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蘭妃下意識地環顧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道「你是幫了本宮很大的忙,本宮都記得,並非本宮不知恩圖報,而是你實在貪得無厭,向我索取了一次又一次的錢財,我現在已經沒錢給你了,五百兩銀子,我必須花些時間才能籌到,這才暫時沒給你而已。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是嗎」連太醫將笑容隱在月色中,向前走了一步,「這麼說來,娘娘假孕,嫁禍王后之事,你還記得了」
「當然記得,本宮怎麼會忘」蘭妃為了穩住連太醫的心,只能順著他。
殊不知,他們的談話,隱在花圃後的幾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話說到這裡,幾個人影從花圃後走出,宮人將燈籠點起,照亮這方小小的空間。
岐王和顧知夏等人的面目終於被蘭妃看清。
「大王你怎麼」
「孤怎麼會在這兒」岐王早已震怒,只是為顧全形象而稍稍克制,要是周圍沒人的話,他恐怕已經衝上去打人了。
「蘭妃,你可真是讓孤刮目相看啊,假裝懷孕,假裝流產,嫁禍王后,還在孤面前尋死覓活,演得跟真的似的,孤要不是聽了你方才那段話,此時還被你蒙在鼓裡,以為王后才是那個心腸歹毒的人呢」
蘭妃注意到顧知夏也在場,立刻便意識到是她在暗中作梗,設計害自己,用怨毒的目光剜了她一眼,轉而向岐王下跪請罪。
「大王,臣妾這麼做也是沒辦法,臣妾只想挽回您的心而已,並不是刻意害王后娘娘,但是我已經知錯了,請大王恕罪」
「恕罪」岐王冷哼,「當時你空口白牙誣陷王后的時候,可有想過會有今時今日孤本來以為,你只是刁鑽驕縱了些,心還是善良的,沒想到竟然如此惡毒,因為你,孤誤會王后,差點冤枉好人,你現在還有臉跟孤求情」
這麼多年來,岐王還是頭一次用如此凜冽的語氣跟蘭妃說話,儘管由於夜色太濃,他的神色晦暗不明,但但從這幾句話,就已經能讓人感受到徹骨的寒意,蘭妃感覺像是墜入冰窟般,每根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大王,臣妾知錯了,以後絕不敢再犯,看在臣妾這幾年盡心盡力服侍您的份上,就饒了臣妾這一回吧」
此刻,平時那個目中無人的狂妄蘭妃已經不見,完全哭成了個淚人,跪在地上顫抖著抽泣,楚楚可憐的模樣好生惹人憐愛。
岐王向來是最吃這一套的,蘭妃以為只要自己哭得足夠可憐,岐王就會輕饒她,因此那演得是相當賣力,然而不管她裝得多麼悽慘,過了好長時間,岐王都沒有反應。
他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她,滿臉冷漠,一句話都沒說。
這下子,蘭妃終於開始真的慌了,她停止哭泣,低著頭等候發落。
這時,岐王才終於出聲「怎麼,哭夠了哭夠了,孤就要說話了。」
「靜聽大王發落。」蘭妃乖順道。
岐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從前你做過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孤沒興趣再去深究,但這次你欺君罔上,陷害王后,孤絕不能饒,來人,將蘭妃帶下去,打入冷宮,沒有孤的命令,有生之年不得踏出北宮半步。」
也就是終生囚禁了。
說實話,顧知夏覺得這個懲罰略狠了點,畢竟蘭妃只是假孕,又沒真的害死自己的孩子,對王后也尚未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她還以為岐王頂多給蘭妃降級禁足呢,想不到竟然還狠心了一把,直接把人扔進冷宮去了。
所以說,伴君如伴虎,帝王無情。
「大王,臣妾真的知錯了,以後一定好好做人,求你不要將我打入冷宮,求求你了」蘭妃不顧侍衛的拖拽,拼命掙扎著,但是,並沒有什麼用,畢竟力量懸殊,十分輕易地就被拖了下去。
直到完全聽不見蘭妃悲慘的叫喊聲,岐王才轉動目光,往天上看去,驀地嘆出一口氣。
「孤錯怪王后了,傷透了她的心,現在她肯定恨死了孤,唉」說著,他又看向顧知夏,「丫頭,你說幫孤想想辦法,看怎樣能讓她原諒孤」
「原諒您」顧知夏哂笑道「我看很難,這種事啊,還是得您親自解決,我們這些外人不好插手的,搞不好會越弄越遭。」
搞笑,她憑什麼做這個好老人先前岐王還威脅她,叫她別多管閒事呢,有本事拿出那時候的勁頭來,自己搞定啊。
岐王一眼就看出她是在記仇,也沒說什麼,開始思考明日去找王后道歉時,該說些什麼。
翌日,蘭妃假孕的事情很快傳遍後宮,引起一陣軒然大波,妃嬪們大多是幸災樂禍,都為少了蘭妃這個禍患而欣喜萬分,有的甚至還幾個人聚在一起喝酒相賀,就差放鞭炮慶祝了。
王后聽到消息後,也十分震驚,她知道流產之事,一定另有陰謀,各種可能性都設想過了,卻沒想過蘭妃從一開始就沒懷孕。
不過,在震驚過後,王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身體雖然漸漸好起來了,心情卻還是處於抑鬱之中。
經過這件事,她徹底看清自己的丈夫,一顆心裡里外外都涼了個透,此前還存留有與他重修舊好的美好幻想,也一併消失了個乾乾淨淨。
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會做挽回君心的夢。
大榮帝都。
秋天來了,街道兩旁落滿金黃的楓葉,涼風拂來,捲起幾片葉子在空中盤旋,待風止息,落回地面,其中一片則正好落在剛下馬車的人肩頭。
楊志安拖著疲憊的身子跨過門檻,進了大門,本打算先回寢院歇一歇,不料剛進門,楊張氏就匆匆迎了過來。
「三郎,你可算回來了。」
「娘,出什麼事了」
楊張氏回頭往大廳那邊望了一眼,低聲道「一個時辰前,工部的侍郎賀大人來了,還把他那六歲的兒子也帶了過來,指控說,是在國子監被咱們家糰子給打了,今日是特地上門來討說法的。」
「有這樣的事」楊志安倒也不是十分吃驚,自家女兒的性情他是清楚的,有時候脾氣急了,確實會對人動手,但那必定是被惹得忍無可忍了才會發生的事。
「糰子呢」他邊往裡走邊解了肩頭的斗篷,交給小廝拿著。
「她在後院用晚飯呢,我沒告訴她賀大人上門的事,那丫頭最近脾氣見長,越來越衝動了,要是知道人找上門來,說不定又要鬧出什麼事。」楊張氏愁眉不展道。
楊志安想了想,沒再多問,快步進了大廳。
「賀大人大駕光臨,未能遠迎,志安失禮了,還望恕罪。」
賀侍郎此時已經等得極其不耐煩,正來回踱步,見楊志安進來,一張臉拉得更長了,哼道「不敢,不敢,下官只是個小小的侍郎,怎麼敢勞動尚書大人迎接」
半年前,楊志安已經被皇帝提升為戶部的尚書,雖然年齡上他比賀侍郎小几歲,但官階上大了他一頭,按理說,他是用不著向他行禮的。
但楊志安這個人隨和,在誰前面都拘禮得很。
「賀大人快請坐吧,此番登門,不知所為何事」
賀侍郎將兒子拉到楊志安面前,指著他左邊眼角的一大塊淤青道「下官來,是為了令愛毆打犬子一事。」
楊志安看著小公子,見他半邊臉都腫了,露出不忍的神色,急問「這,這是小女打的」
「正是。令愛無故傷人,出手狠辣,若不是國子監的先生及時制止,犬子今日恐怕就被她打死了,楊大人,這件事,你說該如何了結」賀侍郎用的是質問的口吻。
不論前因如何,在結果上,就是糰子理虧,楊志安也不能包庇自己女兒,先是躬身向賀侍郎賠了罪,而後叫人去把糰子叫過來。
「小女打傷令郎,犯下大錯,是楊某教女無方,一會兒她來了,楊某定讓她給令郎賠罪,另外,令郎治傷的所有費用,都由楊某出,還望賀大人大人大量,寬恕則個。」
賀侍郎見人家尚書都這般低聲下氣地跟自己賠罪了,縱然心裡有氣,卻也不好當面拂了人家的面子,只得繃著臉,冷硬道「下官此番來,也不是為了醫藥費,只是想討個公道,不讓犬子白白挨了打而已。」
「楊某明白。」楊志安笑得一臉溫和,招呼著父子倆落座。
不多時,糰子在楊張氏的陪同下,來到大廳。
她來的路上就聽楊張氏講了賀家父子倆上門的事,早有心理準備,因此很是鎮定,看了他們一眼,徑直走向父親。
「爹爹。」
「瀾兒,」隨著糰子年紀漸漸增長,楊志安開始在有外人在場時改喚其大名,最近已經習慣了,「賀家小公子臉上的傷,是你打的嗎」
糰子倒也不狡辯,大大方方地頷首承認「是女兒打的。」
楊志安站起身,微微蹙眉「你既然承認,那就先向小公子賠個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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