離開李家村,來到縣衙。
已經日上三竿了,縣衙卻還大門緊閉,一個人影都不見,楊志安忍不住嘆氣,這樣的縣衙一看就是縣令不管事,下屬常偷懶的,要想靠他們為百姓辦事,那是比登天還難。
「還沒開門呢,恐怕得等到午後了,這裡常年都是這樣的,」阿紅無奈道,「楊大哥,不如咱們先找個地方坐著等吧。」
「不,人命關天的事,事不宜遲,必須得儘快見到縣令。」楊志安擺擺手,嚴肅道。
阿紅為難道「可是沒開門啊,縣令恐怕還在裡面睡大覺呢,怎麼見他」
「睡大覺」楊志安早已經氣得不行了,「那我就讓他沒的睡阿紅,你去擂鼓」
「擂鼓」阿紅微微變了臉色,「芙水縣是不准擂鼓的,縣令禁止了,要是誰敢擂鼓,就要受罰呢。」
楊志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登時怒不可遏。
「真是豈有此理衙門前的鼓就是給百姓鳴冤用的,難道還做擺設不成你只管去擂,一會兒見了那縣令,我承擔一切責任。」
阿紅見他都如此無畏了,也不再扭捏,立即點了頭,上前擊鼓。
本以為擂了鼓之後,裡面的官吏總該會動作快一些,來開門升堂,不料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大門才由一個精神萎靡打著哈欠的衙差緩緩打開。
「你們是什麼人一大早擊鼓作甚難道不清楚本縣的規矩嗎」
「太陽都曬屁股了,還早」阿紅氣鼓鼓地罵了一句。
衙差瞪了他一眼,繼而又看向一旁坐在輪椅上的楊志安,不耐煩地說道「你們究竟有何要事如果不是人命大案,就別來打攪大老爺了,否則後果你們自負,千萬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楊志安道「正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趕快通知縣令升堂吧。」
衙差搖搖頭,嘆氣道「好,既然你們非要往刀口上撞,我也沒辦法了,進來吧。」
耽擱大半天,楊志安和阿紅總算進了縣衙,而此時聞聲而來的百姓們也越來越多,快把門都擠破了。
楊志安坐在堂下,泰然自若,倒是阿紅畢竟沒幹過這等事,有點緊張,額頭上一個勁冒冷汗,走到楊志安身邊道「楊大哥,我聽說這縣令最喜歡打人板子了,經常一上來就打人二十大板,之後才審案,咱們一會兒不會也要挨打吧」
不問案情,倒先要打人二十大板這究竟是什麼縣令楊志安覺得自己真是大開了眼界。
「咱們又不是被告,憑什麼挨板子就算要打,也該打犯人。」
正說著,堂上走出來一個身穿湛藍官服,五十歲出頭的人,這人乾乾瘦瘦的,留著兩撇小鬍子,還睜著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呵欠。
這就是芙水縣的縣令,洪塘洪大人了。
「先前是什麼人擊鼓呢所為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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