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將盒子輕輕地打開,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在了兩個人的面前。
白衣劍看清楚了在桌子上放著的就是令江湖人士爭奪已久的「聖火金令」,它躺在一隻原先裝著『黃金酥』的金色的盒子裡,這是一段絲質的精緻綢緞,白衣劍輕輕地將他拿在手裡,仔細的看著上面一字一句;
只見上面繡著;「從來散之必有其統也,分之必有其合也,以故天壤間四面八方,紛紛者各有所屬,千頭萬緒,攘攘者自有其源。蓋一本散為萬殊,而萬殊咸歸於一本,事有必然者。且武事之論,亦甚繁矣。而要之,千變萬變,無往非勢,即無往非氣,勢雖不類,而氣歸於一。此物一出,武林必統,天下無不從者,此為誓。」
老夫人說道;「今天我將它交給你,你趕緊的回到中原,去完成你的大事情吧!這也算是我對你爹爹的一片深情厚誼了!」
白衣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嘴裡說道;「老人家,謝謝你!為了這件東西,我白家竟然和蕭家斷送了上百口人的性命。今天,你把它交給了我,我該如何報答您老人家呀!「
老婦人微微一笑,說道;「傻孩子,我們都是一家人了,還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
白衣劍要老婦人和小薇一塊跟自己到江南去,老夫人說道;「等我們將這裡的一切處理好了,我們就會去找你的,你還是一個人趕緊的趕回去吧!「
白衣劍還想在極力的勸說兩個人,老婦人說道;「我意已決,你不必說了。」
老夫人說道;「你一定要好好保管這隻盒子,江湖人士只是知道此物放在一隻『黃金酥』的盒子裡,所以,你一定要把它們一塊拿出來,否則,就會引起大家的誤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白衣劍點了點頭,將東西仔細的包好,放回了盒子裡面,又用一塊小薇拿來的布將它包好了,才放進了自己的包裹里。
這是白衣劍有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塊黑色的腰牌,遞給了老婦人。他對老婦人說道:「等你們有一天去中原找我的時候,一見到『丐幫』的弟子,就將腰牌亮出來,就會有『丐幫』的弟子幫助你們的,也免得你們找不到我,多走冤枉路!」
老婦人接過了腰牌,將它交給了傍邊的小薇,小薇仔細的將它放進了自己的懷裡。
第二天一大早,白衣劍辭別了兩個人,就要出發了。
小薇將自己的那匹馬牽了過來交給了白衣劍,白衣劍說道:「你把你的馬送給我,那以後你騎啥?」
小薇早已經恢復了往日的調皮勁,對白衣劍說道;「你忘了,你的馬還在鎮子上呢!過一會兒,我去將他贖回來就是了!」
「哎!對了還有一件東西還給你!」說完,小薇將一個錢袋子遞給了白衣劍。
白衣劍一看,這不是自己丟失的點袋子嗎?他差異的看著小薇。
小薇調皮的笑了笑,說道;「我不拿了你的錢袋子,你會跟著我走嗎?你不跟著我走,會拿到你想要的東西嗎?」
白衣劍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一路上自己全被這個調皮的小妹妹牽著鼻子走呀!他對小薇說道;「你太調皮了!」
老婦人對小薇說道;「好了,別再和你哥哥胡鬧了!快讓你哥哥趕路吧!」
小薇嘟起嘴,看著白衣劍說道;「哥!你一路要小心呀!」
白衣劍點了一下頭,說道;「你就放心吧!」
老婦人又對白衣劍說道;「這一路上去江南,京城是必經之路,你要多加小心,不可意氣用事呀!」
白衣劍「哎」了一聲,戀戀不捨得告別了小薇母子二人,牽著馬向山下走去。
小薇和母親是一路跟著,不住的叮囑著白衣劍,差一點三個人就哭了出來了。
不一會兒三個人已經來到了半山腰的路上,老婦人看了看,對白衣劍說道;「孩子,趕快的上馬吧!」
小薇也說道;「哥,你快上馬吧!我和娘會去找回的!」
白衣劍擦了一下眼裡的淚水,翻身上了馬,腳下一磕馬的肚子,那匹馬兒馱著白衣劍向山下飛奔而去!
卻說白衣劍一路上不敢怠慢,急忙趕路,半個月的功夫就來到了京城。
白衣劍下了馬手裡牽著馬的韁繩順著大街,向京城裡面走去。
京城果然是熱鬧,街道寬廣,兩邊的店鋪林立,街道上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做買賣的、趕路的、玩雜耍的是一個接著一個,讓白衣劍看的是眼花繚亂。
白衣劍覺得自己的肚子一陣咕咕的叫喚聲,他抬頭一看,太陽已經偏西了,自己還沒吃午飯呢,於是他想找一家酒店,吃點東西。
於是,白衣劍抬起頭仔細的尋找,他發現前面一家「如意酒家」,高高的旗子在半空中飄著,門前停了不少的馬車、傍邊的拴馬樁上已經栓了不少的馬匹。
白衣劍向酒店走去,一位年輕的小夥計老遠的就看見了他,跑了過來,說道;「客官還沒吃飯吧?我們這裡有剛出鍋的新鮮的牛肉,還有十年的女兒紅,客官嘗嘗吧!」
白衣劍將馬的韁繩交給了這位夥計,對他說;「將我的馬先餵飽了,我還有趕路呢!」
「好了!客官屋裡請!」小夥計麻利的將馬交給了餵馬的師父,他領著白衣劍向店裡走去。來到門口,小夥計對著裡面是一聲的吆喝;「趕路的一位,客官樓上請了!」
緊接著,又有一位年輕的小夥計將白衣劍領到了樓上,把他領到了一張桌子前讓白衣劍坐了下來。小夥計問道;「客官想吃點啥!「
白衣劍說道;「來二斤牛肉,一壺酒和幾個饅頭。」
「哎!好來,馬上就上來,您稍等」,小夥計答道。
白衣劍將小夥計攔住了,又吩咐道;「再切上二斤牛肉給我包好了,等一會我帶走,路上吃。」
小夥計乾脆的應了一聲,轉身就下樓去了。
不一會兒,小夥計就將一盤牛肉和一壺酒擺在了白衣劍的面前,白衣劍倒上酒慢慢的邊吃邊喝起酒來。
不愧是京城的酒店,這牛肉的確是好吃,不一會的功夫,白衣劍已經將大半壺酒喝進了肚子裡。
就在此時,突然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白衣劍一看這人,正端著酒杯的手幾乎是微微的顫抖起來,兩隻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這個人他太熟悉了,就是把他化成灰,白衣劍也會認出他來。在夢裡,他不知道見到過他多少回了,這個人的長相可以說是已經刻在了白衣劍的腦海里了。
就見這個人,大約三十來歲,身材嬌小,一身緊身皂衣,手裡拿著一把扇子,兩隻眼睛滴溜亂轉,人還沒進來,就已經將酒店內環顧了好幾次,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
這人一進屋,就尖聲尖氣的對裡面喊道;「夥計,準備點好菜、好酒,小爺我要在這裡喝幾杯。」小夥計早已經是滿臉的笑容迎了上去,夥計叫道;「三爺,今天怎麼就你一個人呀?」
這人叫道;「他媽的,我一個人不能來嗎?你那幾位爺有事在家呆著呢,小爺溜出來散散心,不行嗎?」
小夥計不住的點頭哈腰,滿臉笑容的說道;「看爺這是咋說的!您隨時來,我們隨時歡迎。還是老樣子,樓上老地方,爺!您稍等!」
這人用手裡的扇子,拍了小夥計的肩膀一下,嘴裡說道;「這還差不多,還是老樣子,快點!」
「哎!來了!」小夥計,一聲招呼,轉身向廚房走去了。
只見那個人大大咧咧的向二樓走去。白衣劍此時已經是氣的滿嘴裡的牙齒「嘎嘣」直響,他伸手將桌上的寶劍拿在了手裡,身子就要站起來,一劍將面前這個人給宰了。
但是,轉念一想,這是在京城,必然戒備森嚴,自己就算是把他宰了,恐怕想逃出去,會費一番周折。白衣劍想到這裡,他慢慢的坐了下來,腦子裡飛快的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白衣劍注意拿定反而不急了,他慢慢的坐下來,看著這個人上了樓,他一邊喝著手裡的酒,一邊用眼睛盯著這個人。
只見,這個人在離白衣劍不遠的一張桌子前坐了下來。不一會兒,小夥計就將四個小菜喝一壺好酒放到了這個人面前,這個人把酒倒上,自己美滋滋的喝了起來。
白衣劍但到這裡,叫了一聲;「小夥計,結賬!」
小夥計應了一聲,來到桌前,他看了一下,嘴裡說道;「五錢銀子,客官您吃好了嗎?」
白衣劍說道;「吃好了,五錢銀子,好啦!」
說完,白衣劍一伸手,就想去拿桌子上的包裹掏銀子,可是,一不小心,包裹掉在了地上,只聽「啪」的一聲,包裹裡面那隻裝有「聖火金令」的木盒子掉在了地上,木盒子摔成了兩半,裡面露出了一塊黃色絲質的精緻綢緞,白衣劍急忙蹲下身子,將「聖火金令」抖了一下,裝進了木盒子裡,他拿出了五錢銀子,交給了夥計,背上包裹匆匆忙忙就出了酒店。
坐在白衣劍傍邊的的那個人一見到木盒子,兩隻眼睛都直了,他傻呆呆的看著白衣劍的背影,抓起了桌子上的扇子,跟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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