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爾圈內,韓國上流社會最有名的酒店自然是所屬三星集團的新羅酒店,但如果要說是私人會所的話,幾乎所有人都會不約而同地想到han shin集團成立的「shining俱樂部」。筆神閣 bishenge.com
那裡可以說是聚集了整個韓國0.1%的頂端人士,哪怕是同為財閥的三星李氏、韓進趙氏等都沒辦法否定shining俱樂部在首爾圈的地位。
有趣的一點是,對於「shining俱樂部」的稱呼,人們習慣的用法不是直接稱之為「閃耀」,而是將「shin」這個詞語單獨拆出來讀。
所以,在很多人口中,shining俱樂部也被稱為「深林俱樂部」。
曺詩京今晚的生日宴會就在深林俱樂部最頂層的那間豪華宴會廳舉辦。
目前還沒到請柬上約定好的晚宴開始時間,但林深時兩人隨著曺詩京來到深林俱樂部後就發現,已經有不少看上去衣冠楚楚的所謂精英人士在宴會廳裡面歡笑耳語。
老實說,整體氣氛足以讓一個平日裡不怎麼注重言行舉止的粗人也變得小心翼翼和安靜起來。
李正堯原本還打算用「深林俱樂部」調侃林深時兩句,可惜眼下他的心思已經完全飄到了另一件事上。
他和林深時兩個人一手端著一杯香檳,正安靜地站在宴會廳大門口的角落裡,用冷靜而好奇的目光觀察在場的這些上流人士。
即便不用轉頭去看,林深時也能察覺到李正堯的目光時不時就會落到那名正和曺詩京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年輕女人身上。
嚴格來說,對方的長相在普通人裡面算是相當出眾,沒有二十歲出頭小女生的青澀,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了一股淡淡的成熟氣質。
更關鍵的是,林深時很清楚對方身上每一樣物,哪怕只是那副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耳墜,也足以抵上李正堯一個月的工資了。
他舉手酒杯淺酌了一口,然後就用手肘碰碰李正堯,難得調侃地低聲問了一句:「這麼說,你馬上就要攀上枝頭變鳳凰了?」
李正堯的眉頭一擰,轉過頭來沒好氣地說:「你罵誰小白臉呢?」
「放心,你倆要是結婚了,我絕對不會和別人一樣說你是小白臉。」
惡劣的語言用淡定的口吻說出去無疑會效果倍增。
李正堯的嘴角抽了抽,剛要說話,忽然就用眼角的餘光看到那名正挽住曺詩京胳膊的年輕女人回過頭來望向他,還抬起手對他揮了揮,臉上露出了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
李正堯趕緊神色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勉強回以了一個笑容,也揮了揮手,作為示意。
一聲壓根沒打算掩飾的低笑在他身邊響起。
「咱們就是半斤對八兩!誰也別笑誰,我跟你說!指不定你以後的狀況比我還悽慘呢!」
李正堯咬緊牙關,扭頭幽幽地盯著林深時。
「如果說和han shin集團的千金相親也算是一件悽慘的事的話,」林深時面不改色地說,「那我相信,應該有很多人願意『悽慘』一回。」
「呵呵,那你呢?」
「不好意思,我可能是腦袋不太好使的那一類。」
「你不能這樣!」
李正堯咬牙壓低了嗓音,靠近林深時略帶懇求地說:「等下你要是把我和那位放到一塊的話……我可能會死的!」
「這還不是你自己之前惹下的禍?」
「之前相親的時候,我怎麼知道她的『曺』就是那個『曺』?!」
李正堯的手抬起來,隱晦地一指宴會廳牆壁上的han shin集團標誌。
「所以你之前真不知道她是曺詩京的妹妹?」林深時也終於壓不住好笑的表情,轉過頭來看看這傢伙。
「我要是知道……那場相親我還有可能去嗎?」
李正堯煩躁不堪地抬起手想要抓抓頭髮,結果一想到這是剛做好的造型,只好又氣憤地放下了手,嘴裡狠狠地一喘氣。
「你之前和人家逛街的時候就沒看出來嗎?」
「拜託,我去的時候只是抱著完成政治任務的心態好吧?還有,誰知道她堂堂一個財閥千金,居然和一般家庭的女孩子也沒太大區別!我帶她去普通廳看電影的時候,她一點意見都沒有,還主動幫我拿爆米花什麼的……」
林深時眯起眼來,「我覺得你好像在進行另類的炫耀。」
「炫耀個……」半截髒話噎在了嘴邊,李正堯又喪氣地瞅瞅還站在那邊和曺詩京說話的年輕女人,忍不住就露出可憐的表情,扯扯林深時的袖子說,「喂,老林,咱們到底是不是朋友?」
「現在不是了。」
「喂!」
眼見著滿心悲憤的李正堯就要掉頭跑路,林深時伸手拉住了他,臉上調侃的笑意總算有所收斂。
他也看了一眼那邊的兩個人,隨即就眯起眼說:「不過,阿姨怎麼會給你安排曺氏的小姐當相親對象?」
「你問得正好!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李正堯依然沉浸在意識到自己麻煩來臨的煩躁狀態中。
「你剛剛說她是誰的女兒來著?」
「敢情你之前壓根沒聽我說話嗎?」
李正堯白了他一眼,就說:「剛剛她私下跟我說了……她爸是曺社長她二舅,就是曺會長的次子。她是她爸的第四個女兒。」
「所以名字才叫『勝男』?」林深時回頭看他。
李正堯咂咂嘴,繼續說:「雖然都是曺氏的小姐,但她這情況你也看得出來,長輩不給力,她又是么兒,在曺氏內部算是邊緣人物吧。」
林深時抱起手點點頭,「這樣她和你結婚我倒是更放心了。」
李正堯實在忍不住給了這傢伙一肘擊,然後才說:「她說上次見面的時候沒告訴我真相是不想我有什麼心理負擔……看樣子,她應該了解我不是什麼富二代子弟吧?」
林深時沉思了片刻說:「曺氏的情況比較特殊。曺會長的兩個兒子當初為了繼承權,可是惹了不少禍。按理說,只要是在曺氏家譜上的人,或多或少都能在曺會長去世後獲得點股份。眼下集團的繼承權正在慢慢進行交替,對於這位曺小姐來說,她這樣的邊緣人物如果選擇和普通人結婚反而更好。當然,如果她有更大野心的話,現在選擇和你交往也是一招不錯的做法。」
聽到林深時的話後,李正堯當即眼前一亮,忙問他:「照你這麼說,那位和我其實不是來真的?她只是想找個幌子?」
「如果她和我們曺社長的關係真的那麼好的話,這種事還真有可能。」林深時不由望了一眼遠處身姿婀娜的曺詩京。
李正堯哭笑不得地說:「也就是說,咱們哥倆都成了她們姐倆的擋箭牌了?」
「我現在其實更關心一件事。」
「什麼事?」
「我可不相信像曺氏的小姐會在什麼相親站之類的地方進行登記,阿姨到底是怎麼找到這麼一位兒媳婦候選人的?」
李正堯也皺眉沉思了一會兒,忽然說:「我心裡有了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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