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醫生
一直到深夜一點,也沒有任何段瑞祺要回來的動靜。他坐在客廳等待著,卻不見人影。眉頭緊皺著,終於給他撥了個電話。
&段瑞祺似乎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誰啊……」應該身處酒吧歌廳等地,周邊無比嘈雜。
&我。」聽到他那醉醺醺的聲音,楚雲深立刻往門外走,眉頭緊蹙,心中有些不安。「你在哪?我去接你。」
&段瑞祺沖鄭建元遞給他的酒杯搖了搖頭,「不行,我要……尿尿。」鄭建元嘲笑他酒量小,他沒理,搖搖晃晃的走去廁所。
&在哪?」楚雲深略有焦急的詢問,然而段瑞祺似乎有些意識模糊。
&哪啊……」他看了看,有點迷茫,拉住邊上的一個人就問道,「這是哪?」
聽他著明顯已經醉的有些不省人事的樣子,楚雲深眉頭皺的更緊,心中那不祥的感覺越發沉重。
&酒吧。」邊上被段瑞祺拉住的男人趕緊提起褲子,轉身就走。段瑞祺搖搖晃晃的扶住了把手,笑了起來,「我在……mr酒吧。」
&喝醉了。」楚雲深立即攔了一輛出租車,指揮司機前往mr酒吧,聲音有些焦慮:「等會兒我就來接你。別再喝了。」
&嗝,」段瑞祺解決完畢生理需求,又搖搖晃晃的走出衛生間。聽到不准再喝,他用力的搖了搖頭,「不行,我……,還要喝。」
&准。」楚雲深的語氣很堅決,「你就坐在那裡,等我來接你,知道了嗎?」
他迷濛的眨了眨眼,推開房間的門,癱倒在邊上的沙發上,「……你,管我……。」
&呦,段少回來了。」曾傅笑眯眯的推開身上的女人,端著杯酒過來,打趣道:「段少,不行了?」
&瑞祺,不要喝了。」楚雲深聽到邊上的聲音,眉頭幾乎要擰在一起,「聽話,不要再喝了。」
&誰理你。你……,幹嘛管那麼多。」他扁了扁嘴,掛了電話,不滿的對曾傅道:「誰說……我,嗝,不行了?」
鄭建元笑了笑,也端著杯酒過來,揮手讓小姐給段瑞祺倒酒,「那咱們兄弟繼續喝!」說罷,就把手中的酒杯遞給段瑞祺。
段瑞祺接過,有些迷糊,歪了歪腦袋。剛才楚雲深和他說不要再喝了……
&算了,我不喝了。」他想了想,還是把酒杯放在了桌上。臉燙的厲害,自己的腦袋也開始有些疼起來。
鄭建元露出不滿的神情,朝葉文博使了個眼色,笑眯眯的在段瑞祺身邊坐下。「我說,兄弟們今天請你好好的爽一爽,你就這麼不給面子?」
曾傅在一邊又給段瑞祺遞了一杯酒,「段少,這兄弟之間的酒,不喝就是瞧不起我們啊。」
段瑞祺覺得視線有些模糊,剛想要接過,又想起楚雲深那張臉,擺了擺手,「不行了,不行了……我馬上……回去了……」
&可不行!」語氣突然有些強烈起來,趕緊又拿起一杯酒,「我說段瑞祺,你這麼慫,是男人嗎?!」
「……我當然……,是!」他昂起頭,臉紅的有些不正常,「你怎麼……想打架啊!」
&男人就喝!磨磨唧唧的像什麼軟蛋!」幾瓶酒直接放在他面前,「段瑞祺,你喝不喝!」
垂眸,又想到楚雲深那張臉。他突然有些不開心,自己為什麼要被那個莫名其妙的傢伙管著?
「……喝!」拿起一杯就開始倒,鄭建元露出得逞的笑容,沖邊上的曾傅點了點頭。
葉文博拿著一個小公文包走過來,遞給鄭建元。鄭建元打開,邊上的小姐都聚在一起笑起來。
&少,這麼好的貨,給姐妹們一起嘗嘗啊……」彼此推搡著,都要伸手去搶一隻針管。鄭建元一把拍開邊上的女人,「臭娘們,今天這貨是給段少準備的,哪輪得到你們這群賤貨。」
女人們被罵了,也並不生氣,依舊笑眯眯的要往他身上貼,「這麼多……段少一個人可用不完……」
&去去,婊抽出一支,藏在衣袖裡。又走到段瑞祺身邊,端起一杯酒。
&瑞祺,咱兄弟今個不醉不歸!」說著,又給他倒滿。
段瑞祺盯著自己手裡又滿起來的酒杯,暈乎乎的,高呵了一聲:「……好!」說罷,又咕嘟咕嘟喝下。鄭建元見他還不醉死,又給他倒滿。
&續繼續……」
……
……
&酒吧是f市最富盛名的地下酒吧之一。地處繁華的夜店街,四處都是霓虹交錯。男人與女人肆意縱情的在這裡歡笑嬉鬧,巨大的音箱播放的搖滾音樂震的地面都在顫抖。楚雲深不斷的在人中穿梭,推開貼上來的女人。
後來不管再怎麼給段瑞祺打電話,他都沒有接。
心情更加憂慮,他擠過熙攘的大廳,來到包廂區。隨手拉住一個送酒妹,語氣格外焦躁,「鄭建元在哪個包廂?」
&鄭少。」送酒妹果然知道鄭建元,露出嫵媚的笑意,手在楚雲深胳膊上輕輕拂過,「帥哥是要找鄭少啊~」她低低的笑起來,然而看見男人幽深的瞳孔,又有些膽怯,立馬說道:「就在冰鑽廳。」
連「多謝」都沒有說,楚雲深直接就朝那邊走去。人太多,狹小的走道里站滿了人。濃重的煙味混合著酒氣,幽暗的酒吧中飄散著人造煙霧。眉頭皺緊,他艱難的擠開人,目光不斷的在門牌上掃過……
牡丹廳、皇冠廳、紫羅蘭廳……
越是找不到,心中就越發焦慮。迴廊猶如迷宮,他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
深吸一口氣,他仔細的掃了一遍,終於在走廊的最末看見冰鑽廳。立即朝那邊快步走去,直直的推開門。室內濃重的煙讓他剎那間看不清,然而很快,他的瞳孔就猛的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