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麼?這件事對於我們來說是件好事。」
「好事?」洪海峰不太明白,他怎麼都沒看明白這件事哪是好事了。
「胡佳芸身後的背景到底有多深以及秦峰與胡佳芸之間的關係到底親密到什麼地步沒人知道,我們也只是猜測。現在秦峰被停職了,不出意外的話這次會被免職甚至於開除。」
「如果胡佳芸背景夠深,秦峰又與胡佳芸關係密切的話,你覺得秦峰會有事嗎?最多裝模作樣的處分一下,根本就無需我們擔心。」許國利道。
「那如果不是呢?」洪海峰問。
「如果不是,那我們還瞎折騰幹嘛?他秦峰愛怎麼被處分就怎麼被處分。正好通過這件事可以讓我們確認胡佳芸的身份和秦峰與胡佳芸的關係。」許國利陰險地笑著。
「這件事我們不參與,就當不知道。」許國利最後安排著。
胡佳芸一直在病房裡伺候著秦峰,下午的時候,一個女人忽然間闖進了病房。
「秦峰,你怎麼樣了?」洪月急匆匆地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
洪月一進來就看到了胡佳芸。
洪月原本以為病房裡沒別人,她沒想到胡佳芸也在這,一下子就羞紅了臉。
「胡書記,你好。」洪月很不好意思地與洪月打著招呼。
「洪月,你怎麼來了?」秦峰也對忽然出現的洪月很是驚訝。
「你這人,會不會說話?」胡佳芸瞪了秦峰一眼,隨後笑著拉過洪月在椅子上坐下。
「洪月,你來了正好,我還要趕回去有事,你正好又是護士,就麻煩你在這幫我照顧一下他,我就先趕回去了。」胡佳芸把洪月拉到秦峰身邊坐下,然後轉身就走出了病房。
「姐……」秦峰喊著,但是胡佳芸裝作沒聽到直接就走了。
「你怎麼樣了?你怎麼回事?我聽我哥說你為了救火受傷了。」洪月擔心地問著秦峰。
「沒事,就一點點皮外傷。」
「怎麼可能皮外傷,你這腳都打了石膏了,這是骨折了嗎?」洪月看著秦峰打著石膏吊起來的腿心疼地問著。
「沒多大事,只是看起來嚇人,醫生說了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秦峰儘量輕描淡寫。
「怎麼可能沒事,我是護士我還不知道。你怎麼傷的這麼重呀?這點滴是誰調的,怎麼調這麼快?」洪月撥弄著輸液管。
「我自己調的,調快點早點弄完,太折騰人了。」秦峰如實交代。
「怎麼能調這麼快,這個不能隨便調,你太不讓人省心了。」洪月埋怨著秦峰。
胡佳芸從醫院離開,收起了輕鬆的面容,她見到洪月過來便故意找了個藉口離開,她想要給秦峰和洪月兩個人創造獨處的機會,她也是誠心的想要促成秦峰和洪月這一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卻酸酸的,堵得慌。
更讓她焦心的是秦峰攤上的這個事,按照秦峰的推斷胡佳芸百分之百肯定一定是王雲飛在背後搞鬼,只是就目前這個局勢來說這個事情很難翻盤。
這件事情如果找不到證據證明是有人故意放火的話那這件事就只能是一起自然火災,自然火災那就是防範不利。雖然秦峰在救火這件事上很拼命,有功勞,但是作為巡察隊隊長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至於究竟算他有功還是有過,這就全憑上面的人定奪了,而如果真是王雲飛搞的鬼那麼王雲飛肯定早就已經設計好了一切。
當然,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這件事對於胡佳芸來說不算什麼難事,只要她給她爸打個電話或者給韓書記打個電話這件事肯定能往有利於秦峰的方向走,可是她爸的性格她知道,絕對不容許她用他的名義辦私事。
胡佳芸上次找紀委調查也是找到自己的老領導,並沒有動用她爸的名號,更何況上次那事她並沒有辦私事,老大爺的死以及民政辦腐敗是實實在在的,幫助秦峰那只是附帶的而已。
但是這次的事顯然不同,如果不能證明是有人故意放火,那秦峰就肯定要承擔責任。
胡佳芸坐在車裡,沒有立即回碧山,一直在想著怎麼解這個局。胡佳芸無聊地翻著手機,刷著短視頻。忽然就翻到了一段秦峰救火渾身是血被人從火場裡抬出來的視頻。
看到這,胡佳芸腦子裡忽然就有了主意,翻著手機通訊錄,隨後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胡大美人,今天刮的是什麼風啊,怎麼忽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麗麗,你們電視台還缺不缺素材?」胡佳芸直接問。
「素材?缺啊,我們電視台什麼時候不缺素材啊,越多越好,越爆炸性的越好,怎麼?你有素材?」
「我這有個視頻,是我們鄉的,我發給你看看,你看看你們能不能報,這樣你們有了素材,我們鄉里也正好可以宣傳一下。」胡佳芸笑著說著。
當天下午,東陽市電視台的人便去了火災現場進行採訪拍攝,並且還採訪了數名參與救火的群眾。
洪月一直在病房照顧著秦峰,她是護士,論起照顧病人來沒有人比她更貼心了,唯一一點就是這讓秦峰心裡十分的不安,也很過意不去。
「洪月,天色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再不回去就沒車回碧山了。」
「不用,我來的時候已經跟我們院長請了假了,我把今年的年假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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