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在這緊急時刻,流火卻盯著楊瀾不動。讀爸爸 m.dubaba.cc
「你幹什麼」楊瀾真想一把打暈他。
流火厚著臉皮笑道「沒什麼,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男還是女。」
楊瀾直接把夥計的外衣套在身上,竟也一點不顯臃腫,那小腰依然纖細,冷笑一聲道「老子是男是女用不著你管,管好你自己就得了,趕緊換衣服」
沒能看著想看的,流火有些失落,搖著頭嘆了一口氣,解開外衣換上夥計的衣物。
之後,兩人從柴房出來,低著頭跑進後廚。
「你們跑到哪裡去了這裡忙得團團轉,還跑出去偷懶,趕明兒告訴老闆,扣你們工錢」廚房的管事火急火燎地罵道,也沒多看,便指揮他們端菜,「快把這些菜送到二樓天字一號房裡去。」
「那裡面可都是些貴人,不能怠慢,一不小心是要砍頭的,快去」
貴人那也就是瀋河了
楊瀾如此想著,與流火對視一眼,端著酒菜走出後廚,上了二樓。
她的毒藥都是無色無味,且用銀針試不出來的,按理來說,現在下毒是最佳時機,然而,那裡面還有其他人在,若把毒藥下在酒菜里,必然濫殺無辜,思前想後,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兩人來到天字一號房,被守在門口的幾個護衛攔下。
「大哥,這是裡面幾位爺的酒菜,還是讓我們趕緊送進去吧,要是涼了,口感就不好了。」
守衛看了他們一眼,將酒菜接過去,立即拿出銀針一一驗看,沒發現不妥,這才推門送進去。
「你們可以走了。」
「是,小人告退。」楊瀾弓著身子慢慢往後退,豎起耳朵聽裡面的動靜。
聽說話的聲音,除了瀋河之外,大概還有三個人在。
而且隱約聽到他們說到什麼「兵力」「起事」「城防」之類的字眼,看來是要幹大事。
從二樓下來,流火看著楊瀾道「方才裡面說了什麼,你聽見了嗎」
「聽見一些,你呢」楊瀾反問。
流火摸摸下巴,似笑非笑道「我嘛,聽見了也當沒聽見,橫豎也與我無關。」
楊瀾露出一絲嫌棄,這個人就會獨善其身,這麼大的事居然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他該不會根本就不是岐國人吧
「現在怎麼辦」流火忽然問。
「怎麼辦」楊瀾思索了半天,還是一臉愁容,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究竟要不要把瀋河密謀造反的事告知景天照
這是岐國內部的事,她一個外人,本來就不該多管閒事,況且,岐國越亂,對大榮來說就越好,身為大榮子民,她又憑什麼要管
「先回去吧。」
兩人離開酒樓,回到沈府。
雖說心裡想著不管,但楊瀾卻不能阻止自己去想那件事,如果瀋河真的起兵造反,將會造成多大的動亂受苦的不還是百姓嗎
另外,還有念親,那孩子還在宮裡,倘若瀋河攻入王宮,他也會有危險。
她就算可以不管景天照,也不能不顧百姓和念親。
幾經猶豫,楊瀾還是做出了自認為正確的決定。
她偷來紙筆,用紙條寫下幾行字,再卷好放進竹筒裡面,悄然出門,爬上屋頂,屈起食指放在嘴邊,吹響口哨。
不多時,一隻雪白的信鴿自月色中飛來,撲棱幾下翅膀,停在楊瀾的胳膊上,咕咕咕地叫。
楊瀾笑著輕撫它幾下,將竹筒系在他爪子上,小聲道「辛苦你啦,乖,回景天照那裡去領賞。」
信鴿仿佛聽懂她的話似的,又咕咕了兩聲,撲棱著飛遠,很快消失在蒼茫夜色里。
這是景天照準備的專用信鴿,在出來之前,她還特意與它培養過幾天感情,小東西頗通人性,辦事牢靠。
把信送出去後,楊瀾在屋頂坐了會兒才下來,準備回去休息。
可她沒想到的是,還沒走出兩步,有個人影就從黑漆漆的樹下走了出來。
「楊賢弟果然不是一般人。」
楊瀾被嚇了一跳,心臟都差點蹦出來,緩了緩神,拍著胸脯道「你神出鬼沒的,想嚇死人啊」
「是你做賊心虛,心裡有鬼吧」流火面帶微笑地看著她,「方才不知是給什麼送信呢」
「我送信給誰,你管得著嗎」楊瀾再次被激起了一拳捶死這人的衝動,或者索性不給他解藥,任由他毒發死了算了。
流火撇撇嘴,聳肩道「我是管不著,但你大半夜的放信鴿,肯定有人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是我把這件事告訴管家,你說他會怎麼做呢」
肯定是把她逐出沈府了,更有甚者,可能會直接把她交到瀋河那裡去。
然而楊瀾無所畏懼,中氣十足道「有本事你就去告,不想活命的話,你告訴誰都行。」
流火當即咧開嘴笑「哎喲,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賢弟怎麼當真了我還這麼年輕,當然不想死,還是活著好。」
「既如此,以後就別這麼多嘴,」楊瀾走上前去,露出一個假笑,伸手就捏住對方的臉蛋,用力扯了扯,「老子脾氣不太好,惹毛了我,你可沒好下場。」
說完鬆開手,瀟灑離去。
流火呆愣在原地,獨自在風中凌亂。
這小子居然敢捏他的臉他的臉連爹娘都沒捏過好嗎
可惡
信送到王宮,景天照看過後,第二天晚上就寫了回信,又是夜深人靜時,楊瀾來到屋頂,沒多久就見信鴿飛來,取了紙條,展開一看,臉色大變。
「靠景天照你個死變態,太沒良心了吧我好心好意把消息告訴你,你居然恩將仇報呸,要知道我就不管這破事兒了」
楊瀾將紙條攥在掌心,恨恨地罵了幾句,目光如刀,很有要殺人的氣勢。
景天照在信上說,勒令她在兩個月內殺了瀋河,否則便拿念親開刀。
這世上有這麼狼心狗肺的傢伙嗎簡直不是人
她越想越氣,差點跺腳,腳都抬了起來,意識到自己站在屋頂上,又放了回去。
兩個月時間雖短,但也不是可能成功,可景天照不該拿念親的命來逼她
問題在於,現在念親還在景天照手裡,自己處於被動,縱然再惱火,也不得不受制於他。
因此,楊瀾只能壓下怒火,振作起來,想辦法儘快完成任務。
她從屋頂躍下,有些失魂落魄,猝不及防間,一個人影掠過,趁她不備將紙條搶了去。
「兩月內殺沈,否則念親不保。」
流火念出紙條上的字,心頭一沉,回頭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楊瀾,問道「念親莫非是你兒子」
楊瀾惱火他搶自己書信,狠狠地瞪他一眼,把紙條搶了回來,不想與他多說。
「不關你的事。」
「是有人挾持了你兒子,逼迫你來刺殺瀋河的」流火追上來問,「原來你跟我真的不一樣,我還以為你也是為了賞金呢。」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那麼愛錢啊」楊瀾哼道。
流火坦然說「愛錢有什麼不對我做這行,就是為了錢啊。」
楊瀾停步瞅了瞅他,覺得跟他真是沒有共同語言,無奈嘆氣「這件事不准說出去,否則你就別想要解藥了」
「放心,我不說。」流火這次非但一反常態地沒有跟她對著來,反而說話也溫柔了,「我幫你。」
「什麼」楊瀾有點反應不過來。
流火一臉真誠地說道「我幫你,幫你把兒子救回來。」
楊瀾頓了頓,眸中依然有懷疑在,「不用你幫,只要你能聽我差遣,別跟我唱反調就夠了。」
「可以。」流火望著月光下,對方瘦削的臉,一個沒忍住,伸手輕撫上去。
楊瀾嚇得連忙往後躲,警惕地瞪他「幹什麼動手動腳的」
「唉,」流火不由搖頭失笑,「你要是個女子就好了,那我一番真心,也算沒有錯付,只可惜」
一番真心沒有錯付
這人在說什麼夢話楊瀾一激靈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難道他對她不,不可能,絕無可能
楊瀾趕緊甩甩頭,摒棄這種胡思亂想。
「天色已晚,回去休息了,再見。」
望著她遠走的身影,流火兀自出神。
不知為何,每次與這人待在一起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將他當成女子看待,且最近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令他甩都甩不掉。
可偏偏,他不是女子。
之後,楊瀾又和流火兩人每天暗中打探瀋河的動向,發現他去雲升酒樓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估摸著是離起事不遠了。
楊瀾尋思一番,再一次寫了書信,召來信鴿送回去給景天照,讓他派十來個死士埋伏在長鴻街,聽她號令,配合刺殺瀋河。
景天照又於次日晚上回信,應允了她的請求。
流火有些擔心,「瀋河身邊護衛十幾個,本人也武功不弱,一旦動起手來,咱們包括那十名死士也未必能成,這麼做只是打草驚蛇而已。」
「不如再等一段時間,找到時機,想個萬全之策再動手也不遲。」
楊瀾卻搖頭「這世上本無萬全之策,變故總會發生的,再說,我的時間有限,實在不能再等了。」
。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