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先生這麼好的人,為什麼有人要殺您?」弄玉無法理解,至少在她看來,言晏是個很好的人,幫助了紫蘭軒的姐妹們脫離了苦海,這麼好的人,為什麼那麼多人要殺他呢?
言晏笑笑,沒有解釋,這世上有好人,有壞人,各式各樣,形形色色的人多了去了。
想殺他的人,他都不知道都是什麼成分,有些是與他有仇的,有些是因為某種利益,也有些是嫉妒的,更有些是想踩著他上位的。
也應了那句話,不招人妒是庸才!
百家士子,江湖遊俠兒,想踩他上位的多如牛毛。
各國間者,想殺他嫁禍於人的也不在少數。
就比如韓國,甚至韓王安都可能想殺了他嫁禍趙國、魏國,然後坐看趙魏出事。
趙國想殺他這也很正常,畢竟他不聽宣,也不聽調。
想殺他的,都會有著各種各樣的利益和理由。
他也不是黃金,做不到讓所有人都喜歡!
同樣的,想殺他的不少,想救他的也不少。
「讓我看看師修大師教了你多少!」言晏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好奇曠修教了弄玉多少東西。
「老師教了我很多!」弄玉急忙小跑出去,取來自己的常用古琴。
而很快,跟弄玉一起回來的不只是她一個人,身後還跟著一個儒雅的老者。
「先生,這位就是師修老師!」弄玉介紹著。
師修從一進來就在打量著言晏,比他想像中的要年輕不少,但是臉上卻沒有半點稚氣,或許是因為在草原荒漠待久了,臉上還多了幾分草原的肅殺。
「叔東見過師修大師!」言晏沒有倨傲,在樂師一道上,師修可以說是前輩,如今天下的翹楚,因此,言晏主動行禮。
「能譜出《廣陵止息》的青年才俊,修神交久矣,沒有什麼大師不大師的,我與小友平輩論交即可!」師修笑著,給人如沐春風之感,沒有半點的高傲。
言晏笑著點頭。
「開始吧!」言晏看向弄玉,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弄玉則是有些緊張,畢竟現在可是兩位樂道大師在側指點。
「不必緊張,你的天賦很高,將來不弱於為師,放鬆心態即可!」曠修看著弄玉也明白她的緊張。
聽到曠修的話,弄玉也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
言晏微笑的點頭,然後跟著曠修坐到了一旁,低聲討論起樂師一道的心得。
曠修也不愧是被天下人尊為師修的樂道大師,交談之間,也讓言晏對樂道的理解多了幾分感悟。
同樣的言晏的一些超前的見解,也讓師修眼前一亮。
兩人的交談各有收穫,甚至弄玉彈到了一半,就被打斷了,曠修喜不自勝,忍不住技癢,親自來操琴演奏起來。
言晏也同樣有些技癢,這是他出虞山以來,第一次如此興奮的想要演奏,也從房間中取來了一根笛子,應和著曠修的琴聲。
「這是?」整個紫蘭軒也被突如其來的琴聲和笛聲所吸引,一時間原本該是妃雪閣主場的表演也不得不先停下來給兩人讓位置。
「師修前輩和誰在和鳴?」作為樂道上也有建樹的高漸離和雪女也都驚訝無比。
他們都與師修見過,交流過,很容易聽出曠修的琴聲,但是對於笛聲卻有些陌生。
「全新的曲譜,或者說是一時興起的技癢,隨便的彈奏!」高漸離也聽出了琴聲和笛聲並不是已有的曲譜,更多的是隨性而彈奏。
可是也正是如此,他們也才能明白這合奏的兩人技藝之高超。
「不虛此行!」高漸離看了一眼雪女,興奮地說著。
雪女卻是蹙了蹙眉,她雖然也擅長舞樂,但是更多的是擅長於舞,倒也能聽出兩個合奏之人的高明,但是具體有多高,她就分不清了。
只覺得,似乎是比高漸離要高上那麼一些。
琴聲高揚,如高山流水一般,而笛聲悠遠,如敘說故事,娓娓道來。
二者相合,就讓人仿佛置身空谷高山,看著兩位高人在感慨知音相遇,訴說著各自的故事。
整個紫蘭軒也都停止了喧囂,朝著琴音笛聲傳來的地方望去,認真地豎耳傾聽。
因為紫蘭軒的檔次上升,能來紫蘭軒的也都或多或少知曉一些音律,因此也都能聽出琴音笛聲的高明。
「是師修大師,只是不知道與其合奏的是哪一位!」張平低聲說著,生怕聲音太大影響到琴音和笛聲。
房間之中,曠修見言晏笛聲相合,也直接放開了來,什麼琴譜、曲譜,都不重要,什麼律調也不存在了,現在他只想跟言晏在樂道之上一同探索前行,相互彌補。
言晏也是同樣的感覺。
音律有大雅小雅,有陽春白雪,也有下里巴人,但是現在兩個人都拋開了這些律調定式,完全是率性而為的探索新的樂理。
簡單來說就是瞎jb彈和瞎jb吹!
彈得亂七八糟,吹得也七零八落,可是因為兩人在樂道上的領悟已經超出常人太多太多,因此哪怕是亂彈亂吹,但是音律卻讓人始終感覺悅耳而不聒噪。
「彈得、吹得這是什麼亂七八糟!」有賓客皺眉。
「彈琴者是師修大師,吹笛者是叔東先生!」作陪的紫蘭軒女孩們提醒道。
「哦,那沒事了,是我格局不夠!」韓國龍泉君果斷閉嘴,就自己這點樂道理解卻評論兩位大師的樂道,那是貽笑大方!
「率性而為!」張平有些技癢,但是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吧,自己不配參與!
高漸離倒是也想參與其中,只是他也發現,雖然他也被稱為樂道天才,燕趙第一人,也能跟得上兩人的節奏,但是卻總是會慢上半拍,強行加入,只會大亂原有的節奏。
「高漸離不如也!」高漸離也認清了事實,自己跟師修和另一位還是存在了一絲的差距,看似很近,但是想跟上,卻有些難了。
「去」言晏將七星龍淵擲向了舞台中央,然後看了弄玉一眼。
弄玉遲疑了,看著言晏和師修,也明白這是兩位老師要指點她音律,但是就是這樣,她才更加擔心自己給搞砸了。
「嗡~」琴音變化,表達了師修的意思。
弄玉也沒有再遲疑,從樓閣之中飛身落向了舞台之上,撿起了七星龍淵,踏著琴音和笛聲的節奏跳起了劍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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