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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完全沉默的楚毅,我不由搖頭,為當年林樂怡的眼光嘆氣。
楚毅這個人是典型的狼,為了自己的利益不計一切代價,不管擋在他面前的是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直視自己的目標。
當年他和林樂怡之間的事我不能猜測出真相,想必也是有真感情在裡面的。但是,到了後來當一個女人對自己的幫助到了極限時,他想的是再找一個平台追求更高的**。
現在他的目標是孩子,除此以外他捨得付出任何代價。
這一類人最讓對手無計可施,他們的目標單純而直接,讓人應對無門。
不過,我現在想的是林樂怡還好是和選擇了和何連成在一起,這樣多少有一些與楚毅相抗衡的資本。
「一家公司而已,為了孩子我不在乎。」楚毅說,「如果你和林樂怡是朋友,真心為她好,最好勸勸她把孩子給我。將來的經營的這些資產都是孩子們的,她帶著孩子進了何家的門,對孩子們有什麼好處?拉開和她另一個孩子之間的距離嗎?」楚毅問我。
我不想廢話了,對這種人講孩子對媽媽的重要性根本就是對驢談彈,談不通的。
既然如此,我前面的那些招式都有點白忙的意思,不過好歹給他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勉強算是小有收穫。
我決定和這個男人死磕到底,為了林樂怡,也為了賭一口氣。
收購事件不了了之,楚毅大概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讓這些負面影響消失。
林樂怡和何連成之間的感情九曲十八彎,各種各樣想不到的問題接踵而來,我這個假裝自己是監護人的人也有點手忙腳亂。
等他這邊確定好婚禮以後,我鬆了一口氣,然後竟然得到了一個讓我有點驚慌的消息——郭明明和劉天要結婚了。
聽到這個消息那一刻,我胸口就像壓了一塊石,一下就喘不過氣來,努力了半天才有力氣去核實這件事的真實性。
這是一件大家眼裡的好事,不到一分鐘我就確定了,這是真的。郭明明真的要嫁給那個心裡只有林樂怡的木頭了。
我舉著電話忘記掛斷,裡面傳出了哥們兒林原的聲音:「喂,在嗎?沒事我掛了啊。」
然後不等我說話,他掛斷了電話。
我坐在沙發上,心裡忽然有針刺的感覺。
如果不是我當初的刻意撮合,他們是不是有機會認識,如果不是那一場山里遠足,他們會不會覺得彼此是合適的人?還有就是郭明明為什麼會選擇了劉天……
這個結果原本是我希望看到的,但是真正看到以後,心裡竟然第一次出現了後悔的情緒,甚至想如果楚毅的事能這麼順利的解決該多好。
我寧願現在的劉天還去糾纏林樂怡……想了想,好像是這麼想的。
林樂怡和何連成的婚禮我不想去,功成身退不都是這些幕後謀士的本色麼!我在林樂怡的生活里,演的就是一個在適當時候答疑角惑的謀士。
我知道婚禮的地點、所請的嘉賓司儀,還有那麼多來賓……
同時擺在我面前的是兩份婚禮的流程,一個是林樂怡的,一個是郭明明的。
幫我辦這件事的哥們兒林原覺得特別奇怪,問:「你關心林樂怡也就算了,兄弟多少知道你和林家的那些瓜葛,怎麼現在連郭明明也這麼關心了?生怕劉天再悔婚呀!」
「你知道個屁,我這個叫雙保險。」我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
林原低聲說了一句:「好吧,我確實不知道你看這個有什麼意義,反正雙方都給你寄請柬了,隨便挑一下去吃個喜酒,沾沾喜氣也是好的。」
「就你囉嗦,有完沒完呀!」我橫了他一眼。
「好好,我不說,事兒多著呢,改天見聊。」他站起來拎起包就走。
林原是我發小,現在開著一家私人偵探公司,開著一輛00年的白色捷達。表面看來貌不驚人,實際上手上的客戶都是一些重量級的人。他手下的關係網很廣,夜總會歌廳酒吧等等,只要是魚龍混雜之地都有他的小弟,他算是這個行業的龍頭老大。
後來我想把他介紹給林樂怡的時候,他一口拒絕了,讓我介紹了一個他手下的小弟過去,說是自己不願意和這麼複雜經歷的女人認識,怕自己把持不住。這話又惹了我幾巴掌,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他走以後,我在那個位置上坐了老半天,才想起來自己也該回去了。
回到家裡,躺在乾淨又冷清的單人床上,我忽然想到自己這一次也算完成任務了,只要他們的婚禮一完成,我以後就再也不多管閒事。
這個「閒事」讓我管得有點心煩了。
林樂怡婚禮當天,我自己窩在和郭明明一起喝過茶的茶室里沉悶了半天。
茶入口的時候都是又苦又澀的,但是後味兒卻不同,甜的或清香的各不相同……一整天我都把心思放在品茶上。
傍晚時分才百無聊賴的看了一眼靜了一天的手機,上面有三個未接電話,兩條未讀信息。
我笑了笑,肯定都是些好消息,比如說婚禮完成了、林樂怡和何連成神配之類……我刻意忘記了郭明明。
但是打開以後,看到的卻是驚悚的消息,一連串的驚嘆號。
婚禮壓根沒舉行成功,車禍、昏迷、重傷等字眼排著隊的從眼前閃過……腦袋空白了幾秒鐘,我才理解了這兩條信息的內容。
世上最悲劇的事,莫過於你以為一切結束的時候,卻發現一切才剛剛開始。
做為遵從承諾的「監護人」我在知道以後的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看到了人事不省的林樂怡,心裡嘆了一口氣。他們兩個何止是好事多磨,簡直是好事磨個沒頭兒了。
或許,這就是所謂傳統意義上的八字不合?
我真的沒理由可想,只能往迷信的角度想了。
林樂怡醒了,何連成死了,我又成了一個必須時時關注林樂怡動向的人。忽忽然想感嘆一句,這就是上一輩子欠她的感覺?
注意力集中在林樂怡身上,我反而有事做了,不再去想郭明明和劉天的閃電一樣的婚禮。
等到林樂怡恢復正常了,我再想到郭明明時竟然淡定了很多。
事後我想了一下,這應該算是一場錯過的暗戀吧,有些好感,自己還沒搞清楚這種感情是什麼,被暗戀的一方就找到了自以為是的真愛,結婚了。
整個過程迅速得讓我措手不及,甚至連問清自己內心的機會都沒有。
楚毅開始在林樂怡面前獻殷勤,處處關心,甚至接走了孩子們。對於林樂怡的舉動我沒立場去指責,只是覺得先順其自然吧,她要先活下去,然後再說其它。
愛情對於女人來說有多重要,這是我第一次看到。
林樂怡迅速瘦了下去,幾乎沒了人形,五官開始變得更加立體,臉部輪廓清曬到讓人心疼。
但是,她真的堅強的撐了下去,並且在自己恢復正常以後把三個孩子重新接到了身邊。
我,真的挺佩服林樂怡的。
愛情把她打垮過兩次,兩次她都靠著自己舔傷恢復了過來。
郭明明見到我還是老樣子,很放鬆不計較,能開一些小玩笑,只不過她見我的機會越來越少。
突然有一天晚上十點,她給我打電話。
我嚇了一跳,以為出了什麼事,忙接通。誰知她在那邊霸道而清醒地說:「心裡有一肚子的話沒地方說,能和你說說嗎?你是唯一一個和我沒利益衝突,現在又不會以此為條件要脅我的人了。」
我馬答應了下來。
郭明明風風火火趕到了我的小院子,神情清明,眼眸乾淨。
她在硬木沙發上坐下來,很自然地對我說:「喝茶吧,你的茶讓人上癮。」
我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泡好了茶放在茶几上問:「想說什麼?」
她沒矯情的找感覺,而是把身體往後面一靠說:「你說如果一段婚姻里沒有感情,只有互相尊重,能不能走完一輩子?」
她的問題讓我一愣,但馬上就明白她說的是自己的情況,心裡也有點小失落,她在這種時間竟然拿我當起了男閨蜜,可惜我不是。
「應該可以吧,婚姻也有很多種模式的。」我說。
郭明明搖了搖頭說:「我原來也是這樣想的,現在卻不一樣了。因為在婚姻里,女人想得到的感情是更多,而不是更少。如果你一直喜歡一個人,她心裡有著其他人,你也會一如既往的對她好嗎?」
她的問題太尖銳,以至於我這樣的毒舌回答不出來,想了想還是不想給她溫和的話,於是說:「我肯定不會,但是女人會,因為女人衝動而又感性。」
聽了我的話她一下就笑了,微微閉了一下眼睛把淚逼回去說:「我覺得自己足夠理性了,沒想到骨子裡還是感性的。」
她毫不顧忌的話讓我心裡有說出來的難受,可是男人嘛,再難過面子上也不能露出來。
那天晚上,我們聊到了一點多,她平靜了以後說:「我該回去了,或許過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婚變的消息。」
我沒送她,只是看著她的背影想:我和她究終是不合適的,她的理智超越了我對女人的了解。
只是,心裡想起這一段還是會有澀澀的感覺,畢竟這一段錯過並不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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