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房頂上的人正是白衣劍,他一路疾行趕在中秋佳節之際終於回到了江南,看著眼前這熟悉的園子,他的心裡是激動萬分,這一切太熟悉了,畢竟自己在這裡生活了七八年,自己的美好記憶全部留在了這裡。
他隱約聽到了園子裡傳出的琴聲,聽這琴聲他斷定,彈琴之人一定是蕭雨荷,他要給她一個驚喜。
於是,他用一塊白手帕遮了臉,單腳輕點馬鞍一個「蜻蜓點水」人毫無聲息的落在房頂之上,緊走幾步,貓腰碎步前行,眨眼之間到了一座庭園之上。
他看清了,看清了園子裡楚楚動人,一頭長髮披肩,隨風飄繞,猶如仙女一般的蕭雨荷,只聽她手裡那琴聲如泣如訴,婉轉動人,似有無盡相思之意傾灑而出。
只見月光下的蕭雨荷,花容月貌,皮膚肌白,冰清玉潔,微微欠身,芳容泛起紅暈,迷人姿態傳出悠揚縹緲的琴聲,淡雅清幽意境優美,摻合著月光迴蕩在寂靜的庭院裡,似風似雨似花似幻似霧似虹似霓又似夢。
古箏在她纖細的手裡,曲調婉轉流暢,仿佛瀑布間的高山流水,大漠上落雁平沙;又如盎然一新的陽春白雪,苦寒幽香的梅花三弄,沁人心脾,百感橫生。只有雪花才是花又非花,令世人稱讚不已,年年隨風飄來,又悄悄消失在天地間。
她抬起頭昂望圓月,雙眼睛晶瑩剔透,滿懷芳香,玉成了冰清玉潔的獨特風姿,讓人哪怕看上一眼,都會有一種消魂蝕骨的感覺。或許所有的筆墨在此都難以形容她的仙美,真可謂:此女本應天上有,不知為誰落人間。
白衣劍哭了,他伏在房頂之上,任憑眼裡的淚水盡情的流下來。
或許自己太激動的緣故,不小心腳下一滑,發出了一絲響聲。
「誰」正在院子裡的蕭雨荷輕聲的問道?果然是聲如玉,氣如蘭,婉轉動聽,讓人心裡怦然心動,激動不已。
話音未落,就見蕭雨荷身子輕輕一躍,腳下輕點幾下,人已經飛到了白衣劍的一丈遠的地方,不知啥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把利劍,一雙杏目看著蒙了面的白衣劍。
蕭雨荷不看則已,這一看心裡一股熱流噴涌而出,站在對面的正是衣劍哥哥,正是自己苦苦思戀了十年的白衣劍。
只見白衣劍黑色長髮被松松的綰起,冰藍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樑,紅潤的櫻桃小口。一身白色的錦袍,手裡拿著一把寶劍,腰間一根金色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靴子上面雖有些灰塵,但無法掩蓋他矯健的步伐。
蕭雨荷仔細的觀看,看得出白衣劍武功深不可測,溫文爾雅,他是對完美的最好詮釋。再加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捨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他美麗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月光不經意的繚繞在他的周圍,不時的落在他的髮簪上,如此的美麗,竟不能用語言去形容。
蕭雨荷不禁一陣臉紅,心裡像揣了一隻小兔子,砰砰亂跳。
但是,她強忍激動,面不露色,緊緊地盯著他。
蕭雨荷拿定主意,假裝沒有認出來,他要試試白衣劍這幾年的武功長進了沒有,他要看看白衣劍的傷勢好了沒有,她還要把這幾年的相思之苦,化作利劍交予白衣劍,她還要將自己的思念之情向他傾瀉。
蕭雨荷將手裡的寶劍一舉,一招「仙人指路」劍鋒直逼白衣劍的面門。
白衣劍正痴痴的看著眼前漂亮的蕭雨荷,幾年沒見,蕭雨荷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稚氣,活脫脫的變成了一個大姑娘了。
烏黑的頭髮,挽了個飛雲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著流蘇,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整個面龐細緻清麗,如此脫俗,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身著白底綃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端莊高貴,文靜優雅,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
突然寒光一閃,白衣劍這才發覺蕭雨荷手裡的寶劍已經到了自己的眼前。
他急忙出劍相迎,身子微微一退,一招「枯樹盤根」寶劍已經指在了蕭雨荷的手腕。蕭雨荷一招「金蟬脫殼」身子飛向半空,突然一招「海底撈月」,劍鋒回撤,又一次扎向白衣劍的面門。白衣劍一招「石沉大海」步伐輕移,讓出半個身子,等蕭雨荷的劍到了,他急忙來一個「秋風落葉」劍鋒卻指向了蕭雨荷的肩部,蕭雨荷來一個「仙女拜壽」幾個騰躍,人已經退在三步開外。
突然蕭雨荷腳下一滑,好像要從屋頂上掉下去,白衣劍急忙伸手去扶。這時,蕭雨荷一個「美人穿針」已經將白衣劍的錦盒拿在了手裡,一陣清脆的笑聲過後,蕭雨荷已經站在了小亭子裡了,白衣劍緊隨其後也輕輕的落在了亭子裡。
蕭雨荷將錦盒放在石桌上,輕輕打開,只見錦盒上寫著三個大字「黃金酥」。她激動地握住白衣男子的雙手,四目相對無限溫柔輕輕而出。
只見蕭雨荷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
再看白衣劍,清冷的月光透過枝椏,斑駁地斜射在他身上,輕灑上一圈銀色的朦朧光暈。他一襲月白色長袍,淺金色的流蘇,在袖口邊旖旎地勾勒出一朵半綻的紫荊花。
頎長纖細的身影佇立在自己面前,離自己是那樣的近,蕭雨荷幾乎能聞到白衣劍呼出的熱氣,是那樣的急促,熾熱。
白衣劍伸出纖長的手指下意識地,輕輕撫摸著蕭雨荷的頭髮與嬌面,深情的眸光一直直注視著自己,似乎在等待,又仿佛在迷茫,猶如夢裡霧花叢中迷路的青蝶,蹁躚起舞。
他散落的發漆黑如夜被隨意地披在身後,恣意地隨風揮灑……。皎潔的月光落了一地,白衣劍投在地上的剪影俊美似神祗,再加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高貴淡雅,更讓蕭雨荷驚艷到無言,幾乎有點窒息的感覺。
「雨荷」白衣劍輕聲的呼喊,蕭雨荷心裡一緊,如同在夢裡一般,被輕輕的喚醒,臉上的熱淚如玉珠般灑落下來。
「劍哥,衣劍哥哥」蕭雨荷一下子撲進白衣劍的懷裡,任憑白衣劍緊緊地抱著自己,漂亮圓潤的肩頭不住的顫抖著,輕聲哭泣。
真是;十年情思兩茫茫,日思夜想熬斷腸。
今夕得見君一面,愛恨交織情無限。
靜靜地夜晚也顯得更加迷人,蒼穹銀河耿耿,繁星閃爍,夜露滴答。園子裡微風輕拂,小蟲啾啾,燈火朦朧,喜樂纏綿,婉轉動聽,如泣如訴。
突然「吱呀」一聲開門聲,從房間走出一個人來,將緊緊相互擁抱著的白衣劍和蕭雨荷驚了一個滿臉通紅,兩人都不好意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笑了一下。
而剛走房門的這個人被眼前的兩個人給鬧糊塗了,她轉身從房裡提了一把寶劍,二話不說對著白衣劍一劍就扎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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