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一陣火車的汽笛聲把我驚醒。
我抬頭一看,此刻我正坐在一輛火車之上。
車窗外的景物猶如倒流的時光,匆匆而過。前塵往事,猶如過眼雲煙。
坐在我對面的兩個美女和一個老頭,看見我醒來都一齊看向了我。
這時我身傍的胖子突然把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說道:「什麼,潘參謀,看你這迷糊勁,這一覺睡得挺爽的吧!做什麼好夢了,我看你口水都流了一地,該不會是夢見娶媳婦了吧。」
對面三人聽了都看著我噗嗤一笑。
我聽了不由的一愣,轉頭看向這胖子。只見他身材魁梧,滿身橫肉,一張方型的臉上帶著一副墨鏡:「你是。。。。。。」
那胖子聽了身子一個激靈,摘下墨鏡,把臉湊過來說道:「潘參謀,你他娘的睡覺睡傻了,連我都不認得了!你再看看我是誰!」
他一說話,我就聞到他嘴裡一口的酸味,丫的門牙上還留著兩截沒吃完的菜葉。
我轉過頭去說道:「有話好好說,不用靠這麼近,你口臭!」
那胖子聽了突然伸手在我的頭上一拍:「去你大爺的,睡個覺還把你腦子給睡壞了。他媽的連我都不認識了。你再看看我是誰,梁寬,梁司令,認出來沒有!」
我聽到梁寬的名字,心中突然一震,無數的畫面在我腦海中浮現,長生教,桃源社,可是我記得,寬子和鐵英最後都被留在了清朝啊。
什麼這會兒他們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難道我是在做夢。
我看了看寬子,鐵英,小雪,她們三人我都認得。但是跟鐵英和小雪坐在一起的那老頭,我沒有見過。
看來確實是做夢了。
雖然是在做夢,但是能見到鐵英、小雪和寬子,我真的很高興。我本來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我越想越興奮,越想越激動,一把摟過寬子,抱住他說道:「寬子,雖然我知道這是在夢裡,但是我還是很開心。不管什麼說,咱們兄弟一場,你在下面要是需要什麼,就儘管跟我說。上次清明給你燒的那幾個女秘書,不知道你收到了沒有!那個印度的雖然不什麼好看,但是老闆說,現在下面都流行這一口,不知道你用著可還習慣。」
寬子聽了一把將我掙開,怒道:「潘參謀,你丫的瘋了。我活得好好的你咒我死呢?」
我聽了一愣,難道這一切不是夢。
說是遲那是快,突然寬子揚起手來,「啪」的一聲,在我臉上糊了一把掌。只把我打得左邊的耳朵嗡嗡的響,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丫的這是要反了。
我正想抬手反擊,寬子卻說道:「等等,我問你疼不疼!」
我腦袋裡嗡嗡作響:「娘的,能不疼嗎?」
寬子說道:「疼就好,疼就說明你丫的還有救。現在醒了吧!」
我聽了突然一驚,我能感受到疼痛,這說明我現在不是在夢裡。
那我之前的記憶是什麼回事?
難道那一切才是一場夢?
我回過頭問寬子,現在是什麼時候。
寬子看了我一眼,愛理不理的說道,自己看。
我掏出手機一看時間,2010年10月15號21:27分。
這不就是我接到神秘信件上火車去百色的時間嗎?
我看了寬子一眼說道:「這是去百色的車?」
寬子回頭盯著我看了一會,說道:「你不會真的睡傻了吧?什麼百色,這是去烏魯木齊,咱們這趟去的是羅布泊。」
我聽了不由的一愣,羅布泊?
我還想問問去幹嘛,但是看了一看寬子的眼神,只怕再問下去,非要被打不可。
那老頭見了說道:「我看這位潘。。。。。。潘兄弟精神好像不太好,要不然叫醫生來給他檢查一下。」
寬子聽了說道:「不用,他這是被夢魔吞了心智。我這有一土方,五分鐘見效。」他話未說完,就攤開雙手,伸嘴在手上吐了兩口吐沫,然後突然一伸手,不由分說往我臉上抹來。
我一時之間反應不急,臉上瞬間沾滿了寬子的口水,我只覺的臉上黏黏的,滿是寬子口水的腐臭之味,身體本能就抗拒這股味道的浸入,一下乾嘔了起來,我趕緊起身跑向了衛生間。
身後只聽寬子嘿嘿笑道:「我說了吧,我這方法治夢魔最有效。」
我洗完臉剛走出來,突然一人轉身上前,給我遞了一塊手帕,我一看正是鐵英。
我接過手帕說道:「謝謝!」
「你沒事吧?」鐵英問道。
「沒事,可能是想的事情太多了。一下子被迷了心竅。」
「沒事就好,我們這一趟,還得多仰仗你和梁司令呢。」
我點了點頭。我們兩回到座位,寬子一臉得意的看著我說道:「什麼樣,沒事了吧!」
我雖然還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似乎一切又重回了起點,我和寬子剛剛重逢,我和鐵英、小雪剛剛相識。
但既然我們又能重新聚在一起,其他的我也就不去想那麼多了。就把之前發生的一切都當做一場夢就好了。
火車一路西行,路上我不斷套話,終於搞清楚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原來那老人姓林,是國際上有名的植物學家。他的名字也很有意思,林森,倒是和他的名頭挺符合的。這林教授有個孫女,名叫林月月,一個多月前跟朋友去羅布泊玩,沒想到失蹤了。林教授在國際上聲名遠播,是行業中數一數二的人物,這些年他逐漸把業務的重心放在國內,頗有些回國定居,葉落歸根的意思。
政府一聽失蹤的是他的孫女,自然不敢怠慢,救援隊,部隊的人都灑出去好幾撥了,可至今仍沒有找到他孫女的下落。
老人聽了心中著急,當即決定自己前來尋找。其實他也知道,在羅布泊的無人區中,自然環境極為惡劣,林月月失蹤一個多月,只怕是凶多吉少。
鐵英的爺爺生前是林教授的至交,聽說林教授要來羅布泊,她不放心,再者她和林月月情同姐妹,眼下林月月失蹤,她也不能無動於衷,因此便跟著一起來了。
正所謂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尋找林月月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了。
兩人來到中國之後,覺得光靠自己的力量只怕不能成行,人太多又怕引起注意,因此就想找一個可靠的嚮導兼保鏢。寬子也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就跑到林教授那裡毛遂自薦,他自誇自吹一番,竟然打動了林教授,僱傭他為本次探險小分隊的領隊。
寬子一看順勢又說道:「咱們此翻進羅布泊,必然要經過樓蘭等地,聽說那些地方怪事頻發,民風詭異,需得找個精通當地風土人情,古今事跡之人,才好出發。」
林教授聽了不由的一愣,說道:「現在時間這麼緊,你叫我哪裡找去。」
寬子聽了拍著胸脯說道:「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來辦了。我有個兄弟,大學就是歷史系的,曾經跟著他的老師三進三出羅布泊,進行考古考察,我看咱們這一趟,帶上他最合適。」
林教授聽了說道:「好,既然如此,你趕緊把他帶來讓我們看看。」
我就這樣被寬子拉到了林教授和鐵英面前。其實我大學雖然學的是歷史,但是樓蘭歷史並非的我精專,只不過是為了應付考試,簡單的記了一些樓蘭的史料,更別說去過樓蘭了,老子他娘的連本省都沒有出過。
好在。寬子提前打了招呼,現在網絡諮詢發達,我在網上收集了樓蘭的資料,死記硬背,總算是沒有丟寬子的臉。
只不過寬子前面牛皮吹得有點大,我看得出鐵英和林教授都不是輕易能糊弄過去的人,一進入羅布泊,只怕我非現出原形不可。
寬子聽了說道:「你怕什麼,凡事有我呢!再說到時候都進了沙漠,生米煮成熟飯,他們要反悔,那也來不及了。潘參謀,你千萬可得HOLD住了,20萬美金啊,你想想只要這一趟咱們平安回來,那就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我想到這心中也是感嘆,哎,我覺得我在夢中已經夠窮了,沒想到回到現實的生活,我竟然比夢裡的還窮。
一起相處了兩三天之後,我和他們之間的陌生感和不適感已經完全消失,我跟寬子的關係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只是面對鐵英,我總不自覺得往她靠近,想要恢復以前的那種親密度,而她見了經常總是躲躲閃閃,一直之間,我們兩個人之間都挺尷尬的。
寬子見了把我拉到衛生間說道:「你小子什麼回事?這才不到幾天,你不會就看上那個小妞了吧。我告訴你,你泡妞我不管,不過最好別在這時候泡。等她把錢給我們了,你想什麼泡隨你的便。」
我聽了不由的一愣問道:「為什麼?」
寬子拍了一下我的腦袋說道:「你傻啊!萬一你成功了,她就變成你的女朋友了,到時候我們還什麼好意思問她要錢。不過我覺得你失敗的幾率比較大,人家好好一個白富美,富二代,憑什麼喜歡上你。再告訴你一個小道消息,丫的早就有了未婚夫了,不出意外,這趟回去就要完婚了,你丫早點死了這條心吧!」
我聽了只覺得心中一似乎受到了一拳重擊一般,這下倒好了,本來是我的媳婦,一覺醒來變成別人的未婚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