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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景華的心裡是很不服氣的。他不就是個私生子麼,憑什麼這麼看不起人?他秦景華又不是一定要靠他才混得起來。
比起USK的林宣萊,他真的不屑祈風揚的作為。如果不是聽祈風揚的話,就不會搞出這麼多事了,秦家也不會在輿論的風口浪尖處。
看到他眼裡的傲氣,祈風揚走到他面前,伸手彈了彈他的肩膀,露出他標準式的邪笑,「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不是還有USK這個靠山嗎?那個項目,恐怕你也能賺幾十億吧。就算你重新建立一個秦氏集團,也是不成問題的啊。」
秦景華一聽,立刻警覺起來。雖然秦氏集團和USK合作的事早就曝出來,但是他做的項目和賺了多少錢,可是保密的呀。他怎麼知道?
「很驚訝?呵,和我合作的人,我不可能連底細都不清楚。你如果後悔跟我合作,你隨時可以走。」他攤開手,聳聳肩,「不過我要提醒你,讓我不舒心的人,我會讓他一輩子都不安逸。」
祈風揚靠在桌子邊緣,說的淡而無味。但那一雙狡詐的眼睛,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直白點就是說只要秦景華敢在這個時候甩開他,那麼以後他會打擊報復。
秦景華暗道真是上了賊船,論陰險,他跟這個人差上了十萬八千里。儘管他只是祈家的私生子,但他搞這麼多動作祈諾也拿他沒有辦法,說明他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秦氏現在正處於風口浪尖上,如果惹怒了他,他再從中做點手腳,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斟酌一番,以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能跟他撕破了臉。他緩緩臉色,語氣帶著些討好的成分,「祈少說的哪裡話。秦氏有今天,多虧了祈少的幫忙,我怎麼會後悔呢。剛才只是一時心急,話不過心,祈少千萬別往心裡去。」
他臉上堆起笑。商人,永遠是把利益放在第一。在利益面前,拿臉去貼人冷屁股都行,何況只是服一個軟而已。
祈風揚對秦景華的態度,嗤笑一聲。秦景華這樣利益薰心的人,他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USK在業界的信譽是非常好的,它所選擇的合作對象就算是死的也會被救活。秦氏跟它搭上邊,就如同皇帝身邊的太監一樣,別人再不屑,也得給他點面子。這件事情影響到秦氏,那也絕對會引起USK的重視。你們目前的關係,它是不會坐視不理的。除非它跟你解除合作關係,當然,它單方面無故解約,會對它造成一定影響的。再者,我並沒有聽說過USK會在半途中跟人解除合約。」
USK能主動找上秦氏集團合作,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不過既然選擇了,對秦氏集團是絕對沒有任何壞處的。反而能借著USK的光,能更上一層樓。秦氏集團真是走了狗屎運,總是能絕處逢生。
秦景華聽他分析的頭頭是道,仔細那麼一想,確實是他說的那個理。只要現在USK還沒有對秦氏有所不滿,還是合作關係,那一切都不是問題。況且,USK還持有秦氏集團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呢,它不會眼睜睜看著不管,就算秦氏垮了,USK也會把它給救回來。
「祈少的一翻話,醍醐灌頂。祈少日後有什麼事需要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咱們合作愉快!」秦景華是個聰明人,多找個幾個靠山是沒錯的。就算日後出了問題,也有人墊背。
他伸出手,笑臉盈盈。祈風揚看了一眼,拍了一下他的手。
秦景華出去後,祈風揚的臉色一下子沉下來。他很清楚秦景華是個什麼樣的人,無奸不商,完全沒有錯。只是不知道他那麼恨童欣的原因,僅僅是因為童欣之前的身世嗎?不,沒那麼簡單。
再次走到窗戶那裡,這座酒店,也是祈家的。不過,它的經營人寫著祈諾的名字。就算他住在這裡,那些人只會叫他一聲「祈少」。他在別人眼中,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是個遊手好閒的不良之徒。
他眺望著遠方,總有一天,這些東西都會屬於他,都會寫上他祈風揚的名字。
門砰的一下被推開了,他皺著眉頭轉過身,看著來人,揚揚眉,「進來不知道敲門嗎?在祈諾身邊那麼久,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為什麼還沒放我未婚妻?」關曉紅著眼睛,雙手撐在桌面上,語氣很急促很憤怒。
祈風揚慢悠悠的坐在沙發里,十分慵懶的把玩著桌上的打火機。啪,火苗躥的老高,啪,火熄了。反覆兩次,他才笑道:「你未婚妻長的那麼漂亮,我有些捨不得放了。」
關曉一聽怒不可遏,他猛的拍打著桌子,「祈風揚,你別太過份!」
「過份嗎?我不覺得。」祈風揚盯著他,一臉的無所謂。
關曉知道這個人是無恥的。從第一次他找上門來,讓他替他辦事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男人跟祈諾的差別是那麼大。他陰險狡詐,卑鄙無恥,詭計多端。他先抓走了他的未婚妻小柔,然後威脅他讓他將祈諾事情告訴他。
那一次祈諾要陪童欣出去旅遊,他就知道,這一天還是來了。那麼極力的阻止祈諾,就是想給自己多點時間決定。可是,他根本沒有那麼大的能耐,面對祈風揚的威脅,他不得不將祈諾的準確地址告訴他。
做了這件事後,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他愧對祈諾對他的信任。但是,他的未婚妻還落在祈風揚的手裡,他捨不得,只想做這一次就發誓再也不出賣祈諾了。可這個人,貪得無厭,卑鄙無恥的又讓他拍祈諾跟童欣在一起的照片,為人保護他們倆的*,他只是在車上裝了拍攝器,迫於無奈的把照片給他了。
沒想到,他竟然拿童欣的身世開涮,再將祈諾和童欣陷入了他設的圈套中。還好,童欣的身世有所轉變,讓這場變動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
等了這麼久依舊沒有等到小柔回來,他不得不找上門來。這一次,他要不到人決不罷休。
「你不要逼我。」他額頭青筋蹦起,雙手握成拳頭撐在桌上。可見,他已經怒急攻心,只是在極力忍耐。
祈風揚對上那雙眼睛,他咧著嘴,「逼你又如何?一個女人能讓你出賣你的主子,嘖嘖,英雄難過美人關吶。你說祈諾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出賣了他?如果他知道了,你猜他會怎麼對你?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選擇另尋主子。」
祈諾身邊的人,皆是忠心之人。如果他不是綁了關曉的未婚妻,想要算計祈諾,那真是的費功夫。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祈諾那張冰山臉和孤傲的性子能有那麼多人願意待在他身邊,為他辦事?他不信他拉不攏祈諾身邊的人,他要讓祈諾嘗嘗被人背叛出賣的滋味。
關曉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直直的指著祈風揚的額頭,聳起眉毛,瞪大眼睛,「你這種人,永遠不會有人跟隨你。你再不放小柔,我就要你的命!」
面對黑漆漆的槍口和火冒三丈的關曉,祈風揚冷笑一聲,毫不畏懼的盯著他。不得不說,他前面說的那句話,讓他很不爽。憑什麼他就沒有人跟隨他?他要把祈諾身邊的人一個個收攏,收不攏的,他就毀掉。
「有本事你就拿去。我要讓你未婚妻好好享受男人的疼愛,讓她體驗這世間最美妙的事情。呵,那時候,你用起來就應該很有成就感吧。」
他越說越邪惡,臉上的笑,讓人恨不得將他撕爛。那雙眼睛裡,永遠都是帶著邪惡陰險的目光。
關曉覺得怒火已經衝到了頭頂,他的手在抖,好想就這樣打爆祈風揚的頭。但是,小柔……
祈風揚挑釁的看了他一眼,料定了他不敢開槍。
「你……」
「殺了祈諾,我就放了你未婚妻,完好無損的。」
『完好無損』四個字,咬的很清楚。
他所透露的意思關曉很明白。他的手,在抖。心,又一次在糾結。心裡有兩個聲音在告訴他,一個告訴他不能殺祈諾,祈諾對他視如兄弟,曾經出生入死過,不能背信棄義,不能忘恩負義。還有一個聲音在催促他,未婚妻可是等了他三年了,年底就要結婚了,難道就忍心看著未婚妻被人凌辱?難道就置之不理了?
他的心很亂,亂如麻。在兄弟和未婚妻之間做選擇,如此之難。如果會傷害到任何一個人,他還不如死了算了。但是,他死了小柔怎麼辦,她還落在祈風揚的手裡啊!
「為什麼不自己親自動手殺我?沒那個本事嗎?」
門再次被人踢開,冰冷的聲音讓房間裡的兩個人都微微愣住。關曉一下子清醒過來,他看到祈諾的時候,身體繃的緊緊的。這一次被他抓了個現形,他再也沒有機會了。有種解脫的感覺,他終於不用昧著良心做事了。同時,心也下沉。老闆出現,那麼他還能從祈風揚的嘴裡知道小柔的下落嗎?
祈風揚看著祈諾如王者一樣,身後帶著一群人,微微皺起了眉。這個時候,他出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剛才的話,他都聽到了?有了這個認知以後,祈風揚的心終於有絲凌亂了。
祈諾坐下後,帶進來的人立刻分散,占據房間裡的各個有利位置,他身後一左一右,各站了一個黑衣大漢。
這才是老大,強者的氣勢。他一坐在那裡,不怒自威,全身散發著冷冽傲氣。那一雙黑瞳似乎有一種魔力,穿透人心,讓所有人在他面前只有俯首稱臣的份。
翹起腿,雙手交叉於胸前,冷冷的看著臉色蒼白的關曉和面色微變的祈風揚。
對身邊的人示意一下,手下上前,從關曉的手裡拿過槍,拿回去交給祈諾。
祈諾把玩著手上的槍,看了一眼裡面的子彈,對關曉揚了揚槍身,「出賣我,你知道下場的。」因為是兄弟,他給過機會,但他辜負了。如果再次放過他,以後手底下的人怎麼管?所以,該冷酷的時候,他六親不認。
關曉的心在顫動,十一月的天,他覺得全身都被汗打濕了。咬了一下唇,走上前俯首,「願意接受懲罰。」他又抬起頭,眼睛裡有些晶瑩,「在接受懲罰之前,可以求老闆一件事嗎?」
他的錯,他認。當初出賣他的時候,他就該知道有這麼一天。只是,他放心不下未婚妻小柔。
「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跟我要求什麼嗎?」祈諾拿著槍,上膛,修長的手指在槍口周旋。
關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確實是越矩了。但是,他不能讓小柔落在祈風揚的手裡,他怕她受盡折磨。一下子跪在祈諾面前,懇求道:「爺,我不該出賣你,我死一千次都不足惜。但是小柔是無辜的,求爺救救小柔。」
男子漢流血不流淚,這個七尺男兒在他面前,流下了眼淚。為了他的未婚妻,為了那個他愛著的女人。
祈諾的心不是鐵石心腸,如果出事的是童欣,他也一定會這麼做。什麼男人尊嚴,什麼流血不流淚,都見鬼去。他不看他,視線落到對面的祈風揚身上。這個弟弟,野心越來越大不說,動作也越來越大了。威脅他身邊的人來要自己的命,他還真是等不及了。
「先是買兇殺我,被拒絕後直接換人圍剿我,曝光童欣身世震撼我的地位,再到現在逼我的人來要我的命。祈風揚,你是覺得我不能拿你怎麼樣嗎?」
他的聲音很冷沉,一字一句都不帶一絲情緒,就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那雙黑瞳鎖在祈風揚的身上。
兩個人相對而坐,中間隔了四米遠。一個邪魅,放蕩不羈,一個冷峻,傲睨自若。
事情被說穿,祈風揚不承認也不否認,他勾起嘴角,神色自若,「所以呢?你想幹掉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曾經答應過死老頭,只要我沒有拿著槍指著你的頭,你就不能殺我。怎麼,堂堂祈家家主,連一諾千金都做不到了?」他說的輕鬆,但放在桌下的一雙手,緊緊的絞在一起。
祈諾今天帶了這麼多人來,已經很不尋常了。以他的性格,他完全有可能除掉他。現在,他就賭。賭他敢不敢動手!以前不管他做什麼,他都睜隻眼閉隻眼算了。這一次,他沒辦法賭定他的想法。
「坐到今天這個位置,除了人心,還要心狠。」他揚了一下手,站在角落的人立刻衝上去按住祈風揚,讓他動彈不得。
祈風揚沒想到祈諾說動手就動手,他想反抗,但被兩名大漢押著,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況且,他知道就算自己掙脫了,這房間裡這麼多人,分分鐘把他撂倒。
他還算安分的被押到祈諾面前,這種感覺,真他媽的不爽。憑什麼他要以這麼卑微的姿態在他面前伏低?他也是祈家人!
祈諾抬眼看著他,有傲氣,有不服,還有恨意。他擦著手槍,拉開保險,他的動作,讓祈風揚的眼皮一跳。眼神終於有些閃爍慌張,但他的嘴角依舊帶著淡淡的笑。
「所以,你這是準備不守承諾了?」
「放了小柔,然後滾回G國。」他不是在跟他談判,只是讓他這麼做而已。
祈風揚笑出了聲,「如果我不呢?」
祈諾拿起槍,對準他的心臟。扣動扳機,只要手指再用一點力,那顆子彈絕對可以穿進他的胸膛。
「呵,有本事,就對準這裡開。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祈諾是個沒有誠信的人,連你那死鬼老爸的遺命也敢違。」
砰!
「啊。」
槍聲響,一聲悶哼也響起。
祈諾看著冒煙的槍口,淡淡的掃了一眼單膝跪在地上的祈風揚。面對祈風揚那痛恨的眼神,他很平靜,「我警告過你,不准動我的女人。你在挑戰我的極限,觸及了我的底線。而現在,你威脅我身邊的人,包括他的家人。這讓我不能忍。舊帳新帳一起算,讓你記得清楚一些。」
這一槍,他早就想開了。如果不是那該死的承諾,這顆子彈就不是在他的膝蓋上,而是在他的心口上。
祈風揚咬著牙,他看著小腿上冒出的血,眯起眼看著他,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現在,他為魚肉,任人宰割。
「不服氣?等你坐上我這個位置的時候,你才有資格挑戰我。」
祈家家主這個位置,不是因為他是長子就該坐,而是因為他曾也是在刀尖上舔血活下來的人。不是誰都有資格坐上這個位置!
祈風揚聽後,只是動了動唇。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會記得這一槍,也會記得他說的話。只要他不死,他就會坐上那個位置,到時他一定要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你還是不敢殺我?呵,沒想到死老頭的話還真管用。」他嘲笑。
祈諾站起來,拉了拉衣服,懶懶的看向他那副不知悔改的嘴臉,對其中兩個人說道:「既然他不願回G國,那就送到帝亞醫院精神院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放他出來。」然後指著跪在地上的關曉,「跟我走。」
「你……祈諾,你敢!祈諾,我不會放過你的!」祈風揚衝著祈諾的背影,大吼大叫。
精神病院,他是想把他囚禁起來嗎?該死的祈諾,你一定不得好死!
帝亞酒店的五十八樓,祈諾帶著關曉來到5808號房,讓人把門打開,裡面一個女人看到關曉,立刻撲上來抱住他,哽咽著說:「我以為我見不到你了,我以為見不到你了,我好怕,好怕再也見不到你。」
小柔只說著『怕見不到你』,只是簡單的一句話,透露出她的害怕。
關曉愣了,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乖,沒事了,沒事了。」
他看向祈諾,心裡滿滿的感動。輕輕的推開懷裡的人兒,眼神複雜的看著祈諾,「老闆……」
「規矩不能少。以後好自為之。」祈諾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們倆,大步離開。
關曉看著他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他握著小柔的手,認真的問她,「如果我半身不遂,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小柔知道他的意思,她知道為了救她,他不惜背叛了自己的老闆。出賣和背叛,在他們這種組織里,是不允許的。祈諾能留下他的命,已經是格外開恩。無規矩不成方圓,她理解的。紅著眼睛點頭,「我願意。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願意在你身邊,跟你一起生,一起死。」
關曉什麼也不說,一把抱住她,淚水,打濕了他的臉。
……
楊雲敏的葬禮上,只有童欣,露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