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堂上幾位大人很是驚訝,他們沒想到苗同知居然會做出草菅人命的事情來。大筆趣 www.dabiqu.com
州府大人忙問「那受害人是何時進的苗府如何進的苗府又是如何遇害的」
這可是整個州府幾年來第次一次發生命案,還是與州府的官員有關,州府大人不免上心。
要知道這件事情能否處理得好,那可是關係到他的烏紗帽能不能保得住。
苗夫人道「那女子是兩年前進的府,至於如何進府,那要問苗同知和那妾室之子,總之不會是像那小妾說的那般自願進的府。」
州府大人又問「那夫人可知,那女子是如何去世的」
苗夫人嘆了一口氣,「自從那女子進了苗府,就一直哭哭啼啼的,並不順從,那妾室之子動過幾次手,每一次都打的,那女子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來床,這般幾次那女子就徹底臥病在床了」
顧知夏在公堂裡間,聽了苗夫人這一席話,心中為那不知名的姑娘感到心痛不已。
看來那姑娘與柳紅不同,她是被迫的。
公堂之上卻無人為一個逝去兩年的無關緊要的女子動容。
這會兒他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與他們仕途相關的案件中。
州府大人又問「那事情可曾像苗同知的姨娘所說,她日日悉心伺候著那姑娘」
「哈哈」苗夫人聽了這話,卻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她會伺候人真是笑話,她巴不得那姑娘死快些,好讓自己的兒子徹底從仙人跳的事件中解脫出來。」
「那姑娘被打折了腿,還都是我讓人去叫的大夫,再後來,我便無能為力了。」
州府大人聽了這話也不偏信,他道「你是苗家的正房夫人,管理後院之事本來就是你的責任,你怎麼會插不上手」
聞言,苗夫人冷冷一笑,「若是苗同知還把我這個正室放在眼裡,今天就不會叫一個小妾到公堂上來,苗家也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這話,倒是後宅婦人的抱怨了,州府大人聽了,難免會有些不自在,他清咳一聲道「所以,那姨娘所說,家中有人伺候,那姑娘病了也有人盡心照顧,這一切都是一派胡言了」
苗夫人冷哼一聲「這簡直是一派胡言,那姑娘先是被打折了腿,後來渾身的骨頭都被打斷了好多處,到最後那妾室之子見她已成不了什麼氣候,便是連口飯也不給吃,那姑娘就是硬生生給餓死的」
這樣的結果,讓公堂上的人都有些唏噓,眾人正在感嘆之餘,公堂上卻想起兩聲怒吼。
「你這個賤人」
「你這毒婦」
原來是窮途末路的姨娘和苗同知。
這兩人眥目欲裂,表情猙獰,狠不得生撕了苗夫人。
「你這賤人」苗同知若不是被壓在地上,恐怕就要衝上來大人了,「害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看著此刻像瘋子一樣的苗同知,苗夫人很是不屑,「我若不害你,你和那賤人便要來害我的兒子,我為何不能先下手為強
早在我去白慈庵時,便有言在先,我可以不爭不搶,但唯望你念著父子之情給我兒一些庇佑,誰知你不護佑他也就算了,還任由人害他。
既然你如此絕情,就別怪我豁出這條命也要拉你下深淵」
聽著苗夫人如此決絕的一番話,苗同知哀嚎一聲,絕望的癱倒在地。
縱然他不喜苗夫人,可到底是年少夫妻,他做的那些事,她十有八九都知道。
如今她如此決絕,他做的那些勾當恐怕是瞞不住了。
翻身無望
這邊主簿已經快速的記錄好苗夫人的供詞,然後由師爺遞給公堂之上的州府大人。
苗夫人積攢了多年的怨氣,今日終於揚眉吐氣,她對已經癱軟成一團泥的苗同知毫無眷戀,畫了押之後便轉身離去。
時隔兩年之久,周子文的案子終於結了。
苗同知父子因仙人跳冒用周子文的秀才身份,又將受害人折磨致死,並無辜阻攔和毆打告狀的百姓。
苗公子革除秀才功名,苗同知革除同知一職,父子兩個被押入大牢,等著他們的不是砍頭就是流放。
而那姨娘公堂之上冒名頂替,加之虐待受害人之事,她也是同謀,因此被仗責三十打了個半死,恐怕他的下半輩子都要躺在床上了。
而周子文則被恢復了考試資格,這樣的判決實在是大快人心。
百姓們手舞足蹈,一波又一波的歡呼,整個府衙都感受到了他們愉快的心情。
誰能想到橫行州府這麼多年的苗同知,就這樣沒有半點預兆的伏法了。
而最後將他送進牢獄的關鍵,居然是他的結髮妻子。
這樣戲劇性的一幕,當真比那說書先生說的故事還要精彩。
周子文的事情是結束了,但顧知夏要的才剛剛開始。
顧知夏和楊志安在屋子裡看著公堂上的一切,見周子文沉冤得雪,楊志安哪裡還能按捺的住
有衙役來請他們上公堂,因此才看完一場大戲的百姓們又駐足了。
然而,比起周子文的跌宕起伏,楊志安這事就簡單多了。
因著楊志安的事與周子怎的案子有相似性,州府大人才判周子文恢復考試資格,這會兒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面,州府大人也不好繼續堅持不恢復楊志安的考試資格。
在顧知夏他們拿出分家的文書之後,州府大人又詢問了王縣令這個當地父母官的意見之後,終於恢復了楊志安的考試資格。
至於為其正名的事,自然是回到曲縣之後由王縣令這個父母官來做。
憋憋屈屈的又判了一出仙人跳的案子之後,州府大人是不想再管了。
因為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他以為的,這個很厲害的女子,竟然只是楊志安的妻子而已。
而楊家並沒有任何身份背景。
這顧知夏兜兜轉轉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估摸著就是為了這一刻罷了。
而他的屬下,看起來清風明月的王縣令,恐怕也是這女子的同謀。
虧得他之前以為顧知夏知道路言驛,還以為她上面有人呢。
原來是王縣令這個內鬼而已。
州府大人很是受傷,連王縣令這個得意屬下也不想見了。
結了案子便將人趕了出去,所幸衙門也沒什麼事,王縣令樂的清閒。
府衙外,顧知夏鄭重其事地向王縣令行了一禮,「多謝大人相助。」
王縣令瞧著面前的女子,臉上掛著柔柔的笑,「不必客氣,這是本官身為父母官該做的。」
楊志安瞧著那不要臉的縣令又對著自家媳婦笑,心裡微微泛酸,但是他也明白,自己能夠恢復考試資格,這縣令幫了不少忙。
因此暫時壓下個人情緒,對王縣令作了一個揖,「話雖如此,學生還是要多謝大人,若非大人從中相助,學生和內子也不會如此順利的借到周秀才這股東風。」
聞言,王縣令臉上笑容不變,語氣卻帶有一些公事化,「楊秀才不必如此,這事全是你家夫人聰慧又肯為你的事上心,本官不過是給些提示罷了,楊秀才要謝便謝你家夫人吧。」
楊志安聞言,點頭,「內子對學生之深情,學生必當回報,大人對學生的恩德,學生也必當謹記,來日定會靠譜功名為國效力,不負大人今日之恩。」
王縣令「楊秀才有鴻鵠之志,如此甚好,本官還有事便先行一步,二位自便。」
顧知夏已經習慣了楊志安只要一遇到王縣令就會說一些奇怪的話了。
因此對楊志安說的要報答自己的話也沒當一回事。
二人離開家的時候,楊老頭和楊張氏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放心,因此事情結束之後,兩人也怕老人家擔心,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青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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