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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建國四十歲左右,是財務總監,在這裡工作了七年,算是一個老員,而且他認識我。
聽到我這麼說,他異常認真地說:「林總,這件事財務有責任,但不是主要責任。」
我放下手裡的東西認真聽他說。
「我們看到的報表都是審記部從對方公司拿回來了,而且是經過整理的。也就是說,我們看到的報表,是咱們自己公司的審記部做出來的。」方建國說。
在這種會上,兩個部門的人互咬,我也見過不少。
何連成也曾和我說過,公司最忌諱的就是部門之間互咬,如果這種局面一開始,公司就距離破產不遠了。
如果只是各部門承擔自己的責任,稍微推卸出去一些,大家都能理解。但是這種明目張胆的推卸,各部門之間會結怨的。
財務部這樣直接說把責任推到審記部的身上,審計的人臉色馬上變變了。
我一看這個溝通會有變成大家互咬的會議,馬上抬手說:「現在不是互相推卸責任的時候,大家回去總結一下自己部門的問題出在什麼地方,然後把報告交上來。另外,我希望每個人說話以後,先把自己的責任說出來,我不想從一個人的嘴裡,聽到另一個人的壞話。」
說完以後,我看了看眾人,然後說:「具體上交報告的時候,等一下會給大家郵件通知,現在散會。」
回到辦公室,我還有點後怕。
好好的一場會議,因為方建國的一句話就這樣開不下去了。看審計部負責人當時的意思,只要是給他機會,絕對能把責任推出去。
楚毅的公司現在到底分成了幾個幫派?
方建國是誰的人?他在這件事情當中真的無辜嗎?
想來想去,一頭霧水。
但我心裡卻越來越明白,接下來的這件事如果處理好,我在公司就算勉強站住了腳,為接下來幾年的工作打好基礎,如果這一件事處理不好,接下來我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想到這裡,我打電話讓石莉莉進來,把具體的工作計劃和她說了一下,讓她按照我計劃的時間去督促各部門交報告。等到她走以後,我把審記部的人叫了進來,先安撫了一番,然後聽他們的理由。
果不出我所料,審計部也是一肚子的氣,說這一次審計,主導方根本不是本公司的人,而是外包的審記機構。
我聽了以後,表示自己十分理解,然後讓他回去寫報告。
接下來的時間,我的工作就是找與這個項目有關的各部門聊天,情況了解得差不多以後,我自己心裡有了初步的計劃。
何連成來接我的時候,一眼就看出來我今天說話太多,體貼地送上了溫水,說:「怎麼了?是不是又出什麼棘手的事了?」
我苦笑一聲:「算你火眼金睛,確實出了大事了。」
說完,我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何連成若有所思地開車著,沉默到家裡突然說:「你現在有什麼計劃?」
「我……」我搖了搖頭,「聰明的辦法我沒有,只有一個笨的。」
他眼睛一亮,笑了笑問:「說來聽聽。」
「我沒本事在一堆真真假假的證據和理由當中找出哪個是真相,我又不是刑警出身。」我無奈地說。
沒想到何連成聽到我的話以後,反而笑得很開心,拍了一下我的頭說:「不錯嘛,進步挺快。」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從外部找一個完全乾淨的團隊,來審記我們這個收購項目,雖然有點自毀長城,自己打自己臉的感覺,但總比被瞞在鼓裡好吧。何況,自己查出來的,算不上什麼丟人。」我說。
何連成聽完以後,用讚許的目光看著我說:「不錯,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是有點經商頭腦的。」
聽著他的誇獎,我卻只有苦笑。
我老爸也算是白手起家的典範了,我卻沒遺傳他的十分之一的經商頭腦。前些年,一直在感情的小圈子裡困擾,從來不關注家裡的生意。當時,想的是反正有錢花,有飯吃,愛情成了我生活當中最重要的東西。
後來,最重要的東西倒塌以後,我們的整個世界都亂套了。
現在我想,如果當實我沒把愛情當成所有,是不是結局沒那麼慘。或者我還有理智去判斷老爸的公司為什麼一步一步走向破產。
其實最後,破產是我宣布的。
想一下,當時的我到底有多脆弱,但凡當年我有現在十分之一魄力,我都能把那個風雨中飄搖的公司維持下去,至少不會破產的那麼快。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純屬無益。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何連成遞給我一張名片,對我說:「昨天晚上幫你敲定了一個完全乾淨的審計團隊,是專門對公司的重大收購項目進行審記了,他們做了差不多十年了,現在接單子的條件很高,低於億的不談。只不過,我和他們多少有點交情,看了點面子,你們這個項目,他們接了。你要是有時間,今天和他電話溝通一下,最好儘快簽下協議。」
我一看名片上印的公司名字,確實是業內一個牛氣沖天的名字。
心裡一喜,俯身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說:「謝謝親愛的。」
何連成笑著點了一下自己的另一邊臉:「這邊是不是也應該獎勵一下,這一次價格我也幫你談好了,只收你三分之一。」
我心花怒放地在他另一面臉上也親了一口,他才滿意地發動了車子。
最近何連成每天都接送我,準時異常,我們之間的默契度恢復回升,甚至超過了剛認識的那段時間。
當天,我和那邊約好了時間,在各部門的報告出來之前,就迅速簽了合同,心裡鬆了一口氣。
三天以後,各部門的項目報告放在我的辦公桌上時,外部審計機構已經入駐了。
其實我用的是一個最笨也最聰明的辦法——快刀斬亂麻。
麻既然亂了,我沒時間也精力去弄出一個頭緒來,倒不是斬斷重新來過。
審記組一進駐公司,各種風言就又起來了。至於具體說的是什麼,我也不想再提,只頂著壓力,假裝聽不到一句流言。
到了周末,趙傳和我說約好了楚毅的探望時間,讓我周末過去看看他。
我想到最近我接手將近一個月以來的經營情況,確實有一堆的問題想問楚毅就點頭同意下來。
周末去看楚毅,還是何連成陪我去的,只不過他沒進去。
他只是把元元童童和我送到了地方,然後自己在車子裡等著。
楚毅沒想到我會帶孩子們來,明顯的臉上一喜,拉著孩子問東問西,十分的殷切。
等到孩子們出去後,他才有些臉紅的對我說:「對於這兩個孩子來看我,既開心也難過。開心的是能見到他們,難過的是自己這副樣子。說實話,讓兒子看到爸爸的窘迫,比殺了我還難愛。」
「關於這個,我儘量正面引導,何連成做得也很到位,我們從來沒在孩子面前屏蔽過你,只不過以後具體怎麼樣,現在也不好說。你,還是爭取早日出來吧。」我對他說。
他點了點頭,問:「公司那邊你還適應嗎?」
「還可以,只是現在還沒完全理順。」說著,我把這一個月以來的情況都細細說了,他認真的聽著,沒有打斷我。
等到我說完以後,他才給我指出了一二三條,很清晰,每一個問題都是我的軟肋。
他認真幫我分析了半個小時,每一個建議都異常到位。
說實話,我對楚毅的能力從來都沒正視過,今天才知道他是一個心思慎密的人,而且在生意上異常理智。
對於收購一事,他也覺得我這樣做很好。只不過最後說了一句,如果是我在管,絕對不會用這個辦法,借這個機會可以去除一部分自己不喜歡或者不願意用的人。
這個想法讓我汗顏,因為我做不到。
探望的時間很快就到了,他看了看牆上的鐘表對我說:「你現在手裡能動手的資金是多少,我那幾個親戚有沒有對你格外不滿的?」
「惡意是有的,小的刁難也有,只不過我都化解了。現在動手的資金不太多。」我想了一下,向他報了一個數。
他聽後,想了半分鐘對我說:「我想讓你幫我挪用一些我名下的現金。」
我很是不解地反問:「你現在需要錢?」
他點了點頭說:「需要,前一段時間沒錢,過得很辛苦。」
他的話讓我想到了何連成的話,突然之間就明白了是什麼回事,對他說:「放心吧,我給你轉一筆出來,只是不知道轉給誰。」
何連成告訴我了一個人名,背了一下帳號出來。
我默默記在手機備忘錄上。
從裡面出來以後,看著陽光,我也覺得難能可貴。
何連成帶著兩個孩子迎了過來,問我怎麼樣。
笑了笑,不矢如何回答,在孩子面前提及生父的現狀,總有些說不出口。我怕他們心裡有陰影。
何連成也意識到自己問多了,笑了笑沒再多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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