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之東君羲和 第22章 第 43 章

    顏路想起腰間的白玉橫笛立馬配合的吹了起來。笛聲動人唯美，似有一股洗滌人心的魔力。而她則隨著笛聲時快時慢，時高時低，劈、刺、砍、挑、飛旋等等都有同時還能保持舞姿的優美，兩人可說甚是默契。荷塘盪起陣陣的漣漪而身輕如燕的她，配合著其領悟到的水柔之道，做出許許多多完全由水珠組成的荷花。甚至她身旁的游魚都是水珠組成，傾刻之間它們似乎都有了靈魂，飛快的四處遊玩起來。

    笛聲漸漸低下，那利用水柔之力形成的水蓮和游魚像三月的雪一樣迅速的融化，不多時曉夢就收劍而回。

    顏路見她折身而返，馬上起身，羲和回來，被一根樹根剛好絆倒，卻有人一把拉住她的右手腕，羲和因為腳來不及剎車，本能的想要抓住什麼東西，卻被人順勢拉進懷裡。彭彭，羲和的耳朵剛好靠近顏路的心臟，顏路心臟的心跳聲就這樣準確無誤的穿進了羲和的耳朵里，羲和一臉紅，連忙掙脫。「謝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連忙轉過身，回到廊下，紅著臉，慢慢的喝茶。

    顏路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說什麼，一時語塞，也隨即坐了下來，氣氛一時有點尷尬。羲和喝著茶，半晌，她怔怔的看著茶杯，說道：「顏路。」顏路一驚，連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剛才傷口痛了。」她身體雖剛剛恢復，但是臉色卻白得近似透明，薄唇輕抿，羲和搖頭，「不是。」顏路懸著的心微微的放了下來。「顏路，可以告訴我當年你在哪裡嗎？」羲和平靜的說道。

    顏路一怔，他知道她是問當年他是如何脫險的，深吸一口氣，輕輕的說道：「羲和，當年你是衛王的最小的女兒，原名雪鷹由於衛國也是姬姓，所以你的名字也是姬雪鷹，你的哥哥公子英與我是多年好友，一直到我去小聖賢莊遊學，去求師問道，你的兩位姑姑奉命嫁給秦始皇昭元夫人還有蘭漪夫人，也曾經是榮寵一時，但是後因為衛國被滅，行刺秦始皇，最後死於蓋聶之手。最後去衛國刺殺衛國皇室的也是蓋聶，你哥哥公子英在抱著你逃亡的時候，死於他的劍下，後來聽說你被陰陽家的月神救下，那時候我想過去救你出來，但是被師父阻攔，他說陰陽家不會傷害你，而且對於當時的情況了陰陽家是你最好的選擇。」

    羲和點了點頭：「對，他說得對，陰陽家的確不會傷害我，而且東皇大人對我關照有加，而且很重用我。」

    顏路不由自主的握住了羲和的手：「羲和，不，雪兒。」「雪兒？」羲和不解，顏路解釋道：「你母后父皇還有皇兄公子英都是這麼叫你的，如果你不習慣，我還可以叫你羲和。」「沒關係，顏路，名字而已，隨意。」羲和安慰道，「對了，顏路，這個竹屋是怎麼回事？」

    「這個山谷的小竹屋，對外是說是我的閉關修煉的地方，但其實卻是當年我與楚南公初遇在小聖賢莊時對我的建議，他說讓我找一個山清水秀，罕有人煙，與世隔絕的好地方建一個竹屋，以後定有用途。我就照辦了，雖然一段時間都不知道楚南公說的用途是什麼，但是我偶爾來這裡過過與世隔絕閒雲野鶴的日子也不錯，但是直到那一天救你，我才真的知道了這個用途了，我才不得不佩服楚南公的占卜術。」羲和莞爾一笑，「南公，他的占卜沒想到幫了這麼大的忙。」

    「是我的錯，羲和千錯萬錯都是我錯，如果當年我還在衛國，我一定不會讓她們把你帶走的。」顏路淚眼望向對方。羲和垂首搖頭「不是這樣的，誰也不用怨，這是宿命……」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喊不出來，她睜大雙眸，淚花像水晶凝結著。

    「此生願完成伐秦大業，不負人民之託。子路定會毅然地走下去，成就王道，至死不渝。」他的眼睛裡，除了智慧，還有霸氣，讓羲和不得不信服。「好了，還是不要講這樣沉重的話題了，顏路，好嗎？」羲和轉身至這清塘，輕語問到。

    「好，那，羲和，你喜歡這裡嗎？」「是，很喜歡，就像仙境一樣。」尤其是那蓮，世俗中脫塵而綻，潔淨得不敢讓人有絲毫的玷污。顏路見羲和說話已經放鬆下來了，自己也輕鬆許多，是自己的話太壓抑了吧……

    「呵呵，這還不算仙境，當年，衛國之地有一座奇山，雲霧繚繞，很不真切，有時還會消失，所以大家都叫它「巫山」，但我到覺得，那是仙人住的地方吧，應該是座仙人之山。令人神往呢。」羲和聽得入了神，那裡，會有多美呢？

    顏路看著她，又俯身下去，采了一朵蓮來。將羲和的右手握住，那朵蓮，被張良輕輕地點綴在了羲和的右腕上，依然，相配。羲和驚訝於那蓮的透明，蕊處還有些許粉色，仿佛那青春，單純，聖潔。說道：「好漂亮。」顏路說道：「花開花落，終有定時，只求不辜負這美。」

    羲和的皺著眉頭，眉宇之間透露著一股淡淡的憂傷。顏路見狀，心中一痛，開口：「如果覺得悲傷，不如就哭出來吧。」藍色的衣裙便撲入那素袍青衫的懷裡，將頭壓在他的胸膛之中，嗅著他身上特有的清香，汲取著屬於他的氣息，那是儒家弟子每日所焚的香，每一次都能使羲和緊繃的心弦鬆弛下來。「才不要。」說著，羲和摟住顏路的手不覺緊了緊，顏路感覺胸口被什麼東西洇濕了，同時感覺心裡有什麼東西暖暖的。「我在這兒，別怕，我永遠都在。」顏路輕輕說道。懷裡輕顫的人頓了頓頭。

    「你還會回去嗎……」顏路問道，很期待她的回答，有點像祈求。羲和看著顏路炙熱的眼神，沒有回答，對顏路說道：「我累了，我們回去好嗎？」「好……」顏路有些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扶著羲和回去，但是他還是不明白羲和的意思，她答應了嗎？