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聖賢莊的前堂,顧名思義,便是進了莊子裡的第一處屋子,從外面看不過是簡簡單單的竹子搭建起來的屋子,倒是頗大,緊著一旁的湖泊,景色十分怡人。
一路上走到了前堂的門口,張良便拱手道:「曉行大師,請。」
「子房客氣了。」
曉行輕輕的點了點頭,便帶著石蘭徑直走了進去。
這前堂從外面看上去頗為樸素,走了進來,卻是忽然的古樸大氣撲面而來,各處講究,當真是儒家風範。
此刻的前堂之內並無一人,唯有跟在曉行身後的一行人等,其中的張良便開口道:「曉行大師還請落座,等待片刻,師兄他們便到地方了。」
「也好。」
曉行看著這前堂的設計,忽然一笑,伸出手拉著石蘭便徑直走到了最裡面的主座上,反身落座,淡然的看著面前的一眾儒家弟子。
「曉行!」
石蘭在發現了曉行的意圖時便連忙拉扯了曉行幾下,此刻站在曉行身邊,輕聲道:「這可是主座,你這般不講規矩,那些人該如何看你?」
「我是長輩,晚輩們卻遲了時間,落座於此豈不正好?」
曉行輕輕的拍了拍石蘭的手,給了後者一個放心的眼神,便轉過頭來,正好迎上張良的目光,輕笑著點了點頭。
張良自然是報以微笑回答,心底卻繼續說道:「不愧是道家天宗之人,當真是蠻橫無理,不負師父所言。」
「久聞曉行大師名聲,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隨著那穩重的聲音傳了進來,兩個中年人緩步的走進了前堂,笑著朝著主座上的弦行拱了拱手。
「來的倒是及時。」
曉行自然是不屑一顧的點了點頭,隨即開口問道:「荀子為何不來見我?」
「師祖乃是大儒,靜心修養,豈是你想見就能見?」
一旁的一個弟子忽然冷哼一聲,開口說道:「真當自己不是外人。」
「子易!」
伏念輕皺著眉頭呵斥了一聲,隨即拱手說道:「曉行大師見諒,子易他心直口快,莫往心裡去。」
「無妨,你們儒家不就是一套表面功夫麼。」
曉行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開口說道:「不過你們這弟子看起來倒是學藝不精,看起來是未得你們真傳啊。」
「曉行大師真是說笑了,儒學乃是為人處世之學,何來表面之說?」
伏念拱拱手繼續說道:「還不知曉行大師到我小聖賢莊有何事情?」
「暫住一些時日,與那荀子斗一斗棋。」
曉行歪著腦袋繼續說道:「恩,順便看一看小聖賢莊最近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
「哈哈,曉行大師還是喜歡說笑,小聖賢莊素來平靜,哪裡會有什麼有趣的事情。」
說著,伏念轉過頭與張良說道:「給曉行大師尋一處院落,就將距離師叔最近的那一處騰出來吧。」
「我知道了。」
張良緩緩地點了點頭轉頭便離開了。
曉行看著張良轉身走了出去之後,這才開口說道:「兩位還請落座,一同品茶,豈不美妙?」
「曉行大師客氣了。」
伏念與顏路二人又是拱手,坐在了左右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